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心:【那是因为什么?】
余安州:【私事。】
对话框里冷冰冰的两个字,猝不及防,像是朝她心上猛烈地挥了一拳。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只剩下公事。
与私有关的一切,都只值得这两个字。
以及,不便多问。
-
林又心叫叶南霜晚上来家里吃火锅,驱驱寒气。
她东西都买好了,结果被放了鸽子。
因为风太大,不少地方出了安全事故,叶南霜临时被安排去站岗执勤。
两人打着电话,林又心从那头不停传来的呼啸声里辨认出叶南霜说话的声音:“我觉得啊,趁他走之前,你还是起码跟他道个歉。”
林又心在阳台上,屋里一片平静,看向窗外树枝如群魔乱舞:“算了吧。”
叶南霜:“干嘛算了?就一句话的事儿,说不定他也放不下你,就等你这句对不起呢。”
“我跟他,又不止一句对不起的事儿。”林又心扯了扯唇,“是我当初不该招惹他。”
“又犯矫情。”叶南霜的语气,像是恨不得从手机里蹦出来打她。
“不是犯矫情。”林又心摇摇头,“是本来就挺矫情的,你说我这么矫情……这么有病的人,谁跟我在一起不得疯掉?”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一种病。”叶南霜幽幽地说。
林又心抬眸,往玻璃上哈了口气:“什么?”
叶南霜:“是总觉得自己有病。”
林又心在玻璃上戳下一个点:“……”
叶南霜:“而且你病得不轻。”
林又心跟她掰扯不清楚,转身去倒水喝。
叶南霜那边突然有些嘈杂,她赶着说了一句:“先不跟你聊了啊,有情况,我去处理一下。”
“那你注意安全——”
说着,通话瞬间断了。
林又心端着杯子,放下手机,屋里又变得寂静无声,空荡荡的叫人心焦。
在沙发上坐着冥想了一会儿,手机突然震动。
余繁初:【嫂子,来吃火锅呀。】
林又心最近总跟余繁初在一起玩,还抽空飞了趟巴黎给她订裙子,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妹妹。
叫她吃火锅,她也就没推辞:【在哪儿?】
余繁初发来一个定位,居然是宝安弄。
林又心皱了皱眉,问:【你哥家里?】
余繁初:【嗯呐,我哥自己做的哦。】
林又心:【那你们好好吃吧,我就不过来了。】
【乖。】
此后余繁初没再发消息。
林又心正在纳闷儿这丫头今天怎么改了性子不黏她了,结果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一声。
她拿起手机,眉眼不自觉带了宠溺。
然而下一秒,看清发消息的人,脸上表情瞬间凝固。
余安州:【你把我妹弄哭了。】
【来哄一下。】
林又心:?
-
半小时前。
宝安弄某个房间里。
男人正在厨房准备火锅食材,手机放在搁架上播放美食节目,突然接到个电话。
由于美食节目被中断的怨念,他语气不怎么好:“说。”
霍城:“你小子在家?”
余安州漫不经心地切着土豆:“嗯。”
霍城:“要不要出来陪我通宵执勤啊?”
余安州:“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我说你不就失个恋,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霍城咋舌,欲言又止了一会,才说:“那什么,今天七月十四。”
余安州忍不住嗤笑:“你怕鬼?”
“我怕什么?”霍城十分豪迈地扬声道,“我是怕你怕。”
“您多虑了。”余安州把土豆装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是真龙天子,从小邪祟不侵,没怕过这玩意儿。”
“……”霍城无语了一阵,“脸呢?”
余安州轻笑:“挂了,我妹在我这儿,做饭呢。”
“……滚滚滚,就你他妈有妹妹。”霍城那边先掐了电话。
余安州把火锅底料从袋子里倒出来,刚准备开火炒,回头看了眼客厅,余繁初那丫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叫了两声,才看见厕所门关着,里面传来余繁初的声音:“哥,明天是鬼节诶,你说半夜十二点镜子里会不会出现奇怪的东西?”
余安州嘴角一个抽搐:“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他顺手打开微信朋友圈。
最上面一条就是林又心发的,照片里是买好的火锅底料和食材,配字:这种日子你鸽我,是不是不太厚道?手动@某人。
下面紧接着几条评论:
叶南霜:【对不起嘛呜呜呜人民警察为人民你是我最最最爱的人民么么么么米亚内~】
林又心回复叶南霜:【你不爱我了大猪蹄子,你居然让我一个人面对。】
胡海明:【老板,用保驾护航么?】
他切出朋友圈,手指往下滑到她的对话页面,犹豫很久,还是没有点进去。
余繁初从厕所出来了。
看了自家哥哥一眼,疑惑:“你怎么还不去弄?我都饿了。”
“嗯,去弄。”余安州回身往厨房走,“发个朋友圈让爸妈看看,免得他们又怕我带坏你。”
余繁初“哦”了一声,打开朋友圈。
过了一会,在炒锅滋滋的油声里往厨房探进去一只脑袋:“哥。”
余安州波澜不惊:“嗯?”
