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他醉了,白柠就算骂得再狠也对牛弹琴,索性白眼一翻,人往边上挪挪,离他远一些。
这小动作未能逃过陈沿的眼睛。
他酒量很好,喝完烈酒的小憩,意识恢复些许,是能注意到细枝末节的。
无意之中,他也往白柠的另一侧移动一点。
以确保她在他抬手就能捞到怀里的距离之内。
离得近,白柠便嗅到轻微的酒气。
是白兰地的气息,很好辨识,不难闻,甚至带着一丝丝果香。
但她还是蹙眉,继续往边上挪身子。
她挪五厘米,陈沿便跟着挪七八厘米。
三次回合后,她一面贴着车窗,一面贴着他。
白柠无法忍耐地问:“你干嘛非要靠我这边。”
好生和他商量,他不从,她离他远些,这人反而死乞白赖凑过来,不是犯贱是什么。
他且答得理直气壮:“那边不舒服。”
车厢内部十分宽敞,偏生他非要和她挤着二分之一的位置,还怪那边不舒服。
“不舒服你买这个车做什么。”白柠冷言冷语,“要是嫌几千万多余,我可以帮你捐给慈善。”
“可是柠柠,没车的话我怎么上班。”他杠得很有理,“难不成你每天送我?”
“我可以骑电瓶车送你。”
“……也不是不行。”
开车的阿诺脑子里简单设想一番总裁大人坐在媳妇电瓶车后座的样子,险些没忍住笑出来。
白柠到底还是被陈沿拉过去眯了一小会。
倚在他怀里休息不是第一次了,从没有这一次,让她感受到生活的气息。
大概,是她今天晚上为哥哥赢得一个漂亮的赌注。
“对了。”白柠睁着眼睛,“你今天的赌局,为什么会输掉。”
“输了就输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白柠了解他的性子,他爱玩,七局四胜,明明可以前四局结束游戏的,却为了看她气急败坏,犹豫不决地要不要叫老公讨好下,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让赌局进行到第七局。
除了爱玩,这个人还有争强好胜的性子,他不可能甘愿输掉。还是在林越北出老千的前提下输的。
“林越北出老千了,对吧?”她喃喃问,“即使这样你还让他赢的话,很容易让我误解你故意让我赢赌注。”
陈沿轻嗤,不作答。
她缠着不放,去拍他下颚,逼迫问:“是不是?”
回给她的是男人缠绵落下的吻,只在唇际辗转,气息却温热得占据所有感官。
吻得错乱情迷,她还是不甘心:“你不要……企图装醉……糊弄过关。”
“我要是故意的,你开心么?”
“我……”她一怔,缓缓答,“当然会开心。”
“那就是吧。”
陈沿敷衍,又敷衍得让她无话可说。
白柠想,他哪是那种逗她开心的人,故意输掉赌注,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
可又觉得奇怪,陈沿和林越北是对头,尤其在陈又薇这里,怨恨分明,他为什么故意输掉,让林越北去蔷薇园呢。
这个问题,她是猜不中的,只有他们自己懂了。
*
他们新搬进来的别墅处在繁华地带,周遭又种植观赏树和建观赏园,静谧而舒适,但有一点不好。
占地太大了。
白柠对新家没有感情,没兴致将各个房间摸透混熟,只记得主卧,至于书房的位置,她不确定在三楼还是四楼,反正离卧室挺远。
手机响起的时候,她正在卧室,听着熟悉的铃声,条件反射看向门口。
陈沿此时在书房。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应该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他总不会变态到在卧室安装摄像头的地步。
于是放心接听,是移动客服的机械声音。
她没有要办的业务,准备挂断的时候,才听见林越北的声音。
“白小姐。”
愣上半秒,白柠不禁觉得这人的狡诈,定定神,“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大晚上的,要是陈沿在旁边听见的话,她怕是很难解释得清楚。
明明说是要安排她做间丨谍,却一点都不够正式,连个基本的任务都没有交给她。
“上次给白小姐的录音器,是不是还没有用上?”
那端的声音,听不出是不是在质问。
白柠迟疑半晌,实话实说,“还没有。”
“我就知道——”低声长叹后,林越北语气有些无奈,“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替白小姐忙前忙后,然而白小姐给我的回报却不尽人意。”
“抱歉……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白柠其实挺害怕的,万一她和林越北的交易,被陈沿发现的话,他会不会迁怒到白从的身上。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没有合适的理由。
录音器虽小,却没有合理的安放位置。
“陈氏明天可能会召开很重要的会议。”林越北说,“你要是能安插在他身边的话,也许,我能在一周内替你哥哥洗清冤屈。”
“真的吗?”
