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病名为爱>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姜幼宁回公司,差不多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同事林芳跑来请她帮忙。

  “宁宁,甲方那边突然拔高层高,楼梯要重排,施工单位正等着,可是我得去接儿子,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她拿着图纸来的,剪刀梯,三个标准层,拔高了500mm,姜幼宁看了下时间,说明了情况,“我这里还有事没有收尾完,今晚约了人,五点半我就得下班了。”

  拔高层高,要调整的不单单是楼梯,主体施工图都要跟着变动,施工单位再着急,也不会突然拔高,立刻就要修改图,所以这件事多半是林芳自己没有安排好时间,截止日期内没做完,要搁在平常,她顺手也就帮了,但她答应了迟禹危六点下班,想早点回去了。

  林芳没想到会被拒绝,有些错愣,扫了眼她手上的蓝钻,笑道,“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你老公到底是谁啊,这么颗漂亮的蓝钻,可了不得。”

  “我早说你该结婚了,都快28岁的人了,哎,你老公几岁了?”

  姜幼宁照实答了,“比我大一点。”

  林芳一脸了然,笑得暧昧,“你这么漂亮,嫁的人肯定错不了,他家做什么生意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姜幼宁也觉得迟禹危挺厉害的,但其实她跟林芳不熟,只是因为对方家里有孩子,经常请她帮忙改图画图什么的,工程上有几句交接,所以也没和她多说什么。

  林芳察觉自己问太多了,讪笑着用图纸轻拍了下嘴巴,“瞧我,一高兴嘴巴就管不住,那新婚快乐,祝你们百年好合。”

  姜幼宁松了口气,从袋子里拿了喜糖递给她,是迟禹危中午派人送来的,糖果巧克力和伴手礼,都打包成小袋子了,“谢谢林芳姐的祝福。”

  袋子包装精美,色泽偏沉,反而有种大气的奢华感,林芳拿着,道了谢,要回去修改图纸了,“哎,还是宁宁你命好,嫁了有钱人家,看我,还得自己管孩子,自己上班赚钱,唉,同人不同命,你的选择是对的。”

  姜幼宁还是得赚钱的,她每个月有固定的支出,这些钱是送给别人的,不好慨他人之康,只能自己努力赚钱,结了婚,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以后赚钱要更努力才是。

  林芳走后姜幼宁坐下来接着工作,五点半的时候拷贝好图纸,收拾东西关电脑,下楼的时候正好六点。

  迟禹危已经在楼下了,她今天穿了雪白色的圆领衬衫,衣摆扎进裙子里,杏色的外套映衬得肌肤莹白如玉,迟禹危给她系安全带时,吻了吻她的侧脸,又寻到她的唇,含、吻着,没被拒绝,心里情/潮涌动,今天他一整天都过得很煎熬,只有她在身侧的此刻,心里才安稳安心些。

  姜幼宁推了推没推开,见车是停在角落,车头对着一面墙,没人看得见,也就随他亲够了,才无奈道,“现在还在外面呢。”

  迟禹危就想回家和她两个人待在一处,“杨女士说不急,什么时候熟悉了再拜访都可以,东西我会准备,我们回家吧。”

  姜幼宁连连摇头,“不好不好,这是送给长辈的礼物,得亲自挑选,而且姜华姐说的对,都已经结婚了,早一点拜访长辈才好,我想给迟妈妈迟爸爸留下个好印象。”

  迟禹危心说杨湘女士和迟重宇先生对她,那就是当仙女看的,就算仙女一辈子都不会去拜见他们,他们都能理解仙女社交恐惧,不会怪她的。

  但她一双杏眸清润润地看着他,迟禹危只好应允,两人苏园吃了饭,买完礼物,顺道在超市买了些橘子橙子,到家的时候快十点了。

  得先把橘子皮和橙子皮剥出来,晾晒在阳台上,姜幼宁洗完澡,包起头发,拿了竹篮子,坐在地毯上剥橘子。

  迟禹危一直看她忙来忙去,禁不住要猜,这糖是她爱吃不假,可能也和宋书有关。

  迟禹危好像有一点怪怪的。

  姜幼宁起身,拉着他坐下来,“迟迟,帮我剥橘子,早点剥完晒起来,可以早点睡。”

  她做陈皮的时候都不自觉眉眼弯弯的,迟禹危心里嫉妒滋生,忍不住问道,“是宋书喜欢吃陈皮么?”

