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一对老夫妻打点,老板不太说话,看上去老实忠厚,只管干活,帮他们安置行李,煮饭做菜,老板娘比他活跃多了,絮絮叨叨跟他们介绍屋里的设施,还讲了好些这山上的风土人情。
老板娘切出水果摆到桌上,拿围裙擦了擦手,笑道:“你们中午可以先休息会,太阳下山后外头马上就凉快了,可以去边上走走,我们这的竹林不是我吹,前两年电视剧都来拍的噢。明天可以去山下的庙里拜拜,我跟你们说,我们这的庙老灵光了。”
夏葵吃饱后就犯困,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听着老板娘在那眉飞色舞地跟穆木说这话,她头一偏,看到隔壁桌的一对情侣,比他们后来,刚开始吃饭,两人大概还在热恋,互相喂饭,夏葵撇了撇嘴,无趣地扭过头。
整个民宿,好像就他们五个人和这两人,方圆两公里只有闲林野鸟,了无生趣。
“接下来怎么分房?”小泡问,“女生一间,男生一间?”
贾疏:“嗯,女生住二楼吧,我和老白住三楼。”
“呵,”夏葵举手,“女生跟我住,有危险,别说我没提醒你。”
夏葵从不和人同住。
贾疏还没反应过来,叶雾白已经抢了话:“这样吧,老板刚才也说这里房间够,一人一间吧。”
这回夏葵没意见了,小泡个人精,立马开启溜须拍马模式:“店长威武,店长大方,店长最帅!”
贾疏不屑道:“怎么了,大家住一块不挺好,增进感情。”
叶雾白往边上靠了靠:“我觉得感情够好了,不用再增进。”
贾疏磨牙:“……老白你什么意思,下我面子是吧?”
两人开始你来我往,夏葵饶有兴趣地看着,不得不说,贾疏的出现,让夏葵见到了叶雾白的另一面,看平日里温文的叶店长条理分明的把贾疏怼得噎住,真是有趣极了。
像是察觉到夏葵的目光,他眼皮一掀,朝她看来,夏葵也不避开,挂着笑就这么看他。倒是叶雾白,面色如常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又移开了视线。
几人很快分好了房间,二楼一共三间房,女生恰好一人一间,三楼四间房,贾疏和叶雾白一人一间,小情侣一间,还空着一间。
夏葵拎着包进屋,第一时间把屋里转了个遍,打开了所有抽屉和柜子检查了一番,床底下也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不是她太小心,习惯了,出门在外,总得防着点。
她直接倒在床上,上午因为噩梦搞得人很不舒服,现在吃了饭越发觉得人乏,夏葵刚跟其他人说了,下午她不出去了,小泡还想劝她,被叶雾白拉住了。
叶雾白很会察言观色。
夏葵翻了个身,把空调调到最低,裹着被子,不一会就睡着了。
下午这一觉,她倒是睡得深沉,一觉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全黑,摸出手机一看,八点了。有一条叶雾白的微信,叫她起来吃饭。
夏葵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楼,餐厅里没人,她又点开“避暑群”,搜了下聊天记录,原来一群人都到叶雾白的房间里打牌去了。夏葵没急着上去,摸了摸肚子,饿过头了,呼唤出老板娘,点了碗面。
“什么料的?”
“有肉就行。”
老板娘热情地推荐:“牛杂、牛腩、大肠、三鲜?”
夏葵听得头晕,随意挥了挥手:“大肠。”
“得嘞。”
餐厅里没有人,她大咧咧地一个人霸着一张桌子,老板娘诚不欺少年,这里入夜后温度降得很快,不用打空调,静静地坐着,不觉得热,夏葵穿着大一号的暗红色衬衣,黑色西装短裤,脚踩人字拖,一只脚没个正经地夹着鞋乱晃。她对着电扇吹,发丝还未干,她随意地把刘海往后捋,精致的五官张扬着它们的魅力,可惜这个夜里,这个时间,竟无人欣赏。
也不尽然,夏葵眯着眼,看到门口不远处有人的身影,轮廓瘦高,若隐若现,快到门口的时候,夏葵勾了勾唇角。
叶雾白低着头走进民宿,他换了一身衣服,白色亚麻衬衣,下摆松松系进裤腰,休闲西裤的裤脚微卷,露出笔直修长的脚踝。大约是他肤色白,气质温和,这一身叫他穿得出奇好看,给这清凉的夏夜平添了些许微甜。
“店长。”
叶雾白好像在想事,倏然抬头,没料到一进门就看到夏葵慵懒地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打量他。
他没吭声,走到夏葵身边,单手拉开一侧的椅子,隔着布料可以手臂因为使劲露出的肌肉线条,椅子脚没有发出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随后他自然而然地坐下,这才看向夏葵:“起来了?”
