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把那奏折看过几遍,已经知道了阿姝的建议,但等敏德离得稍远些,仍忍不住去将她的奏章翻出持在手中。
郑秋之所以能被派去服侍皇后,除了他善于上下打点,还是因为皇帝看重他能说善道,又懂口技,会讨女子的欢心。他见皇帝心情尚好,脆生生地磕了一个头,待皇帝叫起,才垂手立在地中,等着圣上问话。
“你去以后,娘娘可同你说些什么了?”圣上翻着她的奏章,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也是急不可耐,处理事情雷厉风行,这些人才从宫中出去多久,她就生出来许多古怪的想法。
“娘娘让奴婢起来以后,第一句话便是问圣人安否,近来可还要夜半挑灯。”郑秋微微抬了一下头,匆匆瞥了圣上神色,“奴婢据实以告,娘娘就说让奴婢进宫的时候告知内侍监一声,要总管夜里劝圣人早些安寝,不要伤了眼睛。”
圣上见他一直低着头,便也动心让他施展一番口技的本领,将阿姝的原话重新演了一遍。
他学温嘉姝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仿佛就像是她站在皇帝的对面一样,心疼地抱怨他……其实这样说也不大对,她在内侍面前仍然是端着温柔贤惠的姿态,才会这样委婉地劝谏。
如果她真在自己身边,大概会先趁人不备夺了御笔掷在桌案上,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缠得人没有办法,只能依着她说的去做。Μ.miaoshuzhai.net
郑秋觑见圣人含笑,就知道皇后这番话很是得圣人的意,皇帝待他学尽,饶有兴致地问道:“那娘娘把奏疏交给你的时候,她可有什么话要另外嘱咐你吗?”
“娘娘说该说的奏章里都写了,没有什么旁的话要吩咐。”郑秋恭敬答道,也多亏这是皇后的提议,即使要求皇帝为这些女子另开女户,也不见得圣上说一个不字。
有了女郎的口脂,她也确实不用再说些什么了,皇帝也没有什么旁的要问他,沉吟了片刻,只道:“那你回去时与皇后说一声,尚服局已经在制皇后印章,叫她不必心急。”
郑秋不知道帝后之间的私事,但皇帝既然这样吩咐了,他照做就是。
“还有,”圣上瞧着外面如血的残阳,隔了一层明纸,透出温暖的余晖,教他忽然想起来一桩要紧的事情,“中天竺的国王与王室贵族过些日子要在太庙对朕行献羊礼,你回去问娘娘愿不愿意与司空一同来观礼。”
突厥可汗被俘虏至长安的时候,阿姝还是个养在洛阳的小姑娘,不曾与他一同见证这个草原雄主向中原天子屈膝跪拜的场景。
中天竺虽然是小国,俘虏了这些人不值一提,但是却能让她与自己一道受礼,也让她瞧个新鲜。
……
夕日欲颓,长公主府内刚刚送走了许多贵客,其中有几位夫人穿着极为保守,即使是在季夏,脸上也围着厚厚的一层黑纱。
驸马不在,咸安长公主被她们吵得有些头疼,好不容易把这几位送走,自己倚了美人榻阖眼稍歇,侍婢坐在踏几上为她捶腿。
昏然欲睡间,一双男子的手搭上了她的双肩,力度适中地为她揉捏着,像是做惯了这种事一样,身上的苏合香沁人心脾。
“殿下近来似乎有什么烦心事。”萧琛轻声道:“可否告诉臣一声?”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着阿姝!”长公主将腿挪开,吩咐侍婢下去,见他穿了一身官袍立在自己身后,微蹙了眉。
“我不是说了最近你先不要过来么,怎么又来了?”
“臣想着殿下,一时情不自禁,便想着过来探望。”萧琛没想到长公主兴致消散时绝情至此,知道自己不能再讨人嫌,就又收回了手。
“你想着我,就不该为我招来这么多麻烦!”长公主也有些信奉鬼神之说,自她遇上萧琛,事事不顺,虽然知道不是他的过错,但并不妨碍她迁怒于人。
“你怎么连自己的未婚妻也看不好,教她做了我皇嫂还不算,居然还来羞辱我家。你知不知道,阿姝在九成宫里怂恿我皇兄掌掴了我好几个表姐妹,送波斯女子勾引她们的夫君,甚至还把阿娴赐婚给了南氏这样的寒族!”
