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睡的却极好,一觉到天亮,睁开眼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这才想起来昨夜的事,唉,今晚怕是逃不过了…
刚打开门,便迎面撞上正在等候的周颂,“醒了?”
随着男子一步步逼近,念瑶心虚的后退,“爷?”
“嗯,还知道我是你主子爷呢?”周颂越走越快,月白色的袍摆弧度摇摇,证着男人的心急如焚,“敢把我锁外头一夜,看爷今晚怎么收拾你…”
吁…
还想再锁你一夜…
跟在周颂身后的女子慢腾腾的想,怎的就这样了?委实是抵不住啊…
进了花厅,老太太又是一顿心肝宝贝的叫,才让了他们进花厅吃饭,早起一般都食的清淡,但念瑶却专往那荤腥上沾,恨不能一口素菜都不吃,周颂用余光看着她,便也跟着她一起吃,这可把老太太乐坏了,“哎呦喂,老天开眼了,我的颂儿这回不厌食了,一早起就能吃这么多…”
念瑶咽下嘴里的豆沙蓉卷,抬眸看向周颂,厌食吗?怪不得以往都吃的那么少…
“嗯,外祖母放心吧。”
说完,周颂侧头冲着她眨了眨眼,用自己的筷子给她又夹了块酱牛肉,“多吃点,攒攒力气。”
攒什么力气?
看着那片酱牛肉不怎么想吃,怎么办?
周颂皮笑肉不笑的,“外祖母,瑶儿今个儿晚上要干体力活,让厨房多准备些吃食。”
老太太这嘴就没合上,怎么办,她孙儿怎的这般贴地气呢,转眼瞧着念瑶便也是怎么瞧怎么喜欢,“好,好,瑶儿多吃点,晚上使劲儿干活,可别半途没劲儿再坏了事…”
这般隐晦至极的话语,她再听不明白就是个傻子,到底把筷子伸向了那块酱牛肉…
吃过了饭,坐上了马车往江淮河边去,周颂昨夜没怎么睡,斜栽在小榻上眯着眼,念瑶取出来个乳白羊绒毯子给他盖上,瞧他神色,问,“昨夜没睡好?不是说书房里有间内室吗?”
男子斜觑她一眼,这是早有预谋啊,“没烧炭火,睡了没多大会儿就醒了…”
若是觅山听见非得扎心不可,他忙前忙后的足足点了十个盆,结果到了主子爷这儿,就一个都没了…
念瑶是知道他畏寒,有时候半夜就冻的手脚冰凉,这几日都是有她捂着,没成想昨夜没烧炭…
这边气候暖和,可能没有烧炭的习惯,“爷?”
女子语气含着丝悔意,尾音儿甜蜜蜜的…
周颂无奈的叹口气,“唉,也是没成想瑶儿心能这般狠,我可是在外头站了半宿呢…”
这般一说,念瑶更觉得自己过分了,怎能睡的那么死,都没发现他就站在外头,“爷,我错了…”
周颂暗暗的笑了笑,继续歪着头说,“你摸摸,现在我的手还是凉的…”
念瑶一摸,果然很凉,却完全忘了,他的手一直就很凉…
到了江淮河边,觅山寻了只船,周颂牵着念瑶上去,船夫划动船桨,随着微波粼粼的湖水飘荡而去…
念瑶今日穿的是萱草黄色的春装,腰间的束腰是宽状的,将整个身形包裹的一览无余,比对着那种细的束腰,更显她身形修长,此刻滤茶,露起一截如霜雪般的皓腕,徐然抬起又落下,春季的毛尖是最香的,绿色的叶子舒展开来,呈了汤色,便就倒了一杯,抬起递过去…
周颂仍旧是闲散的坐着,接过来抿了一口,“唔,不错。”
“让人过来吧。”放下茶杯,跟外间的觅山说。
还有人来?
