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亲家的家里,亲眼见到过有人提着东西上门,点头哈腰地求他亲家办事。
不过喻明德就是再无知,也知道书记是啥意思。
整个生产大队的头头就是书记,钢厂想必也是了。
但这个严书记......喻明德狐疑地打量着宋子瑶,问道:“你不是谭家的人吗?跟这个啥严书记咋又扯上关系了?”
宋子瑶不答,勾出了一抹笑,“你刚刚是不是说你那亲家想升车间主任来着?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这车间主任别想升了,不是因为我二伯娘,而是因为你。”
那笑明明平平无奇,却莫名让人有点心底发寒。
这哪来的丫头片子?!喻明德正待发作,谭友平浑厚如钟的吼声响了起来。
“喻明德你奶奶个球的!跑到老子家来撒野?信不信老子一脚踢飞你个狗日的?!”
谭友平一边骂一边走了过来,脚还真抬了起来,一下踢在喻明德的屁股上。
虽然没踢飞,但喻明德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当众挨了一脚就有些脸上挂不住!
他一手捂着屁股,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谭友平,脸色铁青地“你你你”了好几声,都没“你”出来。
谭友平走过去关切地看着喻明芳,“没事吧?”
喻明芳已经从刚刚的情绪低落中走了出来,冲着谭友平笑着摇了摇头。
对这个哥哥,她早就没什么兄妹情了,刚刚的失落,只是因为她想回怼喻明德的话,却没有那个能力,一时觉得自己很没用。
但喻明芳走到今天,已不是轻易被情绪左右的人,所以很快就恢复了。
她捏了捏谭友平的胳膊,又指了指喻明德。
谭友平知道,这是让他把喻明德赶走。
宋子瑶让小孩带信时,已经说了喻明德是带着一大帮人来的,谭友平便也将民兵带了过来。
喻明德带来壮胆助威的人是家族里的后生,只是迫于他长辈的威严和想巴结他,跟来也只是想浑水摸鱼卖个好。
一旦出现紧急情况,不免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比如现在,对上谭友平这边气势汹汹地民兵们,那腿就控制不住地想跑。
这喻明德大爷也没说过还要跟民兵干呐!
甚至不用民兵们做什么,喻明德身后的人就跑了个精光了。
留下喻明德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谭友平作势又抬起了脚,“还不快滚,等着挨我踢呢?”
喻明德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后退几下,躲过了谭友平的脚。
他转身一看,喻家小伙子们早没影了!
想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便一哆嗦,双腿先是慢慢地往后退,然后越来越快,最后转身就跑。
奔跑的动作还挺矫健,一点不像个快七十的老头。
“你喻明芳不听劝,我还会再来的!”
“呸!”谭友平冲着喻明德离去的方向狠狠啐了口,喊道:“你敢再来,就别想再全乎着回去!”
又骂了几句,谭友平犹不解恨。
当年阿芳本来满十六就能嫁过来了,偏偏她那哥嫂不甘心将阿芳嫁给他这个穷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拖延!
要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过去的事情不能想!一想就忍不住怨恨丛生。
喻明芳过来,将谭友平捏得紧紧的拳头温柔地握住。
她想喊一喊谭友平的名字,不由张了张嘴。
本来以为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谁知喉咙的颤动,竟然让她吐出了一个“友”字......
不甚清晰,但也能听得出来基本发音了!
谭友平惊喜地看着喻明芳:“阿芳,你会说话了?!”
喻明芳自己都有些愣,不看病不吃药,怎么就能说了?
宋子瑶道:“二伯娘失去说话的能力应该是由于心理问题,而不是外力导致的,所以她现在的心理状况变好,很可能慢慢就恢复了呢!”
谭友平激动得拉住喻明芳的手,“是这样吗阿芳?”
喻明芳看看宋子瑶,觉得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喻明芳在谭友平的手心写道:我努力。
努力说话,努力恢复,努力跟谭友平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宋子瑶对谭友平道:“二伯,您平时可以多跟二伯娘说说话,帮助她多练习练习。”
谭友平不住点头:“好好好!我多说话,多说话......”
见谭友平和喻明芳似是有很多东西想交流,宋子瑶便识趣地告辞了。
喻明德像个搅屎棍,将来肯定还会给喻明芳的生活带来烦扰,宋子瑶决定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
谭友平的狠话,喻明德还是放在心上了的。
毕竟这小子年轻的时候就凶,后来还上过战场......论打架,喻明德哪里打得过?家族里的那些后生又都是些软蛋怂包!
所以,从上次找过喻明芳之后,喻明德很长时间都没再去。
但不代表他放弃了。
小儿子可是说了,喻明芳是个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他喻家还无所谓,总归只是个农家,再牵连顶多就遭人几个白眼。
但他的亲家可不能因为喻明芳而受到什么影响!
喻明德在家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想怎么才能将喻明芳这个定时炸弹给除掉。
可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时,小儿子的信又来了。
他亲家不但车间主任没升上去,还把生产组长的差事给丢了......而且是因为他,问他是不是得罪过钢厂的严书记......
喻明德懵了。
他忽然想起在谭友平家时遇到的那个丫头片子,嘴里说的就是什么严书记!
难道就是这个人?
喻明德心里慌乱不已,刚想要去信问个究竟的时候,小儿子居然回来了。
小儿子自小就最得他的宠爱,后来又出息得考上省城的中专学校,毕业后分配了好工作,娶了个城里媳妇,于是便更加成了喻明德心目中最受器重的儿子。
此时,他最疼爱器重的小儿子却一脸寒霜地看着他。
“你可真是我的好爹啊!只会沾我的光,对我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居然还来拖后腿?!我老丈人被你害得丢了组长的位子,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他们本来就瞧不起我,现在好了,我在他家更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喻明德讷讷道:“我听你抱怨喻明芳可能会影响你丈人的前途,所以才......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啊......”
小儿子吼道:“你不懂就不要乱办事!那个喻明芳虽然经历复杂,但能离开厂子就说明以前的事都不作数了,用得着你在这瞎比划吗?!”
喻明德觉得委屈,不过还是道:“那不然,我再去一趟谭家?他家那个丫头好像......”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儿子给打断了,“你可千万别再给我添麻烦了!那谭家的关系可不简单!”
说到这,小儿子就气得不行,本来这是一条多好的关系啊,却硬生生被喻明德给搅成了这样。
丈人那边的关系可是放出风来了,就是因为喻明德得罪了谭家人,所以上边才给他丈人一个教训的!
而且人家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以后不管做啥,不要再贴上去,不要让喻明德再出现在谭家人和喻明芳的视线里。
老丈人恶狠狠地警告他要听话,他这才亲自回来一趟交待喻明德。
不过交待后还是不放心,小儿子便招来喻母,悄悄道:“你看着点......要是你出门不在家......锁起来也行......总之不要......”
喻母一边听一边点头,“放心吧儿子,我一定照办!”
如此,小儿子才心安了一点,不过也没多高兴,毕竟老丈人的职位已经丢了,且大概率再也回不来了。
他以后在岳家得更夹着尾巴才行。
小儿子越想越怨喻明德,决定以后再也不寄钱不寄东西回来了。
他不想再管家里这些拖油瓶,他还有三个儿女要养呢!
小儿子逐渐跟老家断了联系,而因为父母偏心早有怨言的其他儿女,也不想管喻明德老两口。
当越来越老、逐渐失去自理能力后,喻明德夫妻终于迎来了人生的恶果。Μ.miaoshuzhai.net
没儿女在床前伺候,连屎尿都无法自理,最后死在屎尿堆里,尸体臭了三天才有人来收拾......
不过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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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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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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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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