长公主今天也气得有些头疼,“就是如此她还嫌不够,今日又大张旗鼓地让宫中的女官登门拜访,说是有几个前朝的宫妃想在国公府里有个名分,用皇后的权势逼人纳妾。”
“从前她待你这般宽容,怎么到了我皇兄身上,就像个善妒的悍妇,我们私下议论几句,她就要这样没完没了。”
咸安长公主对这些前朝妃子并无好感,自然是要替自己的表姐着想:“那些女子既然是前朝皇帝碰过了的,按理就不该再嫁人,我那姐夫也是,好端端的和这些妃子搅在一起做甚?”
萧琛苦笑着听她说起自己的前未婚妻如何得宠弄权,心里若说没有半点波澜当然是不可能的,她舍弃了自己,转眼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而自己为了能够留在京中任职而讨好公主,现在既得罪了温氏,长公主也有些避讳自己。
如今温氏富贵已极,而那个没参加过科举考试的南礼,都被圣上赐婚,娶了宇文氏的女儿,他自诩风流才子,学富五车,反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任了一个都不能上朝议政的闲职,还要被同僚指指点点,说他是以身侍人。
长公主说是这样说,但温嘉姝待她也不算是全然坏透,知道她喜欢什么,还特意从皇兄那里讨了金丹秘方给自己,这个药方她从前惦记了许久,但又不好朝皇兄和耶娘索要,她厚着脸皮替自己要来,这份礼也算是用心了。
“殿下最近是又喜欢上道士了?”萧琛待她怒意稍平,似往常一般伸手入她怀中,长公主气归气,但是总归不会推拒快乐的,“我听说殿下在郊外又养了道士炼丹,难不成要清心寡欲?”
“我喜欢什么人,与你有什么相干?”咸安长公主冷哼了一声,听人说阿耶之所以能这么大年纪还能令后妃有孕,皇兄为他寻来的那味丹药居功至伟,母亲催促着她给王氏生一个嫡子,阿姝送的丹药秘方她又舍不得让别人知晓,就只好秘密让人在外面以烧制仙丹的名义先试着弄一弄,万一成功,她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为好,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瘦成了什么样子,还弄得来么?”长公主被他的手弄得不上不下,却厌了他的无能。
她本来喜欢的是驸马那样高门出身的谈吐修养、玉面英姿,但却嫌恶他的多情与无能,萧琛比王延礼更有趣,也更懂女子所需,从前虽然青涩,但也是调.情的一把好手,自己才多用了几分心思,但这男人禁不得用,才跟了自己没多久,就有些力不从心。
萧琛这一次倒不见退缩,反而十分胸有成竹,上了长公主的绣榻,半晌也不见颓势。
咸安长公主不免有些吃惊,伏在绣枕上歇到掌灯时分,要了一杯茶定神,才诘问他。
她历过的风月比萧琛要多上不知几何,男子若能突发神威,必然是借助了外力的缘故。
萧琛本就是受人之托,起身理了衣裳,慢条斯理道:“中天竺有一位得道高僧,活了数百年之久,只因国内生乱,误抓天.朝使臣,才使得王将军大怒,向附近邻国借兵征伐灭国,连带着这位高僧也受了牵连,被一同押送长安,受斧钺加身之刑。”
“若是殿下能够向圣上美言一番,让这位大师有面圣的机会,这位高僧愿意终身囚禁在长安佛寺,为圣上和殿下调制仙丹妙药。”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陛下道观之中能人方士岂止数百,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小国的僧人?”咸安公主冷笑道:“我皇兄可不是你这样的银样蜡枪头,怎么用得上他?”
