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很烦心吗?”
远坂凛转过头看向忍不住出声询问的Saber,他带着担忧的蓝色眼眸像极了一潭幽深的月下湖水,美丽而又深沉。
“那是当然了。”远坂凛轻声回答道,“毕竟参加过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蒂娜姐姐居然说出了圣杯实际上就是个残品的这种话……”
“可这件事对您影响应该不大吧?”Saber认真地凝视着他的御主道,“我记得您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也只是您想为您的家族获得胜利而已,并没有什么确实要圣杯实现的愿望。”
“我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啦……可是你呢?”
Saber一怔,随即弯起唇来:“原来您是在忧心我吗?虽说英灵们愿意回应召唤都是有着想要实现的梦想,不过对我来说那倒不是急着实现的东西。而且,我现在觉得能够遇见您就足以使我满足了。”
还……真不愧为历史上迷倒众多贵族少女的骑士。
远坂凛迅速移开自己停留在那惑人笑脸上的目光,这才微微红着脸道:“咳、遇到我这样的御主当然是你的荣幸啦,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是早该知道吗?”
算是直接默认般,Saber浅笑地望着远坂凛,没再开口说话。
“嗯……总之我们现在知道了圣杯已成无法实现愿望的邪恶之物,就必须阻止其他人夺取圣杯了。”说到这里,远坂凛稍有些郁闷地嘟起嘴来,“为什么我一定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都怪过去曾污染了圣杯的人,结果让好好的一个宝物变成了有可能危害世界的邪物!”
“啊啊真是的,我觉得管这些事很麻烦诶!而且这次战争中出现的那个Caster还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居然能用宝具篡改战争规则,以此来驱使其他的英灵未免太犯规了吧?她手下好像就有个通过不正常渠道召唤来的Assassin(暗杀者)……对了,可以把那个Assassin抢过来给士郎!”远坂凛幽幽地叹着气,“那时候就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士郎处理吧,毕竟那个一直说着要做「正义使者」的大笨蛋肯定很热意去接管这种麻烦事……”
“那我这个笨蛋还真是一直以来麻烦你关照了呢。”
远坂凛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她转过头看向推开拉门探出上半身来的卫宫士郎,对方扯着嘴角颇有些无奈地看过来。
现在这个情况,算是悄悄说坏话结果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吧?
远坂凛稍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可当她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巨响。仿佛爆炸般的响声震得她下意识地捂住耳朵。
“搞什么嘛这是!”
她刚大喊出声,又紧接着顿住了话音。
刚才那声巨响竟然造成了她的暂时性失聪,可是……那听起来明明不是发生在近处的声音。
还没完全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就传来了像是冲击波的空气震动,甚至是身为英灵的Saber都晃了晃身体险些没有站稳。
这位经验丰富的从者立刻察觉了情况有些不对劲——
——寒冷的冬夜之中,稍稍饮一些酒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而已拥有人类之躯的吉尔伽美什如今竟也需要以酒取暖,这在往常总是令他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滑稽的事情,不过……这杯中之物除了能暖身外,还能助助兴的用处倒令他十分满意。
如此思量着,英雄王从自己的宝库中取出了最香醇最久远的美酒,那可是足以令征服王这等豪杰也不免为之垂涎的存在,自然也能诱得黑袍巫师现身在他面前。
不过吉尔伽美什显然忘了,程安予极不擅长饮酒,任何人间难得一见的藏酒对他都没有半点的吸引力。
但此刻兴致正浓的吉尔伽美什毫不缺少耐心,大概没有熟识他的英灵会相信这样一个自高自大的王,居然会这么锲而不舍地对着一个藏在空气里的英灵讨好数天。
甚至直到现在,他也还是一副不见恼怒的模样。
只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酒水刚经由吉尔伽美什倒入杯中,随着一声巨大的轰炸声,剧烈的震动令黄金制的酒杯摇晃着倾倒,酒水也随之流泻了满桌。
怎么回事?
