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身在津壶县北城门外的一座小山坡上,城门遥遥在望,她却没急着马上冲进去。从前一切有云妙晴给她做好计划,如今云妙晴病得难受,该她自己提着小心把方方面面考虑周全。
这没什么难的,在遇见云妙晴之前,霍岚几乎可以算得上独自生活了十多年,在遇见云妙晴之后才有了改变,如今不过是回到起点罢了。
霍岚抱着云妙晴跃下马背,一手揽着人一手解下挂在马上的包袱,往两匹马屁股上依次抽了一鞭子。两匹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马蹄须臾间便跑不见了。
扔了鞭子,霍岚连人带着包袱一起挪到附近一处平坦些的地方坐下,轻柔地放平云妙晴,让云妙晴的头枕在她的腿上。
“唔……”虽然霍岚尽量放轻了动作,云妙晴还是醒了,她眼睛紧闭,皱着眉往霍岚小腹方向蹭了蹭,声音小的像奶猫一样。
“到了么?”
“还没有。”霍岚扶着云妙晴的脑袋不让她乱动,俯下身子在她眉心轻轻吻了一下,“你别操心了,再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或许是这个吻起了作用,云妙晴好似真的安心了许多,霍岚取出包袱里的一件衣服盖在云妙晴身上,没一会儿云妙晴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霍岚盯着云妙晴的睡颜,心想其实也不能说是回到起点,早年她只有一个人,而现在她有了一个心爱的人。云妙晴于她既是软肋也是盔甲,只要一想到要护着云妙晴,她就感觉自己仿佛生出了无穷的力量和智慧,一切困难都难不倒她。
她打开昨晚见过的那个妆盒,替云妙晴补上昨晚没来得及做的伪装,这大半年来霍岚一直谨慎地扮做男子,除了没贴胡子,别的都很熟悉。妙书斋
霍岚给云妙晴修饰完脸部轮廓,再将胡子贴上。做完这些她偏头瞧了瞧,枕在她腿上的人看着年龄不大,但因为脸小,修饰过之后仍旧显得很清秀,跟这老长一把胡子怎么看怎么不搭。
她琢磨了片刻,把云妙晴下巴上的胡须拿掉,又用小剪刀将唇上的小胡子修剪得稀疏了一些,这才满意了。
收拾妆盒的时候霍岚发现妆盒中竟然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盒盖连接处设有机关锁,她拨弄了一阵不得要领,又不舍得摇醒云妙晴问,只得按下好奇心将小盒子放回原处,往自己跟云妙晴身上拍了一些灰,背上包袱抱着人来到路边。
此时城门刚开,许多周边村镇的人或肩挑或赶牛车,带着自家东西进城贩卖。霍岚在树后等了一会儿,看到一对驾着牛车的老夫妇俩,估摸着大概能同意带上她跟云妙晴,这才上前拦人。
“大娘,你们是要进城么?我夫君病了,我想带他进城找大夫,能不能麻烦您捎我们一截儿?”
由于长期伪装男声,霍岚的嗓子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即便现在不装了音色也略显粗哑。然而她现下眼眶微红,头发也梳得不那么整齐,身上脸上都沾着些许污垢,看着倒真像一个风尘仆仆带夫求医的小娘子。
那大娘望向霍岚身后树下她昏迷不醒的“夫君”,面露犹豫之色。
“你夫君得的什么病呐?”
“他就是染了些风寒,说起来都怪我,要不是我走山路的时候滑了一跤,他也不会来拽我,就不会自己掉进河里面去。昨儿半夜里他开始发热,我背着他走了一路,实在是走不动了,他要是因为我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霍岚说着往地上一坐,掩面大哭起来。
那大娘就是看人不动弹了,怕人死在她车上,听说只是感染风寒,又是昨个儿夜里才发起来的热,想来一时半会应当还要不了命。她看霍岚哭得可怜,下了车来扶人:“小娘子你快别哭了,老头子你去搭把手,赶紧去把她男人弄上车。”
霍岚“喜出望外”,连忙起身跑回树下,跟那老头儿一左一右架着云妙晴上了牛车后面。
安置好了她二人,那对老夫妇依旧坐在前面驾车,老头儿感叹道:“这男娃轻得很哩!”
“我夫君从小身子就不好,幸亏您二位菩萨心肠,不然这病拖得久了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霍岚说着又抹起眼泪来。
“哎,小事情。”缰绳握在老头儿手里,大娘半侧过身跟霍岚拉起家常:“你们是哪里人呐?我看你跟你男人像是城里的娃娃,不像咱们乡下粗人,怎么大半夜还跑山上头去了?”
霍岚早编好了一套说辞,抽抽噎噎道:“不瞒大娘说,我们是寅州人。我夫君从小读书,这次我们是去京城赶考的,宿在大伯家。原本他们待我们夫妇不错,结果上月放榜,我夫君没能考中,大伯立刻变了脸将我们赶了出来。我们无处可去,商量了一下就说先回去,昨天走到这附近迷了路,待折返来就错过了宿头。”
她上辈子在寅州茅西村待了几个月,当地的方言虽然学得不完全像,但糊弄糊弄外地人也够了。
那老夫妇听完果然没起疑,还很是感叹了一番。霍岚拦车的地方本就离城门不远,三人几句话聊下来便已到达城门下。
“王叔王婶儿,又进城卖菜啊?”这对老夫妻日日这时候进城,城门守卫都认得他俩。
“哎哎,是!听说你娘子最近不大有精神,这是我家老头子昨儿下午刚从河里钓上来的几条鱼,还养得活着呐,你拿回去给你娘子炖个汤补一补。”
大娘说着从牛车上抱下一个木桶递给其中一名守卫。那守卫接了桶,对大娘说了半天客气话,又将视线转向牛车上搭着的两个陌生人身上。
“这二位是?”
