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凝像是巨大鼓舞似的,挥舞小拳扒开人群,像疯了一样冲上台,嘶哑着喉咙呼喊着:“神灵显灵,快放了他,放了他......”
泪水再一次倾泻而出......我想我应当感谢凝儿,要不是她机智勇敢给我送水,让我鼓起重生的希望,我恐怕早被烧死了。
可是我欠了她一大笔情债,我就是死了,也还不清。
“是狼叫,没错,狼王附体。”
“是狼,你看那人都哭了,神灵哭泣不是好事。”
“不会降罪吧......”
牧民谈狼色变,即有惊喜,又有惊恐。
狼叫声对牧民是福音,也是死亡的呼唤。
我暗自着急,草原上的神灵啊,你在哪里呢,赶紧显灵吧,要穿帮的啊!
牧民一波接一波地一齐大叫:“放了他,放了他......”
大祭司直想一把火把我烧死。
单凭一连串的狼叫,并不能让人信服。
我必须依靠更大的力量自救。
牧民急了,纷纷站起来,对着大祭司挥舞拳头:“放了他,放了他......”
大祭司主持祭祀无数,平生第一次遇到骚乱。
草原上百年不遇的干旱,几乎能毁灭一切,想都不敢想的,怎能让人不急红了眼?凡是有丁点希望的,哪怕粉身碎骨都要争取。
大祭司被迫命人给我松绑。
我险些站不住,身子骨被强拆了一样疼痛。我跌跌撞撞从草堆里爬了出来,抹一把脸上油乎乎的泪水,走到高台当间,站直了,抬手高喊:“我乃天神附身,我是来给美丽的大草原送雨水来的!”
话音未落,牧民一阵骚动,求雨不是闹着玩的,当即见分晓的事儿,就连赫赫有名的大祭司汗涔涔地折腾半天,都不敢保证老天能挤出两滴热泪,就他......一个将死之人?
大祭司浮肿的眼皮眯条缝儿,冲我直冒狠劲儿。
我想,他大概琢磨,小骗子遇见大骗子,这下有替死鬼了。
我自作主张地端起红色大碗,空中乱撒马湩,然后一饮而尽。
马湩次次误事,唯有这次帮了大忙,我身上顿时有了力量。
我脱掉又厚又热的长袍,也学着大祭司的样子一顿摆弄。
可是摆来摆去,摆弄大半个时辰,扭得我腰酸背痛,就连那晚篝火边手舞足蹈的式样都用上了......狼大爷依旧没来。
我脑残地想,广场舞可以么?如果配上小苹果的调调呢......我觉得此刻我快要疯掉了,如果大家都和我学,我想人数众多,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我在众人热切的几乎要吃人的眼神中,快拖延不下去了......
人群开始不安,有人对着白花花的天空四处张望。
万里无云,多好的天气,尤其适合舒缓紧张心情......可我看得越发紧张了呢!
有人率先不安,挑头大叫:“骗子,他是骗子!”
人群中其它几个点有人跟着起哄:“是啊,这人是骗子,是有罪之人,如何圣灵降临,别被他骗了。”
大祭司站在台上,双手扬起站住不动,像是接受上天传达什么指示似的。www.miaoshuzhai.net
神经兮兮的,摆足了式样。
牧民们也开始不信任,变的骚动,有的动手往我身上扔东西。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云娆事先安插的随从,反正打得很准,石头一样硬邦邦的,打得我肩膀像中了子弹。
疼得我骨头都要碎了。
还有的打在我胸口,眼前一阵黑,直觉一口血腥堵在嗓子眼,一张口就要吐血而亡。
凝儿急得直哭:“别打了,不许打!”边说边往伸开胳膊挡着我,“三乐,你快跑......你不是会飞吗,快跑呀!”
就连凝儿身上也挨了打。
跑,我能跑多远,我跑了,凝儿你怎么办?不会也被人绑起来弄死吧?
我盘腿坐好,身子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牧民们又开始大声嚷嚷:“快看,神灵,那人上天了.....”
“啊,没见过,什么情况.....”
“是啊,神啊......”
就在此时,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快速跑来,哒哒哒......我猛然睁眼,一共来了五匹马,其中一匹跑在最前面的再熟悉不过了。
是慕容大将军,大将军来救我了!