“殿下此言差矣,陛下心醉道教不假,可长生的法门众多,圣上从善如流,也不见得只拘泥于这一样。”
萧琛犹豫了许久,试探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盒精致之物,按着那和尚教他的法子装到了水晶管中,递与公主细嗅,“此物名曰阿芙蓉,一亩之地种出的花朵,也只能熬炼出这一盒。”
暗色的膏体在烛火的点燃下生出了青烟,那烟味初时让人心生厌恶,只觉浓烈呛鼻,后来却是渐入佳境,如梦似幻,恍若登仙。饶是咸安公主在宫内见过数百种香料,可从未有哪个调香师能配出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香膏。
“若是此人能得圣上青眼,公主眼下的困境自是迎刃而解,何必还要去求皇后?”萧琛体贴道:“即便是大师不能使圣上一并长生无极,仅凭这香膏,也能令圣上稍缓疲惫。”
“这秃驴果然是有些手段,”咸安长公主倚在萧琛肩侧,深吸了一口这缠绵无尽的香气,“本宫也不愿明珠蒙尘,既然他手段这样厉害,我也该说与皇兄和阿耶听一听,权当解个闷,要是真有大用,我以后定然疼你。”
皇帝并不反对宗室向他举荐人才,正所谓举贤不避亲仇,用与不用,全凭皇帝的心意,剩下的也就不关她的事了。
……
郑秋这个鸿雁传书的信使尽职尽责地把话传回了皇后的闺房,给帝后传信是一件美差,两尊神仙和气,他们这些做奴婢的日子才会好过,即使是辛苦一些,多在皇城与司空府之间走上几个来回,也没什么要紧的。
但皇后明显对皇帝说要一同受献羊礼的事情毫无兴趣,他在珠帘外回话,皇后坐在榻上做绣活,听了圣上的邀约后双眉颦蹙,似是怏怏不乐。
“圣上问我要不要去,我若回一句不,圣上可会生气?”
温嘉姝对这种男女口中衔刀,脱了上衣只披一块羊皮的典礼没什么兴趣,只是中天竺这个国度,莫名教人生不出喜欢,她既不会因为这些人灭国亡家而生出慈悲心肠,也不想看那受礼的画面。
郑秋当年是见过突厥献礼的,知道那画面在女子眼中未必有多好看,中天竺又不是什么大国,若是皇后推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娘娘心怀慈悲,圣人想来……或许不会介怀。”
他这个“或许”说的温嘉姝忍俊不禁,“成了,别在我跟前这样吞吞吐吐,我记得圣上原先同我说过,王将军奏折里提到这中天竺俘虏里有一个得道高僧,圣上就没同你说说,这高僧是否也要受镣铐之苦?”
在她的梦里,那些被俘虏的王室贵族一般都会被道长废为庶民,禁足在长安郊外的宅院里,甚至有些让皇帝觉得不喜,也会赐一杯鸩酒了事。
唯独这个僧人,非但没有受到中天竺王族的牵连,还到了皇帝的左右,备受荣宠,他受到的赏赐一度可以比肩衡阳真人。
那个时候她不过是咸宜观里最普通不过的女冠,只知道朝廷禁佛令不如以前那样严格,后来她入了宫,才知道这位高僧有多厉害。
上皇和道长从前对佛.教多是打压,后来因为他进献仙丹的缘故,居然也对僧侣优容了许多。
“回娘娘的话,圣上不曾和奴婢提到这些。”郑秋为难道:“不如奴婢明日再入宫问一问总管?”
