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身黑裙的女人垂着头,挽起了宽大的袖子,露出一大截雪白皓腕来,额角发丝垂落,银色面具下的唇瓣微抿着,手中正极快地结印将草药放入灵鼎之中炼制,幽蓝色的灵力自她指尖泛出,随后缓缓涌动着围绕在鼎的四周,一点点随着放入的草药而被灵鼎吸收。
她不远处正是端坐在桌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风子卿,瞳孔中满满都是这人的身影。风子卿默默瞧着,目光在那幽蓝色灵力上微顿了下,随即又移到了女人身上去了。
风一诺炼药练得心无旁骛,她倒也认真注视得心无旁骛。
阿姐真好看。
风子卿默默想着。
分明是同一个人,她每每对着镜中看见自己的时候没有半分触动,可是看着风一诺时……分明知晓她面具下的容颜应当是与自己相同,可还是没有办法控制猛然异样的心跳。
她的灵力属性是水,可是风一诺的灵力好似是冰。
风子卿垂眸,心中又想起了风一诺曾经跟她说的话……
该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迫使灵力变异?
她紧紧抿了抿唇瓣,放在膝上的指尖攥紧了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有阿姐护着,可是阿姐受苦的时候,她却不在。
这让风子卿心中疼痛泛苦。
“发什么呆呢?”
这一鼎灵药很快就练好了,风一诺刚收手,目光朝着一旁瞥了眼,便瞧见方才一直盯着她的人现在正垂着眸子一动也不动的。
神色倒还正经,可风一诺哪儿能看不出她瞳孔中都涣散着、双目无神,正板着脸发呆呢。
风子卿闻声眨了眨眸,看着她浅浅地弯眸笑,也不说话。
她身上的伤很重,风一诺便放她休憩几日再除蛊虫。
风子卿这几年了,难得见这人对自己不那般冷淡,心中很是欢喜,便每日安静地跟在她身后。也不吭声,就静静地看着。
不能打不能骂,赶也赶不走。
风一诺无奈,也只能默允了身后多出来的小尾巴。
“阿姐炼好了吗?”
风子卿低声问了句。
“嗯。”
风一诺瞥了她一眼,走过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那……那阿姐能不能陪我……出去逛逛?”
身旁的孩子抿着唇角,低声又小心地问着,带着些许希冀。
风一诺指尖微顿,抬眸细细打量着她,看见了她今日用簪子挽起来的颇为柔软的发丝不小心地从额角处滑落了几许,看见了她无甚波动的神色下藏着的期望,自然……也看见了她眸中倒映出来的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影子……
指尖在桌面上不自觉地摩挲了下,风一诺一直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看起来她这几年的冷落并未能让这孩子心底异样的感情消失。
风子卿只不过是开始学着掩藏罢了。
拙劣的掩饰。
她一直沉默着,垂眸看着自己手中茶杯中沉浮波动的茶叶,稍稍抿唇。
正如她了解风子卿一般,风子卿也了解她的每一个细小的习惯动作是何意思。此时也不过是黯然了眸光,也垂下了眼帘,唇瓣发涩。
“……若是阿姐不愿,那便算……”
“……走罢。”
她说得小声可怜,风一诺便好似都看见她头顶上的耳朵恹恹垂下来了似的。当真是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打断了她的话,拂袖起身了。
风子卿一怔,看着她起身,眸中猛然亮了。她也赶紧站了起来,跟上了这人,悄悄伸手牵住了她的指尖。
风一诺仿若不曾感觉到似的,只看着前面,并不侧眸瞧她。
“阿姐。”
身旁的闷葫芦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了,一见着她软下了几分,便立即要伸着爪子试探着往前凑一凑才好。
风一诺任由她牵着,却懒得理她。
“阿姐……”
“阿姐,你看看我嘛……”
方才还在屋中板着脸一本正经的人如今便软下了声音,悄悄晃了晃指尖,像猫儿似的凑过了脑袋就想蹭着引起她的注意。
风一诺被她晃得有些恼了,无奈地侧头瞪了她一眼。
“做什么?”
