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晴晚上又给她号了一次脉,说她好得差不多,再休息一晚明日就能活蹦乱跳。
霍岚听话睡了一觉,第二天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好,不只是第二天,接下来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没好,不然她这些天里怎么总会莫名其妙的傻笑,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呢?
云妙晴亲了她!虽然是亲的额头,像大人宠小孩儿那样,但那也是亲!
而且不止亲了她,发现她病了,那天晚上还让她睡了床。那可是云妙晴每天睡的床!要不是顾忌到人家还在她边上看着,霍岚都恨不得抱着被子打上好几个滚。
后面云妙晴还亲手喂药给她喝,帮她擦脸擦手……
霍岚知道云妙晴宠她,可每当她觉得云妙晴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的时候,云妙晴总能突破她的期待对她更好一点,好到她觉得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如果真有轮回转生,那她永生永世都想霸着这个人不放手。
就不知道云妙晴愿不愿意让她永生永世相陪……霍岚有些发愁地挥着手里的剑,如果下辈子、下下辈子云妙晴不认识她了呢?
那也没关系,她还可以像这辈子一样给云妙晴送果子,送吃的,死缠烂打非要云妙晴认得她。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不管云妙晴是把她当做妹妹还是什么,反正她都赖定云妙晴了,她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好让云妙晴欣赏她,让自己配得上留在云妙晴身边。
如果在这基础上还能把云妙晴对她的欣赏变成一点点那方面的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
霍岚想着想着,又“嘿嘿嘿”傻笑起来,好在最近闻泰苍有事在忙没有每天盯着她习武,不然就她这状态,非得罚到她把脑子里的水控干净累到爬不起来为止。
不过霍岚每天也就偷着乐上一小会儿,并不是随时随地都乐得起来,毕竟还有杜守铭说的那么大一桩事压在心头,她生不出太多心思琢磨别的。
京城,虽然她过去常听银杏说起过,但对她而言还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存在,她从来没有去过那里,这辈子没有,上辈子也没有。
她即将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开启一段新的生活,而这个新生活毋庸置疑将会充满尔虞我诈,霍岚每每想到这些都会感到有些忐忑。
“你先不用担心这些,回京的事我来安排,你只管每天做好你原来在做的事就行。”
云妙晴是这样跟她说的,霍岚看得出云妙晴这段时间有在忙碌一些事,所以尽量不在上课时间以外去打扰她。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在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时,霍岚跟着云妙晴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北上回京之路。
霍岚坐在马车里,在她身侧,云妙晴抱着手炉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她是真的很怕冷。霍岚心想,上辈子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想来是当时逃难没那个条件,云妙晴怕她担心强忍着没表现出来罢了。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越来越多曾经被自己忽视了的细节便挨个冒了出来。霍岚心下黯然,愈发觉得自己愧对云妙晴。
“你脚冷么,我帮你捂着吧?”
云妙晴正在思考回京以后要做的种种事,冷不丁听霍岚开口说话差点吓一跳。
冷当然是冷的,她抱着手炉也就手上胸前这一片地方不冷,脚又照顾不到。谡州这地方到了冬天比较潮,今日又下了雪,即便她鞋子里有细细的绒垫着还是觉得不够保暖,一点若有若无的湿让她格外不舒服。
不过让人给她捂脚这事还是太过了些……云妙晴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披风,把脚也缩进去,摇头对霍岚道:“不冷。”
不冷才怪!霍岚在心里偷偷反驳。
“我不管,我就要给你捂脚。我现在要脱你鞋子了哦,你要是生气呢就狠狠打我一下,如果不打我那就是默许了!”
云妙晴哭笑不得,霍岚就仗着自己宠她,净会耍些无赖手段,鬼精鬼精的,一点脑子全长到对付她这儿来了。
偏偏自己还真舍不得把霍岚怎么样,云妙晴屈起指头轻敲了一下霍岚的脑袋,由着她去了。
霍岚松开自己的外衣,抬起云妙晴的腿,把她的脚捂在自己怀中,用衣服裹好抱着。她怕云妙晴坐得不舒服,还帮云妙晴拿了垫子把坐的地方垫高了些。
云妙晴看着霍岚给她忙这忙那,忽然说道:“霍小岚,你知不知道从习俗上来说,一个女子的脚如果给外人看到了是要嫁给他的。”
霍岚闻言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那你的脚被我看了,你不能嫁给旁人只能嫁给我!”