  那她也太过分了,当着他的面想念宋书不够,还得拉着他一起想念,他是个男人,也是有脾气的。

  姜幼宁从没和别人谈起过宋书,但迟禹危不是别人,自然而然她就说出口了,“不是的,是我喜欢,那时候家里很穷很穷,哥哥看别的小朋友都有零食,我没有,就拿橘子皮和橙子皮,晒干了,用一点盐,和糖,做成米粒大小,装在小瓶子里,给我带着去上学,因为只有米粒大小,糖分也不高,不会吃坏牙,所以我都吃习惯了,有时候吃一颗,再睡觉,才不会做噩梦。”当然以前橘子皮橙子皮也很珍贵,所以这也是她小时候很珍惜的零食。

  迟禹危听得心脏凝滞,“这么穷么?”

  是想象不到的穷,只不过因为有哥哥,就算雪厚的冬天,没有柴,两人一起窝在被子里,看着一根火柴取暖,也是开心幸福的,无忧无虑的,姜幼宁点头,“是的,哥哥的鞋子漏水,冬天的时候和冰块冻在一起,拿不下来,但是哥哥很厉害,十岁的时候就能帮村子里的邻居们干活了,学习也很好,什么比赛不需要报名费又有奖金,他都会学好了参加,所以哥哥有很多才艺,尤其素描、和沙画,哥哥以前做的那种民族彩沙画,在C市得过奖的,一幅能卖好几百块,哥哥还会笛子和陶勋,全是自学,学校也拿每一笔能拿的奖学金,超级厉害,不过哥哥赚了钱也舍不得自己吃穿,都攒着给我做学费生活费了。”

  光是听着,迟禹危就觉呼吸困难了,“大人呢,怎么会让你们这么辛苦,你堂姨呢,不是说堂姨照顾你么?”

  姜幼宁张了张嘴,如果和迟禹危说根本没有堂姨,姜家对外声称是请堂姨代为照管,是不想她被外人议论怜悯,这样必然就要牵扯出梁施诗的事……姜幼宁换了种说法,有些磕巴,“就,我才去的第二天,堂姨就去世了,哥哥也不是我堂兄,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村子里的一个孤孩,把我养大了。”

  迟禹危手里的橙子滚出去很远,心里腾升起来的是对姜茂林和梁施诗的愤怒,光是这零星的只言片语,他都不敢想她以前过的什么生活,宋书只不过大她五岁而已,还是两个小孩,能活着都是奇迹。

  橙子一直滚到了门边,姜幼宁跑去把橙子捡回来了,见他眼底有压抑克制的怒火,周身都是怒极了不能忽视的寒意,有一点能理解到,他可能是心疼她和哥哥了。

  迟禹危站起来,勉强压住翻腾的情绪,朝她温声道,“我有一点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早点睡,橘子放着,我回来剥。”她这个包子性格真的很讨厌,姜茂林和梁施诗这样对她,她都没有怨言,尤其梁施诗,肯定做了些不可原谅的事,否则她不会是这个态度,不把人弄个残废,她不知道有些人不配当父母。

  姜幼宁跑到他面前,拦住他,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高中时就这样,迟禹危如果不黏着她,又不说明具体是什么事,那估计就是要去打架什么的了。

  他身体硬邦邦的,心脏起伏得厉害,可能是被气到了,姜幼宁抬头看他,温声道,“我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生气的,现在生活很平静,你不要去招惹他们了,迟迟你陪我剥橘子,不要生气了。”

  迟禹危抱着她,下颌压在她头顶,不住摩挲,心里有对梁施诗姜茂林的愤怒,也有对宋书的感激和羡慕,感激甚至压过了嫉妒,他很感谢有宋书,她才能好好长大,好好活下来。

  迟禹危拉着她坐下来,沉默地剥着橘子,察觉她偶尔会看他,缓了缓神色,问道,“宋书对你很好。”

  和她说话了,那就是不生气了,姜幼宁轻呼了口气,点头道,“是的,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迟禹危心里翻覆,“比如?”

