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在楼阁中飞快的穿梭,不多时,二人在一隐蔽的墙头停了下来。
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商讨夜探腾云庄的蓝念和越远风。
考虑到腾云庄太大,只有蓝念一人怕是很难在如此多的房间中找到陆崇,所以几人商量后,决定让同样身手了得的越远风一同前往。
“我说蓝大侠,你是不是之前来过腾云庄啊?怎么感觉似认得路一般!”越远风轻声问道。
蓝念闻言,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
越远风扭头看了看蓝念,好在蓝念平时就经常不说话,所以他也没再刨根问底的问下去,随即转回头来。
若越远风再多看看蓝念,他就会发现,此刻蓝念的脸上明显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色。
来过吗?自然来过!
还是在三年前,闫芸芸新婚后第一次回腾云庄,自己一路尾随,自然知道了腾云庄的大致路线。
还有……
“蓝念……”
“?”听到越远风突然唤自己的名字,蓝念微微诧异,转头看向越远风。
“你母亲……”越远风迟疑着不知该如何说起。
似是知道了越远风所问何事,蓝念低了低眼,淡淡的说道:“当时自己年幼,对母亲的记忆不多,但是记忆中从未听母亲说过她之前的种种!”
越远风闻言,微微笑了笑,他其实知道,蓝念应该不知道什么,可是他就是想问问,这个自己父亲故人的孩子。
当年父亲总是郁郁寡欢,他一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如今知道了这么多事,再仔细想来,他已猜到了大概,看向蓝念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你父亲当年也是一代剑客,而五鬼中的青霜鬼,手持一把青霜剑,独步武林!”
“你想说什么?”蓝念道。
“你不怀疑吗?”
蓝念沉默不语。
“你也使剑,可是你父亲所传?”越远风又问道。
“一点点!”蓝念说道,转头看向越远风,“你的弯刀,可是你父亲所授?”
“指点一二罢了!”越远风轻声道。
言毕,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看着殿前巡逻的队伍走过,越远风指了指一侧,说道:“你去那边,我到这边看看,然后再回到这里汇合!”
蓝念:“好!”
二人说完,纷纷□□而下,几个闪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几个时辰之后,二人再次汇合。
“可发现了什么?”越远风问道。
蓝念摇了摇头,“你那边呢?”
“没有!”越远风道。
蓝念看了看四周,“眼下就只剩一个地方了!那里!”蓝念指了指二人面前被重重士兵严加把守的大殿,“闫三石的会客厅!”
“按理说,陆崇是偷偷过来,即便二人见面,也不应该选择这么个明目张胆的地方!腾云庄有那么多房间,哪个房间不能见面,就偏偏选择专门用来会客的大殿!”越远风低声说道。
“也许闫三石对自己的防护比较放心!”蓝念说道。
“也许是他没想到有人会怀疑他!”越远风说道,随后看了蓝念一眼,“走吧!”
“嗯!”
二人言毕,迅速起身,虽然腾云庄的会客大殿守卫森严,但是对于他二人而言,却是形同虚设的,没多少时间,二人便落在了会客大殿的房顶上。
小心扒开房上琉璃细瓦,室内的亮光便照了出来。
闫三石!
二人对视一眼,这个时间,闫三石自己一人在会客大殿做什么?
正在二人疑惑不解之时,只听房内“咔哒”一声响,随后一男子款步走了进来。
男子背对着二人,看不清容貌,不过蓝念还是身形一颤。
感受到蓝念的反应,越远风立刻心下了然,遂凝神屏气仔细看着室内二人。
男子冲闫三石微微抱拳施礼,“闫庄主!”
“哼!”闫三石并没有还礼,而是冷哼一声。
越远风微微挑眉,此刻的闫三石倒与自己印象中的腾云庄庄主有着很大的出入,不似往日的谦和有礼。
男子见闫三石如此也不恼,笑呵呵的说道:“闫庄主,知道你不愿意见我,可眼下,我也无处可去,只能在您这叨扰几日了!”
