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皇后今天也在撩人>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
  “反正运送荔枝的先例又不是陛下为阿姝起的头,这是因为圣上想着盯紧南诏,以后方便奏报往来,这才修了南边的路,给阿姝送荔枝也是顺带着的。”

  温晟道也答不出来为什么长公主得来的荔枝会比温家得到的强:“你吃就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圣上送了这些东西来,阿姝正在兴头上,你可不许泼冷水。”

  “娘子,咱们还进去吗?”

  绮兰见温嘉姝只在外面听里头司空与主母谈话,却没有让人进去通禀,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温嘉姝立在门外,听爹娘说起新送来的果品,本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人最禁不得计较,与公主相较,她在皇帝的心里居然排不得第一,瞬间就让人失去了夸耀的兴致。

  皇帝要是真的为了她能吃上荔枝而去南边修路,那她肯定是不敢吃这些东西,这种以天下之力奉养一人的事情,太过折损福气,也不是她所能受住的,然而父亲说给她送荔枝只是顺带的,这让人听了又生出了逆反的心理。

  从四月开始,蜀中与岭南的驿使、扬州的漕运使开始向长安运送荔枝杨梅和葡萄等时鲜珍品,一直到七八月时,最后一批荔枝落尽,才会停止运送这些过季的水果,转而去送石榴,来年二三月时,各地再向皇帝进贡含桃。

  除了圣上以外,谁能最早得到这些贡果,也就表征了皇帝的看重,温嘉姝因被册封皇后的缘故能得到最早的几批,但没想到长公主还能在她前头,虽然那些果子的个头比皇帝赐下来的略差,但却味甘鲜美,长公主又能腾出空余来分她一份,仍旧是件令人生气的事情。

  “不进去了。”温嘉姝拾阶而下,对守在外头的婢女道:“明日不必告诉主母我来过。”

  那婢子应声,温嘉姝才带着绮兰一同回了自己的寝处。

  宫人想要进来服侍皇后更衣梳洗,都被温嘉姝挥退,她倚在床头边上,找出了自己绣的寝衣,拿了剪子想要戳破上面的龙纹,想想又觉泄气,把剪子丢到了一边。

  银制的剪刀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外面守夜的宫人想要进来一探究竟,但察觉到娘子今夜有些不对,没见着温嘉姝的传召,也不敢擅自进来。

  绮兰不敢阻拦娘子的行动,只是默默把那银剪放回针线筐里,立在一边替温嘉姝打扇。

  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她也知道娘子在恼怒些什么,低声同她抱怨:“圣上也真是的,哪有皇后不如公主的道理。”

  “男子么,惯会说一套做一套。”温嘉姝哼了一声,瞧见外边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开了殿门,吩咐她们暂且都回去,才又坐回床上,生着皇帝的闷气:“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天下的一切都是陛下的,他想给谁就给谁,轮得到我来管么?”

  当然,她要是真像表面上那样通透,也不会想起来剪自己绣了一半的寝衣。

  人读了许多书,明白很多道理是一回事,然而践行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否则人大概都能做圣贤了。

  “写封书信也都是说些无趣的事情,他当我真的关心吐蕃的战事么?”

  她生起气来,只记得人的不好,那些好的地方都被忽略过去,绮兰正打算同她一起不吐不快,听了她这话却没忍住笑。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大概娘子也忘记了,白日里她说自己不懂圣上深意的那些话。

  “你笑些什么?”温嘉姝斜睨了她一眼,“你再笑,我以后用夜食都没有给你的份。”

  绮兰听到夜食眼神亮了一下,急急收敛了笑容,“娘子说的都是对的,奴婢哪敢笑话您呢。娘子快别气了,您好不容易绣了出来,现在剪坏了解气,过后岂有不心疼的道理?”

  “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么?”温嘉姝也知道以后想起来必然要心疼,但现在也没了做它的兴致:“可我总也不能这样闷着生气,一直忍着,人也要闷出病来。”

  更深露重,白日的暑气稍微退散了一些,也就把人的胃口勾了出来,绮兰吞咽了一下口中的津液,大着胆子提议道:“娘子,不若您让膳房做些荔枝烤鱼,配上新酿好的青梅酒也是一绝。”

  刚送来的荔枝最是鲜美的时候,配上新送来的清江鱼,果品的甜香既能解了鱼的腥味,又能给菜品增添别样的风味。

  温嘉姝被她气笑:“你这是自己想吃吧?”