念瑶疑惑的望向门口,很快便就进来个一席粉霞罗裳裙的姑娘,她用细纱的帕子遮住了半张脸,只余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流转之间尽是风情万种,矮身坐下,摆好了怀中的琵琶,盈盈一拜,“给爷请安,给姑娘请安。”
“唱个拿手的吧…”周颂屈起食指敲了敲桌角…
“那奴便唱个,墙头马上…”
稍许,琵琶声起,伴着女子娇吟吟的嗓音儿…
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睡,扯衣裳,口吐舌尖赛沙糖,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儿动,股儿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儿…
越唱越听着不对劲儿…
念瑶看向旁侧的男人,他仍旧是歪坐着,很少见他这般闲散,往常都正襟危坐,此刻一边听着还一边迷离起来,如玉的指尖轻点椅子把手,颇为痴迷…
但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
一曲毕,女子轻盈盈的拜过…
周颂一指念瑶,“你教她唱这个…”
我?
我唱?
“爷?您玩笑呢?”念瑶真想跳湖里得了,昨个儿量尺,今个儿唱淫.曲儿,明个儿还能想出什么缺德法子?
周颂却是风流自在,嘴角微弯,兀自数起拍子唱起来,“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那小金莲…”
“爷?”念瑶声音放大了些,“怎能这般胡闹?”
见她瞪圆了眼,周颂更想戏弄她,“你不学,那就我来吧…”
不成体统,世子怎能这样威胁她,青天白日的让她去学这个,真是,真是羞臊死个人…
“爷,您能别这么…”女子靠近了仰头想求饶,这话都说不出口,更别提那么吴侬软语的唱出来…
周颂坐直了冲着那女子招手,“过来教我吧…”
“别…”念瑶拦住他,“我学,我学还不成吗?爷,您快安生坐着…”
那女子似乎也明白怎么回事,特意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上边明明白白的写着诗词,然后一句一句的教了她唱…
后头的周颂喝着茶,目光缱绻的围绕着萱草黄色裙裳的女子,唇边含笑。
彻底见识了淮河的水上风情,又逛了逛正街上,才在晚间回府,刚进去,就见几位姑娘围上来,“表哥,祖母今个儿吹了风,犯了头疼病…”
两人急匆匆的过了正房,老太太正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完全没了早起那个精神头,“哎呦我的孙儿啊,祖母没事,别挂心…”
“外祖母,可好些了?”周颂坐在床头,伸手摸了摸她额前,不烧。
念瑶站在后面,也随着担忧。
“没事,见天儿暖和,就出去钓鱼了,想给大孙儿熬个鱼汤喝,结果回来就犯了头疼病,已经让大夫瞧过,喝上汤药就好了…”老太太拍拍他手,眼尾存着笑意。
“祖母,您自己个儿的身子还不注意,这就是让孙儿不放心。”除了姑姑,他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
“好,好,祖母的错,明个儿定好的全全乎乎的,你快和瑶儿回房歇着去吧,让她们几个姑娘陪着我就成。”老太太赶了他们出去。
周颂又安抚了几句,才带着念瑶离开。
老太太敛了笑,睇了眼这一群丫头,“你们啊,都给我安分点儿,别在颂儿面前出幺蛾子,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八姑娘最为得宠,跪在脚踏边上忿忿不平,“祖母,您怎么还向着外边的人,那个什么瑶儿的,一瞧就不是个正经货色,勾搭的表哥成日玩闹,若是咱们几个,都是经您一手调.教的,还不知晓个分寸吗?”
老太太虽看不上念瑶的身份,但她心里向的是自己的亲孙子,只要他高兴,他乐意,那么这姑娘便就是好,“人家有那个能耐能笼络住爷们的心,再者,我的颂儿可不是个只惦记床帏里那丁点儿事的主…”【妙】 【书】 【斋】 【妙书斋】
徐绮露面露不甘,“祖母,昨夜表哥可和她分房睡的,会不会是故意让您放心,所以才这般领回来个假的?”
