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周颂示意常嬷嬷接过,念瑶送了人出去,路上徐英故意讽她,“听闻你升为娘子了?难得这榆木脑袋能开个窍…”
“姐姐莫要取笑我。”念瑶的心情还有些沉,因着刚才的对话。
“你可别耍幺蛾子,好好伺候世子,明白吗?”徐英临了不放心,用力拍她后背一下,随后想起来上次她求自己的事,“正巧前些时日娘娘脾胃不和,从御膳房调来个专管药膳的婆子来,特意点名要的你干娘,放心吧。”
念瑶这下觉得心不那么堵了,她记得上辈子的腊月三十她干娘在御膳房里得罪了贵人,被打折了双腿,这次能避免就太好了,“谢谢英姐姐。”
“没事,你干娘也是一把好手,娘娘吃着明显气色好很多了,你回吧,我还要回去复命。”徐英上车,让车夫快马加鞭,一路进皇城,直奔臻云宫,“娘娘,今年陛下并没有赏赐。”
榻上的女子气的猛然坐起来,怒斥道,“那个狗东西,这年根底下不给崇阳王府面子,起驾去御书房。”
刚到,那边寅春近前来,尖利的嗓子道,“娘娘,陛下正在内殿训斥常山郡主。”
哼,狗咬狗一嘴毛,一个两个都是欠收拾的货色,一提起这个常山郡主,周陵儿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景隆帝这几日一直在御书房的内殿里,今日三十,原本打算午睡过后就去找周陵儿守夜,结果正眯瞪呢,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寅春,给朕滚进来…”
寅春没进来,倒是进来了个横眉怒目的女子,正是马车中的常山郡主,“皇兄,你这狗奴才跟谁都叫唤,我可是皇兄的亲妹妹…”
寅春随后进来,先是瞪了眼常山郡主,然后才说,“回陛下,郡主她无缘无故命人打折了御膳房做面食摊子奴才的腿,且是连着打折了六个,皆在外面哭嚎着告状呢…”
景隆帝一听就脑仁疼,“你怎么回来了?”
常山公主吊着高高的眉眼嗤道,“想皇兄了呗…”
“放屁,我看你是在徽州呆腻了,这回又怎么了?”景隆帝冲着寅春挥挥手…
寅春掩好门退出去,正好遇见周陵儿的轿辇过来,忙去说着小话,当是知道她最讨厌这个常山郡主…
周陵儿刚迈进殿,就听得女子傲慢的声音,“皇兄,为我和周颂赐婚吧。”
什么?你个小蹄子满口喷粪,周陵儿气的上去就是一巴掌,“想都别想。”
大年三十儿宫里头是一团乱,崇阳王府却很安谧,念瑶和常嬷嬷在包饺子,觅山和小厮们在外头放烟花爆竹,子时一过,周颂挨个儿的发红包,念瑶捏着她那一份感觉不太对劲儿,抬起头见他也一脸笑意,偷偷打开来瞧,是条金细链子,挂有个红宝石水滴形状的坠子,很是漂亮…
“送你的定情信物。”周颂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特意挑选的红宝石,让工匠们连夜打造。”
常嬷嬷和觅山不知道什么退了出去,周颂低头给她戴好,轻轻的吻了下她的唇,冰凉凉的触感,“新年好,念瑶。”
就这般,欢声笑语的度过了这一年。
初一一大早,念瑶就坐上了马车回澧县,车上装了很多东西,都是世子爷昨日买的,车夫给她送到家门口,然后恭敬道,“初八清晨再来接娘子。”
“好。”念瑶答应声,回头见着娘出来,笑着走进去…
回家就是好,李氏在外边的厨房烧菜,隔壁屋的丁轩垣听见声音穿戴整齐了出来,见她端端的坐在炕上,眼中露出惊喜,但仍旧有礼有矩,“姐姐何时到的?”
“刚到,你几日回书院啊?”
“明日就回。”丁轩垣许久不曾见过她了,很是亲昵的坐到跟前,“姐姐呢,何时回王府去?”