  要举个例子的话,那真是数都数不过来,姜幼宁弯了弯眉眼,“就是很好,就是那种,家里虽然没有土地没有大人,但是哥哥还是努力地,让我过上了有衣服穿,有肉吃,有学上的生活,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在乡下很多地方,上学是很困难的,尤其女孩子。”

  迟禹危安静地听着,心里刀割五脏,为她吃过的苦,两个小孩相依为命,定不是她这样的轻描淡写。

  “哥哥他会用命保护我,有次山里有野猪跑进院子了,要咬我,哥哥冲上去和野猪搏斗,自己肩膀缝了七针,一头血,还问我有没有事,他上初中,因为成绩好,学校每天补助一餐,每天的虾啊肉啊什么的,都拿饭盒装起来,晚上带回家和我一起分……”

  姜幼宁也不剥橘子了,轻声说,“后头我才听哥哥的老师说起过,老早就有好些人家想收养哥哥了,村子里的邻居有,也有城里面的富人,每次哥哥都要带着我一起,如果不肯一起收养我,是真心想收养我,哥哥就不去,全都拒绝了。”

  其实和别人分享了自己的宝贝以后,是很开心的,感觉说出来,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

  迟禹危心痛,揽过她,不让她再想了,“都怪梁施诗和姜茂林,我以后喊不出爸爸两个字了。”

  姜幼宁被他逗笑了,又知道是自己隐瞒了一些事,造成了他的误会,解释说,“姜爸爸还好啦,没有我说的这么糟糕,他是被梁施诗骗了,而且是过去很久的事了,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就对了,你不要去招惹他们,因为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我虽然不在意,但人是生活在社会里的,别人不知缘由,理起来是很费劲的,相互不干扰各自好好生活就好了。”

  姜幼宁吃了一粒陈皮糖,给迟禹危拿了一粒,“迟迟,吃糖。”

  她是很护食的,如果分你喜欢的食物,那就是喜欢亲近的意思,迟禹危吃了一粒接一粒,分不清楚,她心里究竟是有他,还是无,可不管是有还是无,她如果能这样一直陪着他,就好了。

  收拾好橘子,迟禹危去洗澡,姜幼宁装糖,拿瓶子的时候,想着刚才迟禹危吃了好几粒,多拿了一个,给他装满,放到他明天要穿的衣兜里了,只有食指大小的瓶子,很容易携带的。

  睡觉前姜幼宁在床上滚了两圈,朝出来的迟禹危笑道,“哎呀,由奢入俭难,睡过昨天的被子,这下察觉出这里的粗糙了。”

  “那明天把东西搬到别墅好了。”

  迟禹危上了床,姜幼宁自动滚到他怀里,眉开眼笑的,迟禹危就是觉得她可爱,在她唇上吻了吻,“睡吧。”

  姜幼宁看了他一眼,见他今晚彻底没有想碰她的意思,抬头看了他一会儿,脑袋又靠回他手臂上,轻声问,“你为什么不碰我?”

  迟禹危默然,握住她戳他胸膛的手指,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可能就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吧,囫囵吃了,就没有了。”他知道女孩子和男人不同,不一定要真做才会快乐,尤其是她,所以倒也没什么妨碍。

  他这比喻实在是不像样子,姜幼宁笑出了声,撑起身体来,在他唇上吻了吻,“你在乱想什么。”

  是有阴影了,总觉得一旦要了她,她就会和他分手。

  迟禹危宁愿禁欲一辈子,反正不着急,而且他就是想要她的喜欢,因为只有喜欢,才是真正的欢/愉,不是包/养或者报恩。

  迟禹危把她滑落到肩上的睡衣抚上来,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我爱你。”

  床头灯熄了,卧室里很安静,靠在他怀里很安心,姜幼宁想很久都没想出能为他做的事,搂住他的腰,憋了半天,看着他道,“反正如果你二次破产,我会养你,如果以后有了孩子,我也不会再把钱给别人了,会把钱攒起来,留给你和孩子。”

  沈雨石医师说夫妻之间需要坦诚和沟通,如果她对未来有什么规划,且这个规划里有迟禹危,就把这些规划告诉迟禹危,这样他会拥有一些安全感,她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孩子?

  迟禹危微支起了身体,心头滚烫,“卷卷,你认真的么?”

