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出,晚上就放低姿态回头去求人办事,当然还是有些难堪的。何况自己在中程实习的事情,程晏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该怎么开口还是个问题。
仔细算下来,她接受了中程和程晏的多次资助,这部分今后肯定要还钱的;她这段时间住在靖江国际并且顺利找到人,相应的,她陪程晏睡觉,还认认真真地做家务、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但如果她再求程晏帮她留用,那又算什么呢。难道要接着陪.睡下去,睡到他腻了为止?
徐稚直觉就想否定这个答案。
不仅是自尊心的问题,还有部分自我怀疑。
是程晏自己说的——她值这个价吗?
所以归根到底,她不是非要和程晏算得很清,只是真不想再被看不起了,尤其更不想再被程晏看不起。
今天这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只要他不高兴了,一句话她就得滚。
而现在能简简单单卷铺盖走人还算好的,怕的是越欠越多,到时候还不清,也还不起,报恩反倒变结仇了。
徐稚不想和程晏反目成仇,一点也不想。
过去她想象过有一天能光鲜明媚地站到他眼前,笑意吟吟地,亦或是平静从容地和他说上几句话,让他也知晓自己曾经可能完全没放在心上的付出有着这样美妙的回响。
虽然现在事情已经被她弄得一团糟,她也成功地在程晏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灰头土脸的土狗形象……但她还是希望能好聚好散,平和地分开。
以后有一天,他回想起徐稚这个人,起码脑海里浮现的会是一个美好的影子,而不是一些类似贪得无厌、不胜其烦的丑陋词汇。
走在回去的路上,霞光绚烂,夕阳美好,徐稚仰头长吐了口气。
短短半小时内,她已是思绪万千,心情从开始的些微纠结,转为无比的酸涩,最后又逐渐咬牙切齿起来。
她反复思索,她也没差劲到那样的地步吧,要卑微到这份上……
就事论事,在中程的这份实习里,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一时间,徐稚的犟脾气又上来了。
归根结底,程晏写得那一句话,当事人可能都不记得了,偏偏她从没忘记过——
时间会公平对待选择认真生活的人。
她知道严如意她们都觉得她傻,可她还是相信,只要她始终认真和专注,做到最好,就一定能得到公正的评判。
想通后,徐稚回到靖江国际,没想到程晏不在。
她更是放下心,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干脆离开这里。
要找的人基本算是找到了,前几天她摸清了对方的作息时间,下定决心打了辆车跟踪过去,找到了他的办公地址。这样今后就算不来靖江国际,也能找到人。
再加上她暂时还没有找上门跟对方坦白的想法——至少要等弄清楚情况再说。这也得等实习期过去后,她才有精力来做这件事。
所以现在走也没什么关系。
-
林泉把球往边上一扔。球砸在空旷的球场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程晏喘着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今天吃了火.药,打起来凶得很,我不跟你打了,”林泉理直气壮,“咱不受这罪。”
程晏沉默片刻,“那去喝酒。”
“最近喝了不少,不准酗酒!”
冬日的斜阳丝毫不带温度,程晏满头的汗滑落至背心处,风一吹,透心凉。
“你说你这是做什么?”林泉大咧咧地揽过自家学弟。
他也有点疑惑,在国外的时候那么意气风发一个小伙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工作上可有可无就算了,你本来就不喜欢做行政,可以理解。现在怎么女人也搞不定了?这就不像你了,以前你多理智、多干脆、多游刃有余……我还记得你和那个叫什么高雅的分手的时候,人家哭得稀里哗啦,你可不带半句挽留的。”
“说了几百遍了,是她说要分手的,关我屁事。”程晏语气漠然。
“就是这态度!”林泉笑出一口灿烂的小白牙,拍拍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绝了。”
当初是高雅吵架上头了,随口放的狠话“你明天再不陪我去逛街我们就分手”。
她确实做的有不对。
但谁想得到程晏当时一声不吭,第二天就给人收拾好行李直接送到机场,用行动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分手就分手”。
这才是个狠人。
不过林泉也清楚,那时候程晏的项目正到了研发出样品最紧张的阶段,他估计是根本没心思哄人。那女人吵架又不顾场合,还闹腾到了公司,导致程晏完全耐心耗尽。
当然,他那天不顾人家哭得梨花带雨,不近人情、不留后路,把人逼得不得不走,那冷酷无情的行径至今想起还是叫人叹为观止。
笑够了,林泉还是靠谱地劝道,“不过要我说,这回要是认真了,你就用点心哄哄人家……”
“我认真个屁!”
程晏像是被什么戳了肺管子,立马冷笑起来。
明明就是送上门要给他睡的玩意儿,他是钱没给到位还是哪对她不够好了?成天不稀罕这不稀罕那的,现在都敢给他甩脸色了,还要他哄?做她的春秋大梦!
林泉耸肩,得,恼羞成怒了,气急败坏了。
“那既然你没长期发展的意思……”林泉沉吟,要他看,两个人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正好趁这个机会断了。”
“给你气成这样,到现在也没只言片语的,人家应该还没太深的心思,不会缠上你,你放心。”
是啊,一下午都没联系他。
程晏突然心空,高高在上的气焰倏地弱了下去。
但是,徐稚怎么可能不缠着自己呢?一开始就是她主动缠上来的,说是什么也不要,就要跟他住一起,这怎么可能是对他没心思?
其实没闹矛盾的时候,她还是很乖的,床上百依百顺,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床下也听话得叫人心发软,明明年纪还小,但做什么都很是妥贴,他在国外生活了几年,不是没有自理能力的人,但现在都快被她照顾得像个婴儿,什么也不想管,每天望眼欲穿地等她回家。
他嫌弃徐稚土,也只能嫌她土。
她长得好看,性格好,饭做得好吃,可爱乖巧又上进。
没有哪里不好的,就是土气又傻气,这才叫他给捡回了家。
至于徐稚花心思在学习和工作上,程晏也不反对。
她每天夜里对着网课专心做笔记、咬着笔头翻书的样子也很招人疼,看着就让人安心——他每次坐在旁边打游戏手都稳不少。
做不出题了她还会有一点点小暴躁,爬到他身上,窝在他怀里不动弹,他就抱着她打游戏,赢了亲她一口。她时不时往下滑,他还要往上扶一扶……
程晏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她总把他排在第二位,还有这个不肯低头的倔脾气,真的让人头疼。
不过她还小,不懂事,还是可以慢慢教。
说实话,今天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好计较的。
林泉这什么狗头军师。
程晏垂眸,淡淡道:“没那么严重,等晚上回去她服个软就是了,没长大的小孩儿,不跟她计较了。”
林泉不晓得他心里已经转了这么多圈,还是鼓励地拍拍好兄弟的肩膀。
虽然他还是觉得程晏很大程度上在自欺欺人。
——那姑娘瞧着小,但也没比程晏小几岁,看上去是个很有主意的。
但他识趣地不提这个,换了个话题:“那James那边呢?你在LightStone还有20%的股份,他又让我来游说你,这次他提出由你全权负责大中华区的业务,还可以接着搞研发,你不是喜欢做这个……”
程晏看了看天色。
不早了。
徐稚毕竟年纪小,脸皮薄,说不定已经在家里等着给他道歉,他一直不回去,她可能也慌了。Μ.miaoshuzhai.net
想到这里,程晏干脆球也不捡了,直接披上外套转身往回走,任由林泉在背后念叨。
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看起来意气风发,宛若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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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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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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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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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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