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接受新的审判么?我顿时有种被人出卖的心虚。
就听慕容垂压低嗓音,真实地唤了声:“......三乐,你过来。”
还是不要吧......
慕容大将军,我仰慕你,前世里我在游戏里扮作你,披甲上阵,一路高歌,还挣了十万人民币。
咱俩今日再次相见,全是天意,横跨一千六百七十九年,全为算笔小账?
您不会长了后眼,先知先觉地找我讨要版权费吧?
凡是扯到银钱,总觉有人拿个木头刀划我软肋,弄得又痒又痛。
我长吸口气,低垂着脑袋,怯怯上前,不知道我这番猥琐给了对方什么暗示,就见一双蒲扇大的手一把撩起我的手,一个大脑袋歪着,颤声道:“你,还记得......我吗?”
我想把手抽出去,怎奈他握得更紧,还轻轻往里带了带。我的身子软软的,差点跌进那个厚厚胸脯。
这双大手不同慕容隆,更不同慕容冲,这是一张厚实有力的粗糙大手,掌心温热,给人一种安稳,同样让人心悸。
我冷个脸,疏离道:“记得,您是战神慕容垂!”
的确,他是慕容垂,那个流亡在外十七年,重举复燕大旗,灭了大秦,登上皇位的大将军慕容垂。
他英勇,他隐忍,他卧薪尝胆的苦功夫在史上是出了名的。因为推翻的是接纳他的秦王苻坚,一直不被当代历史学家看好,褒贬纷纭。
慕容垂的一生是在战马上度过,一生没打过一次败仗,唯独在七十高龄时披甲上阵,劳累阵亡。
我的心不知为何一阵狂跳,先前所有的暗自调侃全都不见,忽然认真起来,好像有许多话要问他,却找不到一句开场白。
游戏里的慕容大将军,力拔山河,下跨长翼飞马,熟练三百六十样兵器,过关斩将,夺得天下。
而这人活生生就在眼前,不得不说,本人比动画更厚重,更富有人情味儿。
慕容垂似笑非笑,带着一种肯定又自我否定,一种非常让人难以接受难以琢磨的奇怪表情。
他掌心滚烫,眼中略过无数情绪,嘴唇抖了抖:“抬起脸来,让我看看!”
带着乞求的味道,却执拗地无法让人抗拒。
我俩眸子相对的一瞬间,他的眼底便有一股火焰拔地而起,几乎是用生命克制,否则气血上涌,整个人,都在遍体燃烧当中慢慢化成灰烬。
他的手指在颤抖,痴痴想着,呆呆望着,至到屋外的慕容隆连喊几声:“父王,父王,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慕容垂心里叹口气,不大情愿地放开我,别过头,阴沉道:“你们,进来!”
慕容隆耳朵一直贴在帐篷外,见我俩一问一答总共不过短短的四句,字数也少得可怜,心道,屋里人在打手势交流,怕人听见?
慕容隆见慕容垂脸色平常,又狐疑地朝我看。
慕容垂沉个脸,摆个家长式的审问:“这几日,三乐安排在哪里过夜?”
“是与孩儿睡在一处!”
“既然三乐是你带给凝儿的玩伴,自然是要与凝儿睡在一起,如何跑到你的帐篷里去了?”
是他跑我这,大将军,你是没瞧见。
可是问题不在这儿,大将军,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宠物送给慕容凝?让她玩我?
慕容隆和慕容凝呆呆地互相望望,以为听错了。
几句话功夫,就给凝儿许配夫君,钻人帐篷了?
见两人都没说话,慕容垂振振有词地大言不惭道:“如果你们都认为有不妥,为父勉强收留三乐两晚,晚上有个照应!”
照应个屁呀,你特么能不能要点脸!一个活了半辈子的健硕的大大将军居然说晚上睡觉得有个照应?你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慕容隆一时转不过弯,还以为怕他这个做儿子的睡性大,通缉犯大半夜偷偷跑了,正好由亲爹来监管。
慕容凝还在脸红心跳地纳闷,这一会儿上她的床,转眼又归她爹,是怎么一回事啊?
没等这两人开口,我道:“大将军旅途疲惫,小人怕半夜里不老实,恐打扰大将军的好梦!王爷的床铺狭小,如果郡主不介意的话,小的愿意与郡主共居一室!”
