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宝一脸猥琐,气得我抬腿踢他。
慕容宝嘴角斜起,用手拍了拍衣袍,居高临下地蔑视我。“怎么忘了,我给你书本来着?”
那是用书打人好不好,天底下再也没人比他更无耻的了,慕容家都养了些什么祸害!
我拨开他,再也不想同他说一句。
眼前的这匹马实在太漂亮了,它能让人忘记所有不快。
黑马龙头突目,平脊大腹,四肢修长挺拔,臀部丰满扎实,一看就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
我冲黑马轻柔嘶鸣,黑马像是听懂一样,发出一声低沉平静的“咴咴”。
“乖,以后你就归我侍奉,可要乖乖听话!第一次见面,给你带来了见面礼,你一定会喜欢!”说完,掏个苹果,放它嘴边。
黑马并不急着吃,伸过脸来在我的脸上,手上闻了闻,算是打过招呼了,这才伸嘴。
好嘛,不愧是皇家马匹,连吃都这样斯文。等它吃完了,我解下马缰绳,把它牵了出去。
找个空地拴好,取出侍马工具,按照规定步骤先用软刷从前往后把马毛梳平,然后用铁马梳清除污垢。清洁马头用的是软毛刷,马腿用硬毛刷。
刷完马匹两边,我满头大汗。
然后是梳理鬃毛,分理马尾。最后取出一块干净棉布,蘸上清水,轻擦马的眼睛和鼻子,另找软布整体擦拭。
最后是马蹄。
待这些全部做完,再掏个苹果喂它。
四周站满了人,有上课的一帮,还有太子和太子的几名侍卫。
我解下马缰绳,递到侍卫手里。
太子脸别过去,眼神狠厉地让人害怕,傲气十足道:“耽误本宫许久,明日本宫不会再等。”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滚,我低头道:“知道了,太子殿下。”
不就是找不出茬,摆架子呗,那就中午找时间干活好了。
终于迈过心里那道坎。
要感谢慕容冲,是他逼我成了一名合格侍马人。
更感激苻融,苦口婆心扫除我心头魔障。
擦去额头汗水,脱下马倌服,穿好外套,提起包裹,默默往回走。
身后有人叫:“三乐,你等等!”
是苻朗。
自从师父“赐名”之后,就没人叫我小三了。
“你没走?”
“我们都没走,都在等你呢!”
七八个年纪相仿的望着我笑。
我拱手道:“有劳大家!”
这个说:“三乐,平日里我们可想与你交谈了,两位大人把你看得紧,都不敢靠近!”
这人生得好清秀,语气也是柔和。
“就是呀,三乐,刚才见你刷拭马匹比个老马倌还要仔细。瞧太子脸色铁青,以为可以乘机找茬,没想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笑道:“你们给讨公道来着,在下谢过!”
“三乐,我是坐你旁边的同学,名叫拓跋珺,下午见你从窗户里飞出去了,生怕被大人发现!”
“啊,原来你是知道的!”
“哈哈哈,我们都知道!”
我不好意思地呵呵直笑,:“孔老夫子的课文实在是让人打瞌睡,出去逛逛舒服多了!”
“是啊,我们也想出去,怕受责罚!阳平公那么宠你,想来尹大人不敢轻易找茬!”Μ.miaoshuzhai.net
我脸一红,一个劲傻笑。
“我是拓跋珺的弟弟,我叫拓跋珉,我就是好奇你是如何背课文的!这对我实在太难了,佩服极了!”
“这个么,大概是碰巧吧!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在下学习的地方多着呢!”
我可不会拿自个长处比别人短处,太不道德。
“我叫慕容曦,是慕容宝的堂弟,我可以在飞驰的马背上射中飞翔的麻雀!”说话的是个身材挺拔的小年轻,红唇皓齿,满脸清秀。
怪不得容颜过人,慕容族人在太学读书的很有几个。
“我也会,我可以从一匹飞奔的马上跳到另一匹马背上呢!”
“我会用筷子夹住飞跑的苍蝇,准得很!”