  绮兰承认得极为爽快,“圣上送来的青梅酒都已经在膳房放了几日了,听说是圣上自己同内侍酿的,奴婢也想尝一尝那是什么味儿。”

  如果主子不饮酒,那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尝不上。

  “酒多误事,叫娘亲明日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鱼倒是可以,咱们两个人也用不完,你去膳房再要几样小食,让他们分成两份,给娘亲那里送过去一份,省得明天咱们还要挨一顿数落。”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躲一顿唠叨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耶娘一起跟着她用夜食,吃了她的鱼,杨氏第二日也就不好翻脸再来斥责她不知节制。

  钰郎现在还小,母亲虽然没有亲自哺育,但除了宫宴,一般不大饮酒,更何况……既然说那个青梅酒是道长自己酿的,她也有些舍不得。

  她怎么可能不关心吐蕃的战局,立后的日子正是外头打仗最要紧的关头,要是一败再败,即使是群臣不说,大概也会有百姓把战败的罪过归咎于新后不祥。

  温嘉姝倒是清楚此战无虞,但长安距西疆甚远,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出什么岔子来。

  皇帝能赏赐给她寻常臣子见不到的珍品,本来就是为了彰显对她的喜欢,要是她去追问那是不是第一个送给她的,无论结果如何,道长大概都不会喜欢这个问题。

  绮兰刚刚领了命,打算去膳房传菜的时候,忽然又被娘子叫住了。

  “绮兰,你知道那个青梅酒圣上之前还赐给过什么人吗?”www.miaoshuzhai.net

  她歪头想了想:“把酒送来的人没有和奴婢说,不过奴婢记得临泉阁那边几位宗亲还有和大人相好的几位朝臣居处都有四五坛子圣上赐的青梅酒。”

  青梅又不是什么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好多官宦之家都嫌它酸涩,喜欢用青梅来做蜜饯干果,或者制成青梅酒,贵官亲自酿酒,在本朝也算得是风雅之事。皇帝说是亲手酿酒,其实也就是从内侍手中接过洗好的青梅丢进罐子里封好,剩下的事情都有内侍宫女代劳,但只要经了皇帝的手,这样的酒也是一样是身价百倍。

  “那就算了,你也拿一壶酒进来罢,咱们少饮一点,阿娘不会说什么的。”温嘉姝忍着怒意,莞尔一笑,“只要明早别被阿娘闻出酒气,你在我跟前饮些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绮兰喜出望外,等她出了殿门,温嘉姝才悻悻地把寝衣团作一团,扔到了箱底,另拣了一块红色的布对着灯细看,犹带恼意。

  “道长,我可不是爱吃亏的主儿,既然你的东西我都不是第一个得的,那我才不要这样费心费力呢!”

  ……

  咸安公主生在了五月初五的端午节,原本这一日便是十分热闹的,上皇在位时,都是令咸安长公主居于帝位下侧,直到圣上登基,长公主也嫁到了王氏,这一项才免了的,今年皇帝在九重殿设宴,遍邀诸国使节,又命人清扫了九成宫的马球场,以备圣驾巡游。

  天.朝的蹴鞠、击丸古已有之,但是马球却是最新才传来的洋东西,民间又管它叫波罗球,圣上以马上得天下,对这种纵马击丸的打法也十分赞赏,所以也就准了妹妹的提议,打算在宴后设一场马球赛,邀大食与大秦的使节一同对打。

  今年宴会虽然多了一位准皇后,但温氏女又不曾嫁进来,宫中亦无其他嫔妃,是以按照女子尊卑排序,长公主仍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上安坐,而温嘉姝则被礼仪官安排到了县主之后、诸位臣女之首。

  不在其位,当然也没有皇后之位拥有的尊崇,负责宴会酒席的女官在安排了单子以后,专门上了温司空的居处,试探了一番这位温皇后的态度,温嘉姝对这种安排自然没什么异议,甚至还赏赐了那个女官一些珠翠首饰,嘉奖她的尽心。

  咸安长公主近来与驸马尚能同寝一处,两人的关系算是和缓了些许,又听她舅父说起陈国公将吐蕃主力围困在松州之内,便知道上国在这场战事里目前仍是占了上风,就连皇兄这几日待她也没有刚来时那样冷淡,连准了自己几个要求,甚至还准许马球赛上,由她来做裁判官。

  她这会子好容易透了口气,也有闲心在未入席前和平日恭维着自己的几位贵女一同闲聊,有几个自家的表妹过来恭祝她芳龄永继,也是格外地平易近人,让她们一道坐在自己的胡床上,围坐叙话。

  咸安长公主从前是不屑旁人奉承自己的,可等到她差点失去了权势,才知道做众星拱月的那弯明月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事情。

  宇文家的女儿多,有几个已经嫁了宗亲重臣,做了王妃或者诰命,自从公主夹起了尾巴,宇文尚书也告诫了她们暂且不要让夫君上表推举宇文家的女儿为秀女,省得在这节骨眼上惹了皇后的眼,得不偿失。

  “我听说皇后娘娘还是公主来行宫时举荐给圣上的,怎么今日设宴,不见温家的女儿过来。”

  慎郡王妃给长公主摇着团扇,“难道是为着女官把皇后的座位移到了殿下之后,娘娘生气了?”