啊,原来你偷偷喜欢我呀!慕容凝小脸红到了头顶,羞得说不出话。
只见慕容垂眸光闪烁,嘴角微微勾起......难得一见地笑了。
这时我才幡然醒悟,他是有意试探我是男是女。
果然中招。
狡猾的老狐狸。
慕容隆心里堵得满满的,哦,说来说去,好歹没他这个当事人什么事了,有种过河拆桥的被弃感。
老大不乐意了:“父亲,这样不妥吧!凝儿乃未出阁的女子,与一位男子睡一起传出去不大好听,将来叫她如何嫁人!”
慕容垂心里哼了声,对付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还没法子?反口道:“你还知道不好嫁人!你整日里与人鬼混,将来又如何娶亲?”
“我不娶亲!”慕容隆脸红脖子粗,怯怯斜了我一眼,生怕被人揭老底似的,“说了,我不想娶她,我心里有人了。”
听上去好有反抗封建社会家族指婚联姻的牢笼的勇气,可事实上不是这样啊。
“胡闹,就知鬼混,乱搞,你这个不长记性的。”慕容垂发怒的时候,嘴角胡须一抖一抖的。
“父王,我与三乐并没有鬼混,不似堂兄那样胡搞乱搞,我们一直是以礼相待,从未越雷池一步,不信你问他!”无奈之际,慕容隆脸红脖子粗地把我搬了出来。
啥啥啥,慕容隆亏你一米八的大个子,吃过的饭全装脑子里了!你这是污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啥时候同你堂兄胡搞来着,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气得我梗着脖子,不想看他。
慕容垂端正坐姿,专心他的家长就是土皇帝的那一套:“为父没有记错的话,曾与你有过婚约的云娆郡主很快就要来提亲,你趁早收收心,准备迎亲!”
慕容隆双拳紧握,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紫,大吼大叫:“不,父王,孩儿早就发过誓言,今生今世唯燕语不娶,你不要逼我好吗?”
听上去你还真是痴情汉子,自那晚之后,好像再没提过什么人吧。现在倒把人搬出来当挡箭牌了,要不要脸啊。
不要让我太瞧不起你好吧?
慕容垂少有地忍住了,指着我:“那你身边这位算什么?”
“我要生生世世与三乐在一起,绝不分离!”
这种变态的理由还能说得再理直气壮些么?
我快被这地沟油溅了一脸的脑残对话逼得暴走了!
一个帐篷就能解决的问题,至于闹个家庭纠纷,把个未过门的郡主都扯了进来。
啊啊啊,还没完没了把无止境无底线地把自我争吵当做互相欣赏进行到底?
我脱水似地扶额,打断这种无止境的瞎扯:“都是我害得你们一家矛盾四起,要不就给我单独支个蒙古包,这样大家都方便些!”
“不,我不同意!”慕容隆立刻反驳。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好了就这样!过了这两日就与为父回去,整日里胡闹不知到何时才是个头?”
“父王,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孩儿,总是找孩儿的茬,我就是要和三乐在一起!”
“混蛋!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平日里太宠你了,惯坏了......早点成亲,废话少说!”
“您这就嫌我碍眼了,我带三乐远走高飞!”
“......”
唉,又开始了,不分时间地点人物,随时开战。
慕容垂一家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很特别,有些像我前世那个家,和父母吵不完的架,争不完得理......
这种带入感,让人无语。
很有些头大的无力自拔。
慕容垂一怒之下把我们都轰走,随即换上牧民常见装束,挑帘出来,迈着轻松的脚步,目中无人似的绕过帐篷,随手提个大木桶,走了。
慕容凝眼前一亮,脆脆地叫了声“父王”,哒哒哒狗腿似的跟着跑。
“父王侍马!”慕容隆呢喃了声,迟疑着磨蹭过去。
脱下戎装的慕容将军除了身体强健之外,看不出其它特别,相反,他仰天远眺的样子像个地道牧民,提水刷马的动作娴熟而沉迷,完全是个居家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慕容凝讨好似地冲着踏烟温柔细语,慕容垂侧脸看她样子温柔极了,在他安静惬意的脸上根本瞧不出他就是那个指挥千军万马只会杀敌打胜仗的大将军。
而眼前的一切像是他的全部。
慕容隆双手环抱,不知不觉中嘴角翘起,眯眼微笑。
好久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那一刻,看得我忘记身在何处,只觉得这本该是生活原有的模样。
当酥油饼和大块的羊肉摆上桌,慕容垂又摆出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姿态,刻意板个脸,刷他的存在感。
像极了前世里我老爸拿不住我还偏不死心的鬼样儿。
有种回家的错觉。
“草原上的饭菜,你可习惯?”