“嗯,饿了,你去买了什么?”夏葵朝他手上的袋子努了努嘴。
“我也不懂,随便买了点零食。”叶雾白怕夏葵没听明白,补充道,“他们在打牌,说是饿了。”
夏葵随便拨弄了下,里头有鸭脖、薯片、辣条、面包。
“刚才的那家小店?”
“嗯,这附近好像只有这家小店。”
这会,老板娘端着面出来了,一边喊着小心烫,一边稳稳地把面搁在夏葵面前。
“大肠面,慢用。”
夏葵拿起筷子,慢悠悠地拨弄了两下,夹起一筷子,吹也没吹,吃了一大口。
“小心……不烫吗?”叶雾白说话间,看到她又吃了一大口。
“我喜欢吃烫的。”
喜欢吃烫的,喝冰的,感觉到烫才叫火辣,感觉到冰才叫痛快。
叶雾白沉默不语地看着夏葵很快吃掉了半碗面,但她的胃口也仅限于此,不然她不会这么瘦,这面吃多了会腻,她撂下筷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随意地抹了抹嘴唇,她的唇色本就偏红,这下越发显得唇红齿白。
她吃东西很快,这是很早以前留下的习惯,不管好不好吃,烫不烫,吃得快,才不会被抢。
后来她生活环境好了,这个习惯一直没改,偏生她肠胃强悍,比梁见空那个胃病秧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到现在还身体倍棒。
“饱了。”她越发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任由头顶的电扇把自己的湿发吹乱,“你们下午去哪玩了?”
她倒不是有兴趣,只是吃饱后觉得需要闲聊一下,要不然这个点再回去睡,真是无趣极了。也不知贾疏这么个年轻小伙,怎么想得出这般没劲的团建活动,没有酒精、霓虹灯、辣妹,一点都不刺激。
叶雾白静静地看着她的湿发散乱在脸上,她毫不在意,他手指微动,大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会,到底还是忍耐住了。
“在附近发现了一条小溪,明天可以去那钓鱼烧烤。”
夏葵翻了个白眼:“真是岁月静好啊。”
“你不喜欢?”
夏葵呵呵笑道:“没,就是没想到这会是我的生活。”
夏葵偏过头,透过发丝看向叶雾白:“你能想到的疯狂夜生活是什么?”
这个问题夏葵觉得不难回答,可却难住了叶雾白,好看的男人蹙眉认真思考了会,夏葵差点笑出声:“你别告诉我是通宵唱K。”
叶雾白一脸惊讶,夏葵彻底无语:“店长,你是从哪来的出土文物?”
叶雾白当然听出了夏葵话里头的嘲讽,但他并不在意,柔软的薄唇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被你挖出来的。”
夏葵扬眉,有些意外,刚才他这句是……撩人吗?可惜她段位很高,花丛老手,所以不为所动。
叶雾白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接着刚才的话解释:“你之前,没人这么评价过我。”
夏葵仰头大笑,耐人寻味地评价道:“你真有意思。”
叶雾白纤长的睫毛微垂,遮去瞳孔里的光芒,过了会,他先起身:“上去打牌吗?”
夏葵跟着他站起来:“深夜寂寞,打吧,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前后脚进了房间,里头三人正在斗地主,见他们进来,赶紧招呼着换玩法。
夏葵无所谓,不管什么玩法,她都是顶尖高手,以前她就是管赌场的,没人敢来砸场子,当初有个兄弟的手就是靠她神乎其神的牌技保住的。
夏葵无所谓地往单人床上一坐,盘着腿,双臂在身后撑着,看贾疏蹩脚的切牌技术看得不耐烦,伸手:“拿来。”
贾疏不明所以,夏葵干脆上□□,随即行云流水来了一套单手花式切牌,贾疏当即长大了嘴巴,只会发出一个啊字。
接下来,夏葵双手齐上,花样百出,切牌切得这帮没见识的两眼直发愣,夏葵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利落地把牌按在床上,得意地挑起小眉毛:“玩什么?”
“大佬,你说玩什么?”小泡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夏葵。
夏葵琢磨了下,跟这帮初出茅庐的家伙玩,不是欺负人么?
“保皇吧,会玩吗?”