猛然对上了她的眸子,风子卿眨了眨眸子,弯弯唇瓣对她笑了下。
“想让阿姐看看我。”
诚实的孩子如此说道。
“……毛病……”
风一诺无语低斥。
风子卿也见好就收,垂眸微勾唇角,亦步亦趋地牵着她跟在她身后,细细打量着这城中风光。自她到这里之后,每日只顾着上擂台打斗,来去匆匆,并不曾留意这城中草木。身旁无这人,寸草寸木皆失色。
她们走至城中时便热闹极了,四处都是交谈着的修士。
风子卿微微蹙眉,不知发生了什么,目光在不远处化作了废墟的中央土地上顿了顿,侧耳听了几句旁边修士的交谈声。
“这王氏倒也活该!”
“呵,他王氏做尽坏事,却也享尽了世间富贵,只可惜那些不明不白死在他们手中的修士,活活被剥了灵根、夺了气运!”
“可恨!可恨!”
“也幸得玄门长老前来相助,将那老祖给压制杀去了,不然还真不知要伤亡多少人呢……”
“……”
玄门长老……
风子卿足下猛然一顿,神色阴冷了瞬间,瞳孔暗沉下来。
【无耻之徒!勾引弟子,自甘下.贱!玄门怎会养出你这种荡.妇!】
【今日除去你玄门弟子的身份,从此玄门与你再无瓜葛!】
【……我与你自此断绝师徒关系……】
【……玄门之耻!】
脑海中闪现出一句句她被断了筋脉、跌落泥泞后,来自曾经同门的诋毁、嘲讽与辱骂。
想要一个人声名狼藉该怎样做?
风子卿便是一个绝好的例子。
只要毁了她的修为,再不痛不痒地在背后意.淫、玩味嘲讽几句便是了。
曾经的妒忌眼红者、望她而不可及之人……甚至于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只要他们的几句被流传开来、被不断放大的言语,便能为曾经白裳不染的人泼上一层又一层的黑墨,成为她一生也洗不净的污点和被众人攻歼的理由。
任她百口难辩、任她痛苦挣扎,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贴在身上之后便永远也撕不掉、抹不干净了。
曾经的同门、为之守护的弟子,在她最最狼狈之时没有给予半分帮助,反倒是避之不及一般、就好似在躲着肮脏鼠虫一般纷纷急着摆脱关系,又反身在她身上狠狠踩了一脚,让她跌得更深更疼……
指尖发凉,风子卿定下了步子,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眼帘轻颤,阖了阖眸。
周边都是附和恭维之声,让她有些作呕,心中随着风一诺出来逛的兴味瞬间散了几成。
陡然的,风子卿一僵,睁眸看向了身旁的人。
她的耳朵附上一双温软的手,身旁的人不知何时侧过了身,正定定看着她。
“若是不喜便回去吧。”
风一诺扫了那些聚集谈论的修士一眼,眸色微冷,对着风子卿淡淡道。
“阿姐……”
风子卿抬眸看着她,猛然凑过来拥住了她,埋在她脖颈处闷声唤着。
风一诺身子微僵,过了半晌,也无奈地软了眉眼,轻轻揽住了她。
“在呢。”
这四周的修士谈论话题又渐渐转向了那日惊现的幽蓝火焰。
风子卿隐约听了几句,便猜到这是谁做的了。
“阿姐,你说那火焰是谁放的呢?”
她埋在这人的肩上,舍不得起身,便闷着声音好似不解般问道。
“因果报应,天道饶不过王氏。”
风一诺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她。
风子卿低低地笑。
“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吃糖葫芦。”
怀中的孩子抬着一双亮亮的眸子看她,低声地与她撒娇。
“……买。”
风一诺扶额低叹。
“迟早把你的牙吃坏。”
“不怕,有阿姐。”
怀中的人仍旧搂着她,仿若这几年的冷淡与疏远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还如同最开始的几日,亲昵又乖顺地往她身上小心翼翼地蹭,踩着她的心中的弦便要往上爬。
风子卿牵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无奈又纵容的模样,微微抿着唇笑。
她从街道上慢慢走过,耳畔传来的是各种各样的声音,其中便有那曾经同门的消息。
可这时她却静下了心,不甚在意了。
一些早已不相干的人罢了。
只有阿姐在意她,她亦只在乎阿姐。
风一诺给风子卿养伤养了有十日,第十日的晚上便是她为风子卿剜心逼蛊虫的时候了。
在开刀前,她给风子卿服下了三颗凝血丹,以免她的血液供应不足。
“怕吗?”
