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玫瑰,黄昏的钟声
灿烂星光洒满了梦境
马车的轱辘,心爱的人儿
无人知晓归途在何方
一九八五年,沃尔布加·布莱克坐在摇椅中,一边翻着从前的相册,一边无意识地哼着一首童谣。
墙上深绿色的壁纸已有些剥落了,客厅的羊毛地毯被狐媚子啃出了好几个洞,枝形吊灯上的大部分蜡烛久久未燃,落了一厚层灰。
一九七九年九月阿德赫拉离奇死亡后,强势的沃尔布加一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她将所有试图说服她相信女儿已死的人都赶出了家门,开始满世界地寻找她。
她不相信阿德赫拉会这么无缘无故地消失掉。她在《预言家日报》上登了寻人启事,给不同的人写信,动用了各种人情去找失踪的女儿。一开始,还有人看在从前交情的份上劝她几句,但每当这时她总会勃然大怒,对着那些告诉她阿德赫拉已死的人破口大骂。
在她专心找女儿的时候,她的丈夫奥赖恩悄无声息地死了。她在丈夫的葬礼上没掉一滴眼泪,成了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沃尔布加知道,如果阿德赫拉还在的话,那些人绝对不敢这么对她。她还拉下脸来给威廉·普林斯写过信,请求他帮忙寻找阿德赫拉,但对方始终没有回音。
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对此抱什么希望。她在卧室里从无能的魔法部骂到冷血无情的普林斯,再到她那个不中用的、刚死的丈夫。她早就知道,她不应该对他们抱什么希望!
渐渐地,大家都说,布莱克夫人伤心的疯了。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从此门庭冷落。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阿德赫拉与小天狼星的祖父阿克图卢斯·布莱克登门,想要与沃尔布加商议小天狼星判决的事情。老人觉得,无论如何,他至少还带着“布莱克”这个姓氏。
“我没有儿子,从来没有!”沃尔布加冲他疯疯癫癫地大喊,“我只有一个女儿!她还活着!”
阿克图卢斯知道自己没法再和她商量下去了。他去找了自己的堂弟博洛克斯,同时也是沃尔布加的父亲、小天狼星的外祖父。
“布莱克家可从来没有叛徒。”大腹便便的博洛克斯摇头晃脑地说,很快就将话题带向了《巫师周刊》新一期的封面女郎。
阿克图卢斯叹了一口气,心中突生出种无力感。他真的老了,已无力负担整个家族。
一个月后,沃尔布加在报纸上看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入狱的消息,拍手道:
“哈哈!可耻的叛徒!肮脏罪恶的孽子!你是罪有应得!”
她爆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脸上的皱纹慢慢流下。笑声慢慢停止,她被挂毯上那个被烧焦的小圆洞吸引住目光,那是她当年的杰作。良久,她动了动浑浊的眼球,看到了小圆洞旁边的另一个名字——Μ.miaoshuzhai.net
阿德赫拉·雷古勒斯·布莱克
一九六一年至一九七九年
“阿德赫拉,阿德赫拉……”她轻声叨念着,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听上去很熟悉的名字属于谁,只记着它很重要,“阿德赫拉!”她突然尖叫道。
“我的女儿……”沃尔布加嚎啕大哭,将手中的报纸三下两下撕成碎片,“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碎纸片纷纷扬扬地落下,沃尔布加仰起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巴伦·塞尔温交了金子顶罪,他的妹妹蕾妮嫁给了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现在成了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女主人,女主人,哈哈!亚克斯利被逮了进去,但他的妹妹现在可还活得好好的,正在张罗婚事呢。哼,就凭那个丑家伙!还有,还有——”
“还有柳克丽霞的女儿——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能在战争结束后又跳出来!哈,像个小丑一样,作为一名纯血女巫,居然为了摆明立场嫁给了一名麻瓜,哈哈!对,她也有个食死徒哥哥。她的哥哥也是食死徒……威廉·普林斯!他死了!哈哈!”
“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她也有个哥哥,但还不如干脆没有!可耻的叛徒,该死的孽子,不顶用的玩意!但凡你还是个人,还有点良心——”
“我的阿德赫拉才十八岁啊!她才十八岁……愚蠢的族谱,她怎么会死?她才十八岁!十八岁!”沃尔布加冲着墙上纹丝不动的挂毯吼道,却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孽子,孽子!”她咬牙切齿地说,抬头看向挂毯上那个被烧焦的小洞,双目通红,“为什么去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
天色已暗,客厅里还没有点灯,显得阴森森的。
“哈哈,结果怎么样呢?你不是和莱斯特兰奇还有亚克斯利他们下场一样吗?被你的正义抛弃的滋味怎么样?哈哈!自由,理想——哼,全是垃圾!哈,凤凰社,凤凰,涅槃重生——我看是死一百次也不够解恨吧!你有种就从阿兹卡班出来……孽子,出来!布莱克家的人绝不能懦弱!我的阿德赫拉一定是个勇敢的小英雄!”
