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人拉住。
条件反射地想要闪开,却见陈沿已经站在她身侧。
“柠柠。”
那是属于他低醇的嗓音,每道声线都掺着熟悉感。
白柠忽然定心。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低头看着被他紧握着的双手,缓缓解释道,“我刚才只是来这里上了个洗手间,林先生就说我和他做了个交易。”
林越北眯眸,显然想不到被掌控两年的小金丝雀,还有这种思想。
陈沿没说信,但眼神并无猜忌,轻描淡写,“是吗。”
“大概是上次林先生帮我赢了赌局。”白柠微笑,“所以他想要朝我要一些报酬吧,可是,我一个弱女子,什么都没有,就算要,也应该朝你要,不是吗?”
抬起的脸庞温润漂亮,眼睛纯粹无瑕,好似不带有一点心机,只有属于她的懵懂无知。
“原来是这样。”陈沿停顿,“那么林总,能麻烦你再详细说一下,你想要什么交易。”
林越北哑然。
没能让他撞见这对夫妻互相猜忌质问的画面,多少是失望的。
兴许等他离开后,他们再撕破脸皮?
这想法酝酿没多久,他见白柠神色坦然,忽地明白自己好像被骗了。
她真的,做了吗?
时间漫长到三人间的空气几近冰结,最终是林越北轻笑一声,似自嘲又想在夸赞,“倒是有趣。”
他没说太多。
该坦白的已经坦白,如果一方没做,另一方又揣明白装糊涂的话,他自是无奈。
他走后,这边的两个人气氛并没有因此而缓和。
陈沿松开白柠的手,朝她不温不淡看着。
聪明人都知道,刚才是演戏。
只是,他现在没有下戏台之后的质问。
可那眼神能将人望穿,望得一点保留都没有。
终是白柠忍不住:“你不问问我吗?”
“问你什么?”陈沿摘去鼻梁上的眼镜,慢缓缓地擦拭,并不着急,脱离镜片的眼眸,比以往更深邃幽暗一些,讳莫如深得无法猜忌。
“不好奇他为什么找我吗。”不好奇,她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吗。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交易,但我知道。”陈沿淡笑,“不至于因为枕边人泄露点机密,陈家就被搞垮了。”
别说泄露机密,哪怕他现在变成纨绔子弟玩个十年八载的陈家都不会消亡。
白柠知道,他的话,并不是夸大其词。
所以更加笃定林越北的目的并不在什么商业机密。m.miaoshuzhai.net
主人家的这块地方没理由多逗留,离去的时候,男人语气似有遗憾:“还以为,柠柠会送给我真正的礼物。”
白柠怔着。
转眼间便见他手中多了一只笔。
黑色笔身,修长整洁,正是她送给他的那支。
想不到他会真的随身携带在身上。
细想的话会知道,这两年,她送他的东西,确实是样样都留在身边。
“那你还不扔掉吗。”白柠快步跑过去,去夺那支笔,“它是录音笔,可以记录你的谈话内容。”
手没碰到笔,连他的胳膊都没碰到。
陈沿挡住她的所有动作,眼角眯成狭长好看的弧度,语调倦怠,“可是,这是柠柠送的礼物啊。”
她呼吸一沉,“我……”
“柠柠一年到头也很少送我东西。”
“扔掉的话多可惜。”
“不是吗。”
疯子。
白柠只觉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到可怕。
正常人如果知道这个东西是有害的,不是第一时间将其扔掉甚至毁灭吗。
他不仅没有拆开的意思还要随时随地地带在身边。
“我重新送你一支就好了,这只扔掉吧。”白柠说,“你想要多少我都送你,给你一盒,行了吧。”
这支笔里没有录音器。
但是,在她看来这就是不干净交易的象征,她不想再看见。
毁掉最好,不行就扔得远远的。
陈沿勾唇,那样子是无奈又宠溺的,可并没有顺着她的意,将笔还给她。
他指间捏着笔,从她下颚处掠过,冰凉笔帽抵着那柔滑的肌肤。
她的红唇微微颤抖,好似一朵鲜艳的玫瑰花。
“给我扔掉,好不好。”
这一声,白柠几近祈求。
她隐约感觉这个人在消耗着她什么东西。
那是从两年前开始从心里萌发出枝芽到后来愈来愈烈的恨意。
“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是吗。”陈沿手中的笔冰凉凉地,自她下颚抚过,男人呼吸一寸寸烫在她红唇边缘,“柠柠?”
她闭上眼睛。
陈沿将她抵在墙上,俯身低头下去,鼻尖对着鼻尖,让彼此呼吸零距离,交织互换。
很快,白柠唇齿间被独属于他一人的气息占据,灼烈,摄魄,迤逦连绵,前所未有地她竟觉得这个吻让人痛楚,眷恋、又沉沦。
就这样吧,控制不住了。她想。
*
回到餐厅,主人家和其他宾客早已在等候。
脱离他们范围的林越北若无其事,端正优雅,同主人家微笑谈着天,他能说会道,善良体贴,很博人好感,极易留下谦谦君子的印象。
主人家算是陈沿以前的一个下属,受过不少恩惠,因此态度十分恭敬,见到他,便撇开林越北,一句又一句地搭讪。
听闻他带女伴来,却不想白柠已经是陈太太,对她自然也免不了吹捧。
陈太太和金丝雀,确实有很大的差距,不论白柠在生日宴多么地出丑,日后这些人见着她,不会再有怠慢。
私房菜口味不错,白柠低头漫不经心地食用,对男人的话题,并无兴趣。
期间,她看到林越北的眼神。
他应该是知道了。
所以笑不比从前,掺着复杂和无奈,想骂她没良心,又因为自己不是好人,开不了这口。
错开他的目光,白柠无意间瞥见外面有小孩乐颠颠跑来跑去。
再过一会儿,这小孩跑到包间。
小面孔十分熟悉。
仔细观察后发现,竟然是他们今天见过的小面孔。
“喂,你跑到这里干嘛,你爸接待客人呢。”
这也是她听过的声音。
小孩后面出现的,正是怀疑陈沿是人贩子的那位家长。
这位家长没看见他们,一心只在小孩身上。
小男孩则手里拿着switch,边跑边乐:“小姨你能不能少管我,有这个时间找男朋友不好吗?”