“初八。”念瑶摸了摸他身后的小辫子,“姐姐重新给你编吧?”
“嗯。”丁轩垣站起来去取梳子,“姐姐,要我坐矮凳上吗?”
这般说念瑶才发现,昔日那个小男孩已经长大了,都快到她肩膀了,就是瞧着瘦,“在学院都吃的什么啊?”
“早起不饿,午餐是免费的,到了晚间一般买个饼吃吃。”丁轩垣懂事的早,用钱很仔细。
念瑶听着心疼,手中的力道更加轻柔,“以后姐姐每个月都会给你些碎银子,吃饭千万别省着,明白吗?”
“没事,够吃了,姐姐留着当嫁妆。”丁轩垣只想努力读书,然后出人头地让娘亲和姐姐过上好日子。
“你啊,小小的人,倒是想的远,眼下最主要的是你的身体,姐姐只想让你身体棒棒的,书读的如何都没关系,明白吗?”念瑶给他梳好了,让他转过来,“万事有娘和姐姐呢,在学院里别去欺负别人,也不能让别人欺负着了,嗯?”
“嗯。”丁轩垣低低的嗯一声,心里头暖和和的…
李氏把菜都摆上,喊他们俩吃饭,“都洗手来吃喽…”
“哎…”念瑶答应一声,推着丁轩垣出去,李氏二十九那天去买的猪肉和鱼,想着没准念瑶能回来,特意给她烧的排骨,“快,动筷子吧。”
李氏先动,随后念瑶夹了一块,最后是丁轩垣才抬手拿起来筷子。
念瑶早起吃了,但还是吃了一大碗白饭,王府的饭菜再是御厨做的,也不如她娘做的好吃…
丁轩垣吃完饭就进屋读书去了,念瑶帮着李氏收拾桌子,“娘,咱家总共欠了外头多少银子啊?”
李氏苦了脸,“当年你爹把人家的十头牛都拐死了大河里,咱家赔不上,就让你进了宫,娘后来刺绣赚的银子还去了大半,可能还差个三十多两吧,再加上你弟弟欠学院里头的,共五十多吧。”
哦,那够了,她一直知道家里头欠钱,但不知道具体是多少,这回托了世子的福,才能还清啊…
“娘,你跟我进来。”念瑶拉着李氏进屋,把银票递过去,“这是世子爷给的,你存放好,不可一次全取出来,一点点的还…”
李氏拿着的手都在抖,“这么多钱?”
“嗯,娘,你收着吧。”
李氏反应过来,“姑娘,你是不是真?”
念瑶蹙眉,“真什么?”
“就是…”李氏吞了下口水,十分艰难道,“做了妾?”
念瑶叹口气,眼睛放在李氏的手上,后又抬起头直视着她眼睛,“娘,你会觉得有个做妾的女儿就抬不起头吗?”
若说这些时日李氏没想过这个,那是假的,每每想起就泪流不止,她好好的姑娘,都是因着她无能才遭了罪啊…
“娘不在乎那个,只是怕你难做。”李氏极其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富家的妾难做,那王府更甚,“娘帮不了你什么,只是别委屈了自己…”
念瑶眼眶通红,点了点头。
初二念瑶亲自送的丁轩垣去书院,回程的路上遇见柱子哥…
“瑶妹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念瑶见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要去山里打猎,“初一,柱子哥要上山去吧?”
“啊,年前听说有只狐狸,我去碰碰运气。”张铁柱憨厚的拽了下皮帽子。
“对了,瑶妹子,我娘已经同意了。”张铁柱走近一步,看着阳光她润泽的小脸,心中激动万分,女子就近在眼前,还是解不了那相思之情,“我会等着你。”
念瑶一愣,以为上次都说清了的,皱眉拒绝,“柱子哥,你别等我了…”
张铁柱有些慌乱,紧张的搓了搓手,“瑶妹子,为什么?”
