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哥愣了下,随即点头:“好的。”
从办公室出去后,他叫了蒋雯茜:“小蒋,余总叫你去他办公室。”
蒋雯茜目光一亮:“有说是什么事吗?”
寸头哥:“不知道。”
蒋雯茜抿着唇,面露期待地睨了眼那扇白色的门,然后对着小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补了个口红,才进去。
余安州正在电脑上打字,没有看她,神色冷峻得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格外的令人心动。普普通通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都仿佛散发出一股旁人所没有的,清冷禁欲的荷尔蒙。
蒋雯茜脸热了热,主动开口,嗓音软软的:“余总,您叫我进来有什么事吗?”
“嗯。”男人终于应了一声,停下手上的活,稍稍坐正身子,目光径直看向她,“在部门工作一星期,感觉怎么样?”
蒋雯茜乖巧地弯了弯唇:“挺好的呀,同事都很友好,大家也很照顾我,就是工作任务稍微重了些。”顿了顿,她赶紧补充道:“不过我会努力跟上大家的节奏的!”
“嗯。”男人淡淡地点了下头,“工作任务确实很重。”
蒋雯茜疑惑地对上他目光,不知道他这话的意图,心底紧张地发颤。
“齐总需要一个助理,我向他推荐了你。”余安州紧接着说,“齐总那边虽然也是技术部,但工作相对来说轻松一些。”
“余总,我……”蒋雯茜咬了咬唇,样子十分可怜,“我只是刚来这里,不太习惯,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你不要赶我走。”
“我不是赶你走。”余安州仿佛万年不变的冷漠难得动了动,有点无奈地扯唇,“第一,齐总助理的岗位并不比这边差,薪资待遇也差不多。第二,这段时间经过我的观察,你做事情有条理,细心,应该可以胜任。相比之下,我觉得他那儿更适合你。”
蒋雯茜都快哭出来了:“可是余总,我,我还是想——”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抬了抬手,示意她暂停,然后按下免提键。
那边是齐总的声音:“名单我看过了,就让你们部门的小蒋过来吧。”
余安州:“好。”
蒋雯茜也听到了电话内容,脸色发白,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望着余安州。
他却全然视而不见,只给她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眼神,以及,一些些仅属于上司的关怀目光:“齐总那边选了你,收拾一下,明天就过去上班吧。”
“……好的。”蒋雯茜脸色灰败地走出办公室。
外面,看见她这副表情的大家都十分默契地低下头。
部门的微信群开始聊起来。
【又是被发配到齐总那边了吧?】
【看这样子,应该是。】
【我发现但凡是个女的,在咱们这儿都熬不过一星期。】
【谁叫咱老大长着一副祸国殃民的脸呢,这些女的要不是天天对着他放电,他也不至于受不了。】
【哈哈哈绝了,谁能想到咱老大妻管严到这地步,整个一层楼连打扫卫生的都是大叔。】
【不过话说回来,小蒋真挺可惜的。】
【可惜啥?】
【长得漂亮啊。】
【你可拉倒吧,老大就怕长得漂亮。】
【emmm家里那位是有多凶残,给他调.教成这样啊?】
彼时,林又心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帮人眼里,已然是个母夜叉形象。
-
日暮西垂,车子逐渐往城外开去,两人交握的手也被夕阳染上一层橘色的光,车内分外的温暖。
林又心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怎么不走上次那条路了?”林又心身子歪过去,靠在他肩膀上,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青柠味道,一如既往地令她安心。
余安州想起之前那次的惊险,却没再提,笑了笑:“刚通了新路,距离更近些。而且这条路比较平稳,你累的话可以眯一觉。”
“我不。”她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要是睡着了,你一个人开车多寂寞呀。”
余安州勾起唇,侧头在她额角轻轻吻了一下,眉眼里全是宠溺和感动。
曾经他不敢奢望有一天,她也会像这样,毫无保留地,满心满眼地爱他。会像一个小女生,冲他撒娇,说甜甜的情话。
这是这个广阔世界里,茫茫人海中,他独一份的偏爱。
终于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女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林又心伸手在面板上换了首情歌,很适合此刻的氛围。
兜里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林悦薇,蹙了下眉拿到耳朵边:“喂?”