就连将身体灵子化藏匿起来的程安予都隐隐察觉了这巨响有蹊跷。只是吉尔伽美什却不想管那么多,他稍稍皱起眉来,终于露出了这几天内的第一个代表不悦的神情。
虽然胆敢惊扰他的杂.种应当严惩,但是还是吾爱这边更重要……如此想着,吉尔伽美什虽是露出了微微的恼色,却也罕见地没有立刻开启他的宝具冲出去教训人,而是将酒杯扶正,重新将酒水倒入。
然而,意外却第二次发生了。
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稳稳地落在茶几上,像是对脚下不同于地面的质感感兴趣一般,他甚至轻踏了数下,并不小心碰倒了刚刚灌满酒水的金杯。
“啊,真是不好意思。”那个男人瞥了眼神情瞬间冰冷下来的吉尔伽美什一眼,看起来并无多少道歉的意思。
然后,他又居高临下地道,“那么,把程安予交出来吧。”
「看见了吗?那就是如果不借助我的力量,你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另一个世界。」四魂之玉产生的灵识发出得意的声音,「就算是以无视时空规则的御神木制造出来的食骨之井,若没有我从旁辅助,你也断然不可能借此连接到另一个世界。」
“似乎确是如此。不过借助你打通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似乎造成了不小的动静呢?”
奈落正闭着眼睛,集中精力地借助人偶操纵他派遣出去的傀儡,而从傀儡的眼睛传来的影像分析,也确实如四魂之玉所言,穿过一口被称为「食骨之井」的井之后,居然来到了一个与战国完全不同的世界。
好像是听出了奈落话中隐约的质疑之意,那灵识沉默了片刻才道:「食骨之井本身具有穿越时间的力量,此次不过是有我充作媒介,所以才能使你穿过世界的壁垒。只是世界与世界之间本身互相独立,如今这样强行打开一个通道自然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而且以我的力量恐怕无法维持这个通道太久时间,你……」【妙】 【书】 【斋】 【妙书斋】
“没关系。”奈落微笑着打断道,“足够了。”
在通过傀儡到达那个世界之时,他就知道,他肯定能够抢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不需花费多少时间——
——在灯光的照耀下,从黄金的酒杯中流淌而出的酒水反射出微微刺眼的光芒,那暗红色的液体在空气中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而打翻那华贵酒杯的陌生男人,则稍稍垂下头来,背光的脸颊尽显冰冷之意,他以魔杖直对着吉尔伽美什道:“那么,把程安予交出来吧。”
被人如此明晃晃地威胁实在是触及到了吉尔伽美什的底线,甚至是在他危险地眯起眼眸时,开启的「王之财宝」便已亮出武器朝面前的狂徒轰炸过去。
“不过区区蝼蚁,竟也敢妄想本王所爱。”
“等等,吉尔伽美什!”本已数日不理睬吉尔伽美什的程安予,此时居然现出身来,他蹙着眉,显然不太明白面前的状况究竟该如何处理妥当。
然而伴随着爆裂的炸响,已开始交战的两人似乎谁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落地窗与墙壁很快就在一通狂轰滥炸下分崩离析。
吉尔伽美什神情冷漠地站立于大厅中,在他的面前,无数包裹着武器的金色涟漪将悬伫在半空中的黑袍巫师环绕。
死——
无数的武器闪烁着冰冷的光华,从各个方向猛地直刺向其中的人影。
然而里德尔只轻描淡写地瞥了眼对面的金色英灵,唇边掠过一丝嘲讽的笑。
“你能使出的把戏就只是这个吗?”
