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今天心情真好。”前头开车的阿诺笑道,“是生日快到了吗。”
再过阵子,便是白柠的生日,陈沿往年都会给她庆祝,阿诺这个做助理的,早早就帮着筹备。
“她喝醉了。”陈沿淡淡答。
白柠立刻反驳:“我才没有。”
他捏着眉头,目光深深瞥一眼身侧,“下次别喝这么多,对自己酒量没点数。”
白柠:“唔。”
陈沿:“听见没有。”
“嗯……”
“说话。”
“知道了。”
透过后视镜,阿诺发现上司语气严厉,面色反而十分温和,像对待小朋友一样。
白柠确实喝得有些多,可不至于神志模糊的地步,糊弄人倒是刚刚好,下车后是由陈沿抱着进去的,张婶见了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只是醉酒,便去备醒酒茶。
茶中含有解酒中药成分,白柠鼻子灵敏地嗅了嗅,别过脸,不去喝。
陈沿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这副模样,“闹什么呢。”
白柠低声说:“苦。”
“早干嘛去了。”他说,“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苦。”
“喝酒的时候。”她慢吞吞说,“我想着你。”
“想我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你。”
这小姑娘,不知是醉酒还是怎么,嘴特别甜,哄人一套一套的。又是吃醋又是撒娇的。
“哄我没用。”陈沿拿起杯子,“自己喝,等我喂你,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他本来就没好说话过。
白柠接过杯子,象征性喝了两口。
这种苦和她平日里吃的中药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刚才不过矫揉造作一番,男人果然好骗,信她真醉了酒,没准再继续装下去,今晚伺候他的事就免了。
铃声突兀响起,是陈沿的手机在震动。
大晚上的,不知为的什么事。
白柠喝茶的动作放缓,听到那端贵妇不急不慢的声音。
“……你叔家比你小五岁的表弟已经儿女双全,你还没有一点打算吗。”
“嘉芝这孩子我和你爸瞧着都不错,家世清白,人真性情,婚后总不会算计到你头上去。”
“要不这周末你带她来见见我?”
说这话的是陈家主母,孟若云。
陈母句句都是套,等着儿子来钻,偏偏陈沿不好糊弄,晾一句他还有事,便把电话挂断。
没从陈沿嘴里听到对未来的打算,白柠有些失望。
她在等他开口,最好是他要和许嘉芝结婚了,让她离开他。
可惜陈沿什么都没说。
忍不住,白柠先开腔:“你和许嘉芝要结婚了吗?”
“怎么可能。”陈沿说,“就算结,也不会是她。”
“那是谁?”
他忽然不语,半晌才扔出三个字:“你说呢?”
在他身边期间,白柠只晓得一个许嘉芝,猜不出其他人。
不管和谁结都一样,只要撇弃她,让她就滚就好。
白柠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喝相,些许茶水从杯口渡到她唇外,滴答答地往下落。
浸过水的红唇若初晨含露的蔷薇花瓣,格外晶莹欲滴。
白柠握着杯柄,懵懵懂懂地对上陈沿目不转睛的视线,舌尖探出齿间,舔了舔唇外的茶水,“干,干嘛看着我。”
那模样像只纯得要死的妖精。
陈沿音色克制:“没什么。”
“噢。”
“茶很苦吗?”他看了眼她的杯子。
白柠匆匆点头:“嗯。”
他说:“我尝尝。”
白柠便把杯子递过去。
陈沿倾身过去,越过杯子,指腹拂过她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
撬开唇齿,尝了尝,下结论道。
“还好,挺甜的。”
白柠“啊”了声,“我怎么尝不出甜味。”
“我们柠柠的水。”他说,“不一直都是甜的吗。”
这话没有戏谑,没有贬褒含义,他就像欣赏一件拿捏掌中的珍宝,给予客观的评价,甚至神态平静,没有刻意调戏羞辱。
喝完那杯醒酒茶,白柠头靠在陈沿肩上,继续做作地撒着娇。
“好困,想睡觉——”
什么都不做,安然入睡。
很想要这种睡眠。
陈沿抱她上楼,“不洗澡?”
“冲一下就好嘛。”
连尾音都带着撒娇的温柔。
陈沿若是不放纵不惯着她的话,反而显得他不知好歹,残酷无情。
刚冲完澡白柠便被他抱起来吻。
她想,这澡是不是白洗了,又脏了。
“陈沿,我难受。”于是低声示弱,“只想睡觉。”
借醉睡觉,就能逃脱答应他随便玩一事。
陈沿将人抵着,箍住她的腕,声色急促,“嗯,马上。”
怕他会错意,她怯生生解释:“我是说,我想休息。”
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和沐浴香混在一起,侵袭鼻息,不知不觉中剥夺理智。
吻够了,陈沿稍微放开她一些,“你刚刚叫我什么?”
“陈沿。”
“换一个。”
“那喊什么。”
白柠心里飘过一个词,难道叫畜生吗。
陈沿把思想权交给她:“你想想。”
白柠想不出来,总不能把那个词脱口而出。她搞不清他想听她叫什么,难道和许嘉芝一样,陈沿哥?那他会不会觉得把他叫老了。
叫老就叫老吧,大她七八岁,本来就是老畜生一个,难伺候。
“我,不知道……”白柠到底没有嗲出那声哥,嘟哝敷衍,“我现在好困啊,眼睛都睁不开,很不舒服……”
“现在才知道喝酒严重性?”
“我不想喝……但今天,没有人陪我,又想起外婆,还有不知过得好不好的哥哥,才喝那么多酒。”
这话是真的。但和陈沿没太大关系。
说给他听,是给他自我代入,博一博同情。
可惜他情绪波动不大,问道:“你想早点休息?”
“嗯。”在他沉沉视线下,白柠声线轻柔,“好不好,亲爱的?”
最后三个字,恍若带二人来到一个陌生世界,撇清所有恩怨情仇,如同普通的恋人,夫妻,非常自然地称呼对方为“亲爱的”,视彼此为心上人。
白柠双眸通透清亮,祈求溢于表面,满眼都是他。
曾无数次他俯于上方,总会要求她抬目看他,可她羞于自己的狼狈和臣服,眼睛总是闭上,要么别过去。两年间,她都没有一次正视他们欢爱的样子,因为不堪,还有羞耻,甚至畏惧。
陈沿忽然心软,放过了她。
夜深,深蓝色大床上,少女呼吸均匀,睡相安详,而男人毫无困意。
不是偶尔失眠了,只是今晚,陈沿格外清醒。
他俯身问熟睡的少女,“柠柠,睡着了吗。”
白柠迷糊吱一声。
陈沿说:“我们结婚吧。”
房间一片寂寥,白柠呼吸仿佛中断,睫毛轻颤,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有。
月色泄进房间,陈沿抬手,挡住照在她眼睫上的,蓝白色的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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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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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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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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