  果然他很激动,声音都哑了,姜幼宁重重点头,主动吻他。

  迟禹危身体跟着滚、烫,都想立刻要她怀上宝宝,想父凭子贵。

  姜幼宁察觉到他的强势蛮横,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胸膛,“是准备,准备,要调整好身体,另外婚宴后我想和你渡蜜月,有宝宝不方便,不要着急。”

  她能有这个想法就了不得了,迟禹危打了个呼哨,抱着她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姜幼宁看他激动坏了,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哎,还是得搬去别墅住,那里面三米宽的床,想怎么滚怎么滚。”

  点一到她就开始困顿,迟禹危也就不闹她了,姜幼宁睡前叮嘱了一句,“明早叫我一起起,我们一起奋斗,一起锻炼身体。”

  迟禹危应了一声,等她睡着,把闹钟调整到5点50,亲了亲她的脸,才又睡去。

  紧接着是搬家的事。

  姜幼宁贵重物品不多,这几年也没添置什么家具,只有些书,一车就拉走了,连同还没有吹干的橙子皮,一并拉去了别墅,原本是和钟姨一起,忙活着做了饭,不想番茄还没下锅,接到了迟禹危打回来的电话。

  “出差?”姜幼宁怔愣,知道工作要紧,但还是忍不住纠结,“两个月的话,我们不是约了设计师这几天试婚纱的么?还有下周拍婚纱照,要是你的两个月指的是六十天的话,连婚期都要错过了……”

  “……我给你做了饭,我和钟姨一起做的,你要回来收拾东西么?我帮你一起收。”

  迟禹危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川江别墅的方向,杯中的烈酒一路灼烧到胃,“时间来不及了,是去Y国,我会尽快回来的。”

  姜幼宁嗯了一声,就是不想挂电话,“要两个月不能见了,你几点的飞机,哪个机场,我来送你。”

  “不用,现在就要出发了。”

  意思是她也赶不过去送他了,姜幼宁终于体会到,刚结婚就出差的自己有多讨厌了,她很明显的察觉到自己有一点不开心,也有一点不高兴,但知道工作就是工作,有时候就是会身不由己,所以好好挂了电话。

  好在暂时只做了四个菜,和一个汤,姜幼宁和钟姨,周姨一起,分吃了,吃的时候发现番茄炒鸡蛋咸的要死,只好叹气,幸亏迟禹危没吃到。

  但她就是有一点不高兴,把先前拍的照片发给迟禹危了,哼。

  迟禹危收到了照片,心里有一丝希望,给她拨打了电话,屏着呼吸问,“卷卷,如果,你有一个宝贝,只有一个,我和宋书,你给谁?”

  又来,迟禹危又做这样无聊的假设,姜幼宁搁下手里的人防图,反应过来她好像是忘了告诉他一件事,“哥哥十四年前就已经去天堂了,迟禹危不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迟禹危执拗地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如果。”

  姜幼宁有一点点的头疼,“什么样的宝贝,不是什么宝贝哥哥都喜欢的。”

  “就我和你哥哥都会喜欢的宝贝。”

  那肯定是给哥哥,如果哥哥活着的话,迟禹危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哥哥努力活着,却还没能好好生活过,就不在了。

  可就像他之前问的那些问题一样,这样的答案说出来,肯定不是迟禹危喜欢的答案,姜幼宁想说谎骗他,开不了口,也不喜欢他这样的行为,认真地拜托他,“迟禹危,不要拿哥哥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我不喜欢。”

  迟禹危心沉到了沟渠里,暗无天日的,再亮不起来了。

  “好,我知道了,宋书他……”ωWW.miaoshuzhai.net

  “什么?”

  “没什么。”

  他声音有些沙哑,后头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姜幼宁拿着手机,前后理了理,有一点后悔告诉迟禹危宋书的事了,好像自从带他见了哥哥以后,他就阴晴不定的,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不开心。

  那到底是要坦诚还是不要坦诚,姜幼宁买了一本电子书来看看,上面又说夫妻之间不需要什么事都讲清楚,尤其牵扯到亲戚关系,太白反而失去了艺术,再买了另外一本来看,里面专家又说夫妻之间需要坦诚,秘密爆发的一天,就是矛盾翻新的一天,有秘密就有距离感,永远不贴近……

  好复杂。

  姜幼宁眼晕,又坚持看了一会儿,看不下去,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丢开到一边,拿过规范来看,条条清除没有模棱两可的定义,她有些烦躁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专注学习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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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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