“白小姐今天晚上想必是看到我的能力。”
林越北表面温和淡雅,实际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要他想做的,做起来可能不会比陈沿差到哪里去,他有野心,也能智谋。
白柠承认,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她不可能替哥哥赢得那样的赌局。
如果她再推脱不帮忙的话,道德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万一林越北反手将她一道呢。
许久未吭声,林越北探查到她的犹豫和徘徊,温和笑道:“你不用感到压力,如果做不到的话就放弃,背叛自己的枕边人,确实不容易。”Μ.miaoshuzhai.net
“不,我做。”白柠开口,“你放心。”
林越北意外她的果断决策,不再多言语和逼迫。
挂断电话后,白柠并没有等到陈沿。
想必他还在书房。
她知道他最近很忙,可能正如林越北所说的那般,为会议召开做准备,所以即使有些醉酒,照样给自己安排工作。
白柠起身,从包里翻出小录音器,还有一只随时备用的笔。
这是她之前亲手挑的笔。
陈沿对她亲手送的东西,不会置之不理,之前不是没嫌弃过她送的外套土得配不上他,但还是口嫌体直地穿上。
如今她要利用他这份信任去窃取机密。
可能知道自己此时是个小偷所以拿笔的手在颤抖。
白柠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不要心软啊,她不能念及他最近的好就心软,如果不是他,哥哥会入狱吗,他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在减轻原先的恶行罢了。
冷静下来白柠找到书房,迟迟没敲门。
不知多久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倦怠地问一句:“是柠柠吗?”
白柠深呼吸之后,拧门进去。
书房灯不似卧室的温馨,一盏盏炽亮的灯光,映在男人天生冷白皮的面容上,侧面是三米长的方格窗,一明一暗,置身处地的男人也随景让人捉摸不清。
“怎么不睡觉?”陈沿问。
这一声没有调侃的意思。
换做以往,便觉得她不睡觉是空虚寂寞冷等他来温暖。
现如今他好像不打算对她做点什么,那一句只是随口的关心之言。
“你怎么不睡?”白柠反问得毫无目的。
“处理点事情。”
“公司的事吗?”
“差不多吧。”他淡淡答,“之前接了个公路小工程,一直没开工,打算催催他们。”
这种小工程通常都是包给子公司做的。
犯不着大老板这样上心。
“很重要吗?”白柠诧异,“大晚上的忙这个?”
“能不重要吗。”他唇际漫着懒散的笑,“都答应你让你哥哥每个月回家一趟了,那边的路,不修好的话,怕他路上出事。”
主要不是担心白从出没出事。
而是白从能回家的话,白柠肯定隔三差五就回一趟临水镇。车子再好再贵,路不平整都是白搭。
临水镇那样的地方,并不在扶贫范围内,白柠不知道他是把项目弄来的,只觉心头很难再冷静下来。
之前两人因为避孕药的事情闹冷战,表面上没说实际上是他做了妥协,换做以往,这根本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
他那天,是这样说的吧。她当时思绪乱,并未放在心上,现在向来,他的妥协,未尝不是在为未来做铺垫。
好久,白柠只憋出这么一句,“早点睡吧。”
“嗯。”
她说:“这几天你都没怎么休息。”
“嗯?”他抬眸,唇际噙笑,“看出来了?”
“猜的。”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没休息。”
“我怎么知道。”
“被你气的。”
白柠瞠目。
“周游世界都找不到比你更气人的女人。”他说,“但是没办法,谁让我已经把你娶回家,没机会后悔。”
这话,似在解释,这是他妥协的理由。
是他自作自受,不得不妥协。
男人英俊面容上浮着的那抹笑十分浅淡,是掺着醉意的无奈。
陈沿无疑是好看的,五官长相胜过娱乐圈大小流量,尤其是眉眼,如春风拂过三里桃花,仿佛天底下所有的柔情,都自他这里萌生。
心头发颤,白柠的嘴依然倔:“不爽的话现在可以离掉。”
陈沿望她,“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办一张证很容易,关系是扯不掉撇不清的。
“还没说,找我什么事?”陈沿微微仰首,“不会真想我弄你了吧。”
这下,白柠脾气上来了,手里的笔不像枚炸丨弹,反而理直气壮丢到他跟前。
“之前在那个家里,不小心把你的笔弄没了。”她说,“新买了一支送给你。”
他长指拨开笔帽,饶有兴致打量,“想不到你还有这份良心。”
“你才没良心。”
他只是虚虚笑着。
过了一会,陈沿眉目深沉,连声音都变了味:“你送这笔是不是有问题?”
