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白虹(GL)>第 49 章 第十章 玉印
  永安慢慢醒转,睁眼虚弱环扫了下,四周正是仪堂卧房的熟悉摆设,床边侯着两名宫女,她皆不认识。两人见永安动了,一人旋即下去端药,默默送上来,另一人木雕般,始终据着先前那个位置,只一声不吭地间或帮忙伺侯。待永安把药灌进口中,药碗递回去,两人便恭恭敬敬一齐退了下去。

  屋里仅燃着支明烛,柔弱纤孱,远难抵御夏夜的幽暗,永安久躺昏沉,撑起身子方清醒了些,而思绪刚跃到下午思政殿上之事,根本禁不住,霎时心底便升起丝丝寒悸。

  那时她刚入殿,如往常般参见过,刘湛却不似平常,未等她接近,只用冰凉肃厉的口吻道:“永安。”她一下子愣住,停在半途,可即使心中忐忑,嘴角倔拗的依旧含笑,刘湛则继续缓缓重重道:“我以为你不敢来见我,岂知料错了你,你自小胆子就很大。”

  永安不知刘湛意欲何指,浅眉微蹙,低低问:“皇兄?”刘湛面色再未融开,冷狠着提了声音道:“你自己看吧。”说着扔下一张纸。永安一低头,但见纸上乌乌一片爬着字,挤做一堆,看得她头晕目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只最后一个印章分外显眼,赤得触目惊心,似曾相识,让她忽觉得有些窒息,思维猛而滞住。此刻另有个东西正咕噜噜滚到脚边,尖角撞在她脚上,才闷闷停住,她不由偏目一看,不过是块碧绿色的玉雕孔雀,却把她惊的一醒,定定抬起眼,对上眼前人的眼睛。那里的严寒似乎浅些,故底下掩盖的疲乏与痛心刹那间让她一览无遗:“你真的这么恨皇兄?”

  “皇兄,”她张口欲辩,说到这里身子却陡然一软,猛的住了口。刘湛便看着她晃了一下,竟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永安在屋中本不愿再想,那封伪造她写给闺密闻端,言辞过于激烈,而隐透谋杀皇帝意图的书信,却只一遍遍涌弥上来,止也止不住,不觉中天色已复明,依旧昨日两个女侍进来替她梳洗完毕,照例不声不响退了下去,屋子里便重归入一片死寂。她不知金枫绿依他们现在何处,如听到她晕倒,他们也该知道出事,多长个心眼。可她明白,他们这些她的身边人,又往哪里逃,终归逃不掉的。能诓来囚着则诓,诓不来,采薇园不是还有江毓守着么。

  不知到了何时,房门被推了开来,走进来个身影,永安一眼看见那深绛红色的官服,顿时心中凉透,硬撑着方能如往常般从容叫了声:“傅大人。”

  傅彦赶快行礼见过公主,因永安身子尚虚,便又让从人把带来的个小漆托盘放在案上,搬来椅子让永安歇下,最后才命那人出去掩上门,拱手道:“公主殿下,陛下让臣来问您几个问题。”

  永安脸色惨白,仍浅浅浮出一笑,颔首徐言:“你问罢。”

  傅彦顿觉如芒在背,这哪里是在审永安公主,分明比审自己还让他惴悸,今日面对的是圣上的爱妹,即使秉公办事,谁知以后圣上念起这心上之痛,会不会无缘无故迁怒于他,他只望这是个天大误会,最后能落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即使心中哀叹,也只得掀了漆盘上盖的绸布,拿出里面那块玉印:“请问这是公主殿下您的东西么?”

  永安双手平展膝上,看了看那一潭碧水般的翠绿,心平气和道:“是我的。”

  “这印可曾失窃过?”

  “没有。”永安摇了摇头,语速与动作虽慢,却坚肯而不容置疑。

  傅彦见永安没有丝毫辩解的意思,已暗冒冷汗,不得已又问:“公主是否因有些时候没检查过这印,即使失窃也不知?”

  听到这里,永安已完全知晓傅彦的心思,再次慢慢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这印我贴身相随,如果出现在别人那里,定是我亲手相赠。”说完,便闭口不言。

  傅彦心中暗暗叫苦,只得把印放下,转拿起盘上叠放着的张薄薄信纸:“那这封信的确出自公主了?”