他不急不缓地说着,语气轻蔑。
尔后吉尔伽美什则回报他一声冷哼:“蝼蚁的垂死挣扎。”他的右手侧缓缓浮现出装饰华丽的剑柄。一阵非自然的劲风掠过他的发梢,金发随之轻轻扬起,露出了他殷红如血的双眸,是宝石一般的瑰丽,却有令人胆颤的寒意。
王握住了宝剑。
就算是在交战中,程安予也很少见到吉尔伽美什持剑近战,他通常都是满脸轻蔑地朝对手开启「王之财宝」,眼神嘲讽地看着对方在无数的宝具攻击中苦苦挣扎的丑陋模样。
唯一一次亲眼见证过的便是在吉尔伽美什与征服王的交战场上。面对征服王在固有结界中拥有的万千军士,那位王却只是挥动一下剑刃,便使得军队湮灭、结界碎裂。
若是吉尔伽美什要动真格的,大概便是如今已成黑魔王的里德尔也敌不过他。只是当程安予意识到情况不妙而刚要开口制止时,却忽见那打得激烈的两人一下子消失了踪影。
“他们两个已被我关进固有结界里了。”
一只手忽然拉上程安予,接着以一种惊人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托起,竟是瞬息之间便已经跃上高空,通过彻底破开的落地窗来到了室外。
这位于偏僻地的别墅室外是一片显然离市区甚远的密林,而等程安予看清面前的景象时,才发现他正被人横抱着在各树梢间穿梭,凌冽而冰凉的风令人不由得打激灵,不过数息竟已离开很远了。
“你是谁?”程安予一边冷声质问,一边伸手勾住对方的脖颈,硬是使其不得不低下头来。
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头发与眼眸都是如月光一般的银色,程安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对方令他感到熟悉的神态却使他微微一怔。
甚至是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程安予有些迟疑地出声:“你……”
“别害怕。”此话刚说出口,卫宫都被自己逗笑了,他知道程安予是就算面对刚才那种混乱的情况也不会害怕的人,但他还是道,“我会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就算那两个人打破了我的固有结界也一时半会找不到你。”
过于轻柔的话语令程安予一下子沉默下来,他直直地盯着卫宫,却不像是有防备或是反抗的意思。
卫宫还记得他曾见过的程安予的少年模样,仿佛满身长着尖针的刺猬,警惕着一切又怀疑着一切,以隔绝外界的姿态不接受所有别有用心的接触,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那本该才是程安予对待擅自闯入他的世界的陌生人的态度,可现在这样是怎么回事呢?
有可能是被认出来了吗?
「世界壁垒遭受到破坏了。」
阿赖耶冷冰冰的声音忽而出现在卫宫的耳畔,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回事,是时空扭曲点出现了吗?」他皱着眉,「你既然说过是程安予具有威胁,但为什么看似与他毫无关系?」
「不是他造成的,却是因他而起。」阿赖耶似乎并不想对此多作解释,在简短回答后便又道,「还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扭曲点,所以我需要你亲自到那里去一趟。」
「在哪里?」
「世界壁垒所连接的另一头。」似乎是怕卫宫听不懂的样子,稍微顿了会,阿赖耶又补充道,「另一个世界。」
听到这个回答,卫宫微微一怔。
看来是必须要走了。
卫宫渐渐放缓了在树梢间跃动的速度,尔后便在一片空地上将怀中的人小心放下。
树影之间漏出几点皎洁的月华,映在程安予黝黑的眼底,他凝视过来的目光平静而又沉重,仿若洞悉一切。
程安予这模样令卫宫嗓眼干涩,莫名的紧张令他瞥开目光。因而他踌躇了好一会才道:“我要走了。”
程安予对此不置可否,却只是在他转过身准备离开时忽然出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话听起来冷冰冰的,像是没什么疑问意思的语气。
大约程安予对待陌生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吧,就像卫宫曾见过他少年时的样子。只是如今,他并不是什么从未相识的陌生人,往昔的记忆涌现在面前时,他却压抑着自己想要将一切坦白的欲望,只背过身道:“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他话音刚落,耳边便响起了阿赖耶不含什么感情的催促声:「该走了。」
脚尖轻点着重新跃上半空,冰凉的风贴着面颊从耳边呼啸而过,卫宫听见自己夹带着叹息的轻微声音:“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了,安予哥哥。
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言语甚至在微微颤动,他扯着嘴角自嘲地笑了声。
接着他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
去往另一个世界,他也不知道究竟会在那里遇见什么,但若时空的扭曲点确实是在那里出现,那么他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进行修复,为了这个世界,也为了他所爱的人,不允许失败,也绝不会失败——
——奇怪。
程安予抽出自己藏在袖下的魔杖,凝视着杖尖疑惑地出神起来。他不明白自己对那个Archer的亲切感从何而来,甚至基本的防备都完全忘记。
这股从自己预言直觉中生出的熟悉感,几乎让他觉得是错觉。
算了,再多想也没有意义。
程安予攥紧手中的魔杖,虽然由于距离过远而使得体内接收到来自御主的魔力已变得很少,但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吉尔伽美什之间牢固的契约。依靠御主的魔力现世的英灵当然不能离开御主太久,不过他现在实在不想见到吉尔伽美什。
一想到那个男人,程安予便不由得啧了下嘴。这大概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程度表达不爽的粗鲁神情,不过其中多少还包含着些无可奈何的意思。
当然他自己并不想承认。
“安予?”
