他抬眼望了望高耸入云的楼层,心脏砰砰跳,越是靠近维克托他便越是紧张,一步步朝里走,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停在家门口,他来来回回好几次去摸门铃,最后又都缩回手,焦灼难耐的在门口徘徊着。
……太晚了,会不会打扰维克托休息?
贺拉斯惆怅懊恼靠墙蹲在门口,抱着膝盖像被丢的狗狗似的,又害怕维克托开门后还是生气不肯见他,像等待凌迟似的又忐忑又紧张,又不断安慰自己维克托特别好说话,只要他乖乖的认错就又跟以前一样了。
“贺莱?你怎么不进家门啊?”
晚归的邻居拉着行李箱回家,风尘仆仆像刚下飞机回来似的,一见可怜兮兮的贺拉斯忙迎来问候,又疑惑问:“没带钥匙?”
贺拉斯啜嚅了下,眼睛红彤彤的,梗着嗓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接着,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邻居就敲了门,还顺便按了门铃。
“咚咚咚。”
“我、我一会儿进去。”贺拉斯拉住了邻居,慌乱道:“我现在还不想进去。”
“……你们吵架了?这大半夜的顾先生把你扔在外面?”邻居疑惑,抬手越过贺拉斯耳边又按了下门铃,“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们没吵架。”贺拉斯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阻止邻居按门铃,每根神经都紧绷了,忙推嚷着人离开道:“您先回家吧。”
就在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
“顾先生。”邻居停下抬手笑容可掬跟开门的维克托打招呼,见男人神色泛冷只当小情侣吵架,反手将贺拉斯拽过去塞到他怀里,劝道:“就算吵架,你也不该把小朋友扔在门口,瞧把人委屈得都哭了……”
贺拉斯被推到熟悉温热的怀抱里浑身都绷紧了,下意识抬眼就跟维克托四目相对,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冷峻的五官线条,双眼添几分疑惑,却比以往更加睿智疏冷,也更加凛冽漠然,这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揪着衣衫下摆揉皱成了团。
“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深更半夜的,把人弄丢了怎么办?”邻居还在喋喋不休。
短暂的目光交接后,维克托收回目光,淡淡应了邻居一声:“嗯。”
接着,朝邻居微微颔首,关了门拉着贺拉斯进了屋,他顿了下径直朝卧室走,薄唇轻启道:“去洗个澡,今晚先睡这里。”
贺拉斯微松了口气,以为他没生气了,闻言嗅了嗅身上酸酸臭臭的味道,忙“哦”了一声,因尴尬羞赧脸颊微微泛红,乖乖进了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在飞船上,这个月他没洗澡也没换衣服,脏脏臭臭的。
等他从浴室出来都凌晨五点了,腹稿打了一堆想推卧室的门跟维克托聊聊,可门从里面反锁了,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他怕打扰维克托没敢随便敲门,蹲在客厅沙发上充电,吃了药后眼巴巴望着主卧,自我安慰维克托没有不理他,也还让他进门,是高兴他回来的。
七点时,维克托准时起床,出卧室时抬眼就跟贺拉斯四目相对,他微微蹙眉朝他颔首后,转身像往常一般洗漱。
贺拉斯一见他瞌睡都跑掉了,穿着拖鞋蹬蹬瞪跟到了洗手间,薄唇微抿了抿,硬生生扯了抹笑像以前一样问:“维克托,我回家你都不惊讶么?我坐了一个月飞船来的。”
维克托面色淡淡,继续刷牙并不理他。
“我、我没跟雷克斯联姻,我也没拿掉孩子……我们的宝宝还好好的,”贺拉斯没见过这么冷漠的维克托,又一条条解释着,抠着门的手紧了紧,见他无动于衷咬了咬唇说:“我错了,我不该说谎话骗你,可是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维克托没说话,开了水龙头洗手。
一句句话都没换来他一点反应,贺拉斯反应过来他是将他当成了空气,抑制不住抓住他的手,梗了梗声音又忐忑又紧张说:“我、我喜欢你,你看看我,我真的喜欢你。”
维克托顿了下,又剥掉了他的手,关掉了水龙头,用纸巾擦了擦手,转身朝洗手间外走去。
贺拉斯只觉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可他好不容易从道格拉斯逃出来哪里肯轻易放弃,三步并两步跟上去从后面抱住维克托的腰,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哽哽咽咽道:“我知道你好生气好生气,只要你原谅我怎么样都可以,你别不跟我说话,你别不理我……我害怕……”
贺拉斯待背后的人哭得差不多,缓缓掰开他的手,拿了公文包换了鞋子准备去公司,就好像从来没听到过贺拉斯深情款款说的话似的。
……不能再被动摇了。
贺拉斯揩了揩眼泪,以为他没反驳就是默认,扯了抹笑跟上去,趁着维克托穿好鞋子给维克托理了理领带,又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亲他的唇角,见他没抗拒隐隐安心了点说:“那我等你回家。”
维克托沉默看着他,良久才道:“没用的,殿下。”
“好了好了,你快去上班,”贺拉斯假装不懂他的话,眼圈又红了,推嚷着人出门叮嘱道:“晚上我给你准备好吃的。”
维克托在门口停下,转头望了他片刻问:“你要住这里?”
