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套枕褥,大不了帝后枕在一处,只瞧她肯与不肯了。
但温嘉姝已经料到道长的面皮不会太薄,夜间见人往集贤殿去寻臣子讲经,连忙用过晚膳,让乳母抱了阿狸,一起在椒房殿的小花园消食,随后撤了宫灯,早早下钥,自去和孩子安睡。
圣上排驾回椒房殿时宫门紧锁,料得是温嘉姝的意思,叫内侍监喊了几声,宫里也无人敢应,椒房殿沉寂无声,倒显得皇帝在外面十分突兀。
“要不要奴婢叫人翻进去,探探娘娘的话?”执灯宫人手中的琉璃灯照亮了天子的辇车,成为这宫殿间唯一的光亮所在,敏德瞥见圣上在车中神色不悦,怕皇后如此任性,置陛下的颜面于不顾,会惹得夫妻生分,“太极殿的人口风一向严得紧,不会叫外人知道的。”
叫人知道圣上被皇后拒之门外,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这也就是圣上后宫再无旁人,否则皇后哪敢这样拒绝天子。
“她铁了心与朕置气,你叫人进去又有何益?”
被自己的妻子锁在外面,圣上觉得面上多少有些无光,但是想一想又以为很有市井烟火气,妻子一生气把留给丈夫的灯撤掉了,还要把人关在外面不许进来,“皇后这几日心情不佳,朕便回太极殿去独眠,不叨扰皇后就是。”
往常两人便是不缱绻一番,也是会说说朝政内务,快到子时才交颈而眠,温嘉姝哄了阿狸睡觉,她却躺在床上睡不着,等到外面有了圣驾的动静,才披散着头发和绮兰一起悄悄走到了殿门口,让内侍到宫门处听听道长说了些什么,回来告诉自己。
听到郎君吩咐排驾回太极殿,温嘉姝本应该是如愿高兴,但莫名又生出新的不快,“绮兰,你说圣上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郎君素日待她最是急切不过,突然这般好说话,她竟不敢相信她违逆皇帝,他就肯如此顺从。
“娘娘不是已经睡下了吗,还管这么多做什么?”
绮兰笑她无理取闹,自寻烦忧:“圣上毕竟是天子,被中宫当众推拒也会觉得有伤颜面,要是您答应了叫陛下入内还好,要是把圣上半夜撂在外面,还不如借口不愿叨扰,自回太极殿去。”
“你说的倒在理,可我从前总是顺着他,圣上也不见得就一直喜欢。”温嘉姝自我安慰了一下,又安心地躺到了阿狸身边,“陛下年岁上来了,该清心寡欲些,我身为皇后不能一味放纵他才是。”
绮兰面无波澜,“娘娘,这话您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圣人知道了要恼您的。”
圣上恼了皇后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舍不得寻皇后的晦气,说不定会迁怒到皇后身边的人。娘娘要劝圣上禁欲,也不该拿年纪说事,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娘娘,您要是真想劝劝圣上,何不学些道教典籍,用上面的话劝诫皇帝,圣上笃信道教,或许还肯听一听。”
绮兰伏在温嘉姝的床头,悄声给皇后出着主意:“奴婢跟着娘娘读过些书,但一碰上经文就昏昏欲睡,想来这经书也是有能清心的效果。”
温嘉姝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而后又想起今夜阿狸睡在自己身边,忙掩住了口:“你哪里是因为经文清心,是因为那东西深涩难懂,才会叫人想睡觉呢!”
道长读过的经文比她多上不知几何,要开一场经筵辩论,温嘉姝自以为是辩不过皇帝的。她从前还拿医书上男子八日一泄的道理劝过郎君,但圣上也有许多歪理,多数世家男子是从十五以后身边可以有媵侍,而若这些人四日一泄,到了他这般年纪也该泄过上千次了,成婚以后她有孕后又禁了一年多,两相加减消补,她还欠不少。
温嘉姝当然不信这种骗孩子的话,然而她又没个太医能时时跟在身边,想反驳又找不出依据,只能暂且认输。
绮兰承认自己是因为看不懂才会想打瞌睡,但确实道经也有静人心神的作用,“奴婢才疏学浅,可道观里的道士也都是正常男子,有些修行不坚定的见了貌美的女香客也难免动心,不都是靠着经文清心吗?”