去年回来的时候,老太太确实威胁过他,明年若还是领不回来个姑娘,就要乱点鸳鸯谱了,但眼瞧着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们啊,还是差个运道,那丫头瞅着有个福气相…”老太太嘀咕一句,有些困了,旁边丫鬟上前掖好了被子,几位姑娘退出去。
八姑娘义愤填膺的,不想三姑娘出来还挤兑她,“年前谁回来吹嘘说把表哥身边的人都清理了,没想到还有一条漏网之鱼,还是一条胖头鱼…”
“哼,三姐姐,不用你说风凉话,看我不收拾她…”徐绮露转身领着丫鬟往旁路上去,“你去看看,表哥跟没跟那个狐媚子在一起?”
不大会儿,丫鬟来传话,“没有,世子爷又去了书房。”
哼,就说表哥不可能真心的,果真只是个幌子而已,徐绮露放下心,转身往了院落去。
出了正院,周颂牵着她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极其不舍的送她到了门口,“今夜我还睡书房吧,让你再冷清一日。”
念瑶知道会这样,毕竟老太太病了,怎么都不能再厮混,“要不,我陪着你一起?”
凑近了轻啄她的唇,“别了,你那些寝衣我一件都受不住…”
又怪寝衣了,怎的不说自己控制不住…
“好,那爷去歇着吧。”念瑶反而很轻松,倒不是不愿意,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怕自己会越来越沉沦,那种沉溺的感觉太令人颤栗,也太令人痴迷…
“小没良心的,好好学那个曲子,等明个儿爷考考你…”
不提还好,一提就怒气升腾,念瑶转身关了门去点烛火。
洗漱过后换上寝衣,还是把那张纸拿了出来,想着那个唱腔,刚起了个调,就听见敲门声,莫不是他又回来了?
刚收起来准备去开门,便见人已经进来了,脚步声急促且轻,该不是世子爷,那会是哪位姑娘呢?
“八姑娘?”
徐绮露大摇大摆的进来巡视一圈,表情得意洋洋,“表哥真没在…”
念瑶索性就坐着,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八姑娘深夜前来,有何事啊?”
徐绮露真是烦死了她这幅做派,恶狠狠的道,“你别狂妄,到时候我们姐妹坐上了王府主母的位置,定然把你剥骨扒皮…”
“那得要等到那个时候,八姑娘现在提这个,为时尚早。”女子稳稳当当的坐着,低垂着眉目轻声反驳。
越是这般云淡风轻的,就越是惹人生气,“别以为我不知道表哥是拿你当幌子去敷衍祖母,连着两日都不见表哥过来,可见你不是真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么胖,还指望能得到表哥的宠爱,真是异想天开…”
又提身材…
见她没话可驳,徐绮露越来越起劲儿,“啧啧啧,看看这衣裳,前敞后开的,都没个男人你穿给谁看,我看你不如去了花街,该有许多浪子能甩银子…”
“呃…”说着说着突然就停了,只见念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背后,将了一把剪刀顶在她脖颈处,“继续说啊,我看八姑娘挺懂花街的事儿…”
自打张贤的事后,她一直随身带着把银质的小剪刀,正好派上了用场,“姑娘的嘴太不干净,你说,我这剪刀往哪儿扎呢?”
说完,徐绮露只感觉那剪刀跟毒蛇一般顺着她脸颊游走,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你,你敢…”
念瑶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敢啊,主要是怕我手抖,毕竟你可不怎么老实…”
徐绮露顿时就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只见女子突然掐了把她的腰,慢悠悠的说,“腰真细,但,世子爷不喜欢呐…”
念瑶面对着她把寝衣往下拉了拉,“瞧见没,男人啊,就稀罕这个,你这平的跟大马路似的,就是上了花街,也没人肯扔银子的…”
这口气呕的她上不去下不来,竟然用她的话挤兑回来,谁要站花街啊…
徐绮露只觉得她敷衍至极,男人选妻选贤,选妾才重色,就是个做妾的货色…
在剪刀的淫威下,这些她都没说出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损也损了,吓唬也吓唬了,便是可以了,念瑶轻佻的挑起她下巴,“说一句,念瑶姐姐的腰最细,我就放过你罢。”
呸,不要脸,肥猪吃仙丹,真以为自己是嫦娥啊…
“念瑶姐姐的腰最细…”
徐绮露说完便一把推开她往外跑,留下念瑶独自站在原地笑了很久,这个口是心非的丫头,腰怎能那么细呢?成天都吃的啥啊?