“姐。”林悦薇顿了顿,语调很低,“我们家公司没了。”
林又心只惊诧了一秒,随即,淡定地“嗯”了一声。
在她眼里,这本来就是迟早的事。
林家这三个儿子,大伯游手好闲,三叔有抱负却没能力。以前爸爸在世的时候,三叔管理公司出了纰漏,还有人帮着出谋划策,挽回损失,而自从爸爸去世,三叔就只能孤军奋战。
这些年公司一直处于连续亏损的状态,只不过树大根深,到现在才烂透而已。
林晟当年放弃自家公司,选择进余氏集团干一番事业,也是早早看穿了这一步。
林悦薇继续说着,情绪却并没有什么波动,似乎只是向她汇报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知道我爸破产以后,家里那个女人就怀着孩子跑了。”
“奶奶气急攻心,进了ICU。”
林又心淡淡地问:“还活着吗?”
“我妈说救过来了。”林悦薇回道,“只是一直在医院骂那个女人,把她的孙子拐跑了。”
林又心凉凉地扯了扯唇。
林悦薇叹了一声:“姐,我还在剧组,你要去看看她吗?”
“希望她可以活到她的孙子去看她。”林又心面无表情,“好好拍戏,我挂了。”
林悦薇:“嗯。”
手机扔回包里,男人握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靠在他肩上,闭起眼睛,嗓音轻得像是梦呓,“不重要了。”
都不重要了。
对那个没有过一丝温暖的地方,她也已经没有一丝怀念。
她会有自己的家。
真正的家。
往后余生,所有的一切,都只给爱她的家人。
-
车子停在一块平整的水泥地上。
夜幕还没有笼罩下来,四周是青山碧水,绿草如茵。半边天还是红色的,湖面也被晚霞映染成红色,像一面巨大的铜镜,却随着微风拂动,泛出粼粼的波光。
她终于见到梦里的城堡,却又和梦里不太一样。
它是通体白色的,只有尖顶是黑色,两侧被稍矮的房子围起来,一侧的末端是塔楼,另一侧是华丽的钟楼。乍一眼看去,很像德国巴伐利亚的新天鹅堡。
不过这里地面空旷,草坪仿佛一望无际,天蓝水清,是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站在城堡中央的空地上,他俯身吻她额头,牵住她双手,就好像一个庄重的仪式,无比认真和虔诚地告诉她:“从现在起,这座城堡,这里的山和水,每一寸草坪,都是属于你的。”
额头上的触感温热,她眼眶里也一阵温热。
她知道,这个男人亲手送给她一个童话世界,是想要弥补她本该拥有的,像公主一般幸福快乐的过去。
“还有我。”他低头吻她的唇,就好像是送上了自己,“我也是属于你的。”
天色渐沉,他眸底的光却越来越亮,成为这个世间最耀眼的所在。林又心呆呆地望着他,完完全全地,坠进那片深邃。
她受尽蛊惑,无比感动地仰起头,温柔而绵长地回吻他。
城堡里夜幕降临,两人站在楼顶的露台上。特意加置的玻璃暖房挡住了夜晚的寒风,却丝毫遮挡不住璀璨的夜景。
弯弯的月亮爬上墨蓝色天幕,周围逐渐地布满繁星。
在城市里,用肉眼是从来看不见这么多星星的,这片天空长年屏蔽在霓虹的光幕之外,也被浮躁和喧嚣驱逐出人们的视线。
而此刻,站在城堡的至高处,却仿佛手可摘星辰。
林又心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在老宅的院子里,爸爸给她做了一架秋千。晚上她坐在秋千上,爸爸一边给她荡着,一边陪她看星星,教她辨认星座的光景。
后来,那座秋千因为三婶想要种两棵枇杷树,被拆掉了。
那是爸爸去世后的第二年。
再后来,她再没有看过星星,也再没有荡过秋千。
思绪沉沦在过去的时候,背后忽然袭上一片温热,她如梦初醒。
男人从后面抱着她,渐渐地,双手将她的手包裹起来,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仿佛能感觉到一个浅浅的吻落在发心。
“你有没有摘过星星?”余安州轻轻地问她。
林又心愣了下。
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男人轻笑一声,双臂收拢,脑袋也缓缓地下移,落在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侵染着她的耳垂:“我呢,有个特异功能。”
林又心脖子有些痒,缩了缩,忍不住弯唇:“什么呀?”