沃尔布加昂起头,似乎还是十年前那个倨傲的贵妇人,还是纯血圈人人羡慕的对象,走到哪里都有人阿谀奉承。
但现在的沃尔布加·布莱克是个公认的疯婆子,独自生活在阴森森的老宅子里,已经被世人遗忘。
布莱克老宅愈发凄冷。一开始纳西莎还会去偶尔看望自己的姑母,后来连她也不去了。
沃尔布加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本旧相册。因她讨厌所有麻瓜的东西,布莱克家的照片只有薄薄一册。
那些已经泛黄的照片像有魔法一样,能暂时安抚住沃尔布加反复不定的情绪。她一边翻着照片,一边哼着一首幼时的摇篮曲。她记得,阿德赫拉很喜欢它,总喜欢听着它入睡。
她得复习复习歌词,万一阿德赫拉回来,她却把歌词都忘了,就不好了……
沃尔布加的眼睛因为经常哭泣已经不大好用了,她喜欢用手去摸照片上的人脸。巫师的照片是会动的,其他人在碰到沃尔布加的手指时都会躲到一边,小天狼星更是干脆消失不见了。可谁想看到他呢?
唯有阿德赫拉不躲不闪,脸上始终带着恰到好处、一成不变的微笑。
那是她的女儿,阿德赫拉·雷古勒斯·布莱克。她还会回家。对,她一定会回来的。
一九八五年三月,此时的沃尔布加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白天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望着照片上的女孩出神。她有时也会冲着挂毯吼几句,骂一会那个不知死活的孽子,但已经越来越有气无力了。
在一天夜里,沃尔布加被窗外的雷声惊醒。她伸手去摸索台灯的旋钮,但半天也没摸到。她一个不小心,从床上栽了下来。
她倒在地上,头顶的剧痛却让她的神志有了短暂的清明。她想动一下手指,想叫出小精灵克利切的名字,可她都办不到。
她的视力渐渐模糊,呼吸愈发困难,心跳声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过去几十年的人生在她眼前一幕幕闪现。
她有一个懦弱的丈夫、一个叛逆的儿子和一个乖巧的女儿;贝拉特里克斯、安多米达、纳西莎,布莱克家三姐妹娇颜如花。
她在一场舞会上遇到了自己的堂弟奥赖恩,害羞的年轻人邀请高傲美丽的她跳了一支舞。
其实很久以前,沃尔布加也渴望过得到别人的爱。她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的父母,在弟弟们出世后细心地照顾他们;她也曾努力想要做一个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
但她都失败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等女儿回家,再给她唱一遍那首入睡的歌谣。
对角巷的猫,夏日的雨
猫头鹰的翅膀扑棱响
尖尖的塔楼,湖面的金光
笛音随着风飘向远方
纯白的玫瑰,黄昏的钟声
灿烂星光洒满了梦境
马车的轱辘,心爱的人儿
无人知晓归途在何方
……
此时正值冬末春初,大犬座的天狼星与弧矢七光芒逐渐黯淡于夜空。长夜在一点点消逝,躺在地毯上的沃尔布加大睁着眼睛,眼中已然没有了生气。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寂静无声,被砍下的小精灵脑袋沉默地装饰在昏暗的墙壁,唯有客厅的老爷钟仍在滴滴答答地计量时间,一如往昔。在它旁边的墙壁上是那张可追溯到中世纪的、曾令无数族人自豪的族谱——
西里斯、西格纳斯、雷古勒斯、阿克图卢斯,卡莉斯、卡莉朵拉、埃拉朵拉、卡西欧佩娅……从出生到死亡,新旧交替、年岁更迭,一代代族人、一个个故事、一段段由血泪筑起的辉煌。金色的线穿过墨绿色的挂毯,曾连接起代代荣耀,而今已失往日光芒。再也不会有人献以崇敬目光仰望,再也不会有人用以自豪语气谈起,再也不会有人以为使命、甘为之狂。
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洁。
一九八五年三月十四日凌晨,沃尔布加·布莱克于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去世,年五十九岁。第二天早晨小精灵克利切走进房间的时候,她僵硬的身体早已凉透了。
她至死也没有想到,是她引以为傲的家族荣光赶走了她的一个孩子,又杀死了另一个。
百年辉煌,至此终结。
四月是最残忍的季节,荒地上
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
掺杂在一起,又让春雨
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塞巴斯蒂安曾对阿德赫拉说过,消亡往往伴随着新生。
一九八五年三月二十一日,简与爱德华·琼斯的儿子艾伦·威廉·琼斯出生,中间名用以纪念简的哥哥威廉·普林斯。