“不、不不可以么?”贺拉斯脑子嗡嗡嗡作响,心脏被攥紧难受极了,又害怕真的被撵走,双眼还含着水光忙说:“我在地球没别的地方去,你别赶我走,我不知道去哪儿,除了这里我不知道去哪儿……”
维克托沉吟了下,“那你住吧。”
贺拉斯吁了口气,才终于绽放个笑容,点了点头道:“嗯。”
送走了维克托,他在家将屋子好好打扫了一通,找到了银行卡去楼下重新买了好多小零食,又跟谢枝枝播了电话,希望能接点工作多攒点小零食。
“顾先生先是帮你跟公司请假两个月,说你出国旅游了。上个月他回来时提出解约,赔偿了五千万违约金,”谢枝枝不免叹息,又说:“顾先生那次来很憔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不是说要结婚么?怎么你消失那么久?”
“他最近,很不好么?”贺拉斯鼻子酸酸的,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谢枝枝感慨道:“顾总给你解约之后,据说进精神病院住了一周,出来后出了一场车祸,之后就挂了你们分手的消息,CP粉都炸了。”
“我们没有分手,我们……我们只是闹着玩儿的。”
“啊?!你们这闹得也太大了,CP粉都在话题下面哭瞎了,还说什么都不相信爱情了。”
贺拉斯岔开了话题,跟谢枝枝重新敲定了诸多事宜后才挂断电话,恍惚了好一阵,又不知要做什么跑进厨房把碗重新洗了一遍。
洗到了一半,楼下物业上来询问是不是确定要卖房子,贺拉斯脑子乱糟糟的,被问得都快窒息了,语无伦次回绝道:“不卖的,这房子我们不卖的,这是我和我老公的房子,我们不买。”
……不敢想,要是他再迟点来,他就找不到维克托了。
晚上,他准备好火锅算好时间等维克托回家,可等到九点时,电话“嘟嘟嘟”响了起来。
是维克托的。
“喂。”贺拉斯调整了表情热情洋溢笑道。
维克托沉默了下,嗓音低低道:“那栋别墅送你了。”
贺拉斯涌动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四肢百骸像被冷凝住似的,又佯装搞不懂他的意强行扯了抹笑说:“哦,好啊好啊,那你今晚回家么?我做了好多好多好吃,你快回家吧。”
还带着点祈求。
“……贺拉斯。”
“我在,我在家呢。”
“别再这样了,我不喜欢背叛我欺骗我的人。你来地球的新计划我也不感兴趣,作为道格拉斯人,这是我对殿下你最后的善意了。我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以后我们就当做不认识,别再来找惹我了。”
“维克托,维克托你听我说,你好好听我说,”贺拉斯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也未曾想过维克托虽温柔也决绝,急得眼圈红红的道:“没有计划,真的没有计划,我没有骗你,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维克托沉默。
贺拉斯像是想起什么,又循循善诱说:“那宝宝呢?宝宝也需要你的,你不是一直好担心他么?”