余安州抬起她的手,指着头顶星空:“你看天上那么多星星,你要是喜欢哪颗,我就摘下来送给你。”
林又心望着两人交缠的手指,禁不住目光一颤。
小时候爸爸宠她,三婶曾经拿这事开过玩笑,说她要星星要月亮,爸爸也会摘下来给她。
为此,奶奶很不高兴,在未来的很久很久,她总能听见奶奶催促爸妈,什么时候生个二胎。
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
后来才懂了,三婶话里的讽刺,和奶奶想要男孩的愿望。
可现在想起这些事,已经恍如隔世,内心里毫无波澜了。
她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太阳。
炽热而闪耀,永远毫无保留地给她温暖和爱护。
他也和爸爸一样,愿意为她摘星星和月亮,为她做一切事情。
愿意为她把失去的那些美好,一一地寻找回来。
男人手指一根一根地穿进她指间,严丝合缝地紧紧相扣,低沉的嗓音像幽幽的夜色一般勾人魂魄:“我送你一颗最亮的。”
他无比专注地望着星空,似乎真的是在琢磨哪颗星星最亮。
而她转头凝视着他,眼光有些雾蒙蒙,有些痴迷。
璀璨星空,万丈光芒,都不及他分毫。
这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流淌在血液里的,渗透在灵魂里的,无法剥离无法割舍,已经和她的生命融为一体的爱。妙书斋
“看什么呢?”额头被亲了一下,温热感一触即离,他握着她的手,指向遥远的天幕,“那颗好不好?”
林又心顺着方向望过去,在他的手指尽头,密密麻麻,此消彼长的一片光芒。
她痴痴地望着那片星光,以及星光与天幕下,两人交握的手。
忽然,她发现了其中最亮的星星。
在男人的指尖轻轻捻着,近在咫尺的逼人光芒。
一圈银白色的光缓缓地转过来,在中间,那一颗明亮的钻石璀璨而耀眼。
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耳语:“这颗好不好?”
林又心呆望了许久,直到耳垂被人若有似无地一啃,才陡然回神,忙不迭点头。
双眼逐渐漫上湿意,氤氲的水雾模糊了视线,夜空仿佛变得越来越遥远,一切都好像覆上了一层毛边。
但她还是看见并清晰地感觉到,戒指从无名指末端,缓缓地推下去,他手指的温暖包裹着一圈冰凉,慢慢地,与她融为一体。
他温柔摩挲着戒指上的钻石,和她纤细光滑的手。
“这里原先住过一对恩爱百年的夫妻。”娓娓的嗓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令人震颤的酥麻和炙热,“我也想跟你,恩爱百年。”
她心口燃起熊熊的火焰,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浑身都不自觉紧张起来。
“心心。”余安州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虔诚的吻落在戒指上,“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咬了咬唇,迫不及待地用力点头。
因为强忍着哽咽,连“愿意”两个字都听不太清楚,她转过身去,用行动更为清晰地回复了他。
手臂攀上他肩膀,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无比怜爱地捧起他脸颊。
踮起脚尖,主动碰了碰他的唇。
他低下头搂住她的腰,两人额头相抵,鼻息交融,望进对方眼底深处,共赴余生的坚定。
她依旧捧着他的脸,小心而庄重,犹如捧着此生最珍视的宝贝。
目光盈盈,嗓音轻柔而微颤:“我爱你。”
她分明不是这样情绪外露的人,却总也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心说给他听。
男人眼底划过一道暗光,下一秒,霸道地将她含住。
“我也爱你。”
他一点一点地,将她唇角的笑容,吃下去。
以及她珍贵无比的爱。
(正文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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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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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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