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本市,但是校区比较偏远,挨着幸家老宅那边了。
陵城中学是本市最好的高中,顾时超线录取,他姐姐顾年则是踩线进的。
姐弟俩因为成绩关系,刚开学分班的时候就没分在一起,甚至不在同一层楼。
顾时长相像妈妈,性格像爸爸,顾年长相像爸爸,性格像妈妈,对读书这件事,显然没有剑术马术让她来的开心。
虽然顾年是姐姐,但因为顾时高她一截,她就总喊顾时哥哥。
顾时刚开始有点接受不了,毕竟前十年都是他跟在顾年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喊着的,现在突然这么来一下,遭不住。
他总觉得顾年想搞她。
顾年深得她九爷爷的喜欢,幸九爷书房那点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都玩了个遍。
顾时则是得了舅舅幸洐的偏爱。
幸洐总觉得他这张脸和妹妹相似,爱屋及乌。
其实更多的人是觉得他像幸洐。
外甥像舅嘛。
九月的陵城就跟火炉一样,热气逼人。
顾时早上是被热醒的。
小少爷娇贵得很,那点坏习惯也随了他妈,不开空调,晚上就开点窗户睡。
实在热得不行了就去洗个冷水澡。
顾年咬着面包懒洋洋倚在门边,顾时白色的棉麻睡衣被汗水浸湿,浑身湿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上也是湿漉漉一片,她嘲笑道:“顾少爷,你说你什么毛病,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
现在是陵城最热的季节,白天有三十七八度,晚上也有三十四五度,好在金枫别苑是半山腰别墅,也比较空旷,晚上还走风,打开窗户能有一丝凉意,不然顾时真的难受了。
顾时瞥了眼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没说什么,挤好牙膏开始刷牙。
他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眉毛浓黑如墨,眼睛眼尾上翘,不笑的时候瞳孔黑沉如雾,笑起来云开雾散,莫名带着勾人意味。
这双桃花眼和他舅舅还有妈妈如出一辙。
幸九爷也是这样的眼睛,和他们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容合起来算是幸家人的招牌,但是幸洐的眸子更好看,璀璨如星,幸而的眼睛和她这人一样,初见会觉得盛气凌人。
幸洐则不会,很多看到过他的人都会说,每次和他见面,都会觉得春风拂面。
顾时长相随妈妈,性格像爸爸。
他爸爸和舅舅性格都有那么点腹黑,但是顾矜做事有底线,界限分明,没有幸洐那么决绝。
这点顾时也随了爸爸。
顾年经常欺负弟弟,同时她也知道,阿时的心软得很。
她咬着面包的边边角角,中间的芯不爱吃,抹了酸果酱。
姐弟俩口味一个随爹一个随妈,顾年嗜甜,顾时喜酸。
这姐弟俩小时候的饮食习惯可把他们小舅舅折腾的够呛,周沉公司没什么事,中午经常回来吃,当时姐弟俩读小学,他还经常做好饭给送过去。
为了照顾这俩人的口味,每天的菜色周沉可谓是绞尽脑汁。m.miaoshuzhai.net
他觉得自己都能去酒楼当大厨了。
这次姐弟俩去学校报到,他本来想去送的,但是公司有事脱不开身,幸洐也忙,唯一比较清闲的就只剩下秦淮。
顾年和秦淮很亲近,秦淮是个暴脾气,但是对幸而和顾年都是极尽温柔,可能是对因为自家糟心玩意的失望。
顾时洗漱比较快,他性格不拖拉,但也不像顾年一样风风火火,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随手扯过姐姐手里的面包芯,他细嚼慢咽:“走吧。”
顾年今天穿了身黑色百褶裙,及肩发被一个珍珠发夹别在脑后,见弟弟下楼了,她赶紧追下去:“阿时哥哥,你等等我呀。”
顾时脚步一顿,他无奈回头:“能别这么叫吗?姐。”他刻意加重后面那个字。
顾年太能闯祸了,每次想让他背黑锅就管他叫哥哥,后来叫着叫着也顺口了就一直没改。
她倒是开心了,顾时心里有阴影。
“不能。”顾年笑眯眯跟上去,姐弟俩住三楼,幸洐幸而兄妹俩住二楼,周沉住幸洐旁边房间。
在她们五岁的时候,多了个舅妈,但是因为舅妈的工作性质,一个月都难见几次。
顾年和舅妈白檀关系很好,顾时也很喜欢舅妈,白檀是个很善良但是又不愚善,内有锋芒的美丽女人。
坐上车,秦淮开着黑色的劳斯莱斯,顾时坐前面,顾年一个人在后座摆弄耳机。
“你们要去读的学校,也算是我的母校。”秦淮在外甥和外甥女面前语气很平和,用秦缙的话来说就是像八十岁的老头用慈爱的语气和后辈说话。
当然,这种语气是秦缙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顾年闻言来了兴趣,她摘下耳机,略微起身往前倾:“二舅舅,当年我舅舅舅妈和你是不是都是陵城中学的?”