李氏进来就发现念瑶倚在炕上看着手里的同心结,当初这是她花了好几日才学会的,“他家给的金钗我早就退回去了,年前铁柱送来的野味我也没要,早不知道他有个那样的娘,就算嫁过去也遭罪,你别想了。”
念瑶嗯一声,拿了扔到灶坑里,与此同时,张铁柱却是蹲在她家门口,脑袋里嗡嗡直响,不断重复着她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我已经做了世子的妾。”
初三,念瑶早早的起来帮着李氏去布行选丝线,这次要绣的是个牡丹图,给的钱不多,但是绣起来极其复杂,李氏整整绣了半个月,才初见端倪。
晚间吃过饭后,李氏拉着她坐小扎凳上烤火,“白日里见你心神不宁的,怎么了?”
念瑶不知该如何解释,明日就是她上辈子被张贤勒死的那天,有些心慌意乱,这事又说不得,“娘,没事。”
“哎呦,姑娘大了,跟娘都不说实话喽…”李氏嘟囔着,眼里尽是柔光,“莫不是想念情郎了?”
这下更臊的慌,念瑶索性当起锯了嘴的葫芦,什么也不答。
李氏脸上布满了沧桑,却仍旧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慢慢悠悠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娘啊,不管什么妾不妾的,你跟的就是那个男人,虽然身份富贵,但也就是个男人而已,只比咱们啊,多了个物件而已…”
念瑶从未见过这样的李氏,有些痴迷的趴在她膝盖上仰起脸看着她,“说起这个物件,娘就跟你唠唠这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如咱们家,穷的叮当响,你爹还是个闷性子,如若不因着他救了你外祖母一命,怎会嫁进来?”
她已经想不起爹的模样了,只觉得丁轩垣应该是像爹…
李氏继续说,“初初的啊,你爹他整天下来都憋不出几个字,长相又不是那么合心,遂不太喜欢夜里炕头上的那个事,不怕你笑话,你娘可是遭了大罪,头一天就见血,那疼的生不如死,只想尽快完事…”
啊?
会特别疼?
念瑶只看了常嬷嬷给的那个画册子,具体的根本不明白。
李氏见她一脸茫然,低头问,“还没圆房?”
念瑶眨眨眼,“嗯,这几日睡在一张床上,世子爷他守礼,不曾逾矩。”
李氏拍了下额头,这跟孩子说的什么啊,“不说这个了…”
念瑶却一把抱住她腰,撒娇道,“娘,讲吧,教教我…”
李氏一想也对,这事她得教,而且还得教明白,尴尬的咳嗽一声,“呃,这个,该怎么说呢?”
等了会儿,李氏才组织好语言,“那事吧,说疼是真疼,但要说没感觉也是骗人的,尤其时间长的话,要不你娘我怎能生了你又生你弟弟…”m.miaoshuzhai.net
还是不怎么明白,念瑶干脆问,“那我该做什么吗?还是什么也不用做?”
“这个嘛,想来应该不用做什么的。”李氏却是总结了,“我想说的是啊,只有做过了亲密的事,才会成为最亲密的人,像你爹,后来话多的哟,我都怀疑换了一个人…”
说到这儿两个人都忍不住的笑了,火光映衬下的面容温暖又可爱…
初四,念瑶帮着李氏刺绣,却是绣个一时半刻的就扎一下手指,后来李氏实在看不下去了,撵她去做饭,这般安安全全的过去了初四,念瑶总算觉得前世的噩梦再也不会有,心情晴朗起来…
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就格外的想念那个男人,不知道他好好吃饭了吗?不知道夜里有没有起夜?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念自己?