你一句我一句大声说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苻朗一直沉默不语,我找话道:“我就会打个弹弓,还被师父没收了!苻朗,你平日最喜欢什么?”
苻朗神色黯然:“父亲要求极其严格,除了练习武艺外,就是读书写字,特别爱好也没什么!有时想听父亲授道解惑,可他总是没时间,我也没什么别的可说的!”
我脸一红,低下头去。
天天在书房同师父厮混,早上还为我的事特意跑一趟,比起苻朗,我幸运多了。
拓跋珉快言快语:“尹大人说我们都是夫子的学生,要像他那七十二个弟子那样讨论夫子的言论,你们说如何讨论啊!”
慕容曦道:“那还不容易,就是你一言我一语吗,看谁能把谁难住!”
拓跋珺道:“还是由苻朗起头,这里面就他国学最好!”
苻朗打心里抵触这几人,没好气道:“没精神,你们爱难谁难谁好了。”说完疾走,把我们撂下好远。
几人吃了一鼻子灰,没了先前兴趣。
拓跋珺小声道:“皇室一派看不上我们异族人,平日我们极少交流,要不是三乐你在这儿,一年难得说上一句。”
“你们都是异族人?”我好奇。
“是啊,三乐,你不也是?”
我是晋国人,大家一道混,简直异族大联欢。
“你要当心,苻朗和太子关系极好,担心苻朗告黑状。”
这个我能理解,只为我占了人家父爱,就凭这点,我腰杆都直不起。
慕容熙拦我面前,认真道:“三乐,你还要寄住苻府吗?叔父慕容将军有自个府院,寄人篱下多别扭。”
我就是不想同慕容垂在一起呢。
慕容熙又道:“你也别怪慕容宝,他是我堂兄,我了解他,他不是针对你。以太子为首的皇室派总是欺负我们,就堂兄慕容宝肯低头给我们挡着。你以为他怂,其实不是呢。叫什么来着......”
有人补充:“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我看慕容宝就是一脸谄媚啊,那种低眉顺眼和骄横跋扈是装不出的。
难不是给大家洗脑了,变相拥护?
就他?怂包,我认定了。
拓跋珺主动把我肩上包裹接了过去:“三乐,你是我们这边的,我们佩服你,你也得向着我们慕容族人才是。”
拓拔族是慕容族其中一个族人。
远远见着慕容垂在府门前着急徘徊。
见我过来,他大步上前,牵起我的手,焦急道:“你可急死老夫了,今日太子没为难你吧?”
这么多人,他老人家总不注重场合。
我抽回手,后退一步,有意拉开两人距离:“大将军,你怎么不进去?”
“大将军好!”身后几人拱手施礼。
慕容垂浓眉紧皱,不耐烦道:“去去去,快走!”
慕容熙张张嘴,把快到嘴边的话咽进肚里。
拓跋珺把包裹递给我,慕容垂一把抢了过去:“走开,以后别来了。”
我尴尬极了,把慕容垂使劲往府门推,边回头道:“将军今儿不开心,明儿见,不送了!”
进了我屋,慕容垂顺手关门。
我道:“将军,你今儿吃错药了,他们是我同学,来帮我的,没招你,干嘛给人脸色看。”
慕容垂手指大门,一步步把我逼到墙角:“你和他们有说有笑,到了老夫这里,横眉瞪眼,你看不起老夫,还是比不得他们年轻,今儿你说清楚!”
这人真烦。
我扭扭肩,不客气道:“大将军,你吃什么飞醋。本来两码事,是你给人脸色,好好说话不行?”
“好好说话,老夫如何开心?自从你见到你......”慕容垂微微一顿,目光微沉,“自从你上太学,变个人似的,整日不搭理老夫,也不愿同老夫在一起,连说话时间都少了。不是起了异心又是什么?”
慕容垂胸口一鼓一鼓,像受了天大委屈。
“大将军,你多心了,太学我没上两天。你要不同意,明儿我就不去了,正好不用侍马。这下你满意了?”