他像天兵天将一样,在我最危急的时候,踩着五彩祥云来救我了......
我的心顿时热乎乎的,胸口像憋了一口气,非要大声哭出来才能好过似的。
就见大祭司的脸都变色了,阴森地像禁锢的恶魔,只有一双阴毒的眼珠子在来回转。
人群中伸出一只弓箭,直直对准了我。
想跑恐怕来不及了,就算是草原上的高高飞翔的雄鹰来了,牧民也面不改色地将它一箭射下。
我跑不动了,能在空中悬浮一会儿就很不错了。
就在绝望之际,一支箭同时射出,正中那支几乎到了我胸口的箭。
冷汗顺着我额头往下滴,我强忍恐惧闭上眼。
接着更多的箭射了过来,在我耳边簌簌作响。
一个浑厚的声音高喊:“凝儿,趴下!”
凝儿抱头趴在地上,闷声哭道:“......父王,你总来了......三乐,他要死了......”
慕容垂的人先后射中人群中持箭的人,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大祭司事先安排好的,为的是对付慕容隆的侍卫,却没想到慕容大将军此时赶了过来。
慕容垂正要下马,忽然听见台上有人惊叫:“快看呀,那是什么?”
就见大祭司睁大了恐怖的双眼,身子像被人定住,木头人一样。
那是什么......天边黑压压的一片,涌动着,像黑色波浪。
众人纷纷向身后看。
过了好一阵,就见黑色浪潮越来越近,终于有人叫了出来:“狼来了......是狼来了!”
我睁开双眼,咧开嘴笑了......救兵终于到了。
我直起身子飞起,长长叫了一声。
狼群听到召唤一般,更加快速地涌动,向祭台这边冲了过来。
堆积的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
祭台足有五米,群狼一层一层往上叠,至到狼王从狼背上跳过。
我俯身摸它的头,轻声道:“你好些了吗,跑这么快?”
狼王用头蹭蹭我的脸,好像在说:“好了,全好了!”
“谢谢你来救我,我要借你的身子一用!”说完,我慢慢飞起。
狼王听懂一般,发出长短的吼声。
台下的群狼争先涌上台,它们有条不紊地层层罗列,最后搭了座宝塔似的小山。小山尖儿直对白花花的天空,像一条通往天堂的通道。
狼王爬上顶端。
所有人口瞪目呆。
我停在狼王的头顶,轻轻吐了口气,接着放声高唱......歌声顺着清风飞出老远。
我双手撩拨,面前像摆了一张看不见的巨琴。
天上的人啊,你听见了么,我需要你,需要你救我,需要你拯救整个大草原......
我要把我最美妙的歌声献给你,我要奏出世间最好听的曲子给你听,只求你能给人间洒下甘霖。
地上的小草摇摆柔弱的身子,小花也随风舞蹈。
风来了。
风从大草原上的边上向这边呼呼吹来。风撩起我的发丝,捉弄我汗湿的衣衫,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天上的那人听见了,他在帮我。
有救了,草原有救了,我也有救了......
云层中一道银光闪过,像一只银色的大虫,或者一个眨眼间消失不见的一小块。它的速度极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是什么,是我眼睛不够使,看花眼了?
这时我顾不上多想,或者说早已想不起凌飞说过的“要还债”这句话。
我更加没想过,向老天借雨续命,是不是也得还?若是,用什么还,如何去还?
转眼之间天黑了。以肉眼可见的极快速度,黑色的云层迅速堆积,像是着急赶趟儿似的,挤挤靠靠地堆在一起,越来越厚。
狼王站在狼群最上头,就是浓密的乌云也遮挡不了它那金光闪闪的皮毛。
像一尊威武无比的神!
就算见过无数惊险场景的慕容垂都忍不住喃喃自语:“神了,简直太神了......”
慕容隆策马赶了过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摞纸和那把匕首,有兴奋更有懊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激动呼唤:“.......狼王,是狼王来了,我认得它,三乐救过狼王,不,她不是三乐,她是燕语,她是我一直寻找的......”说着泪水夺眶而出,双手捂脸“呜呜呜”直哭。
慕容垂斜眼扫过那把匕首,他一切都明白了,低声骂道:“你这个蠢货,你叫猜忌、嫉恨蒙住了双眼,就算你想要的人站你面前,你也得不到她。”
慕容隆手微微发颤,几乎胸闷气短到说不出话:“......父王,你是何时知道的,你分明知道她是我的,可你偏偏......你这是非要同孩儿过不去么?”