“你这小兔崽子,给我站住!”在他后面追逐的家长脸色一黑。
宾客面前,家里人这般闹腾,男主人自然不满,将他们两个责怪出去。
平时闹就闹了,贵客在此,自然让人看了笑话。
“不好意思,见笑了。”男主人一边撵人,一边朝他们打哈哈笑,“家里的小孩不懂事。”
陈沿懒洋洋递过去一眼,“没事,他挺可爱的。”
“还没吃饭了吧。”白柠顺着问,“要不要一起过来坐?”
“这……”
知道客人只是客气一番,男主人也准备推脱,哪想自己那儿子已经屁颠颠地过来,拉开白柠旁边的椅子,坐上去。
隔着白柠,他又朝陈沿好奇地张望,眼睛紫葡萄似的晶莹漂亮。
小男孩认出他们两个,但没直接点明,这会儿非常礼貌地叫一句:“叔叔。”
难得地,陈沿对一个小孩颇有耐心,“多大了?”
“过年就十岁啦。”
主人家这时蛮受宠若惊的,外传闻这个男人很难讨好,性情难以捉摸,想不到他对孩子会有柔情的一面。
“看来陈少很喜欢小孩子。”男主人不由得顺藤子爬,笑呵呵地说,“听说,喜欢小孩的男人都是好丈夫。”
应该是挺喜欢的。
毕竟自己不会再有。
所以只能逗别人家的小孩玩。
这时候,林越北过来敬酒。
“陈少既然这么喜欢小孩。”他眯眼笑得温和,“那我祝你们夫妻两个,早生贵子。”
这人好像什么都知道,总是能准确击中要点。
不管这对夫妻俩面色异样,林越北握着白酒瓶,要给他们倒酒。
白柠看着酒杯里的透明液体,隐隐感觉到头疼。
孕期是不能喝酒的。尽管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中招。
她握着酒杯,许久没有动静,而她身侧的陈沿则轻飘飘地说:“我媳妇不能喝酒,我替她。”
说罢,要去接她的酒杯。
白柠忽地加紧力道,“别。”
那个人太诡异了,她怀疑他是不是给他们的酒杯里下了毒。
不能喝。
可是这样的场合,不喝酒就是不给主人家面子,虽说陈沿无所谓面子工程,但她这般行为,日后会被人耻笑。
算了,笑就笑罢,命最安全。
林越北发话打趣:“陈太太是不是心疼老公?若是嫌酒多的话,我和陈少换吧。”
说罢,便把自己的杯子先递过去。
陈沿不为所动,眼角微眯,似乎有所察觉。
白柠替他拿起杯子,欲和林越北交换。
就在两人交手的时候,她手中的杯子忽然落在地上。
碎裂成一片。
在座的皆是一惊。
主人家先反应过来,“哎呀呀,这是好事!碎碎平安!”
白柠大脑空白,仿佛听不见周围的动静。
是笑是闹,是鄙视还是惊诧。
都和她没关系。
她刚才的想法只有一个,她不想让陈沿喝这杯酒,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他喝掉。
混乱之中,她隐约听见林越北似嘲非嘲的笑声。
“白小姐就这么在乎他吗。”
“我倒不至于,这么恶毒。”
……
脑海喧嚣,思绪飞飘,如痴如醉,如同做了一场幻梦,回忆起来,这场小宴席,只是表面上的愉快。
睁开眼睛,白柠发现自己在车里。
下意识偏过头去看,熟悉的面容就在旁边,那一刻悬着的心定下来,浅浅地呼吸,“到家了吗。”
“还有二十分钟。”
陈沿应一句,抬手拉她入怀,下颚抵着她的发,“你再睡一会儿,到了我抱你下车。”
“睡不着了。”她叹息,“今晚应该不困了。”
“是吗。”他轻笑。
也只是轻笑,没说其他的。
这一点,颇让人惊奇。
这个人,过去都是脑子里住满精虫的,她那话在他看来蛊惑味十足,不接下去是在不符合他的作风。
大概是受惊了吧。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碰那酒。”陈沿声线醇厚,“我们柠柠从来不会做这种无礼事情。”
“讨厌你喝酒。”
“就这么简单吗。”他没那么好糊弄,“还是你担心他给我下毒。”
她不语。
他问:“怕我死吗。”
她睫毛颤动:“早死早好。”
“不带这么诅咒人的。”
“你是不是都知道?”
“知道什么?”
“所有。”她深呼吸,心生无力。
陈沿抚了抚镜框,抱着她的腰更紧一些,轻笑,“柠柠真聪明。”
知道所有吗。
也不算全知道吧。
毕竟,林越北那小子本来就没打算全身隐退,露出的马脚太多了。
唯一一个今日知道的,是她惜他的命,不想他死。
这就够了。哪怕日后人生惨淡灰暗,他记得她曾经不惜一切,深刻在乎过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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