见我说得像真的一样,慕容垂脸色稍稍好看,朝我耳边小声道:“明儿我们就离开,老夫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离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
走得开吗,都走马上任京兆尹了。
我“嗯嗯”点头,顺他的话:“好,我马上收拾,今晚就出逃。反正有二哥慕容宝,他能继续我的工作。你找好地方了吗,秦王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对了,要是找不到,会把慕容隆、慕容农抓起吗?”
慕容垂没想我说出这样一番话,眨眨眼,没出声。
看吧,有出逃信心吗?哼,与书童私奔,不顾后果。
慕容垂的神色黯淡许多。
我赌慕容垂是个成熟男人,瞻前顾后,给他年轻三十岁,都没不顾一切的冲动。
我继续补刀:“师父我给起名儿,三乐,你当我师父傻呀!”情急中,我不得不把苻融搬出。
“你师父发现了?”慕容垂明显一顿
我敢说,就凭苻融把我搂怀里,从那一刻起,他就全知道了。
我是那个逃跑的三乐。
而且还有内应,被慕容族人半道带走。
“你脸红了?”慕容垂警惕道。
我一把推开他:“大将军,你清醒点好不好。师父八成知道。只是在他心里原先那个三乐早已摔死,现在是个全新的三乐,师父认我做徒儿是在保护我,你看不出?只要慕容冲不找上门,我们就在皇上眼皮底下偷生,一切照常。”
我巴不得慕容垂在府里能老实些,更能有所忌惮,尤其是对苻融,感恩戴德才是。
慕容垂不是不知道,他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
侍卫敲门,请我去前厅。
苻融端坐,问道:“今日上课可是有所得?”
我恭恭敬敬俯身施礼:“回师父,徒儿今日学习了《大学》的后半部分,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苻融板脸道:“树上睡得可舒服?”
啊,师父连这都知道,千里眼啊!
泪奔......
赶紧跪地:“师父,您都知道了?徒儿知错!”
“你以为你会背课文,就可随心所欲?狗胆包天!”说罢,大手重重往扶手上一拍。
狡辩毫无意义,苻融什么都知道,不如实话实说。
“......徒儿知错!只是,这国学课实在无趣,听得人昏昏欲睡。徒儿听说学校里还设置有礼、乐、射、御、书、数,为何没见开课?”
“你只来数日,为何知道没教授上课?三乐,你以为六艺指的是什么?”
师父改口问这个,不过是借此教育,字面单纯解释是糊弄不过去的。
我当即答道:“师父,管子有曰,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子曰,不学礼无以立。意思是,不学礼则无法立足,无人愿与他为伍。所以徒儿以为,礼以富足安定才得以站立脚跟,知书达理乃为人之本。
这个乐吗,与贫贱富贵无关。曾有伯牙鼓琴遇知音的美传,乐以声传入心灵,所以乐使大家彼此相亲、相敬。而乐又使大家彼此相同、彼此相异。雄壮击亢的音乐振奋士气,四面楚歌可使项羽自刎身亡,国家毁灭。所以徒儿以为礼在外装饰人的外在,乐在内净化人的心灵,二者缺一不可而!”
苻融微微点头。
我续道:“书画不仅是必备技艺,它与乐一样是修心养性,表露心迹的一种方式,沧海桑田变幻无穷,唯有艺术永流传!
数学,则通过数字运算,研究万事万物的发展规律。小至市井买卖小菜,房屋构建,大至行军打仗,立国安邦的每日花费和预计估算都少不了复杂的计算。所以徒儿以为数学是基础,人人都得会。”
见我沉默,苻融问道:“射和御怎么不说了?”
弹弓打太子,还有理了?
我头也不敢抬:“射与御,徒儿肯定是过不了关的,没脸评价!”
“为师见你说得头头是道,还以为天下之事,没你不知道的。”苻融话锋一转,“你以为赵襄王学御和田忌赛马,二者矛盾乎?”
赵襄王争强好胜,眼里只有赛马。田忌赛马用好马,被孙膑见招拆招。
教育意思太过明显。
师父,在您面前,徒儿咋就像个不懂事的顽童,事事都得师父教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为您提供大神张肉肉的心尖儿的穿越东晋做娘娘最快更新
第一百七十六章 接受再教育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