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样灰头灰脑进宫,连个像样的衣裳都没有,要不是前些时候闲着没事做的几身新衣,恐怕得着男装入宫了。
真够悲催的,我心里默默恨着,却也想不出更多,只觉头昏脑涨,昨天的哭嚎让我丢了半个魂。
这是咋了,什么时候好哭了,软弱不是我的风格,让人觉得好欺负。
马车直接进了宫,在一所名叫溢香阁的阁楼前停下。
精致的二层楼阁背依小山花园,前眺假山湖泊,外带廊桥曲折,绿树葱茏,是个难得的清雅之处。
我攥了攥拳头,背后有些汗湿,长吸口气,提起坠地长裙,缓步走了进去。
刚进屋,就见一人背对着门跪着,赤裸着上身,背后不知背些什么乱气八糟的鬼东西,双手伏地,虔诚认罪。
屋里来贼了?不对呀。
刚进屋就来这么个戏码,宫里有什么特别规矩?
我大气不敢出,手脚都不知怎么摆了,别别扭扭走出几步。
抬起眼皮向前扫了一眼,见苻坚面如死水,腰背挺直端坐在最上方。
就这个架势,让人有种到了阴曹地府开肠破肚的恐惧。
旁边还坐着四五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伸着一张张漂亮的脸蛋,斜眼望往我这边瞅。
怪异压抑的气氛,我心里在哭。
原以为打扮漂亮点,没准秦王一开心,对我昨日偷偷出府的事一笔勾销,没想到这屋里跪的跪,怒的怒,还有看笑话的。
双腿有些发软,小腿肚子也开始打颤。我想硬着头皮往里走,可身体骗不了人,竟呆立不动。
僵持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搭理我,我咬咬牙,鼓起勇气继续上前,只听得身后一个低吼的声音传来:“大胆三乐,还不赶紧跪下!”
这个威力十足的声音,就是做梦也能惊醒。
师父,跪地上的是师父!
赤裸的背后是粗细不一的荆条。密密麻麻的利刺,如尖牙利齿般在苻融结实的肌肉上咬出一道道刺眼的血痕。
师父如此受虐,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
我一时发蒙,尖叫:“师父,师父.....”回过头就跑。
苻融厉声呵斥:“还不赶紧跪下,叩拜陛下!”
我腿一软,只有服软才能免去师父受罪。“小女子三乐叩见陛下!”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声音阴嗖嗖飘过来:“你起来吧!”
此时,我全明白了,师父为了给我赎罪,用这种方式恳请秦王放过我,并把所有的罪责担在了自己身上。
来宫时,我煞费心机地装扮,银色绞边的交领显得我的玉颈修长,两袖上窄,袖口处为阔袖,举手投足玉腕毕现。
一袭水红色长裙从头到脚,高腰收紧,下部分裙摆撒开,即使无腰带,也显得身材窈窕。
脚蹬一双玫红色绣花坡跟鞋,裙摆垂过脚背,轻轻撩起裙摆,婀娜多姿,百媚横生。
原本美的东西,现在对我来说却是多余。慌慌张张踩在裙边上,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有人吃吃发笑,细声细语道:“哎呦,摔倒了,一定是摔疼了吧?”
这个声音极具讽刺,更多的是挑拨......瞧,人家徒儿假装娇气,你这个做师父的不心疼?怎么着也要表现表现不是?
秦王粗粗的喘息声让人心生寒意。
那声音继续阴阳怪气:“陛下,臣妾依您的旨意给三乐准备了十八箱,其中十六箱是沐浴香料,剩下两箱装着入宫套装,不知合不合身,没想到......”
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婉转好听,可我听着像刀一样剜人。
一连打开十个箱子,里面全是香草,我还以为寓意是我是草芥,不值钱。谁想过里面装着衣裳?纯粹挖坑!