“对,”秦淮看着前面,说:“你二舅妈也在陵城中学读过。”
“这个我知道。”顾年说:“二舅妈和你是青梅竹马嘛,二舅,你怎么当年怎么想起吃窝边草了?”
顾年和这些舅舅们都是关系很好,用她的话来说不论辈分大家都是哥们,所以说话也肆无忌惮不怕秦淮生气。
“不是吃窝边草,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提到妻子,秦淮眸色柔和:“我可是忍了很久才忍住没对你二舅妈下手,她傻傻的没感觉出来。”
顾年点头:“二舅妈确实是个很钝感的人。”
顾时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从储物箱翻了袋青瓜味的薯片扔给后座的顾年,自己拆了袋番茄味的:“二舅,以前舅舅为什么会退学啊?”
“对啊,我也好奇,是因为成绩不好吗?”顾年狭长的凤眼也带着些疑惑,她塞了块薯片到嘴里,觉得有点干,从书包里拿了瓶白桃味的气泡水,然后又拿了瓶酸奶一起递给顾时。
顾时拧开白桃气泡水,反手把瓶子还给顾年,自己喝酸奶。
“成绩不好……”秦淮闻言笑了:“你们还是不了解你舅舅,他高二的时候已经保送重点大学了,不用上课也可以,高考参不参加都无所谓。”
“那他高三突然退学……”
顾年有个大胆的想法:“不会是因为我舅妈吧?”
秦淮笑着摇头,他打着方向盘转弯驶出市区路段,前面就是高速了。
“这件事你舅舅没跟你们说吗?其实是因为当时家里出了点事,和你外公外婆有关。”
那年幸洐十七,还是个明朗无忧的少年。
幸父幸母从幸家老宅回去,在回半山别墅的时候,车辆失控坠入悬崖。
幸洐不得不退学回家接手幸父留下的幸氏集团,也就是后来的幸氏财团。
顾时陷入沉默,他咬着吸管,没有发出声音。
就连一向活泼的顾年对于这件事也没有多问什么。
她听妈妈说过,外公外婆是很好很好的人,可惜走得早,不然又能多两个人宠我们阿年。
秦淮从后视镜看到顾年有些懊恼的样子,他笑道:“事情都过去了,你舅舅也查出了当年的真相,幕后真凶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都被绳之以法,这件事你们也不用多想。”
顾年狠狠地咬着薯片,嘎吱嘎吱响,她问:“二舅舅,陵城中学要住校吗?”