  永安未答,右手接过信,在手中展开,第一次认真读起来,既然是“出自她手”,她自然至少要看过其中内容。笔迹确有几分相似,唯有那份凉到心底的寒冷,雪雾般弥散在点点行行,冻得她胸中一叹,她怎会对闻端用这些疏离、没有一丝感情的用语。信中夹杂着的是尽量掩饰却一望可知的愤恨,以及这些年对圣上的怨怼,他们不知道,这个话题在她俩之间都刻意而心照不宣的回避,她又如何会对闻端写下这些令她羞耻不堪的事情。再往下,是小心的试探,让闻端旁敲父意,若有一日圣上忽然驾崩,他会不会帮着弹压朝中非议。他们自然也不知道,闻端性格远淡,所以她从没有、也决不会与闻端谈这些闻端不喜欢听的事情。这信写的杂乱无章,毫无逻辑,只如个绝望的女人随手攀附住个藤蔓,垂死挣扎。她只看了一半,已看不下去,只把信合了,伸手平静放回案上。

  她与闻端的感情,他们曾经用心去了解,用心去感受,用心去忖虑过么?如果真正去看、去想、去体谅过,他们又怎么会,自以为是的伪造出如此冰冷的一封信来。

  而傅彦见永安面色宁然不辩一辞,活脱脱是默认的意思了,唯恐她因一时惊吓而忘言,只好提醒道:“公主殿下,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有隐情,请尽管直言,臣定当代为禀奏,拼死为殿下澄清。”

  永安深深吸了口气,紧抿双唇,再未说话。傅彦等了好一会,永安依旧缄默,他根本未想到永安如此便就承认,反而无话可说,只好道声:“臣已问完,容臣告退。”

  永安却抬起头:“傅大人,既然我已承认,那印能不能放在我处?”

  傅彦面显难色:“这还得奏明圣上。”永安这才点点头,不为难他,让他走了。

  傅彦跨出门,带着从人正要步出仪堂,冷不防从斜刺里冲出个身影,抢在他面前跪倒在地,乞求道:“大人,请您放奴婢去伺侯公主吧。”这时两个体格颇为强壮的宫女才追赶上来,一左一右扯住她要把她拖回去。傅彦看架势,明白是永安的随身女侍,一同被暂拘在仪堂的。那侍女就挣扎着摆开监视的宫女,拼命赖在他面前,促声恳求道:“公主身子不好,平日习惯了我们伺侯,请大人开恩,让我去照顾她。”傅彦低头,见她一脸凄哀柔弱的模样,眼中却迸射出决绝的神色,心中叹怜,本要硬着心肠让人把她拖回去,想了想,又加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听问立刻抬起头来,清楚道:“小女子叫绿依。”

  傅彦记下,先安抚她几句让人带她回去,自己复命去了。

  过了两三个时辰,日已偏过午时好些,却是更毒,永安的房门又被打了开来,突刺而入的光线似有些碍目,故些许时候她才辨清绿依的身影,却顿时被她手中的漆盘吸引住。待绿依合了门走到身边,永安立刻迫不及待抚上那块冷玉,猝然间只觉得指尖一冰,却一下子攥在手心,坐回榻上,眼神恍惚一遍遍抚着,再也不愿放开。

  “公主,”怕隔墙有耳,绿依附在永安身边,轻轻凄楚唤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永安这才把目光从印上移开,慢慢轻声道:“有人密呈了封我写给闻端的信,信中隐有谋害圣上的意图,这印就是信物。”

  绿依顿时一惊:“是谁在诬陷你?”