维克托挂断了电话。
贺拉斯心情跌入谷底,望着咕咕咕冒着热气的火锅恍惚了好一阵,吸了吸鼻子,饥饿感在不断提醒他得照顾好宝宝,一边吃饭一边抑制不住掉眼泪。
……维克托,维克托真的不要他了。
去御医那里买的药马上就要吃完了,如果再不跟维克托进行精神交流,孩子可能就真的要流掉了。
他吃完饭沉默的将东西收拾好,屋子里全是跟维克托的记忆,像洪流一样冲刷进他的脑海,每走一步好像都能听到维克托轻声跟他叮嘱着什么,茶几上还残留着他们依偎在一起没看完的书,第一次精神交流,第一次亲吻,还有第一次拥抱……
到处,到处都是维克托。
贺拉斯洗完澡窝在床上,嗅着充满恋人味道的被子蹭了蹭,不多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贺拉斯上午在家准备好了便当,掐了时间驱车去了顾氏集团,抵达时十一点半,他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戴好口罩棒球帽,轻车熟路朝总裁办走。
“贺先生?”秘书室的人一眼将他认出来,将人给拦住了。
贺拉斯打了个哈哈道:“是我,我来给他送便当的。”
秘书室的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个“不是分手了么”的眼神,复又了然拿打趣的眼神看他,加上贺拉斯黏糊糊跟几个女生说了一通好话,遂一群人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去了。
一进门,贺拉斯就将门给反锁了。拿着便当朝坐在沙发上正在吃饭的维克托扬了扬手里的便当,兴高采烈跑过去献宝似的打开便当盒,说:“饿了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维克托蹙眉神色复杂看他,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筷子。
贺拉斯被他冷峻的眼神看得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笑,鼓起勇气凑过去要亲维克托的唇角,被维克托躲开了,他一个不稳吻到了维克托的耳朵,有点挫败失望的退了些距离,搅着手指紧张说:“维克托,你、你能不能跟我做一次精神交流。”
“……”维克托侧头看他,抿了下唇目光沉沉问:“为什么?”
“如果再不做精神交流,宝宝会消失。”贺拉斯梗着脖子说,“我想要他。”
“如果我不呢?”维克托淡淡道。
贺拉斯揪着衣角,可怜兮兮看着他,好像一旦拒绝眼泪就要滚下来似的。
维克托捏了捏突突突跳着的太阳穴,蹙眉犹豫了好半晌,转头目光深沉望着贺拉斯道:“触角。”
“啊?”在细细观察他一举一动的贺拉斯紧张得不行,短暂茫然后又是巨大的喜悦,贺拉斯伸出头上那对软乎乎的触角,认真望着维克托,“我准备好了。”
当两股电流交汇,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贺拉斯浑身酥酥麻麻的,腰腿一软倒在维克托怀里,被维克托调整了下姿势搂在怀里,没忍住伸手抱了抱他的腰,咬了咬唇提议道:
“可以,再重点。”
浅层精神交建立的关系太薄弱了,也太容易捏碎了,如果能建立深层精神交流,维克托就不会再离开他了。
维克托没如他所愿,构建出的精神纽带是一条薄薄的丝线,甚至比以前构建的还要细一些。
维持一小时的精神交流让贺拉斯浑身没力气,他将头埋在维克托怀里不愿意将人松开,这是他回来后维克托第一次对他温柔点,也是第一次愿意跟他亲密点。
维克托下意识揉揉他柔软的发丝,顿了顿手,敛了敛眉将人横抱着往里间休息室走,怀里人揪着他的衣领耳朵尖红红的,将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沉默看了看困倦又累却不愿意闭眼睛的贺拉斯轻声道:“好好睡一觉。”
“嗯。”贺拉斯乖巧点了点头,露出点松快的笑。
维克托离开,将门轻轻关上,站在门口停了好半晌,又想起方才种种,眉心跳了跳。