念瑶翻身背对着李氏,伸手从领口里拿出来那条红宝石项链摩挲着,恍惚间感觉那个男子就在她眼前,低沉性感的声音对她说,“早去早回。”
初五一大早,念瑶就说要回去,李氏早就猜到如此,一直送她出了澧县。
下午快申时了,念瑶才从王府后门进去,刚进松珂斋,就听里边闹闹哄哄的,好几个人围在廊下,其中一个小厮破罐子破摔,从王府出去,还能有什么好地方,所以怎么着都得搏一搏,对着书房窗前大喊,“世子爷,您为了掩盖张管家和念瑶的丑事就要把我们全部遣走,这样不公道…”
“是啊,是啊…”后面的人跟着附和…
只见常嬷嬷从书房出来,冷着一张脸,满含怒气,“还敢闹进松珂斋来,真是给你们脸了…”
说完,只见刚才喊话的那个小厮噗通被摔到地上,头顶很快渗出一摊血迹,众人这才发现,随着常嬷嬷出来的还有一名黑衣女子,她面色更冷,像个木偶一般,手中一柄长剑,刚才那个小厮正是她用剑鞘挑出去的。
“还有谁有问题,站出来。”常嬷嬷厉色扫了他们一眼,见一个个的跟鹌鹑似的,不屑道,“哼,世子爷心善,非要给你们些银子安家,若是依老身来看,就凭你们敢违抗主子命令,就该全打杀了…”
“还不快滚。”常嬷嬷厉喝一声,几人纷纷离开。
念瑶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原来世子爷是为了她才遣散奴仆的…
他在背地里做了很多事,而她还在纠结,她不是爱那个男人吗,只要能呆在他身边,便是妾又如何…
周颂这几日颇为烦躁,莫名存着火,从书房里疾步走出,冷眼瞥向觅山,“若是再有此事,就让阿会把你扔井里。”
觅山瞟了眼黑衣女子的剑,吓的直结巴,“知,知道了…”
念瑶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扑哧笑出声来…
“咱们王府里好像没有井吧?”念瑶不无戏谑的调侃觅山,常嬷嬷一瞧她回来,登时露出笑模样,“哟,瑶娘子回来了,快进来,新裁的衣裳全到了…”
周颂脚步也顿住,眼神定在她身上,不过几日没见而已,却感觉过去好久好久了…
“爷?”念瑶走近,从身后举出来一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送您的?”
女子的笑容灿烂,如那阳光一般明媚美好,周颂又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乱响…
常嬷嬷让人备的热水,伺候着她沐浴,“这肩膀上的伤口该拆线了吧,差不多好全了,身上也都干干净净的…”
念瑶低头看了看,不知想到了何处,脸色羞红起来,常嬷嬷也正是这个意思,“世子爷惯是爱个清冷,别家男子十四五就都有了房里人,偏偏世子爱洁,这么多年都没相中个人,如今可算苦尽甘来,念瑶啊,嬷嬷上次给你那个画册子看了吗?”
“看了…”女子乌黑的长发垂着,露出截皙白的肩膀。
“嗯,世子可能不太会,待会儿嬷嬷好生跟你说一说。”常嬷嬷扶着她站起来,拿了件长棉的褂子给披上。
随后捧着好多衣裳进来,“快看看,这些都熨好了,你看看喜欢吗?”
念瑶拎起来一条左右看了看,“嗯,喜欢。”
都是新鲜颜色的春装,常嬷嬷也喜欢,“全是按照娘子身形裁的,这件,这件好看…”
朱砂色的底裙,灰白的外罩,穿上后显的她肤色更加白,腰身那随着弧度捏的褶皱,不显圆润,反而凹凸曼妙,往那儿一站,水灵灵的可人疼…
不大会儿太医过来,先是给她拆了线,又看了下伤口,“愈合的很好。”
念瑶想起来一事,站起来行了一礼后问,“世子他能食甜的东西吗?比如蜂蜜或者糖什么的?”
“哦,尽量别吃,从小王妃就惯着他,这才露了个窟窿,要是真疼起来,还是他自己遭罪。”
这样啊,那刚才那支冰糖葫芦不该买的…
“可以吃些果糖,或者蔗糖…”太医说完便就告辞了…
那就是果子里的甜没问题,唉…
常嬷嬷端了晚饭过来,“娘子过来吃吧,世子他在书房用了。”
“他不过来?”念瑶走到花厅坐下。
常嬷嬷故意卖关子,“老身说娘子这边需要打扮打扮,所以不让他现在过来。”
啊?
