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白虹(GL)>第 81 章 第八章 诏狱
  琼州河工贪墨之案,因牵连至州刺史,兹事体大,贾淮等一干人犯被重囚累梏押送入京后,便有上谕由三司会同审理此案。

  翌日朝会后,毕思齐甫一来到御史台,当值的小吏便诚惶诚恐的迎上来禀报,永安公主正在署中,已经等候了御史大人大半个时辰了。他忙走进厅内,果然看见永安公主身着冬青纹长襦,因初冬风凉,还披了件缀满白玉兰花的薄纱披帛,孤身一人站在那里,听见他的脚步声,方转过身来。

  毕思齐行礼毕,却并未听到永安说话,厅中于是久久阒然无声。立冬刚过,官署内尚未烧炭,清晨的凉气自青石地砖上侵袭而上,毕思齐低着头,只觉得冷若霜寒的眼神在他身上割掠而过,呼吸也不禁凝重起来。

  虽当年印信案毕思齐身为副审,然而当面询问永安公主的只有主审傅彦一人,之后永安又奔赴高郡,故此今日他才初次见到这位公主。当初公主寄送给闻小姐的手稿早烂熟他心,明媚春色下的执手温言喁喁细语,点点滴滴跃然纸上。而如今面前的尊贵面色不漏出一丝表情,又像在宣告只有那位清婉佳人才配得到那些细腻柔软一般,散逸的回忆让毕思齐胸中一动,立刻紧随着一凛,赶紧敛束神思。

  “毕大人,”永安终于徐徐开口道,“听说我的主簿陆芳被你们抓到了刑部。我的主簿所为皆出自我的授意,是不是也要将我一并捉起来?”

  毕思齐连忙道:“公主千岁金枝玉叶,微臣怎敢将公主下狱。”

  永安冷冷一哂,“那捉他一个下人何干,把他放了。”

  “此案等定案后,”毕思齐恭敬回答,“必定会给公主您的主簿一个妥善的处置。”

  见毕思齐只是推诿,永安索性捡了手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不疾不徐道:“我说了陆芳所做的一切皆是我叫他做的,若是审了才能定案,那毕大人现在便审我罢。”说着挑高眉峰等着毕思齐。

  毕思齐面露苦涩,“臣并没什么问题需要问公主殿下的。”

  “既无话可问,便给我立刻放人!”听他如此说,永安语气陡然转厉。

  “此案陛下敕命三司会审,”被凌冽的眼神逼问,毕思齐垂下眼帘慢慢道,“微臣一人无权定罪放人。”

  永安面色含霜,质问道,“我命陆芳去琼州赈济灾民,他到季为之时濉江已经决堤,他更非琼州官员,如何会卷入河工贪腐一案?分明是被人陷害,你只需问明端的,便可放人,如今执意扣着人在狱中,是何居心!”

  “陆芳被参的罪名是窝藏琼州河道司总长谢翩辒,他若真的和此事无干,为何要私匿朝廷钦犯。”毕思齐毫不退缩,正色回答。

  陆芳因为同情而偷偷匿藏谢翩辒的事情早在书信中对永安陈明,不料却被邢承光发现并借此做起文章。此事比起琼州贪腐的正案,可大可小,只在审官的一念之间。“毕思齐,”永安盯着眼前那张面孔,轻移莲步,走至他跟前,见毕思齐自始至终只是毫无惧色对着自己,不由放低声音提醒道:“你别忘了你这个御史大夫是如何做上的。”

  “臣回大理寺便是。”永安话音未落,毕思齐便迅速回道。

  “就怕你大理寺也回不成了!”永安狠狠一甩衣袖,禁步也被带的一阵叮咚作响,她扫了毕思齐一眼,微抬了声音道,“人你就留着,若今后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说着转身离了厅室,远远还听到背后传来端正的一声,“谢公主殿下。”

  永安怒不可遏的出了御史台,也不回采薇园,而是径往皇宫而来。刘湛正在思政殿内,抬头见永安一脸悲戚的走了进来,这表情是几乎不曾见过的,不由招呼她上前,关切询问道,“永安,怎么了?”

