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综]Fate/holy fool>第 43 章 这不叫补魔这是爱
  “以Servant·Lancer之名,回应此次契约。”

  那幅情景,就宛如——“神话的再现”一般。

  光芒璀璨的枪刃与铠甲之上没有半点伤痕,每一次挥枪都席卷起凌厉无匹的狂风。端庄的容颜、坚毅凛然的目光犹如神像,但若仔细审视,却又只像个随处可见的邻家青年一般稳重而安宁。

  那便是迦尔纳。

  那便是英灵。

  自原本不可能触碰的时空彼方而来,是为人类憧憬与梦想的具现,奇迹的化身。就在这一刻,获得了充分支援以及毫无保留的坚决斗志,英雄终于得以重新踏上战场,历代圣杯战争之中最强的一角于此降临。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也许是由于突然宽心的缘故,疼痛与失血造成的倦怠感一涌而上。皋月心知现场已无须自己操烦,便也不再勉力支撑,只是静静将迦尔纳旭日般辉煌耀眼的身姿——以及在他身后、芥川笔直向自己投来的焦灼视线收入眼底,珍重地铭刻于心。

  (一切都拜托了。希望,醒来第一眼就能再见……)

  然后,她逐渐放松了本已细若游丝的意识,任其沉没到浓厚而又安详的黑暗之中。

  ……

  ……

  ……

  那是一段久违的酣睡。

  打从获救以来,皋月就没有一刻摆脱过往事如影随形的纠缠。即使清醒时能以理智弥补空洞,但一族长辈枯木般衰朽的面容、孩子们细弱无助的哀哭,仍会频频在夜深时入梦而来,像是没过头顶的苦涩潮水,又像是冬日里无孔不入的刺骨的风。

  然而这一次,尽管依然置身于海浪与朔风的包裹之中,皋月却奇妙地并不感觉寒冷。夜幕依旧昏沉,但已不再是寸寸逼近咽喉的利刃,而是任何惊涛骇浪都无法打翻的平稳摇篮。

  毫无根据地,皋月理解了这一变化的原因。

  (……啊啊。我知道的。黑暗之所以不再令人生厌,一定是因为……)

  (因为某个人在这片黑暗之中,一直、一直都握着我的手——)

  ……

  “……”

  好眠总是短暂,苏醒总在美梦正酣之际突兀降临。皋月再次睁开双眼时,一面略带不舍地感受着掌心这份柔软与温热,一面飞快平复心情,怀着些许难以名状的期待感偏转头去:

  “学……”

  “啊,皋月你醒啦?没事就好。真是的,你也太乱来了。”

  ——在她身边,双马尾红衣少女轻松明快地展颜一笑,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

  “……”

  皋月用力眨了眨惺忪的睡眼,而后嘴角下垂,迅速恢复到一贯面无表情的漠然神态。

  “……哦。原来是凛啊。”

  “‘哦’算什么啦,‘哦’?!”

  这一下完美地捅穿了马蜂窝,远坂凛猛然拔高声线,两束马尾就像是通了电一般跳跃起来:

  “我说,你干嘛一脸露骨的失望表情!太失礼了皋月,你知不知道我和Archer费了多大功夫才逃出生天?不仅如此,我们还顺手帮你家的迪卢·万人迷·木多解了围,AlterEgo撤退之后,我还回过头给你和芥川君做了应急治疗哦?!可你这态度又算怎么回事,真对不起啦在这边看护你的是我!!”

  “……不、那个,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麻烦你了,凛。”

  皋月以平板的语调回答。

  面对远坂·劳模·凛连珠炮一般的牢骚与说教,如今还是坦率低头为好。反正凛也不会为这点琐事认真生气。

  “对了,我睡了多久?现在状况如何?”

  话虽如此,该提出的问题却还是非问不可,“Saber小姐、迦尔纳还有芥川学长他们——”

  “好啦,总之你就是担心他们的下落对吧。”

  远坂凛状似漫不经心地一甩长发,以行动彰显自己的睿智与宽大为怀,“放心吧,所有人都平安无事,这会儿正在各自休整呢。Saber漂亮地抵挡了阿周那的进攻;Lancer完全是压胜,可惜那个胸部超~丰满的樱胆小过头,一落败就像小动物似的逃跑了。啊,不过芥川君嘛……”

  “芥川学长怎么了?”

  皋月挺直背脊,下意识地加快语速,“难道是魔力供给出了问题——”

  “哪还有什么‘难道’,这不是废话吗。”

  凛埋怨似的哼了一声,“你们都在想什么啊。安全区域必须保留最低限度的魔力储备,多余的分量根本微乎其微哦?虽说聊胜于无,但绝大部分的损耗仍是要着落在你们自己头上,没有当场变成干尸已经是万幸了。”

  “不,换作我的话应该并无大碍。”

  皋月摇头纠正,同时一脸不甘心地咬紧嘴唇。

  “学长虽然强大,却一向不以体力和魔力见长。若不是我失手,他也不会代替我和迦尔纳契约……”

  “是啊,然后结果就是这样。”

  凛半带无奈地将手一摊,“虽然他本人只字未提,不过芥川君现在的魔力匮乏相当严重哦。大概连维持清醒都很勉强吧。”

  “……怎么会。但是,芥川学长一定还想继续战斗……”

  “那也要看能不能战斗啊。不过……这个嘛,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

  不知为什么,凛忽然难以启齿似的撇开了视线,吐字也变得有些含糊不清:“就是那个啦,那个。皋月你也是魔术师的话,应该不用我提醒吧?对于魔术师来说,‘自身不足的部分,就从外部获取’……”

  “哦,就是那个吧。”

  皋月会意地猛一点头,然后就像无数次念诵课文时那样,以流畅清晰的语调高声宣读起了身为“魔术师”的常识:

  “获取途径是魔力交换,或者魔术回路之间的同调、连接。相对简易的媒介包括血液和唾——”

  “够够够了!!Archer还在这里呢,笨蛋,谁让你背出来了!!!”