常嬷嬷冲着外面招手,又进来了几个婆子,手里头端着好几个托盘,里头花生大枣桂圆,还有好些东西,念瑶以为是要吃的,常嬷嬷却挥挥手,她们都进了内室里去…
“要干什么?”
常嬷嬷把饭菜摆好,“娘子只管等着吧。”
一边吃一边越过屏风往里瞧,嬷嬷她到底要干什么啊,汤喝了半碗,又吃了几块酱牛肉,夹了些海棠丝吃,实在好奇,便撂下筷子走过去…
原本素气的床榻已然焕然一新,两边的蜡烛换了双囍的大支,帐子也换成了石榴红色,里面的被褥都换了,净是鸯鸯戏水的图案,这是?
常嬷嬷拉着她坐下,语重心长,“丫头,别怕,嬷嬷教你,嗯?”
戌时中,周颂踏着夜色进来,脱去了披风,进到内室来,一瞧摆设,登时愣了,“念瑶?”
念瑶躺在拔步床上捂着被,羞臊的满脸通红,这可怎么办?
他喊的第一声没有答,等他又喊了一声,才轻轻的应了一声…
周颂听见那个甜甜的声儿,往床榻的方向走过来,掀开帐子,见女子就露个圆溜溜的眼睛看他,“爷…”
“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念瑶紧张的直想晕过去算了…
周颂扫了眼旁边的被褥,温润如玉的笑了,“这是常嬷嬷弄的吧…”
念瑶眨巴眨巴眼,闷闷的嗯了声…
怕她不舒服,周颂伸手想掀开她的被子,“不憋的慌吗?把脸露出来…”
不行,不能露,念瑶赶紧把被攥紧,“不行,爷,你别拽…”
闻言周颂更加奇怪,松开手,好整以暇的看向她,“你不会是没穿衣裳吧?”
念瑶只感觉脑袋像被石头给砸了一下般,嗡嗡直冒金星,他,他怎能这么说?“我,我,我穿了…”
“哦?那你出来给我看看…”
不能看,这可怎么办?啊…
周颂站起来抱着肩膀,“用我给你拿一件衣裳吗?”
念瑶想起嬷嬷临走时说过的话,世子爷不懂,她得主导,所以,她要勇敢…
“你,先转过去…”
周颂挑挑眉,可能没料到她真的穿了衣裳,转过身去。
须臾,听得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女子说话的声音,尾音儿颤颤的,勾着人心痒痒的,“可以转过来了…”
男子回身,唇边原本的微笑逐渐落下,拔步床上的帐子半开,女子光脚站在脚踏上,身上只着一件胭脂色的纱衣,更为让他喉头一滚的是,纱衣的领口是自上而下的大开叉,这般便能清楚的看见她的起伏以及那美好的所在之地…
这才明白她为何那样了…
只看了一眼,周颂就把眼睛移开,再次背过身去,咳嗽一声,“你,你换一件吧…”
虽是这么说,但那幅模样仍旧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女子羞涩的垂着头,忽而听得他如此说,瞬间睁圆了眼,蹙了眉尖又爬床里头去,“爷去换寝衣吧。”
周颂站在衣橱里吐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加快,却是到了床前又迟疑,完全没了刚才的淡定。
石榴红色的帐子把床里的风光遮挡的严严实实,两支蜡烛刚刚燃了个尖,周颂也平躺着,脚下是桂圆红枣什么的,久久都没有说话,念瑶也不敢动…
蜡烛燃成了个小堆,帐子里还是没传来声音,念瑶没忍住,侧头看向他,正巧,周颂也看她,两个人眼神撞上,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清楚又深情…
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反正很快一条胭脂色的纱裙就落了地,随即传出来呜咽和闷哼声…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了雪,簌簌的落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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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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