  “皇兄可知道,臣妹的主簿陆芳,名字居然被列在了琼州贪腐一案里,也被抓进了刑部。”

  “待会勘完,”刘湛已看过节略,大致了解案情,便点点头,“若是无罪,自然会放了他。”

  永安不禁愤愤道,“臣妹只是委托陆芳去昌业赈灾,他同琼州河道素无来往,更不认识谢翩辒,窝藏朝廷逃犯分明是诬告或是误会。臣妹愿意作保,求皇兄放了陆芳出狱。”

  “永安,”刘湛叹了一口气,温言劝慰,“三司会审岂同儿戏,怎能你想放就放一个刑部的囚犯。”

  “可是,”永安的语气软了软,可依旧气鼓鼓道,“陆芳日日在昌业施粥济民,岂能料到会有如此无妄之灾。臣妹肯定,就算陆芳让那个什么谢翩辒在臣妹的宅邸躲过几日,定也是因为不认识他,受了他的欺瞒。”

  “若是真有冤屈,毕思齐他们会还他清白的。”刘湛淡然道,说着收回目光到案上奏折,显是不欲再谈。

  永安却是秀眉紧蹙,咬牙坚持,“就是毕思齐此人,本是一问便明的小事,却执意不愿释放陆芳。他明明知道陆芳是臣妹的近臣,却偏生拖着迟迟不愿审理,分明是不把我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琼州官场贪腐,这本是朝廷之事,与臣妹并无半点干系,却竟有人欲趁机构陷臣妹家臣,诬蔑臣妹,其心可诛!臣妹本以为皇兄明鉴,定不会相信小人毁谤,可如今皇兄也不信臣妹是无辜的么?”

  她眼底斑驳混杂着悔痛诘责又无助的光泽,说得一脸悲愤,刘湛只得对阮元道,“传毕思齐来。”

  不一会毕思齐被传至,看到永安立在刘湛座侧,心中早已明了,却故意看也不看永安,只朝着刘湛下跪拜见,“臣毕思齐参见陛下。”

  刘湛便问道:“永安公主的主簿陆芳你审过了吗?永安说他是无心为恶,若是案情已经明晰,就放了罢。”

  毕思齐早有准备,对道:“案情并不简单,邢承光的奏折上明白指出,陆芳藏匿了谢翩辒一段时间,而且知道谢翩辒的身份,并怀疑谢翩辒最后自御史行辕逃逸也和陆芳有关。”

  “毕大人,陆芳只是个公主家臣,与琼州诸官毫无干涉,为何要窝藏谢翩辒替琼州刺史贾淮遮掩罪行?”永安忍不住截住毕思齐的话,“邢承光如此说到底是何居心?”说着她泫然欲泣的跪地向刘湛恳求,“既毕大人认定不可轻纵,那臣妹求一个恩典。臣妹只有这么一个主簿,府中诸事都要靠他主持,皇兄能否让他取保候审,放回臣妹府上,臣妹必定看好陆芳,要是毕御史需要再审,随时去采薇园上提人便是。”

  看着永安澄澈的眼睛,刘湛尚未开口,就听毕思齐在一旁说道:“陆芳所涉之案事关重大,此事绝不可为!陛下依法治国,臣按律行事,怎能只听公主一家之言私纵囚犯,如此如何为万民表率。以后若是各类大小案件皆有皇亲国戚来说情,臣该如何处置?如果今天放了陆芳,恕臣无法审理此案。”掷地有声的说完,他又平静道,“陛下可以治臣违逆公主之罪。”

  刘湛阴着脸,他知道毕思齐本性就是如此狷介,虽然气他冲撞公主,但自己也是看中他这个敢于直谏的脾气才将他拔擢为御史大夫,且此事是永安公主理亏,刘湛只好沉声道:“给朕好好审。下去吧。”

  “皇兄!”永安不忿,还欲进言。

  “这件事就到这里。”刘湛一挥广袖,止住她的话,“毕思齐不会冤枉你的主簿。清者自清,这件案子你不要再插手。”

  刘湛话已至此,永安无法申辩,只能和毕思齐一前一后出了宫。回到采薇园,惜兮看到公主凝重的表情立刻猜到七八分,心底透凉,步子也有些绵软,但还是迎了上去,跟随永安一路径直走进三问轩。

  轩内永安屏退众人,只留下惜兮,在窗下凝视着她的眼睛,长久默然无语,忽的携起她的手,用力捏了捏,轻声安慰道:“你别急,我会再想办法。”

  惜兮的泪水本含在眼眶中,听公主如此说,登时滚落下来,又惧在公主面前失态,赶紧欲挣脱永安,抬起衣袖掩盖。不提防永安牢牢握住她的手不放,反倒被顺势揽入怀里,她的身子微微一震,旋即紧紧阖上眼帘,努力压抑住胸中忧虑,也坚决道:“公主放心。”