霍岚拿帕子挡着眼角只顾着哭,那大娘怜她遭遇凄惨,见她一副哭到说不出话的模样,便替她答道:“这是我跟老头子早上在路上遇到的,小夫妻俩,男人从京城赶考回来,路上生了病,这小娘子自个儿驮着她男人怪可怜的,我把他们捎进城让大夫给瞧瞧。”
缉拿霍岚跟云家众人的告示尚未发到这儿来,津壶县进出城查得并不严格,守卫听这大娘这么一说,立马就放人进去了。
津壶县算是一个上县,比松栾县大许多,城中街道分布虽然没有京城那么规整,却也井井有条。
医馆跟老夫妇平时卖菜的地方不太顺路,卖菜就图个赶早新鲜,晚了菜没那么新鲜了不说,摊位还让人抢占了去。
大娘又想好人做到底,又惦记着自己的摊位,犯愁俩字都写在脸上。正好霍岚也不打算直接去医馆,怕被人瞧出云妙晴的伪装,再三谢过人之后便与这对老夫妇在路口分别了。
她先去路边酒馆里买了一小坛子酒,洒了点在云妙晴身上,然后才扶着人进了家客栈。这些客栈不一定愿意收病歪歪的客人,但有人陪伴的醉鬼却没什么忌讳,云妙晴此刻已经醒了,倚在霍岚身上装醉,待上了楼进了房间才自己晃荡着朝床边走去。
她来到床前,却并不躺下,就这么呆呆地站着,还顶着一头刚才在霍岚身上蹭乱的头发。霍岚关好门,甫一回头瞧见的便是这一幕,若非云妙晴生病这事还压在她心头让她有些忧心,险些就要笑出声。
这个人没条件的时候排水沟里都不嫌脏,稍微有点条件以后就又开始讲究起来。
霍岚上前替云妙晴脱掉弄脏了的外衣,除掉发冠跟脸上粘着的假胡须,又用手帕沾湿了水给云妙晴擦了遍脸,一切都收拾干净以后这位小祖宗才终于肯乖乖躺进被窝里。
上回这样伺候云妙晴还是第一年在白鹿山脚云宅过年,云妙晴喝醉了酒的那一次。眼下云妙晴虽然没喝酒,但是呆呆傻傻中带着几分蛮不讲理的小脾气倒跟当时一模一样。
云妙晴睡了一晚看着精神好了点,起码都有精力折腾人了,霍岚心中宽慰的同时便自然而然想到这些。
真的可爱!上次霍岚对云妙晴的心意懵懂,哪怕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也只敢触碰云妙晴的指尖,而现在……霍岚的目光滑过云妙晴的额头、脖颈、锁骨,所有她亲过的地方,尽管她俩还没有正式挑明最后那层窗户纸,但这个人已经差不多就是她的啦!
这样想来这次逃亡也有一点好,按原来她起码得跟云妙晴分开一个月,再之后分了府邸,往来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而现在她又可以待在云妙晴身边,身边没有别人打扰,只有她们俩。
云妙晴躺在床上口述方子,霍岚拿笔一一记下,出门抓了药回来问店家借了炉子,亲自煎好再端上来喂云妙晴喝。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放在霍岚身上也许不太对,但放在云妙晴身上却是实打实的。按云妙晴自己所说,她病得不算太严重,只是她喝过药之后白天是不怎么烧了,但到了夜晚总又会发起热,反反复复几天都没好彻底。
她想尽快赶路,霍岚坚决不同意,一定要她把身体彻底养好才行,免得路上没条件吃药落下病根来。云妙晴拗不过她,只得答应,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偶尔下床在房中活动一下,其余的都交给霍岚去操心。
这日霍岚从外面抓了药回来,刚踏进客栈,就见到客栈大堂里来了好些捕快。
领头的那个似乎跟掌柜的认识,手里抓着一叠卷着的绢布趴在柜台上跟掌柜诉苦道:“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抓人就抓人吧,一次发下来六张告示,长得还都差不多!”
那捕头说着展开两张绢布给那掌柜的看:“你说说,这俩人你能看出区别么?”
霍岚远远瞟了一眼,那两张告示上分别画得是云妙晴跟徐慕贞,云妙晴长得很像她的母亲,加之画师笔下的人物跟本人相比又有一点失真,两张画像一眼看过去除了发型真没啥区别。
“还有这个,你再看看,是不是也一样?”捕头说着又展开另一张,霍岚认出那是云书简,确实也看着差别不大。
“哎哟陈掌柜,我真是头都大了你知道吗?这还不是最过分的,上面说这六个人可能不是一道跑的,其中有两个又是重中之重。都重中之重了还连他们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说是两个女的,但也有可能扮成两个男的,你说这是不是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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