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香出了什么问题,今日慕情发作,他从盒子里弄出一小块点燃,竟只有一点效果效果,香味也有些不太对,慕情吸食了这香,驱使他要更多。
但那日明明嗅到是慕情的配香。
肯定是许京墨在里面掺了假货,肯定是早就料定他要来偷香,便知道这次的分量肯定是极少,但是他知道许京墨不想要他死,想逼他回去。
那一大盒香,也许够他这一次。
裴英抓住南星,指了指不远的水沟,“砸碎了扔了!你竟将这些东西带入军中!”
裴英见南星竟然锲而不舍的要去沟里寻香料,便只他吸食成瘾,他微喝:“你看你成什么样子!”
南星喊道:“给我、给我!你要害死我吗!”
他单手将南星一捞便捞过来带进房间,他将南星扔在床上,守着门口:“我今日便在这儿守着,看我能不能治你这毛病!”
不久前军中有名士兵也是染上了这类成瘾之药,那士兵每每瘾症发作,他都让人把他绑着,也限制他在行动,后来终于戒掉了害人的药。
南星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他从床上翻滚下来,裴英又把他放了上去,不仅如此,还找了块布塞进他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裴英又找了条粗绳将他双手绑在床头,防止他做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南星的脸上满是泪水,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跟会说话似的看着他。
任何人看了都会心软。
便连裴英也是忍了忍,才毅然决然的别过了头,做完这一切便把南星的门锁上,留下一句“明早来看你”,便出去了。
若是待在这儿,恐怕真的会心软。
第二日他把南星的房门打开,屋子里有些浅淡的香味,南星的床上没有传来动静。
他连忙去看南星,只见南星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的双手绑绳处,勒得满是鲜血。妙书斋
“你怎么...........”
你怎么挣扎得怎么厉害?
南星皮肤雪白,鲜红的血沿着手腕倒流进手臂和全身,一看便是触目惊心。
他躺在床上,衣服凌乱不堪,乌黑柔软的长发散乱的铺了满床,这几日骑马受了不少伤,身上有些青紫痕迹,那一双漂亮的双眼失神般涣散,眼中满是眼泪,清晨薄薄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眼睛宛若世上无上的珍宝,他仿佛是被人整夜的蹂.躏凌.辱般的凄惨,但又是出奇的美丽。
裴英过去碰了碰他,想将他唤醒,南星的床上正照见阳光,裴英的眼睛在阳光下一晃,仿佛是刺目的光里瞥见了什么幻像,脑海中有什么画面辗转即逝去,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如细雨一样的哭声,哭得人心猿意马。
他低首看了看南星,突然觉得南星这个样子似曾相识,猛然一恍惚,那哭声好像是南星的。
他微微晃了晃脑,把那些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从前做过什么梦的画面晃在脑后,又唤了唤:“南星,南星.........”
他捏住南星的下巴,把塞进南星的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南星口中的涎液流落,将他的唇色润得殷红,他脸上全是湿润的泪水,那张脸上两颊微红,瞧着竟是糜艳至极。
裴英喉咙有些发干,他连忙去解捆住南星双手的绳子,他一碰,南星便抖了起来。
裴英尽量的轻,他屏住呼吸解绳子,待解开绳子他也是浑身是汗,满手都是血。
他在战场上见多了鲜血和死人,这样的伤对他来说是蚊子叮咬一般的小伤,但是南星被养得太过娇贵漂亮,他手腕上被粗绳勒出血的痕迹瞧着竟是严重至极,裴英连忙让唤下人去请大夫,他碰了碰南星的脸:“南星,醒醒,熬过去了..........”
那些食药成瘾的人,药瘾是一阵一阵的,熬了一晚上瘾劲儿过去便又好些。
但是南星很不对劲,他浑身都在轻微的发抖,双眸没有一点光彩,水润殷红的唇微动,口中是细微又痛苦的呻.吟。
裴英拿了张干净的帕子给南星擦眼泪和口边的液体。
大夫匆匆赶到,裴英让大夫给南星包扎手腕上的伤。
裴英问:“他可是瘾症颇深?”
大夫包扎完毕反复确认他的症状,摇头说:“不像一般的瘾症,他的身体没有吸食什么药物的痕迹,草民医术浅薄,瞧不出是什么。”
竟然没有吸食药物?裴英在地上找了找,找到了些昨晚打碎南星的香的残埃,大夫嗅了嗅说:“只是一般的桂花香料,安神之用,无甚害处。”
“怎么可能,他这个模样,明明是药物成瘾。”
大夫熬了些汤药,裴英接过去给南星喂食,大夫又说:“有些像西域那边有的药物,西城好几个西域的医师,将军何不请人来看一看?”
