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白柠离开,已经有两周了。对已经等了五年的陈沿来说,不算久,可他记得,走之前,她说最多出差一周就回来。
她一直在忙关于急救措施的宣传,他和家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经常全国各地跑,出差好些天连个信儿都没给他留下。
他如果打来电话,她便轻飘飘地说,不好意思,忘记了。
转头又敷衍哄他,说要给他带点当地的特产。
她带回来的特产很多都是甜腻腻的糕点,陈沿不爱吃,可又扔不得,于是找朋友打牌喝酒的时候,顺便分享给他们。
“她知道我不喜欢吃甜食,还带这些。”陈大少爷安坐于牌桌一边,眉头正儿八经地皱紧,“你们说是什么意思?”
另外两个牌友表示,可能女孩子都喜欢吃,所以理所当然地劝男人们也吃些。
只有林越北慢条斯理地抽出手中的牌张,看都不看陈沿,“前段时间很流行一个词语。”
“什么词语。”
“凡尔赛文学。”
虽然没听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陈沿隐约猜到不是夸他的,最后在那两个牌友解释下,明白过来。
哦,是明吐槽暗炫耀的意思。
一次两次还好,林越北现在真的受腻了,甚至隐隐后悔自己当这个月老到底是对是错。把他们撮合在一起,不是天天给他喂狗粮。
当然,这狗粮并不算香。如果两人每天都恩恩爱爱的话,陈公子是不会来凡尔赛他们的。
“话说。”林越北就爱哪壶不开提哪壶,睇视着他的手,“你们两人什么时候能戴上结婚戒指?”
“快了。”
“快了是多久?”
果然,提到这个,刚才还情场赌场都甚为得意的陈沿眼底染上丝丝的暗淡。
他的无名指上,有一枚结婚戒指。
但是白柠没有。
自从那年摘下结婚戒指之后,她再也没有戴上。
她被他说服回家,但对于被留存已久的戒指,依然没什么兴趣,甚至话还是和以前一样。
“咯手。”
是嫌弃咯手,还是心里有个疙瘩,只有她自己清楚。
白柠愿意回来,愿意回家,甚至还同他共住一房,共睡一床,可她就是不想戴戒指。
是不想同他做夫妻,还是不想挑明自己是已婚妇女给其他男人有机可乘的机会呢。这些,猜来猜去挺没意思。陈沿不止一次心理暗示,不戴就不戴,他戴就好了。
感情处于下风的人,哪有脸提那么多要求。
“人都回来了。”陈沿长指轻轻捻住一张牌,“追到不是迟早的事情。”
林越北端起杯子浅浅啜了口酒,非常礼貌且不识抬举地吐出一个字。
“噢。”
那神情在说,我不信。
“放心好了。”陈沿说,“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爱上我。”
“是爱,还是爱上。”林越北调侃,“你要是床上把她伺候舒服的话,也可以是爱上。”
“都要。”
“……”
人咋能这么贪心呢。
林越北嗤笑,话说得那么贫,现实不血淋淋地摆着嘛——虽然你媳妇回来,但已经对你没啥感情了,连婚戒都不愿意戴。
男人聚在一起,无非就是那几个话题,离不开工作和女人。林越北善谈,但很少提及自己的女朋友。
前段时间他新交往一个小女友,有个很温静的名字,叫做姜晚宁,但是人不如其名,很活泼,才二十出头,小女生兴致浓。常常拉他看凌晨的电影,逛夜市放烟花,有时候游戏都能玩一宿。用他那话来说就是精力旺盛得他有些招架不住。
毕竟是女朋友,招架不住也得招,他对她百依百顺,事事兼顾,疼她疼得像女儿,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给她。
以至于姜晚宁的大学舍友们格外羡慕,想找个类似的男朋友,看小姑娘抱着林越北的胳膊说,没有啦,世界上仅此一个。
在见面之前,陈沿以为林越北改良了。
可当他见到姜晚宁,眼神都变了。
世上可能真有那么相像的人,说话时的眉眼和神情都一模一样。
姜晚宁就像是陈又薇的倒影。
但终究,那并非本人。
顺利的话,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爱她连眼神都浸着似水柔情的林越北,自始至终,都把她当成另一个女孩。
知道姜晚宁喜欢闹腾,但他们想不到她还能闹腾到零度来。
包厢门被敲响的时候,陈沿第一个反应是白柠。
他把手里的牌一丢,“不好意思,准备走了。”
看三个牌友的眼神,都透着一种不浅的炫耀感,好像在说,我有老婆来接,你们呢。
但门一开,并不是。
是他痴心妄想,在外面沉迷工作的白柠,怎么可能,来这里接他回家呢。
来人是姜晚宁和她的舍友,门一开便如同出栏的鸡崽子,往里面冲去。
姜晚宁冲到林越北的怀里,甜甜叫他一句:“越北哥哥!”
