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单纯喜欢加班工作吗。”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因为我烦你吗。”
“不是。”
“是就是了。”他仍旧是油盐不进云淡风轻的模样,“我承受能力没那么弱。”
“真的不是因为你。”
“那是什么?”
明明不想让他问这些的,可人的身体结构就是这么不凑巧,就像个受委屈的小孩,旁边越有人哄的话就哭得越厉害。
她明明还在掩饰,偏偏眼角泛红,偏偏他刚好在看她。
陈沿不错过任何一点细节地望着她,眉目生起担忧,语气瞬间紧张起来。
“怎么了,柠柠?”
他看着她攥紧的手,以为是姨妈痛,不禁把手覆过去:“肚子疼吗。”m.miaoshuzhai.net
问过之后他突然想到,她不是个因为姨妈期疼就这样的人,肯定有其他原因。
是工作吗?可能性也不大。
应该是别的事情,影响到她的工作和心情。
白柠也在想。
是姨妈期的原因吧,所以心情才这么糟糕。
而且说不出糟糕的具体缘由是什么。
在孟若云找她之前,她没想过和陈沿怎样。
她选择留下来,除去因为他和林越北二人把她的出国任务毁了,也有外婆在世的因素。
可还有一部分原因。
她不想就这样放过陈沿。
彼此纠缠着最好,痛苦也好,开心也罢,总归是要在一起互相伤害的。她有过热烈喜欢他的时光,有过为喜欢他而感到愧疚的时光,也独自怨他很多年,如果就这样放过的话,下半辈子多无趣啊。
她不想要无趣,她就是想看他叫她柠柠的时候得不到任何爱意回应的眼神。想看他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怕她离开的样子,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甚至于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确认她在枕边。这些,白柠心里是清楚的。
她嘴上说不恨他,心里也在暗示,可追究到底是爱恨纠缠的。
恨的时候希望他下辈子都别想好过。
可夜深人静梦到他死去的情景时又被迫惊醒,受不住满满的失落感,比任何人都想要他活下来。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随心所欲下去,将爱恨埋葬在最深处,流露于表面的不喜不怒和宠辱不惊,但孟若云毁了她的想法。
他们的关系就像一个天平,他要是少欠她一些,她再做惩戒他的事情,她就呈下风,没那么有底气。
尤其是身边人一声又一声地叫她——
“柠柠?”
“嗯?”
“吱我一声,成吗?”
白柠这才抬眸,“我没事。”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我想外婆了。”白柠深叹,“明天想去看看她。”
“因为这个吗?”
“嗯。”
他又仔仔细细看她一会儿。
这小女人几年不见,收拾情绪的本事越来越大,这回连眼眶都调整得到位,不胀不红的。
“一想到外婆认不出我就感觉很难受。”白柠说,“是我这些年没照顾好她。”
“那就去多陪陪她。”
“嗯。”
“不难过了,嗯?”
她点头。
陈沿这才松一口气,发动车引擎的时候,突然感慨一句:“明明是你该哄我的。”
他都做好被她哄的准备,听她解释今天说他烦死的话是假的,听她说她不觉得他烦人。
但这些都是想象中才发生的事情。
白柠则天真地问:“我哄你什么?”
“总得解释下和你的男员工亲密的事情吧。”
他以为她真的出事了,结果上来的时候,看见顾桉树扶着她的肩膀照顾她。
一屋子那么多人,助理也在,为什么非要顾桉树帮忙。
白柠心情平复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和他解释一句,是你多想了。
反而是理所当然地质问:“你自己乱吃醋,我干嘛要哄你。”
所以,就不该指望这女人有一点醒悟的良心。
陈沿轻笑,“嗯,我的错,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一顿,又说:“我也不想吃醋,要不,你下次别给我看见好了。”
他知道他们只是工作关系,但心里总是不太舒服,尤其是知道顾桉树辞掉原有工作,故意去接近白柠的时候。
当然,如果他没看见,不知道的话,自然就可避免很多麻烦事。
事到如今,他的要求只能卑微到这里了。
白柠想解释,又因为身体的不适和糟糕的心情,懒得为他的胡思乱想多开口,很长时间只吐出一个“你”字。
回家的车速很稳,她没有困意,一直歪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等到家的时候,看着图图房间亮起的灯光以及站在客厅落地窗翘首以为的猫咪时,心里释然很多。
不能总计较自己失去什么,放开一点想,她也拥有很多。
同陈沿在一起,分多合少,她不是在外面出差就是工作到很晚,陈沿以为她躲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白柠慢慢地叹了口气。以后,还是正常过吧。
周围安静,身侧的陈沿听到叹息声,问道:“还不舒服吗。”
“不是。”
他下车,然后拧开她这边的车门,“我抱你过去吧。”
她窝在副驾驶上,安全带都还没有解开,被他的话弄得两颊一红,“不用,我自己能走。”
“我不放心。”
“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三岁小孩都知道休息。”他说,“你呢?”
