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芜推开房门的瞬间,朱竹清耳朵微动卷着被子翻身背对着她,被子盖过头顶,像一团奶猫一样缩在床上。
“阿清来喝我特意给你做的乌鸡汤啊,特别滋补,昨晚你受累了……”
“哼!”听到她提起昨晚,朱竹清霎时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禽兽还好意思提昨晚的事!
“怎么了?”纪芜连忙放下汤,想掀开被子没拉动,心疼道:“是不是那里还疼?”
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怎么说那么羞人的话……
朱竹清脸色爆红,一把掀开被子,娇嗔道:“你还说!”
红透的耳尖看得纪芜眼热,好想上手捏一捏,昨晚她舔吻过那个地方,知道她的耳朵有多软多柔嫩。
纪芜轻车熟路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哄道:“不气不气,我不说了。”
右手拿过乌鸡汤,左手拿着汤匙舀了勺汤,吹了吹,喂到她嘴边,“喝点吧,我熬了好久。”
鼻尖闻到鲜香的味道,朱竹清冷着的脸缓和了些,张开嘴示意纪芜喂。
她软糯撒娇的模样纪芜倒是除了小时候还是第一次见,心中不禁开始心猿意马,但是她的小姑娘已经很累了。
一碗汤下肚,朱竹清感觉小腹暖暖的,小奶猫心情舒畅,终于愿意让铲屎官摸摸肚子。
“还困吗?还是要起床?”纪芜放下碗,凑近自然地舔掉她的汤渍,问道。
朱竹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嗫嚅道:“下不了床……腿软。”
纪芜想笑又不敢笑,嘴角抽搐的模样让朱竹清无奈不已,没好气道:“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
纪芜陪着朱竹清又在床上躺了会儿,帮她按按酸软的腰部四肢,殷勤得很。
自从纪芜从幻境醒来后,便像一个连体婴儿一样黏在朱竹清身上,只要一刻不见她便心慌慌。朱竹清修炼她在旁边看着,眼神丝毫不眨,就直勾勾地盯着。睡觉时抱着她的手臂力道总是不自觉加大,半夜朱竹清常常被她弄醒,事后纪芜愧疚不已,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无奈两人交换了睡觉的姿势,纪芜躺在朱竹清的胸口,四肢紧紧缠在她身上,身体像小婴儿一般缩在妈妈的怀里。朱竹清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纪芜是这样的依赖自己,这让她又甜蜜又心疼。
一直以来,纪芜在朱竹清心里的形象都是稳中带点皮,成熟有魅力,强大又可靠的,这是她第一次露出这么明显的脆弱。
朱竹清心疼她在幻境里的经历,于是花了更多的时间陪她,两人没事就去逛逛街,虽然纪芜不爱买东西,但是她喜欢给朱竹清花钱。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某只大老虎见她醒来一高兴,大手一挥说纪芜在星罗的一切花销都由他包了。
不花自己钱,那就买买买!
“阿清,你看这个猫咪发箍可不可爱?”纪芜拿起饰品店里一个粉色猫耳的发箍戴在朱竹清的耳朵上,眸子里满是戏谑。
猫猫和猫咪发箍绝配。
不同于幽冥灵猫的如黑夜般的墨色耳朵,发箍是粉嫩嫩小朋友喜欢的颜色,朱竹清刚才还看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缠着她妈妈要买这一款。
“你有了我的耳朵还不够吗?”朱竹清不自在地摸摸头上的发箍,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
一向高贵冷艳的朱竹清居然吃一个猫咪发箍的醋,纪芜嘴角的弧度扬起来后就没有撤下去过。
“阿清不喜欢吗?挺可爱的,尤其是在你头上,特别勾人~”
小巧精致的耳朵微动,朱竹清的小拇指勾住纪芜的左手,小声道:“真的吗?”
“当然,阿清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可爱的。”
阳光下无比灿烂的笑容晃了她的心神,朱竹清心里默念,阿芜也是。
两人甜甜蜜蜜地挽着手走出饰品店,就看见一个不想看见的女人。
朱竹清眸色微暗,冰冷却显着明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由分说地带着纪芜改变了行动路线。不过眼前的人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只听见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呵,我的好妹妹,你带回来的活死人醒了?”
她口中的活死人指的就是纪芜,因为以前从未有过人不吃不喝昏迷一年之久脉搏还在跳动的。朱竹清带纪芜回到朱家时,就有不少人嗤笑她在异想天开,但是随着时间流逝纪芜的生命体征仍然存在着,但尽管如此,也没有几个人相信她会醒过来。
“朱竹云,你非要将我俩的那点情分消磨殆尽吗?”朱竹清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成熟妖娆的女人,握着纪芜的那只手暗暗收紧了力道。
来人便是朱竹清的姐姐朱竹云,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和戴沐白样貌有几分相似的高大男人。从他们俩亲密的动作不难看出,这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同时也是戴沐白的哥哥戴维斯。
戴维斯眼神轻蔑地看着纪芜,仿佛她是渺小的蝼蚁一般,丝毫不放在心上。纪芜微微挑眉,这男人有毛病?
看着朱竹清头上忘了取下的猫咪发箍,朱竹云眼底划过一丝复杂,身体依偎在戴维斯身上,语气温和却吐着嘲讽的话语。m.miaoshuzhai.net
“我还以为你从八岁那年就不会再喜欢这种东西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想当初那个爱哭鬼一样幼稚。”
幼稚?
纪芜动作浮夸地看了眼朱竹清的发箍,惊叹道:“我家阿清这么可爱,还不许更可爱一点吗?不过也是,像姐姐这样上了年纪的女人是体会不到我们年轻人的爱好的。”
上了年纪的女人?老娘今年也才二十一啊!
朱竹云恶狠狠地瞪着纪芜,手上新做的指甲用力陷进手心的皮肉里,一口银牙紧咬,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女人最不能谈及的就是年龄,尤其不能说她年龄大。
“调皮。”朱竹清眼中满是宠溺,像一个纵容熊孩子的家长,仿佛下一秒就要对朱竹云说,她只是一个孩子,童言无忌。
见她两人完全忽视了自己,朱竹云一阵气闷,傲人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放了句狠话就拉着暴脾气想动手的戴维斯离开了这条街道。
“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最后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咋还年纪大经不起说呢?阿清你看看她那鱼尾纹都冒出来了,肯定没有好好保养,不像你,越看越好看!”
还没走远的二人听到这句话,脚底下一个踉跄,戴维斯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朱竹云的眼睛,就连对自己身体最熟悉的朱竹云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眼尾。
触感是一如既往的光滑,哪儿有什么鱼尾纹,回头一看,好啊,那两人正笑着呢。
朱竹云这才发现自己被那个活死人耍了,气得狠狠跺脚,一个不查,高跟鞋狠狠踩在戴维斯的脚上,委屈的大老虎在她不善的眼神中还不敢呼痛。
“在我沉睡的时间,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我不会傻傻的让她欺负的。”
“我不信。她一看就很尖酸刻薄。”纪芜一脸笃定,想着刚才自己还没发挥好,下次见面一定要给她迎头痛击,势要每句话都踩在她的痛处。
朱竹清无奈地看着身边这个突然激动起来的女人,眸子微垂,“她没有欺负我,只是……经常说你不会醒过来了……”
她周身的气压倏然低沉下来,整个人笼罩在悲伤之中,纪芜眼神一凝,暗道:竟然让阿清伤心,刚才就该打她一顿的。
逛了一天玩累了的两人乘着落日余晖慢慢向朱家走去,背后的身影拉长在不远处融成一道,相依相偎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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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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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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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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