  “那倒未必,阿姝近来懒待动弹,不大愿意出来游玩,我上次想邀她一起出宫踏青,都被她回绝了。”

  想起被人拒绝的经历,咸安也稍微有些不舒服,从前阿姝还是臣女的时候,自己邀她同游,可没见她推拒过,那时可还是天寒地冻,阿姝新到长安不久,照样陪着她赏梅煮雪,现在还没到一年里头最热的时候,她倒是躲在宫里自己犯懒了。

  “殿下说的在理,不过我想着或许是因为现在陛下还没有下明旨诏立她为皇后,娘娘见了殿下,礼仪处有些犯难。”荆国夫人笑道:“我之前还当殿下折了那许多美人,不肯再为圣上举荐内帷,没想到殿下随手推了温家的姑娘一把,圣上竟然就要立温氏女做皇后。”

  “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四姐姐,其实皇兄到底是怎样瞧上的阿姝,我也不太清楚。”咸安苦笑了一声,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推了温嘉姝一把,让皇兄瞧中了阿姝,大家却以为是她有心向皇兄进献美人。

  “不管如何,娘娘记得殿下这份情,对咱们宇文家就是百利而无一害。”晋国公夫人是晋国公新娶的续弦,家里排行第十,才不过十八岁的年纪,仗着左右都是熟识的人,向自己的表姐开玩笑也没那么多忌惮:“阿耶也真是着急嫁女儿,要是知道圣上也不是个一心修道的出家人,让我留上几年该有多好?”

  宇文娴被拉过来以后一直低头不言,听了她这话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赞同:“十姊,晋国公虽然年纪大些,但好歹知道疼人,你嫁了他以后,姐夫对你那是百依百顺,你要是嫁给圣上,难道还要圣上来俯就你不成?再说了……”

  晋国公夫人抢了话接:“再说了圣上也未必能瞧上我是不是?十三娘,我这个妇人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又不会真的和你抢陛下,你这会子着什么急?”

  宇文娴涨红了脸颊:“十姊,你这样说,就不怕触了皇后娘娘的忌讳么?她还没入宫,你就这样编排人,仔细以后娘娘在心里记恨你,效仿文献皇后给姐夫小鞋穿,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文献皇后曾因为尚书左仆射劝说前朝皇帝不要为小事与皇后置气的时候失口说了句“皇后不过是一介妇人,陛下何苦与中宫置气”,为此皇后怀恨在心,抄了这位功臣的家,勒令这位大臣服毒自尽,其余族人流放。

  晋国公夫人想回击妹妹一句,但是想了想自家夫君的前途,又觉得十分有道理,旋即收了声,咸安长公主却不以为然,“这个倒不尽然,阿姝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女子,天下之至柔能克天下之至刚,要不然你们以为,皇兄为什么要立她做皇后?”

  越是皇帝这样望之不可接近的男子,越是喜爱温柔贤良的美人,她从前还有些害怕阿姝会因为萧郎与她翻脸,可是后来她才发现,阿姝是个聪明识时务的女人,不计较未婚夫婿给自己的好友做小郎君,九成宫里的人都把她夸到天上去了,若论贤惠,也算是够了。

  “十三娘放心就是,皇后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一等贤良人,你是我的表妹,日后要是舅父真把你推举入宫,只要你知道分寸,在中宫得嫡之后再诞下皇子,说不准阿姝还能看在宇文氏的颜面上多照拂你些。”

  “殿下怎么净向着外人说话,若是中宫一直无子,还不叫阿娴生子么?”荆国夫人抱怨道:“您身上好歹流淌着宇文氏的血,怎么也不替十三娘多想一想?”

  天底下但凡有些产业的人家,谁不是盼着多子多孙,何况是圣上,岂能将万里江山拱手送予外人?