我埋头吃饭,慕容垂总能婆婆妈妈找话缠着你。
慕容隆兴致勃勃地抢头功:“孩儿此次回去,找个厨子来,专门负责给三乐做饭!”
这是做长期打算了?厨子都找来,干脆修个笼子囚禁我好了。
我淡然一笑:“感谢大将军和王爷的惦念,我的饭量一直很小,吃不了许多,不必太多麻烦!”
慕容垂又问:“草原上的气候还习惯吗?”Μ.miaoshuzhai.net
“回大将军,我的筋骨还算结实,抗寒能力还是有的!”
不是我吹,削云峰上极寒的风雪都经历过了,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们草原上吃穿用度都很简单,可能要委屈你些时日了!”
“感谢大将军牵挂,还好!”
回答简短,不想和他多说话。
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双火辣辣的眼睛......都年过半百了,怎么见到年轻漂亮的还一个劲儿往过贴。
老不正经!
“你若是喜欢什么,只管告诉我,到时我叫人带给你!”
“谢过大将军!”我语气淡漠地对他疏离。
“初次见面,本将军敬你一杯!”
初次见面,不是吧?慢着,有大将军给小逃犯敬酒的?
慕容凝一对好看的双眼在慕容垂和我脸上扫来扫去,好像非得抖个独家新闻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草原上的饭菜很单一,的确不怎么合口味。但是慕容隆和他爹两人抢着吃菜喝酒,像是遇见天下难得的美味佳肴,不多吃就亏了似的。
给人食欲极好的家庭氛围。
这两人交谈最多的是打仗,天南海北的谈得津津有味,整个比吃饭还香。
忽地,心头冷不丁窜出一种感觉,就这样随意地喝酒聊天,好像打仗是别人家的事,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该多好!
可是,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人啊,只要是人,就得有他应该肩负的历史使命。没了打仗杀人这条,历史如何书写?
马奶酒喝了两壶,我的心也不那么揪着了,轻飘飘地说道:“以往听闻大将军所向披靡,战场上从未有过对手,小的很是钦佩!今日一见,果真气势磅礴英雄盖世,小的敬大将军一杯,祝大将军旗开得胜!”
喝得满脸通红的慕容隆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胡乱插嘴:“三乐,我父亲与你们晋军打仗,你不向着你们国家的军队吗?我们秦军打到淮河边上,投江断流,很快就灭了晋国的啊。”
我心头一紧,酒差点晃出。
投江断流,我的天,这不是淝水之战才有的字眼吗?
淝水之战,那个噩梦一样的战役,被后世的军事家当圣经一样地朝拜。
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就算一分钟杀一个,挨个杀,七十多万啊,不吃不喝得要杀一两年。
多么可怕的数据,可是比不得现场的惨烈吧?
梦中许久没出现的血肉横飞,熊熊战火,一齐冲上脑门,只觉眼前一花,心底抵挡不住地掀起一阵苦涩。
只想呕吐个干净。
“怎么,不舒服?”
慕容垂妈妈级的关心说来就来。
“还,还好......挺好的,”我强压恶心,咬牙喝酒,把慕容垂浓烈的目光隔在碗的外边。
“喝不了就算了......”
慕容隆简单地愧疚,终归比不得平阳城的马湩好呀,如此娇贵的人儿跟着本王受苦了。
我打打精神,转身道:“王爷,你问得好,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时光苍狗瞬息而过,唯有英雄垂名千史!三乐我一向敬仰名垂千载的大英雄,王爷,我敬你一杯!”
慕容隆举着酒碗的手顿时停住,又惊讶又羞愧:“三乐,你在夸我,不恨我?”
我勉强笑笑......恨有鸟用!
要说恨,只能恨秦王喽?谁让他猪油蒙了心,心比天高地指哪儿打哪儿,否则,秦国也不会轰然倒塌。
还有一个该恨的是......我自己。我知道结果,为何不主动摇旗大喊,不能再打了,会死很多人......可是,有人听吗,像个小傻子一样被人活活掐死?
什么时候开始?我对战争如此恐惧,可是这种时候,对家的渴望就像是一道皮鞭抽在了我的脸上。
好像坑入一个新的剧本,情节熟悉,人物也不陌生,却迟迟不想演下去。
我一直都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我原来那么害怕失去。
我的喉咙被一团棉花塞得满满的,整个心被恐惧和渴望这两样儿同时填满,我却茫然不知地找不到立足点。
也就这时,我平生第一次有了该死的负罪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为您提供大神张肉肉的心尖儿的穿越东晋做娘娘最快更新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了犯罪的感觉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