就连婢女进宫见陛下都有特定衣裳,不是想穿什么就能穿的。
到底是我错了。
那声音唯恐天下不乱,作死补刀:“臣妾听闻慕容将军醒了之后,穿的衣裳是件大红色的,还是喜服,听闻是有人订做。不知,三乐这身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杀人不偿命的啊,我在心里叫苦。
昨天发生的,这就满城皆知了,一定有人在背后使坏,而且不止段妃一人。
我像落入一张大网,无法逃生。
又有女子道:“张娘娘,您说的对呀,陛下怎会不气呢?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实在叫人不省心。”
“是啊,臣妾的玉肤膏就是诜儿偷偷拿了出去,说是送人了。你们说说,家贼难防啊。”
张娘娘,苻诜的亲娘?苻诜那样单纯的五好少年,怎会有这样一位心肠狠毒的娘。
我的心全都凉了,刚进门就给扣个高帽子,想往后轻松些,简直不可能。
“陛下!”
就这一声呼唤吓得我魂都跳出来了,这人说话怎地同我一模一样?
这人继续撒娇:“瘦儿现在还没个像样的住处,这间溢香阁能给贱妾住么?”
原来是传说中的绿寒瘦啊,我的心抽了抽。
连绿寒瘦这种来路不明的货色都能堂而皇之地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下面的路难走啊。
她这是要我的住处,想把我赶出去。
我恨恨地想,就是再不受宠,也不能给。
苻坚总算说话了:“这间屋子是太后娘娘的旨意,朕......”
绿寒瘦马上接话:“太后娘娘向着您亲弟弟,当然好东西都留给他的好徒儿了。不正应了外面传言?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连苻融的坏话都敢当面说,绿寒瘦的胆子让人瞠目。
可就这样,在座娘娘中竟没一人反驳的。她们巴不得用绿寒瘦的手把我轰下台,接下来,能不能除去绿寒瘦就是她们的事了。
“哼!”苻坚无法克制地鼻腔哼了声,就觉整个空气都结冰了。
众人禁不住身子一颤。
就张娘娘拿衣衫之事开涮,苻坚都没这么大的火气。
在苻坚看来,慕容垂是臣子,臣子再怎么胡闹也不会站人头顶拉屎拉尿。
而苻融就不一样,他俩是情同手足的亲兄弟,兄弟间为个女人争来争去,也不是稀罕事。
何况太后娘娘尤其偏爱老二,而老二的治国能力不在秦王话下。
说白了,一山不能容二虎。
现在被绿娘娘挑破这层面纱,头顶绿意盎然的苻坚当然不舒服了。
苻融道:“启禀陛下,微臣同徒儿一清二白,请陛下明鉴。”
绿寒瘦轻笑:“家丑不可外扬,谁不知道大人那个书屋,两人共处很晚,就连亲儿子都进不去!”
“住口!”苻坚脸都绿了,“你瞎掺和什么,有你说话的份儿?”
虽说斥责,明显是对苻融气恼。
绿寒瘦却不知收敛,委屈极了:“陛下,外面传言得三乐者得天下,不管有么这事,这种女人根本留不得。”
这种话能胡说的?慕容族人有意散布谣言,一是想让慕容垂放弃,二来针对的却是苻融。
苻融聪慧过人,有治国之才,加上我这个“能得天下”之人,如虎添翼。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我成了无人敢收留的烫手山芋,却把苻融推上断头台。
这招实在特么太过阴毒。
君臣不和,乃治国大忌。苻融很清楚,即使想留我,也知道我进宫受罪,可是为了国家,他只能亲手把我送进宫。
为了我师父,得表态!
“回陛下,小女子家在异国他乡,能服侍陛下乃小女子荣耀。小女子别无他才,仅有报效国家的小伎俩,望陛下接纳。”
我下棋弹琴过目不忘的本领,苻坚是知道的。
我这么一说他没有反驳,还心动道:“你还有为国之法?”
“小女子不才,入宫前所著的活字印刷大法就在府里,陛下可以命人去取。”
“活字印刷?”苻坚很好奇。
倒是绿寒瘦仰头又道:“陛下,即是救国之术,为何留在他府,莫非传出去让天下人尽知?小小女子不可怕,可怕的若是传出去是大人的主意,陛下颜面搁哪里?”