慕容垂讥笑着,心高气傲地伸手讨要他的东西。
泪水顺着慕容隆红肿的眼眶不住地流,打湿在他手里的稿纸,心痛地揣进怀里,哭声不由更大。
慕容凝从祭台上下来,一阵快跑,站在慕容隆马下,嘤嘤地哭:“哥,你总算来了,三乐,他差点被烧死!”
慕容隆边笑边哭:“......是三乐,她还没有死,我以为再也看不见她了......”
“哥,是他,三乐还没死......看,三乐正在求雨呢,你看这天都变了,一会儿准是狂风暴雨!”凝儿破涕为笑。
慕容隆激动地快流出眼泪,喃喃念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凝儿抽泣道:“哥,我叫你来,你为何不来,三乐一直叫着你的名字......至到最后,他还叫你的名字......”
“......都是哥的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好吗?”慕容隆把凝儿抱上马,搂在怀里,吻她发丝。
“哥,我已经与三乐许下终身,今生今世永远在一起!还有,哥,上回你病了,是三乐半夜陪你的!”
“果然是她......那些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误了我大事.....”
“......是三乐不让我告你的!”
“......”
劫后余生让慕容隆不记得呼吸,突然而至的喜悦充满了他僵硬如冰的胸膛,让他不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天边一道电光闪过,仿佛要把这广阔的草原撕扯出一道裂缝,接着急锣密鼓的雷声,震耳欲聋。
天上的神灵恨不得把锣鼓敲个窟窿。
它庄严地昭告天下,要下雨了,暴风雨就要来了!
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马背上的几个人好像有些坐不住了。
豌豆大的雨点一颗颗砸了下来,更加密集的雨点从天而降。
雨点狠狠砸在地上,溅起的水花足有半尺高。
牧民高兴地咧嘴嬉笑,手捧雨水像是在看金子。
太难得了,老天终于开眼,终于下雨了。
有人张嘴喝下,有人在雨地里携手跳舞。
雨越下越大,天地之间被雨幕连接,天与地再也分不清。
我从狼王的身上飞下,狼塔像是雪山一样瞬间坍塌。
我摸着狼王的头,满眼是水:“我们就此分别,愿上天保佑你们,平安健康!”
狼王前蹄趴在我双肩上,算是拥抱了,然后涌进潮水般的狼群,跑远了。
慕容隆冲上来紧紧抱住我:“.....这回,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溜掉,燕语.......原谅我吗?”
我摸着他湿乎乎的脸道:“王爷,你要是不说,燕语这个名字我都快忘了!”
“可是我不会忘,燕语,我们回吧!”
雨水从头顶往下浇,我俩都睁不开眼睛。
慕容隆从怀里拿出那包快揉成团的稿纸。
画面上是蹴鞠大会上胡浩柏蹴鞠的情景......他抱着我,我披头散发,一手撩起他额头发丝,满是感激地望着他。
而他一手搂我后腰,一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抚摸我的小脸,还是想把手伸进我长长头发。
这眼神太过熟悉,那日我俩躺在草地上,我就是用这种眼神痴痴凝望。
稿纸转眼稀糊一片,所有美好顷刻间被雨水冲刷干净,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原来静寂的模样。
一切都是天意,时光不会逆转,纸上的东西不会再有,过去的一切如同幻像,最后竟然连个值得纪念的影儿都没了。
老天给慕容隆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转眼间换了人,变得面目全非,就算天天厮混也根本认不出。
这该是多大一个笑话。
慕容隆身子忽然一怔,他好像明白什么,明白堂兄慕容冲为何派人大老远主动找他,伸过脸找抽似的要封回信回去讨个心安......原来,慕容冲早就知道了,而他却像个大傻子一样傻呵呵地让人打他的脸。
那种嫌弃到无地自容的耻辱,足以让人发狂。
可是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终于可以离开了,可以离开这个不值得留恋的地方。
下一步,我将去哪里?像只毫无根基的白羽四处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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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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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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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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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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