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不可能呢?”他很感兴趣地问。
“因为黑魔王是永远也不会死的呀。”阿德赫拉略带得意地说。
塞巴斯蒂安失笑。“你这又是从哪里看到的?”
阿德赫拉不服气地看着他,向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沃尔普吉斯骑士月刊》的事情。虽然在加入食死徒后她已经用不着去看那些过时的新闻了,但她还是热衷于收藏它们,并挑出其中的精彩段落贴在卧室的墙上。
塞巴斯蒂安的嘴角噙着笑,眼神越来越冷。
“别再看那些东西了,它们连《预言家日报》都比不上。最起码《预言家日报》的主编尼古拉斯·斯基特还有点良心。”他带点嘲讽地说。
“这是真的!”阿德赫拉有点恼火地叫道,“你为什么不相信黑魔王会长生不死呢?”
在阿德赫拉无比认真的态度前,塞巴斯蒂安脸上的笑逐渐淡了下来。是啊,如果不可能的话,为什么总会有这样的传言呢?
“好啦,让我回去想想。我想我总可以找到反驳你的依据。”他慢慢说。
这是阿德赫拉喜欢塞巴斯蒂安的原因之一。他从不会敷衍她的问题,即使他们的年龄差超过了二十岁。
“不要去了,好不好?”阿德赫拉恳求道,“我当然理解你的做法……可让纯血统掌握权力有什么不好吗?你怎么敢肯定继任者就会更好呢?”她提出了一个尖刻的问题。
是啊,如果权力会滋生腐败,凭什么就认定混血或麻瓜出身的人就会比现在的纯血统要好呢?就凭他们现在在纯血统铁拳的威胁下瑟瑟发抖如绵羊吗?可那绝不是真正的善良。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塞巴斯蒂安说,“我不敢肯定他们会更好,但至少,绝不会比现在更糟。如果现在这样的局面里有我的功劳,那这样的局面也要由我来终结!”
“可你不过是白白牺牲!你不会成功的!”
“也许我不会成功,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死是没有价值的。”
“为什么?”
塞巴斯蒂安轻笑一声。“你想想看,黑魔王会怎么对待一个叛徒?”
阿德赫拉不寒而栗,为这个可怕的假设,也为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
“背叛即死亡。”她喃喃道。
“不,背叛绝不只死亡,”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你还没有真正见识过黑魔王的手段。我追随他十几年,自认为对他的了解比你稍微多了那么一点。他是绝不会让一个叛徒轻易死掉的,他会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可与此同时,他也会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他冷静地推测道。
阿德赫拉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
“你一定要这样吗?拿自己去做祭品?你会死得很惨的!”
“哎呀,小安迪,你为什么现在就要哭得这么伤心呢?我也不一定会死嘛。好歹给我点信心呀!”
“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呢?”她很伤心地问。
“因为人类如此蠢笨,社会的每一点进步都需要鲜血的祭奠——巫师麻瓜,皆是如此。”
“可你并不是一个人呀!”阿德赫拉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他的父亲和大哥都在他归家前离世,母亲以养父母为要挟强迫他给家族卖命,后来养父母惨死,他将自己的侄子培养成了一名家族希望的食死徒……他还有谁呢?
阿德赫拉微微低头,看到了膝上的蓝宝石。妙书斋
“还有蝴蝶夫人——你……”她突然住了口。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曾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女人分为两类:一类能玩,一类不能玩。阿德赫拉觉得自己很清楚蝴蝶夫人在这段关系中所处的位置。她尴尬地笑笑,准备将这个话题带过去,却不料对方接过了话头。
“是啊,我爱她,”三十七岁的塞巴斯蒂安·塞尔温平静地承认道,“从我十五岁开始。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阿德赫拉震惊地看着他,终于意识到了。可这太荒唐了。幼时家庭破碎的那一幕她现在还记忆犹新,她在潜意识里相信势均力敌带来的稳定关系,却从来不敢相信男人的专情。
“那她知道吗?”她从混乱的大脑中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塞巴斯蒂安干脆地答道,阿德赫拉微露不解,“我们各取所需,我不需要她为我搭上性命。”他解释道。
“可这不公平!”她反应激烈,“你爱她,而她——”
“我心甘情愿。”他简短说道,透露出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
其实,塞巴斯蒂安·塞尔温从不爱长袖善舞的蝴蝶夫人,是过去的帕克·布朗深爱着海伦。而他,不过是想从中获得一些自知虚假的慰藉。
“这个世上不为人知的事情有很多。有时候,无人知晓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才是最好的情况。”他露出了一个圆滑的微笑,金发闪耀依旧。他们总是这样。阿德赫拉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再去改变什么了,只能逼迫着自己去接受这荒诞的无力感。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她小声问。
塞巴斯蒂安像个年轻人一样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金发。他想了想,说道:
“海伦的眼睛很漂亮,我在很多年前曾经答应送给她一条和她的眼睛一样漂亮的项链,但当时我食言了。如果你以后收到这条项链,就请帮我转交给她吧,并且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告诉她我现在过得很好,让她不必牵挂。那条项链就当作是当年不辞而别的补偿吧。”他闭上了眼睛,掩去了其中的情绪。
“那我应该告诉她你是塞巴斯蒂安·塞尔温,还是帕克·布朗?”她追问道。
这是个让他苦恼的问题。他叹气道:“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了,扔下礼物直接跑吧。”他故意苦着脸。往常阿德赫拉会觉得他这模样像只不开心的大型金毛犬,会忍不住发笑;可今天,她只想流泪。
塞巴斯蒂安给了阿德赫拉一个能联系到蝴蝶夫人的地址,她记下了。
“我希望我永远也不要收到它,”阿德赫拉勉强说道,塞巴斯蒂安只是笑笑,“别去,好不好?”她再一次恳求道,可心里很清楚结果会如何。
“求求你。”泪珠接连滚落脸颊,她仍固执地盯着他。她想,她大概无法忍受失去他。
金发的塞巴斯蒂安微笑着与她对视。
“阿德赫拉,你要学着长大,”他说,“不要哭,要学着笑。”
阿德赫拉肩膀一抖一抖的,哭得更厉害了。塞巴斯蒂安叹了口气,站起来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
“不要怕。你是个幸运的孩子,始终都会有人保护你……你会坚持下去的。”
“我没有你那么勇敢,也没那么聪明。我做不到。”她紧紧攥住他的袍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轻看自己。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孩子,我相信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他面容温和,掏出手帕,替她擦去了眼泪。
“所以他们才会喜欢我吗?”她固执地追问道,“所以你才会对我这么关照吗?”塞巴斯蒂安被问的一愣。
“消亡往往伴随着新生。新旧交替,故事得以延续,”他低头注视着她,微微一笑,“为什么一定需要理由呢?”
阿德赫拉红着眼睛仰头看他。塞巴斯蒂安望着她,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眼中像是掠过了点怀念。阿德赫拉错过了。她只看到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似乎想要去触她的发侧,但很快就装作无事地收了回来。
他准备撤销魔法了。
阿德赫拉在木盒脱手的前一刻迟疑道:
“你的魔法真的能瞒过黑魔王吗?”
“我的再加上你的,没什么不可以的。”塞巴斯蒂安意味颇深地说,从她手中拿回了装着蓝宝石的盒子,又施了一长串咒语。
半分钟后,呆坐在扶手椅上的阿德赫拉又一次惊醒。
“我这是怎么了?”她问,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刚才头磕到书架上了。别摸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塞巴斯蒂安面不改色地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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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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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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