  等圣上年纪再长些,必然是要择选后宫诸子,从中挑一位贤者继位,宇文昭仪是赶得太不凑巧,碰上了圣上这样一个天纵君主,韩王这种长于深宅的王爷这辈子也不会有君临天下的那一日,但是宇文娴可算是赶上了个好时候,皇后与她年纪相仿,只要进宫之后没有立刻孕嗣,宇文家还是有机会搏一搏。

  温皇后的背后站着的是布衣起家但手握兵权的温司空和五姓七家中的弘农杨氏,而宇文娴的背后也有历经五朝而荣宠不衰的宇文氏和与杨氏并驾齐驱的太原王氏。两人算是势均力敌,皇后也不见得就是占有完全的优势。

  前朝篡了宇文氏的皇位,但随着前朝覆灭,那一朝的荣耀已经如烟云消散,唯独宇文氏耐心而细致地经营着自己的家族,期待有一日,能把流有宇文氏血脉的皇子再度扶上那个位置。

  宇文娴低声道:“四姐,那些都是阿耶一厢情愿,我可不想给圣上做妾。”

  圣上确实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有为君王,但又不是能拿去换衣裳粮食的开元通宝,难道谁都要喜欢他?

  她坐在胡床的边角处,顺着那支开的窗屉,微风吹拂,正好能看见一袭华衣被夏风吹起的衣角和下头绣缀珍珠的女子绣鞋,不知道把她们之间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身为宇文家的女儿,她应该出言提醒长公主和几位姊妹出去拜见皇后,但是转念一想,又做了个锯嘴葫芦,任凭几位姊姊在那里苦口婆心地胡说八道。

  温嘉姝今日穿了一袭淡蓝色的宫装,在夏日里显得极为清爽,身后的两个宫人捧了要送给长公主的生辰礼物,绮兰和几个随侍的宫人盯紧了长公主的侍婢,连进去报信也不许。

  未来的皇后忽然到了长公主的憩间,又不许人进去通报,就这样干站在门口听人的墙角,实在是骇人得厉害,几个宫人就在对方的眼皮底下,动也不敢动,闭着眼听屋里主子们的僭越之言。

  本来皇后为天子择妃也是份内事,皇后不应该对此有什么怨言,但从荆国夫人说出若皇后无嗣这种话来以后,那便是大不敬之罪了。

  温嘉姝微微摇了一下团扇,示意宫人退避,不必难为长公主的侍女,难怪历代的皇帝愿意安插人手在臣子身边做耳目,原来听墙角也算得是一桩颇有趣味的好事。

  虽然话本子里这种时候她应该让人踹开殿门,冲进去斥责宇文氏这些人无礼,但当她瞧见自游廊小跑过来的敏德和几个御前的内侍时,忽然又改了主意。

  敏德已然寻了温嘉姝许久,在温氏的憩间扑了个空,又去了江夏王家眷处跑了一趟,连着探问了几处,才见到温嘉姝立在长公主的门前。

  他见到柱后立了许多人,里面欢声笑语,皇后却独自站在外头,一时有些惊诧,但仍是屏气敛声,先向温嘉姝行了一个礼,等温嘉姝随着他稍微走远了一些时,才拿内侍服的袖子擦去了额上的热汗,禀明了来意。

  “娘娘,您要是想为长公主送寿礼,大可以让个宫婢直接送来,怎么还劳烦您亲自来上一趟?圣上还在芳林殿候着您呢。”

  芳林殿与九重殿相距不远,是个没有主位的空殿,圣上今日见过了使节,又赏赐了群臣,趁着离开宴还有些闲暇,就想着见一见皇后,可惜他在路上耽搁了许久,即便是温嘉姝过去,大概两人也说不了许久。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温娘子对圣上似乎冷淡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换了一身衣裳,把人衬得更加清冷,失了之前那些时日的情热。

  “是我的不是,不该随便出来走动,让总管好找。”温嘉姝恬淡一笑,对能见到皇帝远没有敏德想象得那样惊喜万分,“既然圣上要召见我,那我现在过去就是了。”

  “娘娘哪里会有不是,是奴婢今日有些忙昏了,才耽搁了娘娘见圣上的工夫。”‘

  温嘉姝这样说,敏德实在有些承受不起,要是圣上知道温娘子会错了意,与陛下生疏了,那自己大概也逃不开一罚。

  “总管和我说话,不用这样小心。”温嘉姝抬头看了一眼门前的宫人们,微微蹙眉:“是我今日心情有些不佳,不干总管的事。”

  温娘子对着他心情不佳倒没有什么,但是要是就这样苦着一张脸去见皇帝,等圣上转头问起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却一点不知道的时候,那就与他相干了。

  敏德同跟来的几个内侍耳语了几句后,从徒弟的手里接了一把伞过来,撑在温娘子身侧,一边琢磨着有什么哄人一笑的话,一边低头看温娘子的荷包与暗袖。

  温嘉姝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总管是觉得我身上有哪里不妥吗?”

  “没有,奴婢刚刚只是想起了一桩端午节的旧俗,一时走了神,还请娘娘恕奴婢斗胆问一句……”敏德见她什么也没有拿,心下起了犹疑:“今日过节,难道娘娘就没有什么心爱的物事要送给圣上的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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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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