四个人两个人一脸懵逼,叶店长是其中一个,还有两个跃跃欲试。
夏葵了然:“先教学牌,学着点。”
半小时后,夏葵觉得脸……巨疼,神色微妙地看着叶雾白。
这个才学了两盘教学牌的人,赢了,他把所有人手里的牌算得分毫不差。
赢了的人倒是很谦虚,可能觉得自己赢得狠了,还说:“要吃宵夜吗,我请客。”
“老白,我不要跟你玩了,每次都这样!”小泡气呼呼地甩了牌,抱着穆木哀嚎。
贾疏拿胳膊肘捅了捅夏葵:“没想到吧,老白就是这么牛叉。”
夏葵眯着眼,咧着嘴,嘴角抽了抽,笑眯眯地看着叶雾白,手上自动自发地切牌。
放在当初,要是有小弟敢当着她面在牌桌上让她挂不住脸,她绝对当场把他暴毙。
夏葵把牌丢下,撸起袖子,冲叶雾白抬了抬下巴:“再来一把。”
半小时后,小泡再次哀嚎:“我不玩了,我要睡觉了。”
夏葵神情淡漠地望着捏在手里的最后三张牌,牌被她轻轻放下,这一把输了以后,她已经没有前两把那么震惊窝火了,可她想不通,叶雾白是怎么做到的。
对面,叶雾白主动收拾了牌局,问:“不玩了吗?”
穆木也开始打哈欠:“十一点了,睡了,明早不是还要野营么。”
贾疏是个夜猫子,本来还想玩一会,忽悠了几句,没人上钩,穆木和小泡一人抓了包薯片,各自回房。
贾疏只好作罢,回头忍不住吐槽叶雾白:“你打牌的时候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么用你不觉得丢人吗?”
夏葵盘腿坐在床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撑着脑袋,听到这话,禁不住反问了一句:“过目不忘?”
“是啊,”贾疏指着正在理牌的叶雾白说,“他脑子贼好用,看过一遍的东西,十之八九就记脑子里了。”
“没有那么夸张。”
叶雾白及时纠正,他正在理牌,夏葵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他手上的动作而动,双手很明显是男人的手,指节分明,指骨修长,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轻松就将散乱的牌撸到一起,但依然令人联想到赏心悦目这四个字。
是一双配得上他这个人的手。
叶雾白将牌一一放进盒子,抬起头,恰好对上夏葵打量的目光,女生半长不短的黑发还湿着,所以她没有像平时那样把头发做定型或是扎起来,任由湿发随意地落在额前,衬得她的脸庞越发精致,她就像一只俊美又慵懒的猫,无关性别,有意无意地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其实早就发现她时不时偷窥他,起初还有些克制,这些日子开始越来越明目张胆,目光露骨又坦然,有时甚至轻佻,却始终让人无法看透眼底的情绪。
她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呢?妙书斋
夏葵见他面带疑惑地回视她,微微一笑:“店长,你这么完美,怎么还没结婚?”
“哈哈哈,夏葵,你这话已经有很多人说过了。”贾疏打开一包辣条吃起来,“想嫁给老白的从这里排到了B市,他自己挑。”
叶雾白直接掐着贾疏的脖子,把他从位子上拎起来:“辣条送你,回你屋吃去。”
贾疏被他推到门口,扒着门框不肯走:“干嘛啊,我们夸你呢。”
叶雾白在他背后又推了一把,他一个踉跄跌出门。
“再见。”
叶雾白关上门后,转过身,脚下一顿,夏葵还坐在他的床上,一脸暧昧地看着他。
他重新迈开步子,走到茶几边上收拾起被刚才那帮人留下的残局:“为什么这么看我?”
弯下腰这个动作,瞬间收紧了衬衣的布料,他后背到腰部的完美线条呼之欲出。
夏葵饱了眼福,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竞争压力,看到你,我就想,女人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而不和你在一起呢?”
叶雾白:“……”
敢情这是把他当情敌了。
不知为何,她就是很喜欢挑逗这个男人,试探他温柔的底线在哪里,男人嘛,都是一个样的,什么成熟稳重,不过是社会面具,骗骗感情成就自我满足的假象,叶雾白这种男人,和夏葵认知里的男人产生了严重偏差,她心里难耐得很,真想看看这个男人露出些不一样的表情。
齐了梵以前总说她喜欢玩火,可能她天性如此,不找点刺激就活不下去。
那边,叶雾白颇有些无奈,最后只有一笑了之,他打开行李箱,一副准备洗漱的样子:“我先去洗个澡,你要是走的话,帮我带上门。”
“遵命,这就走。”
夏葵看着叶雾白进浴室,她不过是跟他闹着玩,跳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经过浴室门的时候,还敲了敲。
“走了。”
里头很快回了声:“晚安。”
夏葵正要开门走人,视线扫过地上,突然看到一张纸片不知什么时候塞进了门缝。
她的第一反应:这地方也有约炮广告?
只一秒,夏葵迅速捡起纸片片,指尖的触感告诉她,纸张是随处可见的A4纸裁剪而成。
这个点了,谁会给叶雾白塞纸片呢?
别怪她想太多,毕竟这个时间点太微妙,夏葵丝毫没有负罪感,毫不犹豫地展开纸片,一眼扫过上面的字。
下一秒,她的神色变了变。
“剩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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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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