硬是把苻坚要说的给逼了回去。
我不知道慕容垂为何送这么个千年狐妖进宫,比商纣王的苏妲己还要狠。
让人不得不想起英姿说过的,弄不好这人就是战败国派来的搅屎棍。
我低头道:“回陛下,小女子可以再写,这只是很少一部分。”
意思是,我得有地方啊,你把我赶出去,写不出别怪我。
哪知绿寒瘦还是不饶人,无不厌恶地讥讽:“谁知写了些什么,莫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听闻,还题诗作画,好有情趣的呢。”
这下可就点中苻坚死穴。
当时慕容冲给秦王的信就是我写的,一长溜的肉麻情诗,看得秦王夜不成寐,不顾众人反对,不顾春寒料峭,一路奔赴平阳城去重温旧梦。
为此还特命苻融登门“破案”,哪知我被苻融收留府中,明知道是苻坚要找之人,光明正大收做徒儿。
这不是当着前天下人的面儿,打了苻坚的脸又是什么?
这都是事实,可这怪不得师父,是我不想进宫,一点儿都不。
到了被所有人憎恶的田地,我还有留下去的必要吗?
我道:“陛下,进宫本非小女子所愿,如陛下肯放小的出宫,小的感激不尽,若以小的拿捏我师父,小的一百个不乐意。”
苻坚像是忍了许久,终于拍案而起,一起爆发:“放肆!你还有的选?要不是你师父说尽好话,就凭你是晋国细作就能治你死罪!”
秦王,你这是给我定罪呢!我哪点是晋国细作了,我出主意打退晋军,厚着脸皮骗鞠,还一心想着报效秦国,您好好想想行吗?
好吧,你这是把我往外推,仅存的一丝善意都被你扫荡干净。m.miaoshuzhai.net
行啊,我走,我走!
双腿跪得已经麻木,跪着转过身,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簌簌往下掉。
手脚并用地爬到苻融身边,抬头望着他:“师父,我求求您,不要再跪了,好不好?您这个样子,徒儿心里好难受!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徒儿要离开这里!”
肌肤被荆棘扎得满是血印子,这种只有在书中读到的负荆请罪,在现实中是那样惨不忍睹。
我伸手晃他,利刺扎破了我手指,疼得我呜呜直哭:“师父,您叫徒儿去死好不好,害得你在这里替徒儿受苦,师父......”
苻融声音嘶哑:“三乐,你无处可去,为了师父也要留下来!”
我摇着头,哭着求他:“不不不,师父,徒儿不要留在宫里,求您了......”
苻融粗哑地怒吼:“你要是真心报答为师,就得留下,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见我俩拉扯不清,苻坚终于忍不住了,以种震耳发聩的声音道:“都说你们师徒情深,今日给朕上演了一出催人泪下,师徒离别的好剧,太感人了!博休,你要愿意,可以把她领回去,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踏入宫门半步!”
绿寒瘦捂嘴笑了出来,在一旁煽风点火:“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一派深情,把陛下弄得跟罪大恶极似的。”
绿寒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是侍君专业户,而我不是你们一路的。
“还不赶紧认错?”苻融低声斥责。
认错?可以,你们得给我一个明白。
“请问陛下,小女子做了什么对不起秦国的事,被您当做晋国细作?”
苻坚大概铁定了要除去我的想法,毫不留情道:“死之前,你明白也好。晋国的郦都王你熟悉吧?对方来信向朕讨要人,最起码能过来见你一面。朕很好奇,于是派人去了晋国明察暗访,最可靠的说法是你身怀绝技,能让军队起死回生的邪门异术。
朕从来不信神仙怪论,但郦都王都找上门了,朕不得不信。你,就是晋国埋藏最深的细作。
别的不说,不止一位与你有过肌肤之亲,郦都王算一个,慕容将军,还有呢?”
苻坚的话让我好久反应不过来,慢着一个个来,什么是邪门异术。是从临源县打听到炸药,被人传出来那是邪术?好嘛,直接堵死我回家的路。
还有,肌肤之亲?司马沛璐,慕容垂......那么昨天的慕容冲,眼前的苻融,听上去是那么回事,百口莫辩了?