……小皇子想要孩子想要疯了,竟然来找他维系精神纽带。
等贺拉斯睡饱醒来,察觉腹部没再出现隐隐的疼痛感稍稍放心了些,在小浴室里洗了个澡,在衣柜里挑了件衣服换上后出了休息室,见维克托正在批阅文件,乖巧坐在沙发上拿了本杂志翻看,赖着不愿意离开。
下班后,维克托将贺拉斯送到小区门口,调转车头离开。
贺拉斯强装着微笑跟他挥手告别,回家充电,洗照睡觉。接下来的日子,谢枝枝给他接了档综艺,需要一周去录制两天,录制完又回家,几乎天天用宝宝不稳定当理由,抱着便当跑去顾氏集团让维克托帮忙做精神交流,可再亲密点再进一步却是没有的。
这日,贺拉斯在录制节目时,被伙伴作弄灌了白酒,回家就发烧了,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火在烧似的,他又放了水把自己泡在水里。可地球的水太冷了,他身体像冰火两重天似的,表皮被冻僵了,内里却像一团火在烧。
他犹豫了下,哆哆嗦嗦给维克托打电话,可怜巴巴说:“我喝了白酒,好像……有点不对劲。”
维克托来时,贺拉斯唯一做好的事情就是给自己充满了电,裹在被子里抖抖索索,“我是不是又吃了不该吃的?”
“确实。”维克托蹙眉,递了杯热水。
贺拉斯咕嘟咕嘟喝了热水,又抖了抖身体,吃了口热气脑子发晕道:“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好点。”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担忧问:“那,会不会影响宝宝?”
“就那么想要宝宝?”维克托接了被子在床边坐下,探了探他的额头,觉得体温有些不正常,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对劲。
“我不是想要宝宝,我是害怕……要是没了宝宝,你就彻底不愿意理我了。”
维克托眸光闪了下,顿下手上检查触角的动作,沉吟了下声音软化了些问:“真的……喜欢我?”
“嗯。”贺拉斯点了点头,从没觉得那一刻的维克托像现在这样好,又生怕不准确忙补充道:“真的喜欢。”
“贺拉斯,我要的喜欢,是你愿意跟我一起创造未来的喜欢,是纯粹的,干净的。贺拉斯,我与你不同。我生来孤独,若不能终生陪伴的伴侣我宁肯不要,更别提背叛和欺骗。”维克托目光灼灼,声音低沉喑哑缓缓道:“如果,你愿意永远忠诚于我,我也将永远忠诚于你,将我所有的喜欢和爱都给你。”
……动摇,早就动摇了。
“我愿意永远忠诚于你,也愿意永远爱你。”贺拉斯顾不得难受,心里涌动着无与伦比的激动,抱住他的脖子认真道。
维克托扶着他的背,心里翻腾着丝丝缕缕的甜蜜,将头埋在他肩头。
但贺拉斯辅一触及维克托温热的气息,就觉得舒服极了,本能的想要靠得更紧,也不知醉酒状人胆还是怎样亲上了维克托的脖子,朝上吻住他的唇,觉得身上疼痛感都减少了。
维克托将他从身上扒拉下来,捧着他的脸宠溺又无奈问:“你知道白酒在道格拉斯相当于什么么?”
被阻止的贺拉斯有点可怜,懵懂问:“相当于什么?”
“相当于催情剂。”维克托一看他模样浑然不知,不禁觉得好笑:“你打电话说你喝了白酒,我以为……你在故意勾引我。”
……小皇子,傻傻的。
贺拉斯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反应过来咬了咬唇,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
“酒精对宝宝不好,要彻底消除酒精,”维克托抚了抚他的滚烫的脸颊,哄道:“我们精神交合吧。”
“……”贺拉斯抿唇点头“嗯”了一声,头顶的触角伸了出来,“滋滋滋”的电流蓄势待发,不知怎的被维克托的眼神看得有点害怕:“我……准备好了。”
维克托吻上他的唇,在贺拉斯瞪着眼疑惑与愕然下,触角里流窜出的电流与之交接,他手指灵巧的脱掉了对方的衣衫,怀里的人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双眼湿漉漉问他:“这、这跟以前不一样啊?”