她这一撞,把他手里的牌都撞散了,但林越北没有生气,拨着她碎乱的发,“你怎么来了?”
“我好想你啊,所以就和朋友偷跑出来了。”姜晚宁笑得跟花朵似的,“宿舍早就关门了,你今晚得收留我。”
她身上很香,是令男人晚上控制不住的香味,如深夜盛放的玫瑰,诱人至深。
林越北虚揽她的腰,只是笑着,也不应答。
男人们的一些局里,会谈些私密的事情,有时候并不欢迎女人出现,但林越北拿起手里的牌,反倒怪小女友,怎么不早点来。
早点来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了,她就是他的福星,早点过来,他不至于被陈沿打得那么惨,牌再打下去,几套房子都没了。
后面的牌型还真像林越北所说,福星一到就顺利得多,连赢好几局。
当然主要原因不是她,而是陈沿看见她们之后,没有闲情逸致再玩下去,时不时摸出手机,想问问白柠什么时候回来。
时间太晚,他不想打扰她。可又很想她。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良心,从不关怀他,有时候嘴上还很犀利地伤人。
可他就是很想她啊。
有女孩的包厢,气氛直接变味,姜晚宁窝在林越北身边,嗓音甜腻腻的,“越北哥哥,你有没有好一点的朋友介绍一下啊。”
“嗯?”
“你看我舍友,人美声甜,还没男朋友呢。”姜晚宁献宝似的,指着不远处坐沙发上腼腆的女孩,“你要是有优质的朋友,就帮忙搭个线呗。”【妙】 【书】 【斋】 【妙书斋】
嘴上这么说,她的眼睛总是有的没的瞟着陈沿。
论优质的话,应该没人能比得过他,尽管她的男朋友也不差,但总是少了点味道,不像这个男人,不论身处何地都能运筹帷幄,处世不惊的天生掌权者姿态。
说句心里话,她不希望自己舍友的男朋友比自己好,所以在提出要求之后,表示想知道另外两个牌友有没有女朋友。
那两个牌友虽然钱势比不上他们,好歹也是家境优渥的富二代,并没有看上姜晚宁清汤寡水的舍友,于是委婉表示自己都有了。
“他们都有了。”林越北微笑,“你怎么不问问我对面的男人有没有女朋友?”
“啊……这个。”姜晚宁犹豫,“我不好意思问。”
“要不,帮你要个联系方式?”
“好啊。”爽快答应之后,姜晚宁突然想到什么,语气软道,“什么叫做帮我要嘛,是帮我舍友要。”
“开个玩笑。”林越北只是淡淡笑着,“人家有老婆了。”
已经有女人,而且还结婚了。
姜晚宁有些失望,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姜以倒酒为由,缓解气氛的尴尬。
她一过来,陈沿便将自己杯子盖住,他开车,所以不能喝酒。
时候不早,女孩身上的香味刺鼻。
离得近一点,他身上的衣服都被熏染了。
香得让人不习惯。
陈沿有洁癖,相比这个,白柠衣服上淡淡的洗衣香味不知道好闻多少倍。
而且,有女孩在的牌局,玩起来实在没意思。
陈沿皱眉,随便找个借口,没继续呆在这里,提前离开,独自驶车回家。
图图早已睡下,夜猫子檬檬听到动静赶过来,抬起漂亮的脸蛋看他,喵喵叫两声。
这样的夜晚其实很温馨。如果她在就更好了。
推开卧室的门,一个熟悉的人影意外撞入眼帘。
白柠刚刚洗过澡,以为家里没人,赤大条走出来,闻声回头去看,两颊不自觉染上红,语色居然很平静:“你回来了啊。”
她找条浴巾给自己裹上,陈沿忽地走过来:“回家怎么不和我提前说,让我去接你。”
他还以为她再过阵子才能回来。
那语气是掩盖不住的惊讶和欣喜,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白柠敷衍:“也不是很远,打车就好了。”
“你就是不想告诉我的吧。”
这语气,听起来有些大男子委屈。
“没有。”她扶额,终于还是解释,“回来得比较匆忙,想和你说的时候人已经上飞机了,还是夜班机,大晚上的我就不想打扰你。”
这些话,是真的。
只是即使是真的,也代表,她现在已经独立,不需要他。
陈沿微微抬手,声音浅淡:“噢。”
“你不信吗。”
“你过来让我抱一下,我就信。”
话是这么说,他自个儿先迈开脚步往她跟前凑。
白柠于是象征性伸出手抱了下,然后背过身,“好了我去穿衣服。”
“嗯。”
“……我说我要去换衣服。”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不转过身去?”
“我想看。”
“……”
行吧,怪她忘记他是那种能把流氓二字冠冕堂皇写脸上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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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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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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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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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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