她不想住学校,想在家吃小舅舅做的饭菜,放了学还可以去找九爷爷玩,三舅舅晚上经常带她去马会,如果半夜饿了舅舅还会带她出去吃宵夜。
她不想住校。
顾时心里也不太愿意住校,但如果学校规定住校,他也没问题。
“高一不用,高二看你们自己想不想住校,高三就必须住校了。”
“当然,如果你们像当年你舅舅还有我一样优秀的话,参加竞赛拿国奖,直接保送重点大学,别说住校,不去读书都行。”
刚开始听到高一不用住校顾年眼睛都亮了,但是听到拿国奖……还是算了。
她就不是这块料。
阿时还差不多。
他长得像妈妈,智商遗传了爸爸的。
说不定因为血脉关系还沾了舅舅的光。
顾时听了二舅舅的话,还是有些惊奇,他知道舅舅很优秀,甚至可以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幸家在本市,从他记事起就是一家独大,他的朋友们提到他舅舅总是用那种崇拜神明的语气说话,更别说到他家玩见到他舅舅就差顶礼膜拜的样子了。
好像挺多人都怕他舅舅,但他没觉得舅舅有什么可怕的,舅舅脸上永远是温柔的笑容,眼角眉梢都蕴了清风。
而且舅舅对他们都特别好,外面都说舅舅是妹控重女轻男独宠他妈妈,但是到了他们姐弟这儿,都是一视同仁。
姐姐顾年有的他也不会少,舅舅对他们的关心程度都一样,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占了点长相的便宜。
还有就是顾时从小就身子骨弱,大夏天的不能吹空调,一吹就能病很久,这点随他妈,但是气质有点像他爸爸。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还是比他爸爸好一点。
顾老大当年完全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周沉总说是幸家风水养人,以及他饭菜做得好。
对于这点顾老大并不否认,并且还给了周沉那小破公司几个大单子。
周沉和秦缙开的公司不算小了,在本市也是能排得上号的,但是在顾矜眼里还是不值一提。
周沉怀疑这家伙才是隐藏的大佬,不知道他和洐哥谁更有钱。
有次他去问洐哥,知不知道顾老大有多少资产,幸洐给他倒了杯茶,然后慢悠悠道:“应该不比我少。”
周沉当时差点摔了个白玉盏。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顾老大竟然这么有钱?
幸洐无奈道:“他是容家当家人,他母亲容瑟的嫁妆很丰厚,容老爷子当年嫁女恨不得把容家家底掏光给她做陪嫁,这些资产后来都归阿矜所有。”
“阿矜没去泗水街前在圈子里也有自己的群体,像徐家家主徐年,他们那伙人很早前就在外省做生意了,早就开了跨国公司,当然隔壁省港口刚开放他们就去搞货运贸易,现在那些港口停的大游轮都是他们的。”
周沉摆摆手靠在沙发椅上:“洐哥,你让我缓缓……”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老大这么有钱啊,还以为自己身家和他也差不多了,虽然顾矜有容家,但他也有周家啊,谁还不是个掌权人了。
但没想到他背后还有这么多势力,周沉觉得人生有点艰难。
每次他嘲笑顾矜是上门女婿的时候他也没计较过,原来人家压根没放在眼里。
他底气足着呢。
想到这事,周沉觉得自己以后在顾老大面前气短半截。
顾时和顾年对家里有多少钱没概念,他们只知道家里不缺钱,四个舅舅都非常有钱,九爷爷看起来寒酸了点,但是书房里也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贝。
妈妈好像对钱根本没什么慨念,有哥哥和老公宠着,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珠宝首饰大多数三舅舅秦缙买的。
至于爸爸……顾年和顾时名下各种股权房产已经不少了,他们房间里都有保险柜,这也是幸家标配,每个人房间床头那儿都有一个银色的保险柜,从他们记事起,只要一到生日或者重大节日,爸爸就往他们手里塞房产证。
过年他们收到的红包也是类似的,舅舅们给的是支票。
顾矜对钱财没有多大执念,不然也不会窝在泗水街啃了五年泡面,在没遇到幸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会窝在泗水街一辈子,遇到幸而之后,他发现,幸而不可能和他在泗水街过这样的生活。
他必须努力,有足够的资本站在她面前。
回了市内,他和徐年联系上了,他去泗水街那段时间,他完全不管事,把所有的生意都扔给徐年管,徐年又要管着徐家又要看着哥们的生意,心力交瘁。
好在有幸而刺激他,顾矜回来后把所有的生意都接手回来亲自管,规模扩大了无数倍,本来就有基本盘,他又不缺资金和人脉,身家理所当然就这么膨胀了起来。
他这人很低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别人也不知道某个国际贸易寡头是他,只知道他大舅子幸洐的大名。
顾时和顾年不知道爸爸多有钱,恐怕幸而也不知道她老公有多少资产。
顾矜的银行卡都在她包里放着,平时出去购物带张黑卡就行了。
从小到大她不缺钱用,没有遇到顾矜的时候她可以刷幸洐的黑卡,也可以刷秦缙的卡。
甚至在某些高档商场,都不用带卡,直接刷脸。
想起被爸爸以及舅舅们宠坏的妈妈,顾年摇头叹气道:“不知道妈妈又去哪里玩了,每次她和爸爸都不带我们。”
秦淮憋着笑:“不是有舅舅们陪你吗?和你妈妈一起玩,你可能还不如自己玩。”
顾年又叹了口气。
车子跑了一个小时还没到学校,顾年降下车窗趴在车窗看着外面越来越荒芜的景象:“舅,陵城中学不会与世隔绝吧。”
“离你们家老宅没多远,”秦淮也看了眼外面:“离秦家老宅也不远,你们高一不用住校,可以直接住家里,住幸家老宅还是秦家老宅你们随便挑。”
顾年有点馋幸家老宅的糕点:“舅舅,我可以轮流住吗?”