料到他可能会察觉,却不想这么快就露出破绽,白柠面色闪过一丝慌乱,想起上回服务生下药那次,她完全被这个男人给套路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当。
白柠比他还要淡定,“什么问题?”
“你过来看看。”
“你要是觉得你配不上这支笔的话还给我便好……”
她边说边过去,刚挨近桌子,人就被他捞到怀里。
比闪现还快。
白柠嗔恼:“你干嘛——”
“大半夜地过来催我睡觉。”他低头,下颚掠过她的脖颈,“你送来送笔还是送人的。”
“不要拉倒。”
“要,人和笔我都要。”
说罢便将她翻面,低下去亲吻。
她体重轻得像小孩,单只手就能握紧,并且按死在怀里,亲得她两颊红红,气息喘喘。
陈沿不适时笑出声:“做过这么多次了,我们柠柠怎么还害羞。”
白柠更红了,这次是被气的,恼羞成怒。
作势打他,又停手,这人有点毛病,且抖字母倾向,越打他越能激起兴致。
吻下去的时候便知道他的酒并没有清醒,带着轻微的醉意,咬她耳朵,厮磨轻抚,一寸又一寸。
这里灯光不算明亮,陈沿却在情迷间看见她锁骨处的痕迹。
“这是什么?”
这一声陡然冷下去。
白柠低头,看不到锁骨,拿手机的黑屏照了照,隐约看见了咬痕。
“谁咬的?”陈沿问,掐她腰的手劲狠起来,“别告诉我是顾桉树弄的。”
“不是。”
“那谁。”
“狗咬的!”白柠这次真被气笑了,醉酒的老畜生,连自己在包间做的事情都不记得。
她说是狗,陈沿似乎有些记忆,又记得不清楚。
“我咬过吗?”他蹙眉,自问。
认自己是狗,也是没谁了。
大概嫌弃咬的形状不好看,他又低头,重新规划了图案。
真是属狗的。
咬完后不无得意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做出过高的评价:“是心形的,很漂亮。”
边咬边整她,白柠实在没力气欣赏杰作。
起初她没察觉,到最后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并没有亲身上阵。
他的手生得万分漂亮,骨节清晰,指间距离恰到好处,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像在搞艺术。
只不过有些艺术能送她上云巅。
末了白柠摸着自己红成番茄的脸颊,去看他,有些意外,还有不解。
陈沿倒是很淡定,衬衫西裤,干净整洁,一手搂着她,一手揉纸擦拭,淡淡道:“我自己没进去。”
在她疑惑的视线下,他低头亲了下她的额边,“所以明天早上你就不要吃药了。”
*
这个夜,注定是无眠的。
白柠为哥哥赢得赌注,可是心好像丢失了方向感,像是灌了水的糯米团子,软得不像话。
身侧的男人呼吸平稳,应该在熟睡,她慢慢地坐起来,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抱膝在旁边坐了很久。
她看出他刚才,明明很想的。
这个人,明明是一天不吃就饿得慌的狼,从前的时候,不会轻易放过她。姨妈期的话,他则对她的手感兴趣,即使她的手很小,也没什么力道和技巧。
只是因为不想让她吃药,所以没有真枪实弹吗。
白柠捂着胸口,只觉心间某处伫立的围墙,在一瞬间支离破碎,瓦解松懈,从此再无防御力。
人心脆弱,且难以控制。
终究,她还是承认一直以来没承认的事情。
这一瞬间,白柠突然放轻松了。
她起身下去,拿起桌上搁放的笔,走到卫生间里。
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将笔身里的录音器拆出来。
出来后,白柠的心平静下来,终于心安入睡。
她没有察觉到,一直以来即使睡着也只能保持浅眠状态的陈沿在她动弹的一瞬间就醒了。
但他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彼此呼吸交织,夜静无声,才缓缓阖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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