  永安顺着她一头乌发轻轻抚摸,在她耳边轻语,“陆芳我怎会不放心。但不能让他在牢狱中受苦。”说罢停了停,语气却冷了三分,“毕思齐这小人,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沽名钓誉之辈。我必定会寻个机会将他赶出御史台。”

  惜兮偏过头,将侧脸枕在永安的肩上,缓缓叹了口气,劝道,“刑部那些人盯着这个机会已有好久。毕思齐虽用刑严酷,然而他为人耿正,至少由他审理,别人必不敢肆无忌惮的拷问哥哥。”想到此处,一则以忧,一则以幸,令惜兮无所适从,她只能抬起双臂反拥住永安,让身子紧紧贴在公主的怀里。

  不提防,她的下巴被托起,樱唇上被温柔的点了一吻,可碰触到的那两片薄唇也同是清凉如冰。她竟也忍不住,噙住永安的唇,探出软舌撬开贝齿,大胆地从永安那里予取予求。猝然冒犯没被推却,惜兮反觉得搂住她纤腰的力道愈发霸道,几乎让她的呼吸迟滞,苍白的脸颊随之而来涌上一片霞红。直到索求到足够的安慰,她才恋恋不舍的低下头,将脸埋在永安胸前,轻轻摩挲。

  “你也放心。”鬓边传来永安低低的许诺。

  惜兮点点头。身之所依,心之所属,命之所系,不知为何,只要想到眼前之人,她便觉得无比心安。心中的惶急无措如潮水般退去,她渐渐镇定下来。伏在永安胸前细细思忖,惜兮明白当务之急是将哥哥自缧绁中救出,既然毕思齐处行不通,只能另寻它法,“奴婢想先去牢里看望哥哥,还要去徐平泰处再探听下最后几日琼州发生了什么。”【妙】 【书】 【斋】 【妙书斋】

  “打点需要用到的钱,你尽管从金枫处支取。”永安吩咐。

  “谢谢公主。”惜兮环住永安的手紧了紧,那锦衣上熏的淡淡的玉兰香虚虚缈缈,包裹住她,竟然让她有些眩惑,背后的玲珑曲线被一只手轻柔滑过,耳边永安的声音如同她的指尖,也温柔下来,“还记得在驸马府上第一次遇见你,”说着永安停了停,仿佛在细细遥探往昔,而后方喟然而叹:“你不再是那个第一次见我只会哭的陆惜兮了。”

  “在这里,”惜兮愀然,两年来的往事涌上心头,一次次生死之际的徘徊至今让她心有余悸,寝不成寐,“只会哭,是活不下去的。”

  “惜兮,”纤指在惜兮的发丝间珍爱流连,永安的语气也添上了几分怜惜,“我不应该让你和陆芳留在天京。”

  “奴婢曾经答应过公主,我不会有事。”像是怕被赶走,惜兮忙抬起头向永安急促分辩,又为自不量力歉然一笑,“宫中府中世事难料,奴婢其实驽钝,那便陪得一刻算一刻好了。”她的双眸泠泠耀耀,闪着决毅,迎向永安的目光,桃颊上却漾起娇媚害羞的色泽,衬得原本恰到好处的胭脂无比鲜艳起来。

  永安怔忪,眼前之人与记忆中那个身影隐隐重叠,又执拗的冲破回忆,轮廓实实在在的凸显在她的面前,连指尖碰触到的略显灼热的脸颊也如此真实。闻端,她不曾护住;陆芳,尚在囹圄之中。此刻再说什么也是可笑,她的唇动了动,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得到永安允许,这日后惜兮便上下其手,马不停蹄在刑部监狱各处打点。终于在地披薄雪的日子,借着给哥哥送冬衣为名,得到个机会进入刑部大牢。从牢房间污秽潮湿的夹道里一路走过,惜兮越发胆战心惊,牢狱里犯人的□□与咒骂声不绝于耳,还时不时从石壁那侧传来些被审讯犯人的惨叫,哪里像能住人的样子。被狱卒带到关押陆芳的囚室前,看到哥哥久违的面庞那一刻,惜兮不由心中一酸,珠泪随即扑簌滚落。