“这是深层的精神交流,”维克托亲了亲他的额头,在他耳边哑声道:“贺拉斯,今晚就算你想跑,也跑不掉的。”
他给了小皇子机会的。www.miaoshuzhai.net
“深层……?”
贺拉斯懵懵懂懂,只觉脑子里那团迷雾被另一团迷雾追逐缠绵,视野里又全是维克托器宇轩昂的脸,渐渐的脑子就变成了一团浆糊,跟一锅粥似的被人搅来搅去,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持续几个小时的精神交流结束,贺拉斯像小猫咪似的懒洋洋蜷缩在维克托怀里,稍一触碰都要颤一颤。
维克托看着额间跟贺拉斯的精神纽带似拳头般粗壮了不少,亲了亲贺拉斯的额头,稍一思忖将人横抱着进了浴室清理了一遍,复才重新搂着人睡觉。
小皇子,终于属于他了。
次日,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贺拉斯揉了揉眼睛醒来,旁侧的被窝又凉了,昨晚的事情像梦一样掠过,如果不是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他都要怀疑真实性了。
他掀开被子胡乱床上衣服赤脚朝卧室外走去,在厨房里看到忙碌的身影终于将惴惴不安的心安放下,又重新回卧室将衣服鞋子穿好,哒哒哒朝厨房走,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维克托看了看贺拉斯,亲了下他的唇角,轻轻笑道:“去坐会儿,一会儿吃饭。”
“嗯。”贺拉斯胸口热热的,乖巧点头,想了想,又回吻了下维克托:“我等你。”
……好像,维克托很喜欢亲亲。
维克托失笑,“去吧。”
吃早餐时,贺拉斯啃着小零食突然想起来:“对了,金金呢?他去哪儿了?”
这段时间地球和道格拉斯两头跑,加上又全部精力都拿去哄维克托了,竟然把狗狗给忘了。
“金金被我送人了,”维克托淡淡道:“他是一条导盲犬,该去做自己的事情。”
……克莱尔上将,确实该好好做自己的事情。
贺拉斯跟维克托在微博重新挂了拉手的照片,双双挂了微博“在一起了”,一石激起千层浪,微博CP粉闻讯而来,没过多久回复就抵达几万条,#未来CP#话题又重新爆了。
【啊啊啊啊!我的CP没BE!!三个月!三个月啊!虐死我了!】
【情侣闹矛盾正常,我搞我们CP粉心态就是你们不对劲啊!】
【好家伙!我直接一个好家伙!我以为以后都老死不相往来!结果转头宝贝回来就拿下了顾总!!666】
【内部人士透露,据说宝贝从国外回来就天天去蹲顾总,天天送便当!追得那叫一个勤快!】
【KSWL!不行了不行了!未来别再搞事情分手了!以后都撒糖!多撒糖!我可以嗑一辈子!】
生活重新恢复轨道,贺拉斯没多久接到了加德纳的讯息,道格拉斯派遣了被的皇子跟科尔里奇联姻,而贺拉斯因跟维克托离开而被判流放,没有召唤不得随便回道格拉斯。
末了,镜像里精神矍铄的加德纳沉默几许,说:“好好活着。”
“嗯。”贺拉斯乖巧应声。
……不是非要判他流放,而是不得不判。
冬日里,维克托跟贺拉斯在普吉岛举办了露天婚礼,来的地球人、外星人都有,神父一一询问问题,他们一一耐心回应,最后在交换戒指亲吻。
或许小行星游荡了很久,但他早就有渴望回到的地方。
贺拉斯倏然想起,十三岁那年,越过层层叠叠的花藤,一眼在喷泉池边看到的青年,高大英俊却蹲下身轻轻揉了揉脚下狗狗的头,那只狗狗有点发狠抬头厌烦的咬了他一口,撒腿就跑开了,青年也只是轻轻甩了甩手,无奈得笑了笑。
那时他就想,戎马倥偬的青年原来是那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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