温嘉姝觉得比起年龄,这才应该是在圣上面前最不能提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和绮兰说平日里皇后扮作香客欺负道士,有时候还要他念些经文助兴的床帏事,含混地应答了一声,“成了,我知道你的好意,明日我读就是了。”
她把宫门紧闭之后还是有些后悔的,两人夜里妖精打架打输了,自己也不该当众同他置气,叫道长下不来台面,然而等到第二日晨起,这份歉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温嘉姝顾忌着孩子睡在自己身边,生怕压到阿狸小小的身子,特意叫乳母把皇长子的小木床放在了圣上素日安睡的那一侧,这样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不经意间伤到了他,乳母说阿狸夜里大概会醒两三次要奶喝,她的量还有些不够,就把乳母留在了外间过夜,方便自己传召。
也不知道她这个母亲为什么就不如外面的妇人对自己的子女那样上心,这一夜温嘉姝睡得极为香甜,根本没有听见孩子啼哭,等她睁开眼以后才意识到昨夜没听到阿狸的哭声,更不曾叫乳母进来给阿狸喂奶。m.miaoshuzhai.net
脾气再好的孩子饿到受不住还是要哭的,温嘉姝勉强清醒过来,想将手伸到旁边去摸一摸阿狸软软的身子安抚一下,但摸到的却是圣上的腰腹。
这把她吓得不轻,原本还有些困意朦胧的双眼立马就回过神来盯着自己的郎君瞧,看这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妖怪。
圣上原本就是醒着的,他感知到妻子好奇的目光暗自好笑,索性装着沉睡未醒,看看她还有什么反应。
温嘉姝记得自己是把郎君的枕褥都挪出去的,但现在它们连带着主人一并出现在了椒房殿的床上,却挤走了原本睡在这里的阿狸。
“这该不会是梦吧?”她轻轻挑开床帷,让晨间温暖的阳光照进来,郎君就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郎君,阿狸呢?”温嘉姝俯下身去摇晃熟睡的道长,低声问道:“阿狸被你弄去哪里了?”
圣上瞧她醒来以后呆愣愣的很是可爱,还想把人揽到怀里温存片刻,然而皇后显然只关心她的孩子,丝毫也不想问问他是怎么到自己的床榻上窃玉偷香的。
大清早被枕边人唤醒,只为问另外一个人的去向,即使这个人是他们血脉的结合,圣上也难免有些不悦。
温嘉姝叫了几声,郎君却一直不肯理人,按照平时,她还会疑心道长是不是要逗逗自己,但她从前就是有梦魇的毛病,又想着道长在前朝内廷都是个极要颜面的郎君,她虽然和道长生气,但道长肯定不会半夜叫人撬锁砸门和她计较,丝毫不顾及中宫的体统尊严。
她沮丧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这次又要梦多久才能醒过来。
圣上还等着她下一步动作,忽然窥见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也就不想逗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像是刚醒的样子。
他正要问问皇后好端端的怎么不高兴了,还没等圣上发问,温嘉姝先一脸警惕地靠了过来,拿手在他面前晃一晃,看道长能不能瞧见自己。
圣上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他只是装睡,又不是双眼失明,她这样也太古怪了些。
“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低喑,似乎还带着被人吵醒的起床气,温嘉姝觉得这回恐怕又是一个梦,道长也只是在那方面强势一点,一定要尽了兴才行,容不得人推拒,但其它时候都不舍得朝她发脾气的。
她往后挪了一下身子,道长是能看见她的,现在自己身上除了一层薄薄的寝衣完全没有什么遮蔽,万一这个梦里自己还没有嫁给郎君,那两个人在这种地方相遇实在是太尴尬了。
“您知道我是谁吗?”温嘉姝拢紧了身上的锦被,望向郎君的眼神亦不如从前肆意,规矩地垂下头,小心翼翼,“现在是太和年间还是永宁年间?”
太和是前朝的一个年号,永宁是上皇用过的年号。
圣上只当这姑娘是睡得傻了,不知今夕何夕,没好气道:“朕怎么知道你是谁,现在是贞和年间,你说前朝做什么?”
她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可却伤心得不成,“乌骓,你真不记得我啦?”
圣上不知道妻子是怎么晓得他乳名的,上皇自儿子做了天子以后就不再这样称呼他了,宫里现在除了皇帝小时的乳母,没人知道他叫乌骓。
皇后掌管内廷,或许曾经见过乳母,和她攀谈得知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温嘉姝看郎君不说话,觉得是真把她忘了,当然也说不准,她的梦境有时未必连贯,可能这个梦和下个梦之间没有什么关联,之前她和乌骓一起亲热玩耍,乌骓想带她回家做客,她还能作为旁观者看上皇与太穆皇后一道给他起名,或许在这个梦里就全然不作数了。
圣上不知道她是想和自己来一场忘却前尘的戏码还是真的睡糊涂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顺遂她的心意。
“你是怎么知道朕幼时名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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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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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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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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