余繁初:“你怎么都不叫嫂子来?”
余安州:“……”
余繁初:“嫂子今天一个人过呢好可怜,她会不会害怕?”
余安州默了两秒,淡淡地说:“不知道。”
余繁初一脸愤愤:“我要是嫂子,我早就受不了你了。”
余安州:“说得好像你现在受得了我。”
“我是挺受不了你的,不过谁让你是我哥呢,投胎没投好我也没办法。”余繁初叹了一声,“我已经够倒霉了,不能让嫂子跟我一样倒霉。”
余安州重重地用锅铲敲了下锅:“闭嘴,出去。”
余繁初眨了眨眼睛:“那我叫嫂子过来?”
余安州:“随你便。”
片刻后,余安州端着炒好的底料出去,放到餐桌上,看见余繁初一脸烦恼地望着他:“嫂子说她不来,肯定是生你气了,怎么办?”
余安州扯了扯唇,漫不经心道:“你不是会哭吗?”
余繁初:“……”
-
像之前那次一样,林又心只能把车停在巷口,拎着东西走进去。
夜晚风很大,幸亏她穿了长裤和毛呢,然而一下车,裤子就被风吹得贴在腿上,依旧挡不住那一阵阵透心凉。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态天气,家家都门户紧闭,走在巷子里还略微有点灵异的感觉。
快走到余安州住的那栋了,她刚要拿手机叫余繁初开门,突然被一阵大力往前一拽,扑进一片久违的温暖气息里。
身后地面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金属砸下来的声音。
林又心脑袋震了震,脸盆在地面上颤动,铿锵声绵延不绝,她也一时间没能回神。
男人身上淡淡的青柠香,仿佛从皮肤的每一点缝隙钻进骨髓里,让人心思不停地晃荡起来。
她太想念这样的温度和气味了,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辨认出是属于他的温度和气味。
“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低沉无波的嗓音将她的思绪从云端拽了回来。
他也很快放开了她。
林又心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解释道:“没什么东西,我本来今天也是打算煮火锅的,这些不吃放家里也坏了。”
余繁初邀请她的时候,虽然口口声声叫的是嫂子,但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来。
如今不管什么身份,都好像不是能空手过来蹭饭的身份。
余安州没再说什么,转身带路。
也没表示要帮她提袋子。
林又心默默地跟在后面,一级一级地踏上台阶,鞋底把木板踩得咯吱作响,就好像粗糙的砂纸在心脏里慢慢地打磨,即便是很轻的力道,依旧能感觉到绵延不绝的疼。
-
第一次来他家里,林又心一点也不陌生。
不过这间五脏俱全的小屋子比当初视频上收拾得更整齐,实际面积也好像比她以为的要大一些,估摸着有六七十平。
他的东西不多,看上去是极简的风格,让人赏心悦目。
余繁初正在餐桌旁边偷吃凉菜,看见林又心,激动地叫了一声:“嫂子!”
林又心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过去,语气忍不住都温柔了些:“你不是哭了吗?”
“……我才没有。”余繁初指着余安州,“是我哥,他非说我哭了。”
“那我就哭了吧。”
林又心:“……”
回头看了余安州一眼,没能对上眼神。
男人转身去厨房里拿碗。
有了余繁初这个小太阳和小话痨,虽然林又心和余安州之间不怎么交流,顶多就是他给她添口饮料,她说句谢谢,这顿晚餐的气氛倒还不算太尴尬。
吃完之后,余安州在厨房里收拾,两个女孩子在客厅看电视。
余繁初搂着林又心的胳膊说:“嫂子,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睡吧。”
林又心心底咯噔一下,连忙摇头:“不太好吧……我等一下还是回去。”
“今天是鬼节。”余繁初睁着两只圆溜可爱的杏眼盯着她,“家里太远我就不回去了,有点怕,你在这里陪我睡好不好?我俩睡床,让我哥睡沙发。”
“你想得美。”男人从厨房里出来,面无表情地说,“休息好了吗?我叫辆车送你回学校,就十分钟,很快。”
“我不要回学校。”余繁初把林又心的胳膊抱得更紧,一个劲摇头,“宿舍一个人都没有,太可怕了,万一半夜我被鬼吃了怎么办?”