陈沿俯身,替她解了里面的安全带,将人抱出来。
白柠自是不肯。
他劲大,困束她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以前为了让她服软直接把人扛肩上,他现在对她的任何动作都很温柔,公主抱的姿势恰到好处,然而怀里的人一直在挣扎。
“别动了,柠柠。”陈沿低声道,“再动我就抱不住你了。”
白柠没有再乱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神色异然:“赶紧放我下来,我不想被别人看见,你不怕丢脸,我还怕了。”
陈沿没依。
他看出来她从上车到现在脸色有多差,就算吃了止疼药但只是缓解的作用,再加上连续的工作导致精神状态很糟糕,他如果松手的话,怕她上楼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摔了。
晚上是有保姆值班的。
白柠真的不想陪他丢脸。
两个人老夫老妻,而且都不是小孩子,哪有因为一点小事就抱着上楼的,图图都没她这么矫情。
还没进门白柠就听到保姆的动静。
气得她咬牙切齿:“陈沿。”
“快点,放我下去。”
“被人看见丢死人了。”
陈沿很勉强地应:“就这么怕人看到吗?”
“当然。”
“那不被看到不就行了。”
“……是,但是……”
她还没说话,陈沿人已经进客厅了,然后拿起沙发上一个毯子,将其盖在白柠的脸上。
尽管没解释,但白柠充分理解他就是想表达“现在好了,没人看见你的脸”这个意思。
上楼的期间保姆朝他们看一眼,但不敢多问什么。
就这样糊弄到卧室。
陈沿把白柠放在床上,蹲下来,慢条斯理地帮她拖鞋,“多大点事。”
“……你当我是智障还是她们是智障。”
以为把脸盖着就认不出来了吗?
保姆难道猜不出来她就是白柠?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你少装傻了。”
“嗯。”他起身,刮了下她的耳际,“就当我是掩耳盗柠吧。”
“盗你个头啊,有意思吗。”
陈沿默不作声。
然后听她训斥埋怨数落。
面色平缓甚至略带微笑。
以至于说到一半的时候白柠发现对牛弹琴之后忽然就不说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啊。”
“那你怎么不说话。”
“听你说。”
“我一个人说多没意思,你好歹应一句。”
“好。”他点头,“那你下次骂我的时候我再应。”
她委实被他气着了,拿起枕头,不痛不痒地砸过去。
真就是油盐不进的人。
“我没别的意思。”陈沿倒是给自己解释一句,“只是发现你骂我的声音也很好听,所以不忍心打断。”
白柠的气,三秒内起,三秒内消。
一时半会竟不知道回应什么才能降住他的厚脸。
他本人显然没在意自己在做什么,神色自然,洗漱过后过来叮嘱她一些话,饿了渴了的话可以叫保姆,楼下厨房每天晚上都会备着夜宵,想下楼的话就和他说一声,不要一个人下去。
他是真的怕她再昏倒了。
“先听我的。”陈沿说:“我现在有事,就不烦你了,柠柠。”
白柠“哦”了声,目送他离开。
然而过一会儿,又见人拿着笔记本,大摇大摆地进卧室。
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陈沿扶了扶镜框,解释一句:“想来想去我还是不放心你。”
她总喜欢做一些违背他意愿的事情,没准他一走,她就自己偷偷溜下楼了。
所以他选择亲自来看着她。
就算她觉得他烦,他也要来陪。
反正脸皮厚,怎么骂都无所谓。
白柠目不转睛盯着他好一会儿,原本抑制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察觉到她的视线,陈沿略微无奈解释:“我不打扰你的,也不会有声音。”
白柠只问:“你是不是有病?”
他抬眸,眉眼浮现出不解。
“自己之前把生命当玩笑,死活不肯吃药,现在却有这么多闲情逸致关心我一个普通的姨妈期。”
“你不是有病你是什么?”
她是近乎歇斯底里地质问。
可陈沿平静如水,“噢?气成这样,我还以为什么事——”
“你的事不是事吗?”白柠走过去,像是课堂上逼问学生的老师,字字珠玑,“你前几年是不是以为你死了,就可以结束一切,让我惦念你一辈子?”
“我可没说。”他心安理得地笑,“是你说的,我死了,你要惦念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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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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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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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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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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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有病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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