一九八六年四月七日,凯瑟琳与杰克·斯图尔特的女儿夏洛特·弗朗西妮·斯图尔特出生,中间名用以纪念一位故人。
一九八七年,玫瑰巷一号伊娜斯魔法花卉店的艾洛蒂·托马斯夫人要退休了,她将铺面交到了克里斯蒂安娜·布兰迪的手上。
克里斯蒂安娜·布兰迪,原先对角巷九百二十九号银器店的店员,实则是威廉·普林斯的手下。
她是名麻瓜出身的女巫,同时也是一名极其罕见的摄神取念师。她在幼时被麻瓜父母抛弃,被一名好心的巫师带进了对角巷,以乞讨为生。
是六岁的威廉给了她第一块面包。
从此以后,她的信仰,唯有他。她不在乎立场、不在乎善恶、不在乎声名,只在乎她唯一爱的人。
威廉看中了她的天赋,将她安排在简·梅拉妮娅的身边,命令她注意着布朗药店的一切动静。他曾直截了当地告诫她:
“你的天赋罕见而危险,但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它。你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克里斯蒂安娜一直记着这句话,用他教给她的方法,终生没有违背它。她的天赋唯有三个人知道:她、威廉,以及艾洛蒂·托马斯——艾瑞丝·麦克米兰夫人出嫁前的侍女、后来的花店老板娘。
一九七四年,艾洛蒂·托马斯被高奈莉娅·麦克米兰在法国找到。就是她告诉高奈莉娅与威廉,艾瑞丝爱的另有其人、她是遭人胁迫。
克里斯蒂安娜在接手花店后,独守着她那份从未得到回应的爱情,保守着他身份的秘密,安然无恙地活到了一百一十六岁高龄。
她与在药店工作的海莲娜·施泰恩成了很好的朋友,两人的共同点是心里都永远记着一个人。但与克里斯蒂安娜不同,海莲娜分得清尊重与爱。
海莲娜知道,威廉会给予每一个人他应得的尊重,而他唯一的错判是他的未婚妻阿德赫拉·布莱克。他低估了她,在后来付出了代价。海莲娜永远感激阿德赫拉对她表现出的善意、威廉在战争中给她提供的庇护。她永远怀念他们。
她的女儿伊丽莎白在毕业后成为了简·琼斯的秘书,后来又成为了简的养女夏洛特·斯图尔特的助理。
很多年后,当克里斯蒂安娜的手指不再能灵巧地摘下枯叶、曾经美貌的海莲娜也变得老态龙钟,她们会在冬天的壁炉旁靠着火,悠悠地谈论起往昔。当年的爱恨,终于可以轻轻一句话带过,似乎被时间的潮水冲刷得只留下浅浅痕迹来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克里斯蒂安娜会说起那个曾塞给她很多次止咳茶的简·梅尔,海莲娜会说起那个告诉她她喜欢白玫瑰的阿德赫拉·布莱克。
但她们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那个高傲英俊的威廉·普林斯。他是个颇具争议、难以评价的人,她们都选择将感激与一些隐秘的心思一同埋在心底。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们都是一个时代的见证者。
在那个时代,有逃离纷争的纯血统、手沾无辜鲜血的纯血统、为麻瓜抵死抗争的纯血统;他们中有的聪慧有的愚笨,有的善良有的邪恶,有的勇敢有的软弱。
他们是塞巴斯蒂安·塞尔温、高奈莉娅·麦克米兰、阿德赫拉·布莱克、威廉·普林斯,埃德加·博恩斯、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弗兰克·隆巴顿,沃尔布加·布莱克、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巴伦·塞尔温、纳西莎·马尔福……
如今巫师界的主流观点反对“纯血统”的概念,并指出每个巫师家族都有麻瓜先祖。而常以星星为名的他们,成为了最后的纯血统。
曾经睥睨众生,后来跌落凡尘,现在被人遗忘。
自由之心,勇者之剑
魂归故里,钟声绵凉
热爱不息,灵魂不灭
纵无人知,无悔无徨
星星坠落了,黑暗时代已经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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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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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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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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