温嘉姝摇了摇头:“算了,你不知道也不用费神多打听,只是不知道这献羊礼定在了什么时候,近来暑气未消,要是圣上去了太庙祝祷,也是辛苦。”
这个郑秋倒是留神向宫内人打听了清楚,见温嘉姝神色松动,也不作准要不要去,笑着答道:“娘娘,礼部定的是七月十五日的中元节,那时候天气也该转凉,不会热到娘娘的。”
温嘉姝勉勉强强赶好了自己绣给皇帝的寝衣,说来她也奇怪,回府那么多日,府中的事情都不需她操心,可也只是绣了几个纹饰上去,没想到现在眼瞧着要到七夕,手边上还多了一个安置宫人的活计,自己居然一个下午就赶出了剩下的部分。
“力士这话,还是盼着我去?”温嘉姝把做好的寝衣递给了身边的宫人叠好,预备着拿去熏香。
“这事我现在也定不准,”温嘉姝玩笑道:“若是陛下七夕之时能让我顺心悦意,倒也不是不成。”
皇帝每年七夕佳节要往南内去,与上皇一同在清宫设宴,自然是不能带了她这个未过门的皇后一道去,虽然在马车里说要邀她同往太阴庙还愿测字,但依照这几日皇帝政事之忙,不大会有让御林军遣散百姓、与自己排驾出游的闲情雅致。
往年她都是和洛阳城里的女子一起嬉游,对月穿针、联诗作曲,今年长安给她下请帖的宗室女子也不在少数,随便应了哪家的姑娘也能一同夜游。
可到了七夕那一日,宫中派来的女官都被赐了假、杨氏也难得许她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她却如芒在背,怎么也睡不成那回笼觉。
温嘉姝平日里早起惯了,只当是帐子没有遮严,漏了晨光进来,自己又是睡不惯晨觉,索性起床梳妆。
往常她只要一掀床帷,服侍她的婢女必然已经候在屏风外面,备了清茶与娘子漱口。但今日她挑开床上纱帐,外间竟是空空荡荡,教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梦中梦,怎的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
温嘉姝自穿了袜履下榻,披了一件外裳步出屏风之外,想着一探究竟,却见闺门之外立了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在逗弄自己养的雪狐,亲昵地唤它的名字。
“道长?”她还未饮过茶水,声音微微发哑,似是不敢置信,又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吃痛疑惑道,“你怎么站在这里?”
圣上听见她唤自己,不再有心情逗弄雪衣,把手中安抚它的食物全丢在了它口中,转身看她只着了一身单薄寝衣,外头披了一件绸纱袖衫,根本挡不住身前那一抹雪痕,又忙忙避开眼去。
“阿姝,你不是答应过要与我出游么,怎的睡到现在?”皇帝背身对着她道:“我还当你是忙忘了的。”
“陛下未曾吩咐仪驾,我还以为吐蕃那边出了什么事,故而失约。”温嘉姝才是要震惊的那一个:“你不会是想我们两个就这样出去罢?”
按道理来说,皇帝驾幸臣子府中,至少会提前一日知会府中,哪有像他这样,采花贼一样溜进女郎院子里的?
“总也得等阿姝换好了衣裳,我们才能出去。”圣上道:“阿姝不是爱看戏文么,该见识过皇帝微服出游的。”
即使是背对着自己,温嘉姝也能窥见道长耳边红意,她借着雕花窗扇遮了自己大半身子,没好气道:“圣上把我的侍女尽数遣走,难不成要你来为我更衣?”
“我哪敢有这种想法?”圣上不用看也知道她在自己身后是什么神情,“是我想立在门边瞧一瞧阿姝,所以才让她们都下去的。”
圣上一直站在门外总归觉得有些羞赧,而这对没见过天颜的温府侍婢而言也是极大的威慑,“阿姝要是想更衣,我现在让他们进来就是。”
“不必了,我自己也有手有脚,还能自己穿衣用膳。”他突然这样和她说话,还真有几分书呆子的既视感,“郎君怎么不到屋里暂坐,里间有屏风阻断,你能瞧见什么?”
“那怎么能成,君子不欺暗室,阿姝又不曾同意,我怎能随便进你闺房?”
她耶娘大约见了皇帝要入她院子,也得装聋作哑,不能拿皇帝如何。他对着泰山和岳母脸皮倒厚,在她面前又要开始充正人君子了。
不过无论在九成宫还是回到长安,道长确实不曾进过她的闺房。
她身上披着的衣服只是松散一些,还不至于让人窥全春色,温嘉姝见他弯腰去逗弄雪衣,四下无人,就从窗扇后面走了出来,悄悄上前几步,一把环住他的腰,笑话他道:“既然道长不愿意做采花贼,不如倒让我来做,正好这处院子也没人进来,叫爷好好疼你一番。”
圣上本来见她衣裳松散,不好与她对面相谈,没想到阿姝竟是这样胆大包天,被她在院子里戏弄了去。
身后被那女子的绵软相贴,不由得他心下颤然,圣上一时气笑,索性转过身来,目光湛湛,直视尚带了睡意的美人:“阿姝既有此美意,朕安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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