“哼,既然要留下,就安分些,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闫三石说完,不再理会男子,径直走出大殿。
越远风和蓝念再次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不知这闫三石与陆崇是唱的哪出戏。
可待他们再次将视线转入室内的时候,却被眼前所见震惊的睁大双眼。
只见室内男子见闫三石离开,遂转过身来。
男子一脸陈年旧疤,三角眼,鹰钩鼻,怎么看也与一脸正气的陆崇不搭边。男子冲闫三石离去的方向阴阴笑了笑,随即大摇大摆的离开。
房上二人,被眼前一幕震惊的回不过神来,见男子彻底离开,才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闪身,在黎明前第一缕阳光照下来之前,离开腾云庄。
“那人是……”下了腾云山,越远风实在忍不住,问道。
“夜滴子!”
“夜滴子?”越远风诧异的看向蓝念,“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起初我也没反应过来,也是在下山的路上,我才想起来,在我小的时候,与父亲第一次去彼岸庄,确实见到过这个人,当时也是因为他的长相实在过于特殊,所以才有记忆。可是后来不知何故,此人离开了彼岸庄,便再也没见过了,江湖上似乎也没听到过他的什么传言。”蓝念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可是你在看他背影的时候……”
“没错,我当时确实以为他就是陆崇!”蓝念道。
越远风闻言,微微蹙眉,“也就是说……”
“很可能就是他,假扮的陆庄主!”蓝念眯了眯眼,冷声说道。
“若真如你所推测,那他这易容之术可是登峰造极啊!回去问问黄阁主,他天天顶着一张□□,想必定有心得。”越远风似是打趣的说道。
“论易容之术,其实不止黄阁主手法高!”
越远风:“?”
“你经常与芸芸在一起,难道没有发现她脸上的古怪吗?”蓝念又道。
“……”越远风闻言,微微一愣,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天机阁,周慕寻似乎也有意无意的暗示闫芸芸似乎在故意遮掩容貌。
他不是没去观察,而是没有深想,在他心中,只要那个灵魂是他的芸芸就好,无论长成什么样,他都不甚在意。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不是这个容貌!”蓝念又道。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闫芸芸的场景,虽脸上满是泥污,却并非如今这般半张脸上长满麻子。
蓝念一直没说穿,心知她既要如此,必有她的考量。
只不过蓝念再次想起那个晚上,那个发烧不止的闫芸芸,还有……
“你第一次见她时,她是怎样的?”虽然不喜在另一个男人嘴里了解闫芸芸,但越远风没办法,他既恨自己当时不在她身边,又不敢去问她,怕她为难。
“下着大雨,满身泥污,晕倒在街道的水里!”妙书斋
“嘶!”越远风闻言,心口突然阵阵抽痛。
他不敢想象,那时的闫芸芸会有多绝望,虽然之前就听到白菜花提起,可如今再听蓝念所说,自己的心口仍旧忍不住的抽痛。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或者说明明遇见,却选择假装不认识?”蓝念道。
“……”蓝念很少说这么多话,如今突然说了这么多,让越远风很是诧异,但更让他诧异的是,他竟然一句都答不上来。
见越远风不说话,蓝念似是早就料到,继续说道:“芸芸是一个不容易打开心扉的人,如今她既选择了你,就请你好好珍惜,不要负了她!”
“……蓝念,你……”越远风万万没想到,蓝念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蓝念侧头看了看越远风,“你别误会,我不是放弃的意思,只是芸芸选择了你罢了!”
“你……不放弃是什么意思?”越远风抓住了蓝念话中的重点。
“就是字面的意思!”
“那你刚刚还说……”
“我说了,因为她选择了你,如果哪一天她……”
“不会有那一天!”越远风终于明白了蓝念的意思,及时出言道。
“呵!”蓝念微微抬了抬嘴角,不再说话,一个翻身上马,扬起手中马鞭,不再理会身后的越远风,策马而去。
看着蓝念离去的背影,越远风微微蹙眉,随即又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一个翻身上马,双腿稍稍用力,马儿一声长鸣,前蹄高高扬起,随后飞奔而去。
天机阁
闫芸芸一个人闲来无事,在花园里闲逛着。
“芸芸在想什么呢?”周慕寻不知何时突然走了过来,问道。
“……哦,没想什么!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天天在天机阁,你周府的生意谁打理呢?貌似福子现在也没时间了!”