“当然可以,随你开心。”秦淮对待这两个小家伙很有耐心,他说:“不过舅舅有事,不能陪你们,不管你们住哪边,都有司机接送,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打给你们三舅舅也行,他正好没事闲得慌。”
秦淮对秦缙的嫌弃之色溢于言表,顾年趴在车窗笑声清脆:“舅舅,我不想让司机送,你给我买个自行车吧。”
秦淮和顾时对视一眼,他挑眉,不知道这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顾时对姐姐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也没辙,她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你不让她试一试,她不会罢休的。
这一点也是他舅舅幸洐养成的,姐弟俩小时候要做什么事,幸洐不会拦着,也不会告诉他们这么做有多危险,只会在他们摔倒了撞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把他们抱起来,温柔哄着。
用幸洐的话来说,有些痛只能他们自己去体会。
他这种放养的方式周沉不太赞同,每次看到外甥和外甥女泪眼朦胧的他就想骂人。
还有一次,顾时小时候天气太热了,他房间装了空调,但以前一直没开过就是个摆设,那天顾时没忍住,开了空调,凉丝丝的空气让他觉得很舒服,他躺在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浑身发抖,脑袋也特别难受像是针扎一样。
因为吹了半个小时空调,他病了两个月。
他到现在还记得在梦里好像全身都浸在冰冷的海水里那种溺亡感,窒息包裹着他,当时他才六岁,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还有舅舅们了。
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回家养了一个半个月才缓过来,因为这件事,一向对舅舅很尊敬的小舅舅破口大骂质问幸洐:“为什么要在阿时房间装空调,?!他不能吹空调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时舅舅坐在床边给他喂粥,他吃得出这味道,是舅舅亲手熬的,没有两三个小时守着灶火熬不出口感这么绵密浓稠的清粥。
他心里也有些疑惑,但是他知道,舅舅比谁都更在意他。
他身子骨弱经常着凉生病,爸爸妈妈经常不在身边,都是舅舅抱着他到处看医生也是舅舅在他床边整宿整宿的守着。
舅舅非常在意他。
但他也想不通,细心的舅舅为什么会在他房间装空调。
幸洐慢条斯理把粥喂到他嘴边,对于周沉的怒气冲冲,他只是柔声道:“我们不让阿时开,他迟早会忍不住试试,现在我们在身边,他试了也有我们处理后果,如果他以后独自居住,想着以前舅舅对我强制管着不让我开空调,肯定会有逆反心理,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在,出了什么事,谁会知道?”
不仅顾时愣了,周沉也呆愣许久,他才垂头道:“我知道了,是我考虑不周,洐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和你说话。”
“没事的。”见外甥乖巧把粥咽下,幸洐笑容温润:“阿沉,我们是家人,我知道你是担心阿时,你疼他,我都知道,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出来,我们之间不用这么拘束。”
自从这件事之后,顾时房间的空调没拆,他也再没有动过遥控,实在热得不行就去拿风扇。
现在又是酷暑,好在老宅院子很凉快,顾时想了想,说:“舅舅,我想先住幸家老宅,您也帮我买辆自行车吧,我陪阿年一起骑车上学。”
“哎呀,”听到弟弟帮自己说话,顾年嗲声嗲气:“谢谢阿时哥哥~”
顾时按着太阳穴,觉得头有点疼。
他姐就真的挺烦人的。
他现在都不叫姐姐了,直接阿年。
不然姐弟俩出去,一个叫姐,一个阿时哥哥,加上这姐弟俩长相压根不像,经常有人误会是小情侣谈恋爱。
顾时和顾年去超市,经常有人听到他们给对方的称呼,然后说:“现在的初中生不得了了,小小年纪谈恋爱不说,还玩得这么情趣,比你当年强多了。”