啧,小丫头撩多了脸皮变厚了,不会像以前一样害羞炸毛,一点都不好玩。云妙晴扭开脸,脚尖轻轻点了一下霍岚的肚子:“隔着袜子呢,美的你。”妙书斋
霍岚傻笑着低下头抱紧云妙晴的脚,刚才云妙晴动那一下肯定不是点的她的肚子,而是直接点在了她心里,不然她这会儿怎么心里酥酥痒痒的呢!
当初云妙晴从京城来松栾县为父送葬时,队伍不能说浩浩荡荡,但奴仆加一起也有好几十人。如今从松栾县回京却一切从简,除了上回杜守铭点名要见的他们三个,就只多一名车夫,连小荷都没带着。
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终于踩着年末的尾巴赶到了京城。这一路走来虽然经过了几座还算大的城,但他们都是算着宿头临近日暮关城门时分才入的城,天一亮就离开了,霍岚还没好好见识过这些城里的繁华。
这会儿午时刚过,京城里东西两市都开了,正是热闹的时候。
这里的繁华跟各地州府自是不可同日而语,霍岚掀起窗帘的一角悄悄向外望去,只见街上熙熙攘攘全是人,路边飘来糖炒栗子的香气,还有煮馄饨、炸米糕、冰糖葫芦……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声赛一声悠长。
再往前去,一块大大的牌坊后面更是店铺林立,打眼一瞧卖布的、卖扇子的、卖蜜饯果子的,酒楼、书肆、茶馆什么都有,简直看花眼。
“前面就是西市了,年关将近,各家都要出来采买年货,人会比平时更多一些。”云妙晴顺着霍岚掀起的窗户缝瞧了一眼外面的情形,对霍岚解释道。
她们的马车不会从西市里面穿行,只在外面路过一下,云妙晴跟霍岚说如果有兴趣可以改日过来转转。
两人正在车里说着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前方响起一连串呼喝声。
“站住!别跑!”
“你们几个往那边,抓住他们!”
云妙晴跟霍岚换了个位置,坐到窗边向外看去,只见一群官兵追着三四个衣衫褴褛的人从一条巷子里窜出来。
“是庆京府的公差。”闻泰苍低声道,临近西市这一段路人太多了,他不方便骑马,牵着缰绳走在云妙晴的马车边上。
两年前杜文曜骸骨被发现后,没过多久庆京府尹果然换了人。新换上来的这个庆京府尹据说是个纯臣,一心忠于陛下,但到底怎么样云妙晴没有贸然下定论。
眼下被追的那伙人显然想往人多的地方跑,好制造混乱躲避追捕。闻泰苍牵着马退至街边,车夫也将车赶到边上,免得他们被波及到。
那伙逃犯从他们车旁经过,四散开来钻进西市,紧跟着那群官兵也风风火火追了过去。
“干嘛呢这是?”
“哎哟我的摊子,他往那边跑了不在我这儿,这位官爷别掀我的摊啊!”
“哎呀谁踩了我的脚!”