菱镜前,只见女子纠结的眉毛都快到一块了,她胖吗?怎么总拿身材说事?那帮丫头一个个的跟雪花片子似的,一阵风都能吹跑,看她多壮实,能干活…
唉…
要不,明天不吃肉了?
睡之前又改了主意,还是少吃点好了…
第二日一早,开门就见着男子着天霁气直缀长袍,手持一柄折扇,面冠如玉,目若朗星,端的是风度翩翩,雅人深致…
“起的够早的,怎么着?想爷了?”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变了个人,“爷,您也起的够早的,还是没烧炭盆子吗?”
昨夜她现跑去嘱咐觅山,一定要点炭盆子,还要准备汤婆子,千万别让世子爷冻着,结果人觅山委屈的哦,冲着她一顿的哭诉…
昨夜觅山更苦,站在后头眯着眼睛,根本就睁不开了,耳朵也听不见前头他俩说的啥,本想好好睡一觉,结果爷一会儿出去遛弯,一会儿又出去转圈,到了他问时,主子爷竟说,“梦游呢…”
您睁着眼睛梦游啊…
还想找念瑶姐姐哭诉,您快陪着爷就寝吧,能不能别折腾他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睡个觉,怎的就那么难…
周颂用扇子尖蹭了蹭鼻端,“没有瑶儿暖的好,你摸,还是凉。”
牵了她手往正院走,感受着手心的温度,确实还是凉,念瑶抿抿唇,握紧了他的。
一进门,就听见老太太爽朗的笑声,里头九姑娘正学着一个鹦鹉学舌,周颂领着念瑶见过了,也坐旁边跟着看…
徐绮露斜眼瞪了下念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听,三姑娘却不放过她,“八妹妹也有才艺呢,祖母快使了她出来…”
老太太一指,“绮露今个儿怎么这么静呢,快来祖母跟前…”
徐绮露过去,依偎在她怀里笑,周颂却突然回头看了眼念瑶,“咱们陪一会儿就出去。”
念瑶嗯了声,继续听着她们喧闹。
徐绮露唱到一半,周颂就牵着念瑶悄悄的出了去,坐上马车去了白云山。
白云山上有座寺庙,祈福最为灵验,千百的台阶上去,只见殿宇宏伟,雕梁画栋,其寺庙幽静,香烟缭绕,周颂先跪,祈的是本朝昌盛无战乱,轮到女子掀起来裙摆跪下,虔诚的祈祷,我只愿,世子爷能一生顺遂,万事欢喜。
祈福后,两人往寺院后的竹林去,竹叶沙沙,些许阳光细细碎碎的投射进来,“小时候,我娘每次回外祖母家都会来这儿,她喜欢雅致的东西,有时候也领我来,但我不听话啊,跑来跑去的,有一次还掉前头的枯井里,哭了很久呢…”
“你小时候这么娇气啊?”念瑶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周颂捏着她的手转身挡住去路,“你小时候不娇气?”
念瑶浅笑,脸颊一侧显出个小小的酒窝来,“我还真的不,小时候家里穷,娘就带着我去山里捡柴火回来烧,不小心踩到猎户弄的窟窿里,我还是自己爬出来的呢…”
“那是窟窿小吧?”
念瑶摇摇头,“确实不大,但是里面有个老鼠夹子,我的右脚被夹住了,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哭,自己就把夹子给打开,然后爬出去了…”
一缕阳光洒在她身上,带着缕缕金光,周颂问,“受伤了吗?”