余安州瞥了眼她圆滚滚的胃:“你确定是鬼吃你,不是你吃鬼?”
余繁初:“……”
林又心忍不住噗嗤一笑。
余安州正要去拿余繁初的包包,强制把她送走,突然玻璃窗发出断断续续的敲打声。
下雨了。
来势汹汹,几秒钟内暴雨倾盆,仿佛要把窗子给砸烂。
三人的手机同时收到短信——
【B市中心气象台20XX年08月20日20时43分发布暴雨红色预警信号……】
还真准时。
官方的意思是,室外随时可能出现危险,建议市民全都不要出家门。
“……看来今晚谁都走不了了。”余繁初假装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哥哥,心里显然在笑得打滚。
林又心突然想起她的车,起身走向门口。
她的小奔驰要在那儿停上一夜,估计要被冲到报废,万一还被路边吹倒的树砸到,那就彻底废了。
余繁初两手捧在嘴巴前,小声对余安州说:“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晚上好好表现哦。”
“……”余安州无语地撇了撇唇,听见门响的声音,看过去,没好气地问:“你干嘛?外面下暴雨。”
林又心脑袋震了一下,举起车钥匙,语气有点弱弱的:“挪车。”
男人走过去,面无表情地从她手里拿过车钥匙:“待着,我去。”
“算了不用了。”
林又心害怕他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下意识地去拽他衣角,却恰巧被他一个转身避开。
没等她反应,他从玄关拿了把伞就出去了。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
林又心转过头,和余繁初面面相觑。
余安州虽然带了伞,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是湿了大半,直接去浴室洗澡。
余繁初回房间看论文。
林又心一个人在沙发上待着。
最近的节目都不太好看。不知道是她变了,还是节目变了,于是随便找了个不太吵闹的当背景,刷微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有点渴,拿了余繁初给她画上小猫咪的纸杯去倒水。
刚走到饮水机旁边,不远处厕所的门突然打开了。
林又心下意识地抬眸一看,顿时屏住了呼吸。
她很久没看过这幅美男出浴图,即便他身上,哪怕是掩藏在衣服里面的每一寸她都无比熟悉,但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甚至那片心湖起起伏伏地荡漾起来,湖面之下,是火焰般的躁动。
她竭力压着那片躁动,却无法控制湖面上一刻不止的波纹。
直到男人关上门,走过来,将要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
林又心如梦初醒。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按下饮水机按钮。
绵绵的水流声中,头顶传来男人低沉而凉薄的嗓音:“只是好心收留你,不要想多。”
林又心沉浸在心口钝钝的疼痛里,几乎麻木。
她低应了一声:“知道。”
然后同样面无表情地端起杯子走向沙发。
卧室里妹妹在学习,余安州没处可去,只好也坐上沙发。
两人一左一右,分居两端,沉默如金。
各怀心事地听了半个小时的电视,林又心才去洗澡。
-
林又心从来没想过第一次在余安州家里睡觉,会是这样的情景。
床上另一个姑娘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的,乖乖地拥着另一床被子,没有占据属于她的分毫领地。
可是她睡不着。
即便隔着一道门,一堵墙,她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曾经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亲密无间,甚至,彼此相连成一个人。
那种感觉,好像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更是她和这个世界里最温暖的事物的联系。
失去后,她不得不再次回到自己冷暗的角落,但还是无时无刻不怀念和向往那份光明和温暖。
想回到那个世界。
她翻来覆去,怕吵醒余繁初,于是披上外套悄悄地走出房间。
余安州躺在沙发上,双眸紧闭,已经睡着了。
沙发的长度还不太够,一双大长腿翘在扶手上,看起来不太舒服,毛毯也大部分落到了地面上。
林又心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被子掖好,然后轻手轻脚地去了厕所。
什么七月半,鬼门开,她是不怕的。
只是在这种时候,亲友相聚,其乐融融,她尤其能感觉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十二点过后的镜子里,又能有什么呢?
不过一张令人生厌的脸而已。妙书斋
林又心把龙头稍微拧开,渗出一股细小的水流,她用凉水浸湿手掌,捂了捂脸,发了会儿呆,转身出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面前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影子。
她想起中元节的传言,第一次感受到恐惧,差点要尖叫出声。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鬼”摁在了墙上。
熟悉的柔软带着微微凉意,用力攫住她的唇,吞噬了那道未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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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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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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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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