  “没有人要诬陷我。”永安眼神略觉虚茫,摇了摇头。

  “公主,”绿依初是一愣,却立刻猜到永安意思,作急道,“您为何都要应下来,这可是死罪啊。”

  “我以前说过,”永安喃喃道,“她让我去死,我也就去了。”

  “闻小姐如何会干这种事,”绿依扯着永安的衣袪,“公主您想想,必定是别人偷了这信物来诬陷您啊。”

  永安回视绿依,眼神如死水般,一片波澜不惊的了然:“谁能偷到这东西?你知道诬告是什么罪么?她说过,无论如何,她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这事本因我而起,我不要她恨我一辈子。”

  “公主,您不要赌气啊。”绿依见永安说到这个地步,慌急无法,声音已带着哭腔。

  永安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该把这个东西给她,是我害了她。”

  绿依的眼泪顿时扑簌掉落下来:“如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公主您难道就愿意自己死,那闻小姐知道后要多愧疚,她一辈子还是不会安宁的。”

  似是没有听到这个问题,永安低低又重复了一遍:“她说过,她的家人才是她永远不能离开的。”语气中的落寞与心如枯槁,似乎蚕食了曾经所有的理智。不由让绿依心上一阵绞痛,鼓足勇气,抬手紧紧攥住永安的手,却什么话也再说不出来。

  永安被绿依捏的堪堪有了一分知觉,才挣出一支手来,低头帮她把泪拂了去,轻问:“你们几个都来了?”

  绿依于是努力稳回声调:“我知道出事了,来之前偷偷让下面人告诉了洛云大人。”

  “没用的,”永安轻言,“他们唯恐避之不及,能说的上话的,曹治勋原出身寒门,只会唯皇兄马首是瞻,杨延,”她自嘲笑了笑,顿顿道,“不会有人为我开脱的。我不是为我,是让你们逃。”

  绿依摇摇头道:“我相信公主不会有事的。”

  永安并未回答,绿依也面色一黯,不愿再说,其实两人尽皆明白,既然已经都揽下,如今能否活命,全都系在刘湛的意思上了。停了些时,永安轻问:“你哥哥呢?”

  绿依眼泪便又要落下,咬唇忍住,硬口道:“哥哥不会怪绿依的。”

  永安觉察握住自己手的那双柔荑微微颤抖起来,不由反握住,轻问:“你说实话,怕不怕?”

  绿依偏躲过脸,企图掩饰上面那层怯懦,终还是老实低言:“有点怕。”

  永安听了,伸手揽近绿依:“有我在。”语声不大,却愈显沉稳有力。绿依便顺势依偎在永安怀中,面色果然渐渐平静,相反竟泛出层与此时此地绝不相宜的红晕,任由永安轻抚着她,低低唤她:“绿依。”

  第一次听到永安如此温柔而清晰的唤出自己名字,绿依心中陡然一跳,眼泪登时便盈了出来,双手紧扯住永安衣袖,痴痴哽咽:“公主。”

  此后接连几日,永安食宿俱只有先前两个宫女伺侯,这两人也始终战战兢兢,不敢多吐半字,傅彦来过两次,永安始终漠然以对,他也无可奈何。永安脑中自绝了挣扎的心思,万事便逆来顺受,然而一到夜中,总辗转无法入眠,这日直到天色透明才略显安和,撑不住迷迷糊糊合上眼。绿依陪侍,独自默坐桌边,望着公主背影,胸中只一股汹涌翻腾,酸涩不知是何种感情。忽然间,觉着门被推开,进来个玉冠素带面色和润的男子,虽不认得,但她辨出正是当日在李府上见过的,起身正要开口,那男子摇头示意她噤声,便长驱直入到永安的卧榻前。永安本就睡得不沉,感到一个影子压来,立张目翻转身去,看清床边人,先是愕然,继而喃喃叫到:“十二哥。”一边坐正身子。

  洤亲王坐到她身边,略微打量,已觉她憔悴些许,然而清隽舒定不失平素的肃华,并无丝毫慌乱之色,反而暗蕴着尊然的坦荡,他便放下心,隐露一笑,徐徐调侃:“瞧你的脸色,就知道这几日,你根本没想过我会来。”

  他兄妹一向说话不作隔阂,永安也不妄徒掩饰脸上惭色,只低低回答:“但我素与你最亲厚,你来也是理所应当。陛下找你来当说客,想必你事情始末已都知道,那封信也看过了。”

  “那信我一个字也未看。”洤亲王淡嗤,“因为根本不是你写的,何必劳神看那东西。”

