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像一棵树,挺拔地立在跟前。
林又心还来不及说话。
男人目光闪动,仿佛含着万千情绪,温暖的双手搭上她肩膀,轻轻地拥她入怀。
“我已经知道了。”
林又心瞬间愣住。
头顶继续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不管怎么说都是条生命,但凡有别的办法,我们就不要放弃它好不好?”
林又心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错愕地眨了眨眼睛:“不是——”
她想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说出口的话也被打断:“你先听我说完,如果你执意不要这个孩子,我不会逼你。”
林又心顿时明白过来,他或许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想起从昨天开始这个人无所谓的云淡风轻,自己漫长而反复的担惊受怕,难得有一丝报复和捉弄的恶趣味。
于是她没有说话。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承担我应尽的责任。”他语气真诚,“虽然发生了这种意外,但对我来说不是麻烦,也不是勉强。”
他稍稍放开,手掌温柔地捧起她的脸,目光深邃地望着,每一个字都无比虔诚:“我心甘情愿。”
她险些迷失在这样虔诚的声音里。
此刻的男人就像笼罩在一片光芒中,神圣得令人挪不开眼。
她艰难地把情绪从那阵光芒里拽出来,抬起头,双臂环住他脖子,娇柔的嗓音带着她一贯的妖气:“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呀?”
“喜欢。”他迅速果断地回答,似乎怕显得不太庄重,又完整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心底好像一片万里无云的晴天,荒原上盛开了大片大片的花朵,她忍不住抿唇偷笑。
没想到第一次听见这个男人一本正经地表白,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怎么办啊?”她蹙了蹙眉,表情为难,唇间呵出的馨香里像是夹了温柔的毒,“我怀孕了,可是孩子不是你的。”
“……”余安州瞬间懵住。
林又心挑衅地望着这个男人。
但余安州也不是省油的灯,哪会这么容易就被骗。
他很快便了然地勾了勾唇,抱着她抵在墙上,目光幽深,嗓音低沉而危险:“捉弄我?”
林又心没想到他大庭广众的来这招,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谁都要往这里看一眼,那些八卦的注视仿佛能把人烧穿。
“我开玩笑的。”她认怂,难为情地推了推,“这里好多人,别闹。”
男人力道半点没松,她顿时觉得无助又委屈,鼻子酸了酸:“我都害怕了那么久,吓你一次怎么了?”
箍着她的手臂忽然一僵。
余安州敛了表情,任凭她攥着拳头软软地往胸口砸。
片刻后,忽然沉重地出声:“对不起。”
林又心呼吸一窒,目光也抖了抖,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抬眼看他。
他握住她的手,慢悠悠地将手指一根一根穿进她指缝,十指相扣,对着她弯了弯唇,眼底含笑,温柔像是流淌的小溪。
她懵懵地望着,魂被勾走了一半。
然后他俯身低头,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我买了一箱安全套,再也不让你害怕了。”
林又心:“……”
我顿时更害怕了。
-
从医院出去,林又心坐进玛莎拉蒂的副驾驶,看着里面的顶配内饰,不禁意外地啧了啧舌:“你还有这么有钱又大方的朋友?”
“我发小。”余安州笑了笑。
“哦。”林又心点点头,忽然目光一滞,落在储物格里的红丝绒盒子上,讶异地拿起来:“这是什么?”妙书斋
余安州脸色一变:“你别——”
然而他手慢了一步,没来得及阻止。
盒子已经被打开,里面的钻戒闪闪发光。
林又心怔怔地抬眸,望向驾驶座上的男人。
余安州扯了下唇,佯装镇定:“这个是我发小的,应该是要跟女朋友求婚吧。”
“哦。”林又心恍然大悟地笑了两声,掩下心底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女朋友手指这么粗啊。”
说着用自己的无名指穿进去试了试,空一大圈。
“……嗯。”余安州干笑着,心情有点复杂。
虽然是打算暂用一下,正式结婚肯定要重新设计,也不会是这个档次,可现在一想,不免有些庆幸。
林又心迎着光看了看戒指:“这个色泽净度和切工,差不多要十万了吧。”
“是啊,九万多。”余安州刻意表达出几分唏嘘和羡慕,“快抵我半年工资了。”
仿佛忽然被钻戒的光闪了眼睛,林又心默默地把盒子盖上。
上高架后车开得很快,她转头望向窗外被车速模糊掉的灯光。过了一会,打开包,从里面找出一张金色的卡片递过去。
余安州垂眸睨了眼:“什么?”
林又心想了想,笑道:“给我家厨子的。”
余安州握着她的手推回去:“我说了,包住就行。”
林又心收了回来,又在包里掏了掏,然后在他面前摆上两样。
一样是刚刚那张金卡,另一样是奔驰的车钥匙。
“选一样。”她顿了一秒,又说,“也可以两样,我很大方的。”
“干嘛?嫖资啊?”他目视前方轻笑一声。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林又心望着他,十分真诚,“我就是想对你好一点。”
女人视线直勾勾的叫人心痒,盛情难却,余安州只好从她手里接过那张金卡。
林又心一手拎着车钥匙,一手拉开他的衣兜,松开手,扔进去,笑得眉眼弯弯:“买一送一哦。”
-
拿了银行卡和车钥匙,余安州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两人终于开启了一段不平等的金钱关系,而不是感情关系。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他又像是被金主打入了冷宫。发消息大部分不回,电话大部分不接,接了,倒听不出有什么异常。
似乎她不是讨厌他,烦腻他,只是不想理他。
他琢磨不透这个女人,比最复杂的计算机语言还要难懂。在面前的时候,像是要把整颗心都掏给他,一转身,又可以冷酷无情地晾着他。
-
“什么?!”叶南霜睁大了眼睛,奶茶差点喷出来撒到衣服上,硬生生把自己憋得呛住,“咳咳……”
咳了好一阵,还镇定下来问:“你俩这才认识多久?”