我仰起头,泪水像冰一样挂在我脸上,涩得干疼。
苻坚嘴角挂着一丝狰狞:“怎样,承认了吧。让朕疑惑的是小小年纪,弄得晋国两位王爷为你大打出手,现如今又来搅和朕的朝堂,你居心何在?”
晋国两位王爷......璐哥哥算一个,另一个,没有的事!
苻坚哼了声:“死猪不怕开水烫,朕平生最恨这样的人。司马道子,你的慕哥哥,你不记得了?他为了你可是自断小指,你却站在众人面前挣银子,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就这样,道子被你害得荒废朝政,纸醉金迷,你这个绝世妖祸!”
我浑身像抽了筋一样瘫了,地板坚硬,硌得我浑身痛。
司马道子,字道子,而不是稻子。
慕哥哥是道子,晋国最具实力的王爷,权势盖主的大奸臣。
他就是道子?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为我截断小指?
让我想想,好像这么回事。最后见到慕哥哥,他的确手上有伤,说是被门缝夹住了,是我脑袋被驴踢了。
拍卖会上,公公不请自到,还叫来个死刑犯弄死我,那远远杵着的轿中之人......不就是道子么?
道子,司马道子......
心里就这一句话,反复默念,暗自苦笑。
老天,你给我带来多大个笑话,让我披个好看的皮囊,遇上匪夷所思的人?
竟然没一点预兆。
可是,道子的纸醉金迷与我有毛干系.....请问,我能说得清吗?
接连的打击让我再也没力气抬眼,冰冷的现实浇灭我逆袭的勇气,打酱油的标配与众人的嘲讽实在太搭。
我情愿时间就此停止,越往后,日子更加坚难。
“陛下,”张娘娘又说话了,这人一开口准没好事。
果然,她话中带刀:“没来之前,臣妾听人说,此女子识大体,懂礼仪。如今看来却是连乡里粗鄙丫头都不如的阴阳之人。亏得诜儿偷本宫的玉肤膏给她,真是枉费了陛下的一番好意!”
这有几层意思啊,娘娘,您这是淬炼我坚强意志呢。
阴阳人,说我女扮男装,男女不分,还是讥讽秦王瞎了眼?
偷盗玉肤膏的是苻诜,可是弄死大青虫的是慕容冲,火势明显又烧到秦王头上,受秦王宠溺的男宠喜欢上了另外一名女子,真儿有好戏唱了。
不等秦王发落,苻融叩首:“启禀陛下,三乐不懂宫里规矩,可她好歹是道安国师的徒儿,道安国师一再想要三乐入寺院替他整理佛经。徒儿左右为难,所以迟迟不肯入宫,望陛下明察。”
苻融此时把道安搬了出来,让所有人吃惊。
道安法师是苻坚率兵二十万,“特意”从襄阳城“请”来的,苻坚拜请道安法师为国师,还为此扩大重修五重寺,希望道安在这长久传道。
而苻坚心心念念的不就是眼前这位能为他分忧解难的女子么,为何两人一见面就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两人八字不合?
苻坚从不信这些,可是真正到了自己头上,就不得不信了。
苻坚背后有块胎记,占卜者说是一统天下的标识,什么字,没听说。
我左肩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就能匹配字了?难说!
绿寒瘦左肩不也有吗,一朵梅。在床上翩然绽放,那真是开在苻坚心里了。
我闷声想着,师父如此提醒秦王,倒让我清醒了,寺院还有我没有叩拜过的师父,晋国回不去了,为何不去找师父?
苻坚眸心闪闪,表情随之缓和。
就这时,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三乐本无过,倒是有些人瞧不过眼了。”
我猛然抬头,说话的是中间一位衣着朴实的老妇人,洁净的脸上神情淡薄。
“还不谢过皇后娘娘!”苻融说道。
这就是皇后娘娘,太子苻宏的老娘,苻融正室的亲姐姐?
皇后吃斋念佛,深居宫中,后宫之事全交给张娘娘打理。
而且素有听闻,这位皇后仁义豁达,亲民好施,举国上下有口皆碑。
这是能帮我说话,我连太子都叩头了。
再也不惹太子了,太子殿下你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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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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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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