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竟然还有女的参与这种事?”越远风更加好奇了。
“估计也是女中豪杰了。”周幕寻也好整以暇的说道。
几人讨论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都没说话的蓝念,在听到柳如是说到琵琶鬼时,那一向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变了神色。
“柳先生,您可知道叶修罗的下落?”见关于璃国宝藏一事问的差不多了,闫芸芸又问道。
越远风听见闫芸芸问起叶修罗,瞬间噤了声,目不转睛的看向柳如是。
“叶修罗?那个黑罗刹?”柳如是诧异的看着闫芸芸。
“对。”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到问起我的,不过,我还真知道一些。”柳如是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他的下落?”越远风听见柳如是说知道叶修罗的下落,不可思议的问道,毕竟几天的接触,越远风也能看出来,柳如是是一个安贫乐道之人,多年来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着实不像一个能与叶修罗那种杀人魔头扯上什么关系的人。
柳如是看出了越远风的疑惑,轻笑道:“其实我跟叶修罗并没什么交集,但是,机缘巧合,去年我听闻一个可以治疗我夫人顽疾的方子,而其中的一味草药,整个乌国只有鸩翎阁有,我就去了趟鸩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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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我已经将你提的条件通报给了阁主,不过阁主并不感兴趣,所以,柳先生请回吧!”一位仆人打扮的男子说道。
“如果阁主不同意,我可以换其他条件,让我与阁主面谈!”柳如是焦急的说道。
“柳先生,我们阁主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何况阁主此刻正与贵客谈话,没时间见先生。还请先生识趣,速速离去吧!”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柳如是见再与之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只能忿忿的离开。
行之一处小花园,只见两名女仆打扮的女子端着盘子,从不远处走来,两人边走边聊着。
“你说,这个是什么人啊,竟能受到阁主如此礼待?”
“不知道呢,管那么多干嘛,咱听从命令,好好伺候便是!”
“我也是一时好奇,问问罢了!”
“在咱这鸩翎阁啊,好奇心太重可不见得是个好事。”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问了!”
柳如是听见二人对话,联想到刚刚那个男子说的,阁主正在与贵客谈话,突然灵机一动,也来不及多想后果如何,一个闪身,躲到了一处假山后面。
见两女子走过,便偷偷跟了上去。两女子走了没一会儿,来到一间厢房前,停了下来,轻轻敲门,“咚咚”
“进”室内传出一男子的声音。
两女子轻轻推门进去。柳如是见只是一间厢房,不免起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见两女子从房内走了出来,随后一中年男子也走了出来。柳如是躲在不远处的石山后面,定睛一看,不觉一愣。【妙】 【书】 【斋】 【妙书斋】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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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一年前您在鸩翎阁看见了叶修罗?”越远风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如是。
“没错!”
“您如何确定那个人就是叶修罗的?”越远风觉得不可思议,进一步核实道。
“我与叶修罗并无交集,但也知道叶修罗这个人,他脸上有一个从右眉到左脸的贯穿疤,这几乎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当时我距离他并不远,看的十分真切。”柳如是说道。
“鸩翎阁,叶修罗,他们两个怎么会有联系?”一旁的黄夜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老朽就不得而知了。”柳如是说道。
“柳先生可否知道蓝问山是被何人所杀?”闫芸芸继续问道。
“蓝问山?这个并不清楚?”柳如是沉思片刻,似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然后轻声说道。
闫芸芸盯着柳如是的双眼,不见半分躲闪,心知柳如是并未说谎,“好,多谢柳先生了!”
“闫小姐和几位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老朽若知道,一定会全部告知的。”柳如是说道。
闫芸芸看了看几人,见几人均摇了摇头,说道:“没了,今日多谢柳先生,若日后我们还有什么疑问,再来叨扰!”闫芸芸微微施礼说道。
“闫小姐这就客气了,你与我全家有救命之恩,别说是打听些消息,即便是让老朽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啊!”柳如是见闫芸芸施礼,赶忙还礼道。
“既然没什么再问的,那我们也不便再叨扰二老,明日便启程回去吧。”闫芸芸看向四人,淡淡的说道。
“好!”四人点了点头。
“什么?你们明日便走?为何不多留几日,几日来,一直忙着内人的病,都没来得及好好招待几位!”柳如是听见闫芸芸说明日便走,立刻出言挽留道。
“不了,柳先生,您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也出来有些时日,是时候该回去了!”闫芸芸说道。
“唉!好吧,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再勉强,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老朽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定当义不容辞!”柳如是说完,又一次深深施礼。
“柳先生,莫要再折煞我们了!”闫芸芸及时扶起柳如是。
“好了,这么大的风,就别再客套来客套去的了,回去吧!”又是越远风,只要听见这些场面话,就莫名烦躁,忍不住出言道。
几人摇了摇头,轻笑着,一同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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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闫芸芸几人准备辞行。
“柳先生,这个给您!”闫芸芸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柳如是。
柳如是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副药方子,紧张的问道:“这个,闫小姐之前不是已经给过一个药方子了吗,难道要换药?”