一声熟悉的呼唤令程安予转过头去,在影影绰绰的树丛之间,身着黑色巫师袍的男人缓缓朝他走过来,脸上带着不甚自然的讶异:“您怎么在这里?”
其实这话由程安予来说更为合适,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衣着干净整洁的里德尔,道:“你这么快就摆脱吉尔伽美什了?”
“啊……算是吧。”里德尔耸了耸肩,继而走上前来,“所以我过来接您了。”
以里德尔的本事要想摆脱吉尔伽美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也不可能太过轻松。程安予望着面前神情平静的里德尔,下意识地迟疑了一瞬间。
然而里德尔却立即抓住了他的手,以不容置疑地力道扯着他离开。
程安予甚至是踉跄地跟上里德尔的脚步,他像是在被什么追赶似的,脚步越来越快,嘴中还不住地轻声道:“跟紧我,我带您回去。”
不对劲。
他沉默地被迫跟随里德尔往前走,然而莫名其妙的焦躁却漫上他的心头,微妙的忐忑卡在他的喉间,令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紊乱。
总感觉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
本来对于里德尔要将他带回自己的本体之中这件事,他是没有疑义的,毕竟他并非是正常召唤至圣杯战争的英灵,他的生命还尚未结束——而且他也十分清楚,在他流离于其他世界时,一直有人还在等着他回去。
可是面前的事态显然不正常。
虽然说不清原因,可程安予却觉得这个硬拽着他的男人有着莫名的怪异,这份直觉令他不由奋力挣脱了桎梏,皱眉质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您在说什么呢?”那个男人微微挑起眉,随即浅笑道,“我当然是要带您回到您本该存在的地方了。”
望着男人露出的虚伪笑容,程安予的脸色倏地冷下来。这不是里德尔,就算是深受好友马尔福影响的里德尔,也绝不可能用自己的脸露出这种表情来。
“你是谁?”
程安予转动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魔杖对准面前的男人,磅礴的魔力凝聚在魔杖的尖端。然而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触手却迅速缠上了他的手腕,迫使魔杖从他手中滑出,打断了魔法导出的过程。
他们之间距离太近了,而且对方显然早已料到了这番举动。
是熟悉自己攻击的人?
这样惊疑的念头在一瞬间掠过程安予的脑海。可他显然来不及再想更多了,因为不断顺着他的身体攀岩上来的触手便需要他集中精力去对付。
失去魔杖的巫师有时候也只是比普通人稍稍强上一些而已,程安予虽然还不至于弱成那样,但无杖魔法极为消耗魔力,而在提供魔力的吉尔伽美什距离过远的现今,挣扎似乎都已没有了意义。
“神锋无影(Sectumsempra)!”
就算缠绕着手腕的触手迸裂,立即又会有新生的触手以更重的力道缠上来。一切似乎都是徒劳,接着不止是紧缚住手,触手开始缠上他的腰部、双腿甚至是咽喉。
“该死!四分五裂(Diffindo)!”
那些多得完全分辨不出源头在何处的触手紧贴着皮肤,直接带给程安予一种恶心的绵软感,更别说在他不断试图破坏这些触手时,从断裂处喷溅出的粘稠绿液还有不少沾在身上,简直令他反胃。
似乎是格外害怕他逃脱般,就算他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一时半会无法使出攻击魔法来,还是有更多的触手不断地沿着他的腿爬上来。
是要带我去哪里?
先前那假扮作里德尔模样的男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程安予则几乎是被触手拖拽着移动。
在树影间的月光照耀之下,木质的井口隐约地显出轮廓来。
井?
程安予银白的头发轻轻飘扬着,他微微睁大双瞳,下意识觉得不妙却根本无法做出应对,紧缚着他所有关节的触手便在瞬息间将他掠入古井。
在那一瞬间,他所发出的四分五裂(Diffindo)却只是毁去了大半井沿,触手迅速地下沉到井底,无数舞动的丑陋触手像是将他作为祭奠圣品一般疯狂地将他的全身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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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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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Fate/Stay/Night(7)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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