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抬眼问:“怎么不让他进来?”璧鹿忙点头应了,把李澜之引了进来,识趣的退了下去。
永安却端坐未动,只看着李澜之顺口问道:“今日可好?”语气照例的客气而疏远,似是昨晚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实李澜之一觉醒来,仔细想去,愈发觉着昨夜冲动。半夜回房,任是什么女人,也难于忍受这种冷淡,更何况公主平素柔淑贞静,昨夜或许只是因为娇羞,并无可苛责之处。自己基于一个木匣胡乱揣测,至少没有捏住什么实在的证据,便不声不响的披衣而去。如若公主因觉得羞辱而大发雷霆也是应当,本想来好言道歉,看到永安无所谓的样子,心却不由一沉,原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做错了做对了,对她好对她淡,真正是一点分量也无的。
其实自问,永安公主在他心中,分量又是如何,他是因为愧疚,怜惜,抑或仅仅因她是他理应尊重的发妻,才过来道歉,他心中也混杂一团,分辨不清了。
他俩只因为一言御命,就这么成了夫妻,才是荒唐之至。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苦笑,走过去坐到永安身边,见她没让开,便不提昨夜,只微笑道:“今日大好,刚刚在外边站着的时候,还碰到一件趣事。”
永安漠漠的一言不发,却没有打断,李澜之只好自己说下去,“我刚来时见你正在用饭,便等在外间,却听窗外有嘀嘀咕咕的声音,好奇走过去隔着听,却是一个细细的声音在那里道,‘老兄你在这里多久了?’
“接着一个略苍老的声音回答,‘我来的时候你这个小毛头还没有生出来呢。’
“前一个的声音就接道,‘这么多年,都不能挪腾,可站得我酸死了。’
“略老的声音笑道,‘小毛头才站几年倒会埋怨,待你安心修炼到我这时,便可随心变化,略施法术便可让魂魄攀附活物,不是可终日游荡。’
“细声音便咯咯的尖笑起来,‘你老兄既可任意变化,怎么还一直呆在这土坑里。’
“略老的声音这次哑了一下,才嗫嚅道,‘这法术却还有个瑕疵,只可附在你我一样的木上,别的种我还是修行不够的。’
“细声笑道,‘可是好笑,你我本是桂树,再附在别的木上,不过是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这就是老兄说的挪腾?’
“那老声音赶忙说道,‘看你便是小孩,你岂不知这世上还有一种木,是可以到处挪腾的。’
“细声问道,‘我倒没有听过,还有这种奇事。’
“苍老声音大笑道,‘昨日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个,你看墙后那人,放着如此佳人却让她独守空房,岂不是天字第一号木头,待我把法术施出,附在他身上,一亲美人的芳泽去。’
“我听了大怒,忍不住大声道,‘是谁。’一边推开窗,只见寒光一闪,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见到这个事物,还想请见多识广的公主看看,是不是我不小心破了人家的法术。”说着,李澜之从袖中拿出一件东西,递到永安的眼前。
永安扫了一眼,却是一支桂饰的金簪,上面用纯色的白月石做蕊,箔金攒成的花瓣舒卷有致,纤美如同蝉翼一般,又隐隐在冠下游走着颜色几近半透的翡翠作为花枝,好像刚被秋爽洗过,栩栩如生,倒让人不由生怕刚刚在袖中时弄疼了这娇弱的美颜如玉。永安知道李澜之是借口送她东西赔罪,凤翼般微卷的睫毛轻轻覆下去了些,淡淡道,“宫里没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妙书斋
李澜之偷眼看永安,见她脸色温和了些,暗自高兴,便说,“宫中皆是四海奇珍,如此法术也不周全的野物,自然入不了公主的眼。而我却很愧疚,无意中生生坏了人家的修行,如今悔恨也晚,只好求公主成全,让它到底有一亲芳泽的机会,我也于心有安。虽然是块木头,但只要公主不嫌弃,倒是懂得永伴左右的。”
永安冷笑道:“你做错了,如今倒全推到我身上来了。”话是这样,却微微低下头去。
李澜之赶紧抬起手来,正要把簪子插入永安的发端,不想这时璧鹿在外边道:“公主,驸马,阮公公带了圣旨来了,请去内厅接旨。”
李澜之心里极怨这旨来得不是时候,无奈永安已经站了起来,他也不得不把簪子放在桌上,一起出去到了内厅。
原来是重阳佳节临近,圣上特让永安公主与驸马回宫赴宴。富胎的阮公公把旨读完,让两人接了,才堆下笑脸来,道:“公主可好,圣上和皇后娘娘一直记挂着您呢。”
永安淡淡笑道:“很好,我皇兄皇嫂呢?”