见柳如是一脸的担心,闫芸芸轻轻笑了笑,“柳先生莫要担心,这个不是给尊夫人的。”
“不是给樱茹的?那这是……”柳如是疑惑的看着闫芸芸。
“这是给您的,忧思过度、气机郁结,过早白发。如今雾已散,云已开,这副方子虽不能完全恢复您的青春,却也可以强生固本,望柳先生身体也能早日康复!”闫芸芸淡淡的说道。
“……”柳如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低下头,苍老的手微微颤抖,随即在眼上擦了擦,再次抬起头,“虽然我知道闫三石此人,却从未听说他有如此优秀的女儿,闫庄主……有福气啊!”
闫芸芸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闫小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我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柳如是看着闫芸芸,迟疑了一下说道。
“柳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个,闫小姐,几位公子……”柳如是看了看几人,眉头微索,说道:“你们可曾想过西陵山那场大火?”
“柳先生想说什么?”闫芸芸沉默片刻,问道。
“老朽每年都在西陵山住上月余,二十年来,从未发生过火灾,尤其是六月份,正是草木繁盛时期,西陵山本就潮湿多雾,怎会无故起火?”柳如是索着眉,沉声说道。
“柳先生这么说,不会是怀疑我们吧?”一旁的周慕寻突然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不,周公子多心了,其实起初老朽是怀疑过几位,可后来一想,几位若真想逼迫老朽,完全没必要通过这种置自己于险地的方式,所以,老朽认为,几位的行踪是不是……”柳如是看了看几人,没再说下去,但几人均明了他的意思,都沉默了下来。
“无妨,柳先生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柳先生担心了!”闫芸芸微微施礼,说道。
看着闫芸芸似乎已有准备,柳如是也微微宽心,拱手道:“既然如此,闫小姐,几位公子,老朽就不远送,一路保重!”
几人挥手告别,刚走几步,柳如是突然喊道:“越公子,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忘不了!您就等着好消息吧!”越远风给柳如是一个大大的笑容,挥了挥手,“走了!”
柳如是看着几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喃喃自语道:“希望我告诉你们的那些事不要害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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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阁主,刚刚柳先生所说之事,你有什么看法?”周慕寻一路走来,越想越觉得西陵山的火确实有些奇怪,不禁问道。
“虽不知是谁放的,但冲着咱们几个确是一定的!”黄夜看着前方,似是在想些什么。
“这么说,黄阁主也认为那场大火不是意外了?”周慕寻微微蹙眉。
黄夜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周慕寻的想法。
“蓝公子,那夜,你可曾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周慕寻转身问向蓝念。
“不曾。”蓝念答道,一如往常的言简意赅。
“这就奇怪了,若是人为,总该有人吧,可依蓝公子的身手都不曾发觉,那对方会是什么人?”周慕寻眉头紧锁。
见周慕寻一直沉思着,越远风上前,轻轻拍了拍周慕寻肩膀,说道:“周兄,有些事呢,纵使你聪明绝顶,也不是那么容易想明白的,芸芸说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其费尽心思想着对方是谁,不如静观其变,等着对方上门,反正咱们几个,还怕谁?”
周慕寻看了看越远风,突然就笑了,“越兄说得对,有咱们几个在,确实不必担心什么!”
“哦,对了,越兄,你跟柳先生有什么约定?”暂时不理西陵山大火一事,周慕寻突然想起柳如是临走时与越远风的喊话,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个嘛,不告诉你!”越远风把玩着手中笛子,卖着关子。
“切,不说拉倒!”周慕寻白了越远风一眼,轻摇手中紫檀扇,满不在乎的说道。
几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一直走在前面的蓝念突然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不走了?”周慕寻一脸疑惑的问道。
蓝念看着眼前的岔路口,微微转身,说道:“我有些事要去办,所以,就此别过,待我办完事,再去闫府与几位汇合!”