  陆芳万万没料到惜兮会来,见到她已是大惊失色,虽然这个妹妹不是娇生惯养,但任谁也不愿意妹妹来此阴森可怖之处,他接了衣物,忙叫惜兮离开。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惜兮却怎忍心就走,她凝视哥哥仔细端详,见陆芳只是看上去被折磨的形容憔悴,外表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便以为哥哥不曾受到严刑拷打,总算把一颗焦虑的心稍稍放下。

  狱卒在侧,惜兮不便多说,只能小心嘱咐,告诉他徐平泰虽被暂扣,如今已经平安回到了天京,公主知他是受谢翩辒蒙蔽,无心误为,也正在竭力为他申辩。陆芳默然听完,低头道:“这事本是我太轻信,思虑不周。”说着又复催妹妹快走。惜兮只是不舍,狱卒不耐烦的催促多次,才和哥哥道别离开。方跟着狱卒拐过一个转角,迎面恰走来两个朱袍官员。狱卒一见,连忙把惜兮扯到一边,笑着躬身迎候:“杨大人,闻大人。”

  惜兮抬头一望,其中一名男子正是那天和范猷在西仓武库前看到的杨屺峦。杨屺峦也瞧见了她,倒是觉得眉眼有几分熟悉,然而实在想不起哪里曾见过,便只是瞥了一眼,并没说话。

  倒是惜兮听到狱卒唤另一个人是“闻大人”,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此人硬朗的五官隐隐约约和闻小姐是有几分同宗,又看起来比杨屺峦年纪稍长,惜兮暗暗揣测,想必不是闻小姐孪生的弟弟闻捷,恐怕应是闻家的大公子了。

  果然,来者正是受太子之命,来过问琼州一案审讯情况的闻捃。他发现这个女子定定的望着自己,待在狱中昏朦的光线下看清了她的姿容,立刻怒火中烧。他曾偶尔听太子提及永安畜养着个颇像自己妹妹的侍女,如今看到这个女子容貌分外肖似已妹,又是在公主主簿的狱室前,还能猜不出她来自永安公主府。一想到永安在采薇园藏着这个女人,平素日日夜夜还不知道做出什么龌龊事,闻捃顿感到妹妹受到极大的侮辱,转头朝着狱卒怒斥道:“这不是永安那个女人的贱婢么,陆芳是要犯,尚未定罪,你居然敢放闲杂人等进来私相授受!”

  那个狱卒听他责问,吓得脸色煞白,浑身筛糠一般。杨屺峦唤过另一个狱卒,即刻带惜兮出去。惜兮本被说的又羞又怒,欲要反驳,可想到现在哥哥身陷狱中,怕贸然顶撞对哥哥不利,万一闻捃或是杨屺峦挟私报复,哥哥又要多受苦,只能咬着嘴唇,隐忍不发,低头默默出了刑部大牢。

  坐上车时,惜兮已是泪水涟涟,她知道如此姿态必然是不能见公主的,便令车夫暂不回采薇园,而是先在甘泉馆稍驻片刻。

  不消惜兮开口,只是看到她单衣萧索,眼睛红肿如桃的模样,周德铭便知道她所为何事而来,也不说话,只是让她进到书房内坐下,又令小童奉了一杯热茶来。

  惜兮早已口渴体乏,可双手捧着茶盏却一口也喝不下去,这几日她担惊受怕,却不见案情有一点缓解,此案是刘湛下诏追究,太子监管,又有三司会审,别说是她,连公主本人都无法轻易介入,她如今已是束手无策,楚楚双目望向周德铭,“周老先生……”

  周德铭缓缓宽慰她道:“陆主簿不会有事。你与公主无需过多担心。”

  有厚帘隔断屋外凉气,惜兮的惨白双颊终于泛上点血色,她蹙起眉,“琼州刺史贾淮之案牵连诸多,案情复杂反复,一时不能结案,他们没问出想要的东西,会轻易放过哥哥?”

  周德铭摇了摇头,“令兄出自公主府,且并不涉及琼州贪腐,无需等一同定罪,只是有人作祟,不愿放他罢了。大理寺傅彦与右相有同乡之谊,不若让公主争取到右相。”

  “曹治勋。”惜兮口中含着这个名字,喃喃低语,“周先生您也知道,公主和曹相素无往来,且曹相为人谨言慎行,此事和他毫不相干,他决不会为公主说项。”

  “朝中之事,环环相扣,牵一发则动全身,何来毫不相干。”周德铭微微一笑,站起身去房内檀木书架上抽出一页书卷,回来递与惜兮:“你将这个交给公主殿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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