阮公公躬身道:“皆好,就是圣上不免日日为国事操劳。”又道,“丽妃娘娘也惦记着公主,极盼见着您。”
永安道:“也请替永安一并问候丽妃,便劳公公费心了。”说完看了金枫一眼,金枫会意,往阮公公手中塞了一封银子,阮公公客气的谢了,便赶着回去了。永安这才转头朝着李澜之讥诮一笑,“若不是皇兄的旨,今日怕是难见着驸马大人哪。”
李澜之知道她误会,以为自己是因为已经得到她要回宫的消息,害怕她在皇帝前诽语,才赶着来讨好她,却也只好欲辩无言。
重阳之期转眼便到,那登高赏菊之宴就摆在皇家瞻园雒山上的明光小宫中。临近傍晚,永安公主和李澜之已准备好,李澜之见金光漫撒秋色高爽,兴致所致,便骑了马去。虽说他官居文职,但李家祖上传下的惯例,子孙都曾略学习骑射,圣上又说了只是家宴,便干脆弃车取骑,伴着永安的车驾缓辔而行。
天京不愧为繁华之都,此时一路上仍甚是热闹。还未近瞻园,便远远见到山上的红枫连成一片,坠下的晚霞般气质恢弘,绵延天际。傍晚的晴空和山脉间淡孕一道紫色云带,如栖息在雒山上的鹏鸟之翼般向左右闲展开,和着清朗微凉的晚风,让李澜之看得不由得也心情开阔起来。
至到瞻园门口,车轿与非贴身的随从一律止在门外,早有几个内官迎上来,帮牵住马抬起车帘。李澜之下马过去把永安扶下车,永安站定,一贯淡然的目光却静静的停在他身上。李澜之从未见她如此犀利的近乎审视着自己,只好笑着缓和气氛道:“我已来了,你后悔也晚了。”永安不答,却轻轻抬起手,细心柔软的,把他刚刚在马上被凉风吹散的一缕碎发抿入冠中,自己那鲜美红艳的嘴角微微浮起,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慢道:“你是我永安的夫婿。”
便也就是一瞬,李澜之恍惚觉得她的眼中闪耀出自豪得意的辉芒,她那道凛冽,而分明带着占有欲的目光,让他心神也不由一凛,的确,无论在家中相爱相疏,也无论尊敬猜忌,他李澜之是永安公主的驸马,永安公主是他李澜之的妻子。
他们终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澜之把手中拿着的盘金丝翠孔雀羽披风轻轻披在永安的肩上,却故意轻笑着压低声音逗她道:“你记着便好,别忘了待会席上为我斟酒。”
永安瞥了他一眼,复转过身,对等在那里的内官道,“请引路吧。”
不一会到了山顶的宫前,那平台上已覆了一层绣有四方珍禽的赤色薄毯,对着雒山阳面镜湖的视野开阔处半围了一圈高几,周围满满簇了移栽来的各式菊花,缤纷满地,在这随侍内官鱼贯穿梭的场地,倒也借得南山一点闲,只淡淡的盈出清凉的芬芳。
最上面三张高几尚空着,下面的人已经来了不少,永安向着李澜之略略介绍了些,无非都是些内妃皇亲,李澜之唯一稍熟的只是来过家里几次的那位洤亲王。然后两人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那几正是正中一席左手第二张桌子,离圣颜极近。