“嗯,裤腿上都是血,给我娘吓了一跳…”
突然就被男人给抱住了,“你怎么总这么让人心疼呢?女孩儿应该哭的…”
念瑶想,当时的自己,应该也是想哭的…
“爷,那你是男孩,怎的也哭?”念瑶也回抱着他,“娇气包…”
周颂不服,“谁说男孩就不哭的,小时候我经常揍的姬越渊嗷嗷哭…”
“姬越渊是谁啊?”
“当今的皇帝啊…”
景隆帝正坐在御书房,被常山郡主气的头顶直冒烟,“你给朕滚出去…”
“我偏不,你不给我和周颂赐婚也成,那就封我公主赐我封地吧,当初父皇迟迟不冠冕我,你继位后也拖拖拉拉的,今日若还不下旨,我定然跟你闹个死活…”
女子满面愤恨,别的姐妹皆是公主之身,唯独她皇帝的亲妹妹还是个郡主,这像话吗?
景隆帝怒不可遏,“当初父皇为何独独不赐封你,还不是因为你败坏门风,在跟崇阳王世子成婚前夕跟个巷子里的小白脸私奔,让皇家丢尽了颜面,你都不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那又怎么了,不是补偿崇阳王府了,让那个贱丫头做了皇妃,如今还比我高一头,要屈膝叫声太妃…”
“混账…”景隆帝骤怒,一把摔了砚台,“你给朕滚,滚出去,寅春…”
寅春立刻使人绑了常山郡主出去…
这厢周颂也有点运气,晚上回来,老太太精神头足足的,要跟他玩牌,可知道,他都两天没搂娇娇娘了,委实是想的紧…
老太太说要打牌,谁人能拒绝,只能陪着,还不能赢,他擅长算牌,几乎每个人手里握有什么牌面他都知道,这般玩着更加没意思,唯有偶尔撂一眼那边坐着的女子才觉得宽慰稍许…
念瑶正在和另几位姑娘玩牌九,是有赢输的,赢了的可以让输的人吃一样糕点,里头的馅儿各有千秋,却都不是正常的味道…
喏,念瑶又输了,这次是徐绮露给她挑的白玉卷,但是里头却包裹的鸡苦胆汁,特别苦,侧过身喝了口水压一压…
突然听徐绮露惊呼一声,“表哥别吃…”
世子爷?
周颂一直用余光扫着她,见只有她吃糕点,且连着吃了四五个,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便趁空先出完过来瞧瞧,一口咽下去,眼底立刻显出阴翳之色…
“爷,您怎么吃呢?快喝口水…”
小丫鬟捧着个青花瓷底小深盘过来,周颂把嘴里糕点吐出去,“你们玩的什么?”
徐绮露心虚的不敢对视,旁边的三姑娘说话了,“表哥,这是八妹妹想出来的,输了的人要吃这种带馅儿的糕点,瑶儿姐姐总输…”
“哦?”周颂伸手捏了下念瑶的肩膀,“等我一下。”
转身回去在老太太身边说了几句什么,而后回来坐她后边,手指轻轻的搁桌子上,半环着她说,“来吧,我陪着你们玩…”
第一局,徐绮露输了,三姑娘火上浇油,“八妹妹输了,快选一个吧…”
“八妹妹又输了,选一个白玉卷吧…”
“八妹妹怎的又输了,这个吧,没吃过的…”
“八妹妹这运气有点差啊,又输了…”
“诶,八妹妹又输了?”
出来已经快子时了,徐绮露脸色有点白,嘴里恶苦,发了狠的看了眼念瑶,“哼,得意什么,表哥还不是不去你房中,这般也只是面子活…”
她到底是怎么断定世子爷会清心寡欲的?
“那你今个儿晚上就好好盯着吧…”
念瑶觉得她今夜肯定逃不过,索性就…
周颂把去寺庙求的平安符给老太太送过去,回来时见屏风后雾气缭绕,便进了去…
只见女子听见声音,回头看向他,长发披散在背后,一双眸子如幼鹿一般清澈见底,她就那么缓缓的站了起来…
春日的雨,不疾不徐却意外的淋漓酣畅,含着津液行进时,遇阻则更勇猛,直激的人颤栗不止,当则个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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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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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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