街上本来人就多,这么一来更是乱了套,吵吵嚷嚷,有几个人还因为彼此间无意的推搡起了口角。
“那还有一个!”忽然,霍岚指着另外一条巷子口小声说道,那里有一个穿得像乞丐似的的少年探着头往外瞧,脸上的惊恐和焦虑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应该和刚才被追捕的那几人有关。
那伙官兵全追去西市了,街上的人都伸长脖子望向西市那边瞧热闹。那条巷子处在跟西市相反的方向,要不是霍岚眼尖,应当没人注意到他。
云妙晴看了那人一眼,低声说了句“闲事莫管”,然后放下窗帘,马车又重新走了起来。
云府位于胜德大街,通常来说家户人家的大门是不允许开在大街这一侧的,只能开在坊内,但历代帝王会特许一些重臣、皇子,将府门开在坊外街上以示恩宠。
这条街上总共没有几户人家,跟方才挤得水泄不通的那段路比起来显得格外冷清,也正是这份冷清,给住在这里的人家平添了一份肃穆和尊贵。
霍岚跟在云妙晴身后下车,看门的家丁一人上来替闻泰苍牵马,另一人飞快跑进院内报信,待云妙晴整理好衣服迈进府门时,门内已经汇集了好些人。
为首的是一名男子,看起来三十上下的年纪,皮肤白净,长相斯文,眉眼跟云妙晴有三分相似。霍岚暗暗打量,猜测这人大约就是云妙晴的兄长云书简。
在云书简身边还有一名年轻女子,生得貌美亲和,不是云妙晴那种因为笑才会显现出来的亲和,而是本身脸颊上有一点点肉,配上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一眼看上去就很和气。
这人应该就是云妙晴的嫂嫂双雅。
“午饭吃过了么,路上可顺利?”双雅一面吩咐下人去外面马车上搬行李,一面拉住云妙晴的手问。
“路上随便吃了些,一切都好,劳嫂嫂挂心了。”云妙晴回头,将霍岚介绍给双雅认识,又向霍岚介绍了她的兄长和嫂嫂二人。
她在回来之前就写信给家里简单说了一下霍岚的情况,因此云书简跟双雅见到霍岚倒没有多惊讶,只是眼光中透着些许好奇。
云书简站在闻泰苍身边,正要说什么,忽然一团浅粉色的小团子从回廊另一头一阵风似的跑来,一头撞到云妙晴腿上。
“姑姑!”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抱住云妙晴的腿仰头叫道,在她身后,追了一路过来的奶娘赶忙给云妙晴告罪。
“小牧晨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姑姑呢。”云妙晴弯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当然记得了!爹爹说我要是把姑姑哄高兴了,姑姑就会给我买好多好多糖吃!”
那小姑娘正是云书简跟双雅的女儿云牧晨,今年刚满七岁,甫一见面就把自己爹爹卖了还不打讲,扭头望着霍岚眨了眨眼睛,忽然问道:“你就是我姑父吗?”
霍岚不知道云妙晴在信里是怎么跟她家里人讲的,骤然被小姑娘这么一问,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云书简!你天天跟你女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双雅抱起女儿狠狠剜了自己丈夫一眼。
云书简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看天又看看地,揉着后脑勺道:“我那什么,不是好奇她俩的关系嘛,让小晨问一问怎么了?”
“你这么好奇怎么不自己问呢?”云妙晴看向自己的兄长。
云书简被妹妹看得心里一虚,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古灵精怪鬼主意多,作为当年的第一被捉弄对象,云书简每每回忆起往事都觉得脑壳痛,到现在都不敢轻易招惹这个妹妹。
“我一点都不好奇了,真的!我跟闻兄好久没见,我们喝酒去了,你们慢慢聊啊!”云书简说完拉着闻泰苍的胳膊头也不回地逃离现场,那速度再走快点脚底下都要生出烟来。
“都快三十的人,还整日没个正经!”双雅望着云书简的背影嗔了一句,回头对霍岚福礼:“我夫君待客不周,让霍公子见笑了,得罪之处我在这里替他给霍公子赔个不是。”
霍岚赶忙拱手还礼:“姐姐言重了。”
云妙晴待二人客气过之后,环顾四周问道:“母亲呢?”
“咱们不知你们今天就会到,还以为要过两日。母亲一早去清福寺陪太后礼佛去了,方才我已经派人去请,晚些时候应该就会回来。”
说话之间双雅带着霍岚跟云妙晴来到了一间小院前。
“我让下人收拾了这间院子出来,这段时间就委屈霍公子住在这儿了,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让下人来同我讲。”双雅安排好霍岚又转头对云妙晴道,“妙晴你的话还是住你原来的地方。”
“麻烦嫂嫂了,嫂嫂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双雅走后,云妙晴带霍岚进到院中。这里虽然是一间小院,但院内梅花修剪得正好,石桌、石凳还有弯弯绕绕的石子路掩映其中,看起来颇有意趣。
“喜欢么?”云妙晴引着霍岚穿过石子路,推开屋子的门,里面今日刚打扫过,桌上擦得锃亮,地上也是一尘不染。
霍岚点了点头,只要跟云妙晴在一处,哪里她都喜欢。
“那你住在哪里?”霍岚问。
云妙晴站在屋门口给她指了个方向,霍岚透过墙上的雕窗,云妙晴所指的方向只能看见树和假山,还有一些造景,再往前就被回廊挡住了。
原来不在一处啊……离那么远……
霍岚先前因为新鲜感产生的一点点喜悦一下子就被冲淡了,低头拉着云妙晴的袖子不说话。这样看来住大宅子一点都不好,还不如她们在乡下住的地方,能门挨着门呢!