  永安听了,森森笑道:“十二哥可是要说,我平日明理,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记得小时候,”被永安的讽刺眼神望着,洤亲王不紧不徐,语气却带上些许温软,“你想去高妃的墓陵,宫里讳而不准,还是我带你偷偷溜出去,可你未到墓前,便死死不愿再向前走,只拉着我哭得惨切。我便知道你其实胆子很小,不会作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来。”

  “那不过是儿时事罢了。”永安勉力笑了笑,“当时被先皇发现,足足关了你我一个月,被吓怕了。”

  “吓?”洤亲王冷然笑嗤,“当夜是谁潜进我的卧房,害得你我又被加了一个月,小半部明史都抄完了。”

  永安的神色终绵和了些,低语:“我总得说声谢谢。”

  洤亲王便也缓了缓口气,转而说道:“我听说关于上次火灾,有个半夜溜出去的宫女被捉到了,还有下了药的莺眉茶叶也因没尽毁,被查了出来。”

  眼角浮出一分揶揄,永安道:“十二哥的消息一向是整个天京最灵通的。”妙书斋

  洤亲王略略摇头无奈而笑,却复肃容低声问:“那个宫女是不是供了长宁出来。”

  “这种话十二哥你也信,”永安正正迎上洤亲王的目光,神色掩覆着层若无其事,竟带上几分半真半假的慢意,唯有眼底默默阴鸷涌积,“上的刑重了,自然什么人都张口乱咬。她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我与长宁是偶尔有些嫌隙,可毕竟姐妹血浓,也不能被人利用了去。”说完顿顿,嘴角闲挑:“你说是不是,十二哥?”

  “永安,这次可和上次不同。”

  “十二哥你误会了。”永安缓缓道,“这次的确跟皇长姐没关系。”

  洤亲王淡笑:“我便知道你心里头有人。”

  永安也报之含混一笑,“十二哥忘了我承认过,那印只和我有关,又怎么扯到其他外人,自然与长宁无干。”

  “永安,这不是小事,万不可赌气。”洤亲王瞬敛眉宇笑意,“更何况,这不是你一身受之就算完的事,你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你遭殃么?”

  永安眼神一冷,呼吸也重了几分,暗暗咬唇半晌,方才带着绝然道:“那我也没办法。”说完,长吁口气,轻声问,“十二哥为何非要替我开脱?”

  嘿然须臾,洤亲王缓缓道:“你我俱不得宠,自小相依,我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妹妹,你可信?”

  “信。”永安默默应道,仅一个字的回答虽低促却而硬决。

  整个仪堂气氛肃然,闻府暗暗里也绷起一根紧弦,同日闻捃离了官署,晚间只与夫人在室中密议:“我着人一直盯着采薇园,果然永安公主进了宫便没出来,但一直没什么风声传出。想来圣上毕竟舍不得她,且不愿家丑外扬,何况她也就是个女人,我看最后会找个理由送到昌业,多让人监视着了事。不过她至此也算完了,再掀不起什么风浪。”

  荀姝凝神听完,声音依旧含着忐忑疑惧:“我一直担心,要是二妹揭穿那密谋毒害圣上的信是伪造的,该怎么办?”

  闻捃冷嗤一声,语气不离镇定:“揭穿了,我便是死罪,如今箭在弦上,她即使知道了,也总不会为了个女人眼睁睁看她亲哥哥死罢。”

  “我却怎也想不通,至少应有人密传二妹入宫对质,难道公主就没有为自己辩护?”停下思忖了会,荀姝才几分推揣不确,犹豫着说,“当日我见公主行为,的确与二妹感情甚笃,难道她为了二妹不卷入公堂,才缄口不言?”

  “笑话!”闻捃冷厉截住,“哪有人身家性命与荣辱清誉都不要,替他人遮掩着的。我看,”他略顿一顿,徐徐冷笑,“永安公主说不定平日的确露过这种心思,她只怕牵扯出端妹,供出更多的东西。我倒真没冤枉她。”

  正说到此,忽闻隔门传来声诧异:“姐姐,为何不进去?”室中两人听出正是闻捷的声音,不由同时一惊,转头看去,果然门打开来,闻端正一脸惨白站在外边,眼神滞在他两人面上,失去了生气般,慢慢而清楚的叫了声:“大哥,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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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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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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