不一会儿来了西域的医师,裴英以为南星是冷,又给他盖了被子,但南星抖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在他不知道的昨夜把身上的力气全都哭没了,如今只是无声的流泪,白皙的脸上满是眼泪,擦了又流出了,瞧着可怜极了,他生得又是灵透漂亮,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西域的医师瞧了裴英一眼,又看着南星容貌昳丽,身上几处都是伤,那双手不知道是被什么捆成了那样,又见南星哭个不停,便道:“将军,有些事伤身得很..........”
听闻这位将军是个忠勇正直之人,没想到会把人弄成这样。
真是晦气,瞧见这样的事说不定往后都不会好过。
裴英冷冷道:“休得乱说!”他想到这位是请来的医师,便压住脾气,好言说,“他昨夜便这样,不知是吃了什么药,大夫,请您瞧瞧。”
裴若枫把人交到他手里,他只是想让南星知难而退,不想南星死在他手里。
医师听他说得郑重,便知自己想错了,他认真的看,好一会儿,终于瞧出了不对劲。
医师按住他的筋脉,小声道:“他身体里好像有蛊........”
“蛊?”裴英已经知道这事不简单。
和吸食药物不同,没有人给自己下蛊。
西域的医师不确定是不是蛊,又跑回去拿了些东西测试,才终于确定,南星的确是中了蛊。
医师说:“我不知他中了什么蛊,但是蛊和药不同,他体内的蛊没有得到满足,便好一直折磨于他,若是没什么东西能压制,他恐怕会被活活折磨死。”
裴英的心微微发颤,连忙问:“有什么法子?我昨夜见他点了香,但是我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便把香料全部倒进了水沟里。”
他以为是南星染了坏毛病,和那些自甘堕落的贵公子一样吸食成瘾的药来获得暂时的快.感。
没想到是南星中了蛊。
不知是什么人如此阴毒,竟是给人下蛊。
如果南星死了,那么把香料倒进水沟的他就是杀人凶手。
医师叹了口气:“在下不通蛊数,但是这位公子身上的蛊像是来自西域,在下有位相识的蛊师精通蛊术,将军可带他去西域求医。”
西城这边恰巧有些信件要送去西域,近来也无战事,裴英交代好副将,便带着南星去西域求医。
西城的医师修书一封为裴英引荐蛊师。
南星已经被折磨得不怎么清醒,而去西域要经过一片荒漠,无法通行马车,裴英只能抱着南星骑骆驼赶路。
把南星包得严严实实,自己也穿了件大披风,带上水和干粮带着南星上路。
晚上沙漠里温度极低,他便烧起火搂着南星入睡。
让南星靠在他怀里,把软和的衣服被子全部给南星。
但是南星混混沌沌,一直很痛苦,没有没有睡着,也没有清醒。
裴英也无法睡着,他怕南星在痛苦中死了,便一直观察南星的反应,南星稍有异样便不断的喊南星的名字。
也时不时给他喂水。
裴英轻轻地给南星擦了擦眼泪,火光下的美人便是神志不清,也是美轮美奂漂亮至极,这样好的皮囊,难怪能迷得他弟弟神魂颠倒。
更何况南星是娇奴,稍微使些手段,都能让人甘愿献出心肝。
裴英帮南星轻轻顺了顺头发,拍去南星身上的沙粒,他低头,垂眸看着南星,“是谁给你下的蛊?”
最大可能是南星那个“哥哥”,还可能是襄王府的小王爷。
许京墨是南星的主人,而江云华与南星有染。
可是用为了把这娇贵的小美人抓在手心,便是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一切只能等南星恢复神智才能得到答案。
裴英到了西域做了些伪装,便连忙带着南星去找那位蛊师。
蛊师看了看引荐信,才让裴英把南星带进屋里。
南星包得里三层外三层,裴英把他身上包裹的披风都剥了,才把南星抱在床上。
蛊师把手搭在南星的腕上,又瞧了瞧着南星,“谁给他下的蛊?”
裴英摇头:“不知。”他又问,“他可还有救?”
蛊师笑道:“巧了,他真是幸运,这蛊正是从我这儿买的。”
裴英终于松了口气,那蛊师摆手,“别高兴得太早,这蛊可是慕情。”
裴英皱眉:“慕情?是什么东西?”
蛊师瞧着南星道:“那东西是牢笼,是拿来禁锢人的,他这样漂亮,给他下蛊的人肯定是想把他关在笼子里好好养着,慕情没有解药,每种慕情只有一种配香,独一无二,每月至少两次,让他吸食配香,否则便会变成这样。”
裴英连忙说:“是从你手里出的蛊,他的配香你还能不能治?”
蛊师笑道:“你知道慕情为什么这么贵吗?因为这东西的配香我也没有,我卖出去便把方子销毁,只有卖家有这个东西,配香十分复杂,我是记不清的。”
裴英怔怔看着南星,哑声:“那他还有没有救?”
“有到是有个法子暂时压制慕情,只是这个法子极为痛苦,也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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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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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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