须臾,便听内官通报,“丽妃及三皇子到”。李澜之素闻现今这个丽妃是圣上眼前最得宠的妃子,不免把目光投了过去,只见一个身段婀娜的女人携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娉婷走到正席右手第二张桌子处坐了下来。接着她抬凤目,转流光,姿态静好优雅,舒舒和煦,在席上一扫而过,看到对面的永安不由微微一笑,首先对她说道:“公主可好。”又转看李澜之,春风一笑生百媚,偏偏拿捏极好,不余轻浮只添清丽,“恭喜公主得到如此佳婿。”
永安抿唇一笑,客套了几句,丽妃才转过头去跟身边下首的人说话。
一阵环佩琳琅恰在此时经过永安和李澜之的席位,只见一对华服夫妇走到永安夫妇一席和正中主席之间的高几处坐下。
永安轻道,“这是我大姐。”说着点头问好。
李澜之便知道那女是当今与圣上同母所出的长宁公主,旁边伴着的应是她的夫君御史大夫卫蕤。李澜之默默看她,虽年过三十,却异常靓丽,肌肤如凝脂般白而近透,又添淡脂那如同花颜的妖娆,自有一股成熟的风韵。但长宁见永安主动问好,也不过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跟席上其他人更是仅仅颔首便算见过,不免显得有点冷漠高傲。
永安便又向李澜之轻声道:“可留神着我姐姐穿的戴的,赶明儿家里铺子里照相近的多备下些。”
李澜之一愣,“为什么?”
永安道:“你可知我大姐每年在裁衣饰物上要花掉多少银子么,又有多少命妇小姐,以学得她的新意为豪。一层层搜刮下来,那布的价格都要翻上几番了。”
李澜之听了不由轻笑:“你们女人家便整天攀比这些东西。”
永安正色道,“我又何尝在说这个。”李澜之想了一想,便明白永安是在调侃卫家的奢侈糜费。正想着,忽听内官拉长声音道:“皇上,皇后,太子驾到。”
所有人离位下拜,刘湛携着杨皇后,太子入位。坐定后道,“平身吧,今晚只是家宴,不必拘礼。”大家才复回了位。
刘湛甚长于永安,正居于意气风发的而立之年,此晚坐在正席,却面色和暖,连眼中一贯的锐利冰冷都柔淡了些。台下鸦雀无声,目光肃然,刘湛的视线却只是停留在左手的妹妹永安身上,毫无掩饰的那深爱的眷恋,醇醇的在眼底晕开。到了最后,余光才忽得瞥到永安身旁面有厌恶之色的李澜之,意识到再不能看下去,只好和颜问道,“永安,在驸马府可习惯?”
永安掩唇一笑,“甚好,多谢皇兄关心。”刘湛尊严的脸上便淡淡滑过满意之情,这才举箸,夜宴开始。
照例宣来歌舞,一时间衣祛翻飞,长袖如虹,与背景的菊金枫红染成一片。用完主食上点心时,侍女来换了杯子,皆端上莲饰窄口白玉杯,又拿着白玉壶,给每人斟上了半杯红玉般的液体,原来是西域特产的葡萄酒。只见印着烛光的浓紫潋滟见底,竟带着碎金般的小粒气泡,甫一进杯,那甜香就酿在那宽腹中,闻起满鼻芬芳。
刘湛举杯微微笑道:“还亏驸马送来的葡萄美酒。”
李澜之谢了赞,永安却拿了酒杯靠近他,假装倚在他的肩上,低声说道:“鎏金葡萄酒,色透而不杂,质滑而不滞,味甜而不干,只有挽水一地的葡萄方适合酿造,在窖中二十五年,通常三十桶仅成一桶。每年贡酒不过三坛,你倒好,一下子送来五坛。”
李澜之一下子醒悟过来,吓出一身冷汗,李家因世代经商的积累而本身极富,只想借机讨得刘湛的欢心,所以不仅把家藏拿出,还特地去挽水重金收购,凑齐了五坛,只没想到掩富一事,听了埋怨道,“你也不提醒我,如今如何是好?”