风一诺垂眸,为她解开了衣裳,将衣裳拉至了腹部,低声问了句。
“……怕。”
风子卿看着她,轻声回答了。
“阿姐在,自不会让你有事的,别怕。”
风一诺抬眸瞥了她一眼,难得放软了语气。
“含着吧。”
她给人嘴里塞了一颗不知何时买来的糖葫芦。
风子卿细细感受着口腔中弥漫开来的甜意,忍不住地弯眸笑。
“阿姐,牙坏怎么办?”
她含笑问道。
风一诺看着她,也忍不住地勾唇。
“有阿姐……”
她漫不经心地也将这闷葫芦的话还给了她。
“躺好了,莫动。”
闹腾好了,也该办正事儿了,风一诺拍了拍她袒露的腰,示意她别动。
可不想这手才刚放下去,指尖下的肌肤便着了火似的通红一片。
风一诺:……
碰瓷儿都没这样的。
她有些好笑又无语的瞧了眼这通红了脸、偏过了脑袋的孩子,微微摇了摇头。
指尖轻按了几个穴位,风一诺一只手按上为她不断输送着灵力,另一只手上猛然显出把银白小刀来,毫不迟疑地将小刀插入风子卿的胸口,直至心脏处。
血液开始往外流动。
风一诺瞥了眼渐渐苍白了脸色的孩子,蹙眉又给她喂了一颗凝血丹。指尖探出灵力,一点点深入风子卿的胸口、进入她的心脏伤口处开始逼出她的心头血。
风子卿偏头,闷哼了一声,脸色愈加惨白,身子开始下意识地轻颤。
她一动,刀口就会略有偏移,但是想要逼出蛊虫,却又要保持寄生者的清醒状态。风一诺无法,只能暂且用些灵力将她定住了。
血液大量涌出,她服下的凝血丹有生血的功效,风一诺用灵力牵引着她心头的血液涌出,又在灵力中幻化出某种能够吸引蛊虫的成分,引导着盘踞深陷在她心脏中的蛊虫顺着血液爬出来。
啪嗒。
有些许血滴落床下了。
风子卿半睁着眸子,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只剩下些许模糊的意识让她下意识的就像是抓住浮木一般地看着正垂着头的女人。
心脏处似乎有什么在爬动。
风子卿阖了阖眸,感觉到了一阵阵涌上的疲倦,正一点点消磨着她的意识。
有什么东西爬出来了……
心脏处一瞬间的轻松……
风子卿张了张唇瓣,本想说些什么的,然而先一步涌出来的,却是止也止不住的血液。
风一诺注意到了她唇间涌出的血液,紧蹙着眉给她喂下了两颗灵药,随后指尖猛然一掐,从那皮肉微鼓下硬生生扯出了一条蛊虫,随后微微用力,将这折磨风子卿许久的虫子捏成了齑粉。
总算是出来了。
风一诺眉间稍稍松了些许。
余下的不过是止血罢了。
她低低叹息了声,灵药都不要钱似的给风子卿服下,指尖放上了她的胸口处,为她源源不断地输送灵气。
不知过了多久,风子卿身上的血液渐渐止住,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风一诺松了指尖,给她掐了几个清洁咒,最后给她胸口处的伤痕上了药。
“睡吧,睡一觉便好了。”
她看着床上的人,伸出指尖轻轻抚了抚她眉心点血,柔声道。
筋脉重塑,蛊虫已除。
这才算是风子卿的真正重生罢。
“……别走……”
风子卿阖了阖眸,指尖微微动了动,只几不可闻地呢喃了句。
“好。”
回应她的,是落在眉心处的温软。
“睡吧,阿姐不走。”
女人低声哄着。
宛如梦境中的香甜。
风子卿无力地弯了弯唇角,放任了意识的模糊,昏昏睡去了。
数年后,本就充溢着腥臭味的魔域再次迎来了一场屠杀。
魔君下属分为魔域几块领地上的魔族将领,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魔域氏族。
两任魔君先后死去,这段时日中魔域内战争不断,众人都近乎狂热疯了一般地开战抢夺着那魔宫最顶层的宝座。
魔族的繁衍力极强,魔域中除了正统魔族还有数不清的魔修,这些战争打下来,虽然损失巨大,却也并未如今日一般近乎使大块大块的领域陷入沉沉死寂。