顾时一想到这些事就觉得生活无望。
外甥女爱玩,但是外甥还是挺靠谱的,而且陵城中学离老宅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秦淮想想也就答应了。
“今天先带你们去报名,熟悉一下学校环境,老宅你们去的也不多,等下报了名我们出来吃饭,在老宅附近转转,让你们熟悉下地形路线。”
“好,谢谢舅舅。”顾年笑得很甜。
她这人你不满足她的要求她就生气可劲闹,就跟小孩一样使劲扯桌布,什么东西都要扔到地上直到大人满足了她的要求才罢休。
这是被周沉宠的,幸九爷也偏爱这个堂孙女,每次幸洐想要冷着她任由她闹的时候,那两个人就心疼的不行,幸九爷直接跑金枫别苑来把手腕上的黑色软鞭拍桌上,然后冷哼一声。
“你当年也没这么对而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碎了,那真是宠溺得很。没想到现在年纪大了,心肠愈发狠了,对外甥女都能这么狠心,幸洐,给个说法吧,我不能任由你欺负我们阿年。”
幸洐当时只是温声道:“九叔,您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吧,养妹妹和养外甥女可不一样。”
幸九爷也是个脸上笑嘻嘻的主,但他和幸洐不同的是,他上一秒脸上带笑,但是下一秒可能就翻脸直接朝你来一鞭,阴晴不定的脾气,坏得很。
幸洐不同,他不管你说什么脸上的笑意也不会减少半分,也没人见过他当面动手,大家都知道,幸洐最擅长的是背后捅刀子。
顾年这小家伙小时候也够磨人的,凡事都只能顺着她,有什么不满当场就发作,如果满足了她立马笑嘻嘻的跟只小狐狸一样,翻脸快得很。
可能就是因为这点尽得她九爷爷的真传,才这么招幸九爷偏心吧。
秦淮叹了口气,心想幸亏是人多,幸亏而而有这么几个靠谱的兄弟,不然就他们两口子那甩手掌柜的样子,这俩小家伙指不定长成什么样。
幸洐虽然宠爱外甥外甥女,但不像以前惯幸而那样有求必应,幸而真是他的眼珠子,宝贝得很,现在这俩小家伙反而没怎么感受他们舅舅的纵容,最多有点温情。
周沉相反,对这俩小祖宗真是,只要顾年说一句:“小舅舅,我想出去玩。”
就算当时周沉在开会,就算顾年在上课,他也会把翻墙把人接出来舅甥俩开车出去浪荡。
周沉本来就是爱玩的性子,秦缙也一样,所以经常是下面两个小舅舅带着两个小外甥跑出去玩,而且四个人很有默契,手机全部关机,压根找不到人。
这也养成了顾年骄纵的性子,但同时她也天真烂漫,很招人喜欢。
她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使性子,她知道家里人娇宠她,在外人面前反而彬彬有礼尊老爱幼,用秦缙在幸洐面前维护她的话来说就是:“阿年可比当年的秦老三懂事多了。”
幸而以前确实挺高傲的,顾矜第一眼就觉得这位大小姐目中无人。
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陵城中学,这边地方挺偏,学校占地面积很大,外面乌泱泱的停满了车,秦淮没把车开去校门口,怕等下退不出去。
陵城中学的建筑有些年头了,一两百年估计有,校门口的墙有些斑驳,但是能看出来新刷了层石灰,很白。
“这是陵城中学的老规矩,来了新生都会刷墙。”等顾时和顾年下了车,秦淮锁好门,带着两个小家伙轻车熟路往校门口去。
“舅舅,回母校什么感觉呀?”顾年走在秦淮旁边,脸上扬着笑偏头问道。
她虽然在和秦淮说话,但是好奇的目光一直在四处看,这些学生看起来都很有朝气,她在看有没有顺眼的,说不定会是一个班级,最后还能成为朋友。
顾时没她这么爱张望,默不作声走在秦淮身后少年白衬衫黑色裤子,脊背挺直像一株小白杨。
“吹过来的风都是温柔的。”秦淮笑道。
“这么文艺?”顾年好奇道:“舅舅,你对母校感情很深吗?”
秦淮爽朗笑道:“阿年,这话是当年你舅妈形容你舅舅的,原话是——”
“他站的地方,吹过来的热风都是温柔的。”
回到母校,秦淮莫名就想起了白檀说的这句话。
当年白檀可是爱惨了她的阿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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