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没想着这个呼呢格呢能妥协,转身便叫了两个守卫悄悄地吩咐了几句。那两个守卫听了吩咐,面有怀疑,却还是按照做了。
被关在屋内的英格玛被饿了整整三日,他被饿得抓心挠肺,连骂那些中原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着屋里漏下的雨水活着。
他正昏昏沉沉间,闻见了一股饭菜香,英格玛耸动这鼻子,看向了门外,这屋内一直熏着迷香,他整日身子都是软绵绵的。
他循着香味,像一只蠕动的肉虫,一点一点地像门口挪动着。他的耳边传来了两个守卫说话的声音。
“你这是去干什么啊?这饭菜还怪香的,给我尝一尝。”
“呐,快点,尝尝味就行了。我要给我屋里那个鞑子送过去呢!人家可是有口福了,上面还杀了头羊给他烤着吃呢!”
“他开口了?受不了罪了?”
“那当然了,你想想这些人今天没吃了,虽说他们是鞑子,可是他们也是人啊!是人就会饿,反正上面说了,只要一个人把这事清清楚楚地说出来,那其他的人就没有什么用了。”
“什么意思?把他们都…”
“那是肯定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到那人将事情全吐出来,然后将这些人意思意思判个斩立决,省得浪费粮食。”
“哎!这些鞑子可真不知道好歹,就算现在打开门把他们放回去,人家那边能不怀疑他们是不是被我们收买了?回去了也是一死,留在这不仅有活路,还有使不完地金银财宝呢!”
“谁说不是呢!我先走了啊!你好好看着,也看不了几天了。”
“知道知道,就这几天了,我还是明白的。”
英格玛用牙齿狠狠咬着手掌,吸吮着鲜血,他饿得要发狂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了,用最后的力气敲打着门,“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当沈阿回赶到时,英格玛的双手双脚都被拷上了镣铐,正饥不择食地啃着两个馒头,即使有人进来也分不了他的半个眼神。
沈阿回就这样端坐着,徐老三有些坐不住了,想要上前打断他,沈阿回一个抬手阻止了他,“让他吃,吃完了才好说话。”
英格玛吃完了两个馒头,犹觉腹中空空,可是他们不会再给他东西吃了,他舔着手指上的碎屑,防备地看着面前的几人。
沈阿回翘起腿来,看着地上的人,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吃过了东西,可以开始说了吗?你应该知道你们其中已经有人先向我们投诚了吧!”
英格玛一听这话,防备地眼神慢慢褪去,一个高大的汉子瞬间阴森卑微起来,“我知道,我会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的,不过我想知道那人是谁?”
“谁?”
英格玛抬起头说道,“就是最先向你们投诚的人,我想知道,是谁最先放弃的。”
沈阿回摇摇头叹息道,“可惜了,那人要求给我们不能向你们透露的,不过这有什么区别呢?无非就是先后的问题罢了。”
英格玛看着紧闭窗户,双目紧紧闭合后又睁开,“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们能够给我什么?”
沈阿回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已经不能给我们谈判了,你要是最开始时这样还能拿到东西,现在可不行了。而且你看,来审问你的人是什么人?我,一个靠着家族的纨绔子弟,家里人打发我过来只是想给我升官找个由头。”
“你知道么?如果你今天什么也不说,我把你在这里活活折磨而死,也会有人替我掩盖,是因为你的不配合才造成如此局面。”说完,沈阿回学着纨绔子弟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脸。
“懂了吗?你现在只要想活,就要说出跟那人不同的情报,要不然,你也只是能保住一条命而已,你懂吗?”【妙】 【书】 【斋】 【妙书斋】
英格玛被吓得呆滞了,他面色苍白,也明白了自己没有回头路了,为了活命他只能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沈阿回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可以开始了吗?你直接从你的名字开始说起吧!别漏了关键消息,你要知道我这里还有一份口供。”
英格玛灰白着脸,颤抖着嘴皮子,脑海中浮浮沉沉,仿佛眼前全都是一场梦,“我叫英格玛,今年…”
当沈阿回从屋内出来时,太阳已经西斜,而后面愿意招供的暗探留给了路知府审查,两方口供一对比,沈阿回的心就放下了许多。
吩咐了底下的人找了个身形高大的裹得让人看不出眉眼赶紧去了城外,在特定的石头上做了代表一切安全的记号。
做完这一切,沈阿回的心才强强从嗓子眼放到胸口处。
而在城外一直等待记号的鞑子也看见了那人,不过还没有追上,他就跑了。心下虽然有些不甘,但庆幸城内终于有了消息。
步日故德在营帐里等得着急得不得了,他看着外面的天色,忍不住发火道,“这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传出来了,呼呢格呢也不见了人影。”
旁边的部下只能劝慰道,“少爷不必着急,呼呢格呢肯定是被事情一时拌住了脚,才没有回来。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以前那些暗探还五天才传一次消息呢!”
说话间,一个身影跑了过来,“王子,王子。”被身旁的人拽了拽,立马改了口,“少爷,城里面有消息了。”说着,将手中的石头拿过去给步日故德看。
步日故德仔细看了看,记号确实一点都没错,烦躁的心一下子被抚平了不少,身旁的人则问道,“这回是谁传得信号?”