而这死寂的源头仅仅是一个提着剑穿着青裙的女人。
以着近乎是压制的修为屠戮了其中一位将领的领地,抢夺了他的位置,接任了他的头衔。接着,这个女人开始发动战争,以着魔域将领的名义向其余的领地一片一片的进攻,用着血腥残暴的手段镇压不服者、屠戮叛逆者。
她杀得那般凶狠,却无人能近她的身。
只因那诡异地伴随着她左右的笛声。
这场碾压式的战争仅持续两年。
第三年,整个修真界,人族、妖族、魔族,都收到了一道消息。
魔域之主继位,新任的魔君名为。
风子卿。
曾经的桓玉仙君,风子卿。
不仅以即为暴戾的手段血洗了一遍魔域,登上君主之位。
并且,她所爆出的修为,是渡劫期。
修真界能有几个渡劫期?
正道第一的玄门,也仅有五位罢了。
这个消息发出去之后,带来的并不是喧哗,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曾经肆意羞辱、嘲讽的众人、曾经毫不犹豫舍弃并反噬过她的宗门、曾经那些……数也数不尽的,在她头上践踏过一脚的人、魔,此时都呆若木鸡、不敢置信。
比起惊愕,先一步涌上他们心房的,是恐惧。
玄门掌门得知消息后第一刻,不是其他,而是瞬间瘫软。
“……怎么可能?”
他颤抖着手,将那自魔域中传出的文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面如死灰、失了颜色。
怎么可能?
筋脉断绝,都已经与大道无缘的人,如今却是渡劫期老祖?
玄门的太上长老,风子卿曾经的师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纵然他们再怎样不解,都无济于事了。
危难时落井下石,显耀时自不会放过。
这个道理他们都懂,所以才会慌张、恐惧……
才会悔恨……
悔恨当初既已经一脚踩下了,为何没有将她这身骨头彻底踩碎,竟让她有翻身之地。
又或者,当初发生那件事时,若他们帮上一帮,是否如今玄门内便会多出一位渡劫老祖来……
天下利益左右着选择。
当初的风子卿不过是废人一个,若是玄门为她出头,便要对上一个新任的魔君、一个比风子卿更为天才的大能。
权衡利弊之下,玄门才做出了选择。
若是重来一次,也依旧如此。
本是没有迟疑的决定,只不过此时风水轮流转,他们的利益再次受到了威胁。
所以,才会生出一种,名为悔恨的质疑情绪。
风一诺的那一世,玄门可就未曾如此过。
“阿姐,可欢喜?”
风子卿看见了静静倚在窗口处的人,瞬间软下了眉眼,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拥住了她,垂头埋在她的肩上。
“不错。”
风一诺侧眸看了她一眼,微微勾唇。
风子卿抬眸看着她,散去了眉梢戾气,蹭了蹭她的脖颈。
“阿姐欢喜便好。”
阿姐欢喜了,我也欢喜。
她悄悄垂眸想着。
可她的阿姐看着她,眸色情绪不明,渐渐淡了神色。
可以了罢。
风一诺思量着。ωWW.miaoshuzhai.net
她看着面前的孩子,看见了她头上一点点凝聚起的气运,也看见了她眉梢间涌上的些许意气,便勾唇抬起指尖抚了抚她的脸颊,看着她亮亮地眼睛浅浅笑了下。
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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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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