永安一边听李澜之说话,一边仍看着上席。那里杨皇后正看着他们的方向,见他们夫妻耳语,以为他们如胶似漆的在绵绵情话,端庄一笑,端起酒杯遥遥祝了一下。永安赶快坐正,脸上甜甜笑开,用袖掩了饮了一口,顺便轻轻道:“不碍事,这酒我颇喜欢。”说完,才施施放下袖,把酒杯放在几上,用丝帕子抹了抹被葡萄酒浇的娇艳盛放的唇。白玉洁颊上却慢慢浮染开胭脂般的一片酒红,尤显得娇媚难禁。李澜之极少看道她这娇慵的样子,也不免呆了一呆。
对面早有人咯咯笑开,一双美目从两人身上流水般的扫过,丽妃打趣道,“永安不胜酒力了呢。”
一时也失神的刘湛这才把目光从永安身上移开,看着善意提醒自己的丽妃微微一笑,正襟坐好。
一旁长宁公主却勾唇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妹妹与驸马燕尔新婚,自然情谊绵绵,好让人羡慕。”这句戏语听似普通,却引得刘湛脸色几乎不易觉察的白了一白。
隔着桌子,传来温温的笑声,原来是洤亲王在那里用白玉般的手指晃着同色的杯子,望着长宁笑道:“皇姐却忘了当年自己你侬我侬的缠绵,倒是不逊于此的。”
长宁公主只好假装含笑看了身旁的夫婿一眼,驸马卫蕤也蔼然得体的笑了一下。
丽妃赶紧接口截断长宁说话的机会,“记得永安本就喜欢这酒,还说过嫁了人便不易喝到了,可见驸马也是对公主极上心的。”
永安笑着转脸轻轻对上席说,“他却只懂得牛饮,只道喝这酒便得了。殊不知‘葡萄美酒夜光杯’,必须用这玉的纹理衬印出葡萄酒的色泽,暖玉的触手即温留住手指的温热,让芬芳溢而不泄,口感纯而不浑,以观其色,聆其音,赏其氛,品其味,留其香。只知道酒是好的,却不知没有合适的容器相配,酒再多,不过仅能尝个味道而已,还要因为杯子本身材质的杂味打个折扣,又怎么能谈得上品酒呢。”
李澜之听出永安明贬暗保的意思,也并不生气。刘湛却宠溺笑道,“前阵子刚贡上来一对隐鲤夜光杯,就给你们吧。”因转头叫人速去取来。
永安和李澜之赶快谢赏。不料长宁公主闲闲笑道:“皇弟果是有心,永安对饮酒也颇有见地。想来有的酒,的确看似尊荣华贵,倒是少不得借着那杯子的势的缘故,一旦离了而倾入另一个倒算相称的杯子,就不得不原形毕露,极普通的东西罢了。”一句话说得刘湛,永安,李澜之三人皆隐隐变色。但因长宁身份尊贵,且自己内心有愧,刘湛不便当众发作出来而已。只听到身边有声音淡淡道,“那不过是不登大雅的酒与器罢了,姐姐难道是在怀疑这皇家的白玉杯,还是驸马的葡萄酿呢?还是让妹妹敬你一杯吧。”说着杨皇后缓缓举杯,如雅菊般淡淡一笑。
长宁公主不得已笑了一笑,举杯勉强微抿了一口,便冷冷的把杯子放了下来。
下面众人皆不愿再说,便各自用起点心来,刘湛渐渐觉着神乏,便道:“大家各自尽兴,容朕先离宴了。”说完,终还是忍不住,眼扫过在一旁的永安,只见她已微微呈出醉态,只拿手支住那嫣颐,慵慵浅笑,一瞬间脑中浮出她小时候每饮必醉,虽醉执饮的娇态,不由轻道,“永安你已醉了,今晚就留宿在宫中吧,你的仪堂的摆设用具,我皆叫他们依原样留着,那几个你用惯的宫女内侍也仍居堂内,日日照料。”
此言既出,临近几桌听的清楚的人尽皆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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