“那你觉得应该要多久?”林又心抿着吸管,懒洋洋地转头睨她,“一个月牵手,三个月亲亲,半年上床,按照时间表严格执行是么?我们是人,又不是机器人。”
“你这比机器人还变态。”叶南霜摇了摇头,“暧昧期缩短到负距离,一步到位啊。”
林又心不知道想着什么,突然噗嗤一笑,娇羞地捧了捧脸:“一步到位,不好么?”
“你确定你跟我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叶南霜凉飕飕地扯唇,“林又心,你不单纯了,大白天的思想淫.荡。”
林又心直接上脚:“我没有。”
“你看看你看看,恼羞成怒了吧。”叶南霜边往后躲,边笑得合不拢嘴,“你现在满脑子都只有男人和18.禁。”
林又心从高脚椅上蹦下来:“有本事你给我站住别跑。”
“我是猪么我不跑。”叶南霜转身溜得飞快,边跑边嚷嚷,“我告诉你悠着点儿,一会儿你见你大伯母,披头散发像个疯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卧槽,林又心,你体力见长啊。”
-
见苏芳荃之前,林又心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然后坐在咖啡厅的窗户旁等着。
没过多久,优雅干练的中年女人从门口走进来,目光在大厅扫了一圈,转头看见她,微笑致意。
林又心站起来迎接,一脸恭敬礼貌:“大伯母。”
“坐吧,跟我还这么客气。”苏芳荃温柔地看了看她,把外套放在椅背上,抬手叫服务员:“一杯美式,谢谢。”
苏芳荃自从和大伯离婚后,事业发展的不错。之前在广电身居要职,觉得生活单调无趣,这两年辞职出来做自己的节目。苏芳荃不仅上面有人,和各大电视台也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话直说吧姑娘。”苏芳荃十分爽快地开口,“只我要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又心笑了笑,“我公司有一部去年拍的古偶,本来计划是要卖给省台的,差不多也谈妥了,结果前两天有人跟我说省台换了个采购部主任,这个新主任不太喜欢这种题材,可能不会继续签合同。”
苏芳荃敛了敛眉:“我听说繁星积压了不少作品。”
“是啊。”林又心捧着咖啡杯,表情有点无奈,“我接手的时候就是一把烂牌,倒是有几部比较容易火的片子,得赶快卖出去回本,否则热度过去了,题材会有点尴尬。”
苏芳荃点点头:“那行,我抽空跟台长联系一下,有消息告诉你。”
“那就谢谢伯母了。”
“嗯。”苏芳荃喝了口咖啡,抬眼看她,“你三叔的事情我听说了。”
林又心垂下眸,想到林如松就嫌恶地扯了扯唇:“大哥告诉您的?”
“他才不跟我讲这些,是你奶奶身边的吴妈。”苏芳荃叹了叹,“林家这几个男人,包括你爷爷在内,也就你爸好一点,只可惜你爸走得太早了。”
林又心弯眸笑着,眼底划过幽暗的光。
“我听说你有男朋友了。”苏芳荃望向她,“你大哥说的。”
林又心愣了一下,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苏芳荃笑着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林又心抿了抿唇:“那就是吧。”
“谁家小伙子这么幸运,能得到你的青睐?”苏芳荃朝她挤眼睛,“结婚的时候我可得包个大红包。”
“其实,”林又心缓缓摩挲着杯壁上的纹路,犹豫之下还是开了口:“我没想结婚。”
苏芳荃面色一僵,目光诧异地落在她脸上:“为什么?”
“不结婚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但结了婚,肯定不比现在幸福。”林又心扯了扯唇,“女人最大的悲剧就是要嫁人吧,嫁了人,作为自己的这一辈子也就结束了。”
女人都是在步入婚姻的那一瞬间加速死去的。
妈妈,三婶,甚至那个如今看起来似乎很得意的奶奶,其实也早就失去自己的生命力了。
苏芳荃选择了重生,但那并不能抵消曾经受过的苦。
即便离了婚,大伯也没有放过她,经常找她要钱还债。以前苏芳荃在单位上工作,受不起流言蜚语,只能一次次地用钱打发。这两年她辞职单干,无所畏惧,情况才好了些。
“心心,不是这样想的。”苏芳荃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以前我也恨过,为什么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你大伯这种人,最终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可是后来我想清楚了,我爱上的是当初那个他。哪怕婚后他变得懒惰好赌,曾经我们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我是真心爱过的。那种真心爱过的感觉永远都不会忘记,只是值得我爱的那个人,在我心里已经死掉了。”
“如果我当初因为担心被伤害,没有跟他在一起,哪怕我顺风顺水地活到现在,那段记忆留给我的也不是幸福,而是遗憾。直到死都会遗憾,这一辈子波澜不惊,什么都没能留下。”
林又心怔怔地望着她:“那您从来没有后悔过吗?”
“有啊,我总是在后悔。”苏芳荃笑了笑,“后悔结婚,后悔送你哥出国,后悔辞职。人这辈子就是不停的在后悔,但你还得不停地往前走,所以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尽可能多的,不要错过沿途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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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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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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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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