霍岚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小狗耷拉着耳朵,看到这个,云妙晴忽然想起松子来。
她悄然走去院外,低声吩咐了外面的婢女几句,过了一会儿,婢女抱着一只毛发灰白的小狗回来了。
云妙晴从婢女手中接过松子,霍岚在一旁奇怪地看着,她从前在村里见过的都是短毛土狗,这种长绒毛的小狗还是第一次见。
“过来,我给你变个戏法。”云妙晴把霍岚叫到房中,让她在铜镜前坐下,然后把小狗放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腿。
“松子,来!”
松子听见人唤它,扭着屁股绕云妙晴转了两圈,然后忽然立起身,吐着舌头仰起脑袋看向主人,一双眼睛亮亮的,仿佛会说话似的求人摸它。
云妙晴奖励般地摸了摸它的头,然后蹲下身伸出一只手对它说:“松子,撒娇怎么做?”
松子往后退了两步,把自己的头放在云妙晴手里蹭来蹭去。
“松子,委屈来一个!”
松子歪了下头,似乎是在理解主人的话,过了片刻它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头搁在地上,耳朵高高竖起,眼睛一下一下地瞟云妙晴,瞟一眼挪开,又瞟一眼。
“傻狗,你那叫怂!”云妙晴拍了一下它的脑袋,想到什么,忽然笑起来,“不过这个也挺像。
说着她把松子半提起来,逗它问:“那委屈呢?委屈怎么做?”
松子搭下耳朵,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呜呜”声。
云妙晴满意地放下它,按着霍岚的肩膀让她面对铜镜:“霍岚,委屈怎么做?”
霍岚:“……”
“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小狗!!!”霍岚转身同云妙晴打闹起来,云妙晴闹不过她,只好使出杀手锏——把霍岚抱住,这样霍岚就不敢乱动了。
“好啦。”云妙晴站着霍岚坐着,她抱住霍岚,霍岚的头便贴在她胸口下方腹部位置,幸亏这凳子矮,要是再高一点点还怪尴尬的。
“虽然住得远一些,我会经常过来看你。下午你先在房里休息,晚上应该会和我家里人一起吃个饭。你的情况信上不好细说,饭后我再详细同他们讲。”
“晚上……是不是你娘就要回来了?”一想到要见云妙晴的母亲,霍岚就有点紧张。
“害怕呀?”云妙晴笑着打趣她,“丑媳妇才怕见公婆,你怕什么?”
那怎么能不怕呢!霍岚心想,以前她住在柳河村的时候,那个谁谁还有那个谁谁谁家,婆婆跟媳妇之间就闹得可凶了!而且听说越是大户人家规矩越多,婆婆眼界高要求高,嫁过去的媳妇一不小心就会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婆婆了。
而且云妙晴她娘是宰相夫人,霍岚虽然不清楚她的出身,但肯定是名门闺秀。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凤凰,而自己呢就是一只乡下土鸡,尽管被云妙晴教导了近三年,那也最多是一只染了毛的土鸡,跟人家比还差得远,人家看到自己女儿跟她这么个人混在一起,指不定多嫌弃呢!
霍岚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儿肯定不会受婆婆待见,心里苦兮兮的……
呸呸呸!什么媳妇儿婆婆的,都叫云妙晴的瞎话带偏了!霍岚绕了一大圈才反应过来,气鼓鼓地瞪了云妙晴一眼。
云妙晴笑着呼噜了一把霍岚的头,说道:“不用紧张,我娘人很好的,等你晚上见了就知道了。”
云妙晴走后,霍岚花了一下午时间把她从云妙晴那问来的各种礼数复习了好几遍。尽管云妙晴告诉她没必要,在她家里完全可以随意一点,不用拘谨,但霍岚还是在心里反复排演,就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给云妙晴丢脸了。
天黑之后,有婢女前来请霍岚去前厅用膳。霍岚跟在那婢女身后,越临近前厅越紧张,好几次差点踩着人家的鞋后跟。
这份紧张在见到前厅中那位早些时候未曾谋面的美貌妇人时达到了顶峰,她躬身行礼,一张口就将“霍岚见过夫人”说成了“霍岚见过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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