“哦,原来如此,既然蓝大侠有事,那就先去忙吧,芸芸有我们照顾,自会无事!”越远风一听蓝念要离开,立刻来了兴致。
蓝念看了看闫芸芸,见闫芸芸冲自己微微点头,没有挽留的意思,不知为何,蓝念突然很不是滋味,眼睛黯了黯,转身,向另一个路口走去。
见蓝念离开,周慕寻微微挑眉,正准备继续出发,却听见黄夜突然出声,“诸位,黄某也有一些私事要处理,恐怕也不能再与几位同行了!”
“嗯?黄阁主也要走?”周慕寻皱眉,问道。
“是先走一步,待我处理完自己的私事,自会到闫府与诸位汇合。”黄夜说道,看了一眼闫芸芸,又转身看向越远风和周慕寻,“就有劳二位公子一路上多多费心了!”
“芸芸是我媳妇儿,照顾她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黄阁主若有事,就去忙吧,芸芸这边,不必挂心了!”越远风见黄夜也要走,开心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上了。
黄夜没有理会越远风,看向闫芸芸,“路上小心!”
闫芸芸微微颔首,“黄公子,保重!”
黄夜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闫芸芸,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我说周兄,你有没有什么事啊?”越远风看着旁边的周慕寻,挑眉问道。
“怎么,越兄是希望我走,还是不希望我走呀?”周慕寻幽幽的问道。
“你说呢?对了,柳先生不是说了那个璃国宝藏的线索了吗,周兄不要去查查吗?”越远风阴阳怪气的问道。
“即便查也不用我亲自查啊,反倒是越兄,那个叶修罗可在鸩翎阁出现过,越兄不要查查吗?”周慕寻对越远风的挑衅一向应付自如。
“那个不急。”
“哦?越兄,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好言相劝一句,那个叶修罗本就不好惹,现在又扯上了鸩翎阁,越兄仅凭你一人之力是无法与之抗衡的,你倒不如把这个消息卖给煞影阁的北宫幽月,这样,即能赚上一笔,还能借刀杀人,岂不两全其美!”周慕寻摇着紫檀扇,淡淡的说道。
“哈哈哈哈,周兄不愧是乌国第一商人,这经商的脑袋真是让越某人我佩服,多谢周兄献计,不过我越某人要找的人,从不会假手他人!”越远风抱拳谢道。
“呵呵,随便越兄吧,我们走吧!”周慕寻说完,笑着摇了摇紫檀扇,走在了前面。
越远风看了看周慕寻,眼神隐晦不明,不过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来慵懒随意的样子,乐颠颠的来到闫芸芸身边,“芸芸,我们走吧!”
闫芸芸点点头,无论是对蓝念和黄夜的离去,还是刚刚周慕寻与越远风的对话,似乎都没什么反应,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无论四人今后是去是留,还是会做些什么,闫芸芸都不甚在意。她只是对之后的生活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不过眼下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闫芸芸想着先回到闫府,再从长计议。
来时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现如今只剩下三人。
“我们先回西陵山下的客栈,李婶儿怕是等着急了!”闫芸芸轻声说道。
“好,一切听芸芸的。”越远风乐呵呵的说道。
“这是哪里?”周幕寻看了看四周,山势连绵,一路上翻了太多的山,都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
“这块儿来时我好像听黄阁主提起过,这叫无影山,不远处还有一个无影崖,不过为什么叫无影山呢,我看着也有影子啊!”越远风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好奇的问道。
周幕寻白了越远风一眼,对这样白痴的问题不置可否,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西陵山的火灭没灭?”
“这都多久了,早灭了!”
“说的也是,就是不知道这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周慕寻眯了眯眼。
周慕寻看了看越远风,见越远风没有说话,继续说道:“这一路上,值得怀疑的,就是闫小姐遇劫那次,当时蓝公子提出鸩翎阁的嫌疑最大,可是鸩翎阁为什么要劫持闫小姐,鸩翎阁素来与腾云庄并无瓜葛啊!或者说……”
“说什么?”越远风转头看向周慕寻,眉头微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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