闫芸芸想到一早白菜花拉着福子大摇大摆就走的姿态,和福子那一副受了气却不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见闫芸芸的轻笑声,周慕寻忍不住转过头来,“芸芸如今变得爱笑了!”
闫芸芸:“……”
“呵,没什么,这样也很好!”周慕寻似是在说给闫芸芸听,又似在自言自语般。
“周慕寻,我……”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周慕寻收了扇子,负手立在湖边,看着远处垂柳婀娜,“想我周慕寻自小到大,还从未发生过,自己想要而不得的情况!”说着转过头来,看向闫芸芸,“芸芸是唯一的例外!”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才……”
“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闫芸芸:“……”
“可是,三年了,我用了各种方法,让自己忘了你,却都失败了。我发现,我不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如此执着,而是那个带给我不一样感觉的人,就只有芸芸你一个!”
闫芸芸:“我……”
“真羡慕越远风!”周慕寻说着,转身看了看闫芸芸,“他傍晚左右就能回来了!”
说完,直接转身,“啪!”的打开紫檀扇,大步离开。
闫芸芸不知自己该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对于他们三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感情。
似友情,又似乎不是友情,可若说爱情,闫芸芸自知自己的心很小,小的只能装下一个人。
她有些心烦意乱,缓缓转身,就见身后不远处,皇甫夜正负手立在青石路边,见闫芸芸看向自己,冲她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开。
~~~~
傍晚,越远风和蓝念果真回到了天机阁。
“说说看吧!有什么收获?”周慕寻率先问道。
“此陆崇果然非彼陆崇!”蓝念道。
“你们在腾云庄见到陆崇了?”周慕寻闻言,问道。
蓝念:“是夜滴子!”
“什么夜滴子?”周慕寻被说的有些迷糊,“越兄你说,蓝大侠这几个字几个字的蹦,说的我更糊涂了!”
“我们在腾云庄看见了一个身形非常像陆崇的人与闫三石在交谈,后来发现此人是夜滴子,但蓝念认为他就是一直假扮陆崇的人。”越远风解释道。
皇甫夜:“夜滴子!”
“黄阁主可认识?”越远风问道。
“曾经听说过!据说在二十多年前,夜滴子曾被陆崇收入门下,后来不知为什么,夜滴子与陆崇决裂,离开了彼岸庄,之后就再没有此人的消息!”皇甫夜道。
越远风:“嗯,与蓝念说的差不多!”
“你们确定就是这个夜滴子假扮的陆崇?”周慕寻再次询问道。
“九成!”蓝念道。
“好,既然蓝大侠说有九成,那这基本就可以确定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周慕寻问道。
“这个事情只是咱们几个知道是没有用的,得让整个武林都知道!”皇甫夜说道。
“黄阁主的意思是……”
“现在整个江湖都认为陆崇被煞影阁劫持,只有让武林中人发现陆崇其实在腾云庄,并且还是一个假扮的,那么之前陆崇带头讨伐煞影阁的事就会被江湖众人怀疑其目的!”皇甫夜说道。
“听黄阁主所言,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越兄洗脱罪名啊!”周慕寻说着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越远风。
越远风闻言,微微挑眉,刚要开口说话,却听皇甫夜又说道:“也不全是为了越公子,只有让这个假陆崇现了形,才能让他背后的人露出痕迹来!”
“背后的人!”
“别忘了,陆崇为何执意讨伐煞影阁!”皇甫夜说道。
周慕寻:“璃国宝藏!”
皇甫夜:“准确来说,是一个想坐收渔翁之利,找到璃国宝藏的人!”
“可是,陆崇之前联系的不就是熊擎天吗?若按黄阁主所言,那个熊擎天……”
“不止他!”皇甫夜说道。
“黄阁主此言何意?”周慕寻问道。
皇甫夜:“别忘了,现在这个假陆崇在哪!”
周慕寻:“腾云庄!黄阁主是怀疑闫三石?”
皇甫夜闻言笑了笑,“周公子,别告诉我你曾经答应闫三石娶他女儿,真的只是为了那一个线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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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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