那人挠挠头,仔细思索了一下,“不知道,今天的暗探身上裹了东西,让人看不出来,我要去追上他,也没能赶上。”
“之前的暗探都会裹得如此吗?”
“额…,那倒也不是。他们虽都裹一下,但也能看得出模样,而且也不会如此着急。我想今天可能是因为太晚了,城门要关了,所以着急吧!”
那人仔细一想,确实也对便不再追问了。步日故德问道,“那呼呢格呢有消息吗?”那人摇摇头。
“少爷,我盯了一天,都没看见呼呢格呢的人影。我在想呼呢格呢是不是被发现了?还是怎么样的。”
步日故德摇摇头,“呼呢格呢那么狡猾,应该不会轻易被抓到,而且如果抓住了他,也无事于补,他恨这个地方。他确定不会说出来背叛我们的。再等两日,若是呼呢格呢还是没有消息,我们就直接开始。”
“是,少爷。”
伯忽站在山崖上俯视着山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旁边的人过来提醒道,“王子,今天凉城里的暗探出来传消息了。”
“可是呼呢格呢还没有从城里出来,有些奇怪啊!”
伯忽摆弄着中原服饰上的配饰,“那有什么奇怪的,他与我们无关。我们的目标是步日故德才是,等步日故德打入凉城之时,便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那万一他打不进去呢?”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然后将他一举拿下,斩草除根。你只用好好盯着就行了,再有情况便告诉我。”
“是,伯忽王子。”
快四天了,楚客归将水壶和干粮绑在马上,饿了就赶紧吃,渴了就赶紧喝,马儿也不知道换了几匹。
就这样日夜兼程,等到了京城时,楚客归已经是胡子拉碴,衣着破烂不堪,到了皇宫时,便被守卫拦了下来,“哪里来的疯子,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楚客归也不下马,厉声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乃当今楚候之子楚客归,现在手中有八百里加急报要呈给皇上,耽误了你赔得起吗?”说完将腰牌丢了过去。
两个守卫果然一顿,楚客归也不管了,自己驾马闯进了皇宫,两个守卫在后门拼命打着手势表示此人安全,防止藏在暗处的弓箭手射杀。
楚客归到了御书房,翻身下马,大声道,“下官携凉城急报求见圣上。”收门的小太监赶紧进屋,将大太监叫了出来。
大太监虽老眼昏花,但凭这楚客归的身形声音认出了他,“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楚客归不过撑这一口气,“客归这里有凉城急报,等皇上看了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还请公公快些通传。”
大太监将他手中的急报接过,吩咐身旁的人,“快带这位大人去洗洗,楚公子放心,老奴会将这急报交于圣上。”
楚客归点点头,也心知宫里规矩,没有经过搜身,谁敢让他接见圣驾,于是跟着小太监就去了耳房。
等皇上接了急报,细细一看心中大惊,吩咐道,“快快快,将楚候还有沈大将军召进宫来,直接将人带过来,让他们也不用管衣着什么的了。赶紧过来。”
大太监弯腰答应,擦着汗,把这些事吩咐给小太监们,这时之前带楚客归洗澡的太监过来了,“干爹,楚公子在浴池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看来是累的狠了。”
大太监微微叹息,“你先去找个太医过去把脉。”说完,便进了御书房。
这事把皇上急得团团转,大太监劝告道“皇上可要召楚公子过来问清楚情况?”皇上闻言抬头,“他人呢?怎么刚刚没见?”
大太监微微叹息,“刚刚楚公子形容污秽,怕他惊了圣上,便让楚公子先去沐浴,没想到这路途遥远,楚公子累得狠了,直接在浴池里睡着了。”
皇上一听,心中一下子就难过起来,大太监便说道,“现在两位大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来,皇上不如去看看楚公子?”
皇上直接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带路。”大太监便一路小跑着为皇上带路。
到了地方,楚客归还在浴池里泡着,睡得正香,皇上抬手让侍从闭嘴,心痛地看着楚客归,看着他狼狈的侧颜,心头涌上了浓浓的愧疚之情。
三日后,沈父领着大军气势汹汹地往凉城出发,而另一边,伯忽也对前方的步日故德展开了偷袭。
当伯忽抹了最后一个守在外面的士兵后,直接挥舞着剑破开了营帐。
步日故德正躲在里面瑟瑟发抖,抬眼却看见了浑身是血的伯忽,匕首藏于身后,装作惊喜道,“伯忽,你来了。是你救了我吗?我会让可汗好好嘉奖于你的。”
他一步步地走进,伯忽身旁的武士用弯刀挡住了他的去路,伯忽却一抬手,示意那人放下弯刀。
步日故德装作感动慢慢接近伯忽,他抬起臂膀要给他一个拥抱,并将匕首刺入他的脖颈时,伯忽抢先一步,将剑刺入步日故德的心脏。
伯忽用倒下的步日故德擦了擦刀剑,看向了远处凉城的城门,用剑指着说道,“攻城。”
沈阿回在苦苦支撑着,整整六天,凉城内已经弹尽粮绝,沈阿回站在城楼上麻木地砍杀着源源不断攻上来的鞑子,直到远远的天边出现了沈家军的旗帜。
她便两眼一黑,再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等她醒来时,楚客归在她的面前站着,沈阿回站了起来,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凉城门上,看着天边的夕阳。
两人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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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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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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