  ——远坂凛,原因不明地满脸通红。

  而且还突然舌头打结、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双臂,看上去就像在滚油中溺水(?)的熟透小龙虾。

  “?总之,理论上就是这样没错吧。那应该很方便才对……”

  “方便个头!我说你啊,讲这种话都不需要心理准备的吗?!虽、虽然有必要的话我也没问题,没问题……是没问题啦……”

  “凛,你在慌乱什么。”

  大概是发自内心对她的反应感到困惑,一旁Archer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是金的铁则:“就算真有必要,这里也没有人会勉强你上阵。当然是由深町——”

  “你你你也闭嘴Archer!我才没有慌乱!是啊,我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要做也轮不到我,去年的圣杯战争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你这明显就非常慌乱吧。不仅声音颤抖,刚才好像还自爆了什么前所未闻的惊人内|幕啊。什么,怎么回事?去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皋月还欲细问,但却莫名从凛那副抓狂姿态中读取到了死亡flag的气息,因此识趣地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

  “总之,我先去找学长吧。如果只需要输血就能解决问题,那的确是再方便不过……”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就好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冷水似的,远坂凛猛然恢复镇静,表情在短短一帧之内就从“突然、兴奋起来的患者.gif”切换为了“冷漠.jpg”。

  “?血液也可以吧。虽然过量失血会造成不便,但依照我的认知,其他行为一般都只在‘心意相通的恋人’之间才会行使,并不适用于眼下的情况。”

  皋月眼中不见一缕波纹,仍是以毫无抑扬的声调淡然陈述。

  只有一点——真的只是指甲盖大小的那么一点点,凛能够从中分辨出些许微不可察的寂寥音色,一如秋日晴空之下摇曳的风铃。

  “就算被我单方面示好,学长也只会感觉困扰而已。我不喜欢这样。”

  将风铃般的音色留在身后,皋月转头向唯一没有陷入呆滞的Archer询问了芥川所在,便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

  “……”

  而凛怔忡半晌,反射弧绕地一周之后方才缓慢地回过味来:

  “Archer。皋月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看她误会很大。举例来说,就相当于搞混了我和隔壁的天草四郎。”

  Archer悠然环起双臂,以看戏般事不关己的口吻回答,“不过,这也得怪你啊凛。为什么你没有告诉她——那个男人刚才一直守在这里,直到被你不解风情地撞破才匆忙离开?当事人都是这番惨状了,连旁观者也掉链子可怎么行。”

  “啊!!”

  凛猛地一拍脑门,“对哦,我忘了!早知道应该……等一下,Archer。你说谁掉链子?”

  ※※※

  灵子赛场第二层·图书室

  ……

  “这里是……”

  木门在身后吱嘎作响着关闭,皋月缓步入内,略带好奇地抬起眼来环视周遭。据凛所说,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危机四伏的美术馆中找到一处安全区域,这间狭小古旧的图书室也在其中。

  或许是由于长期无人进入,空气中充满了沉闷的闭塞感、与世隔绝的疏离感,与木材和纸张发霉的气味相混淆,给人以一种踏入古老书卷之中的错觉。一排排整齐林立的书架几乎紧挨着天花板,墙壁上窗户开得很高,微弱昏黄的光线穿过窗棂照射下来,在尘埃堆积的地板上洒落点点光斑。

  “……”

  皋月正犹豫着是否要打破这片静谧,忽闻簌簌声响,接着便是一如既往的清凉声色落入耳中。

  “——深町吗?”

  “啊,是。”

  皋月连忙应道,一面循声在连绵不绝的书架之间疾步穿梭,“芥川学长,你在……”

  猝不及防地,步伐与话语声一道戛然中断。芥川的嗓音是从她头顶上方传来,而皋月略一抬头,只感觉呼吸停顿,视线蓦然在那道日食一般侵蚀天空的暗影之上定格。

  “怎么?”

  仿佛感觉很不可思议似的,芥川轻轻挑了下眉梢,“有什么问题吗。”

  彼时他正独坐在一架半人高的木梯顶端,一条腿散漫地屈起,手肘斜斜支在膝头,膝上摊开着一本读到中途的书。夜色般厚重的立领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一角苍白侧颜,以及一对刀剑般闪烁寒光的漆黑眼睛。

  那画面本是再寻常随意不过,芥川的神情也一如以往,混合着生硬的冷漠、乖戾以及不耐烦——但与此同时,却也能从中窥视到某种极其自然的优雅,因为油画般的背景映衬而更显鲜明。

  那优雅刻在他骨髓里,就像埋藏于岩石罅隙间的水晶,再贫贱的人生、再深的淤泥也遮掩不去。

  “芥川学长,我……”

  昏睡之前的影像顷刻间一一复苏,皋月回想起自己笨拙而又迟来太久的告白,愧疚之念油然而生:

  “……对不起。学长,我真是太笨了……如果能够早点发觉自己的心意,早在四年以前,太宰老师离开黑手党、学长最痛苦的时候,我就应该不顾一切去见你……”

  她没能说下去。

  因为芥川抬起一只手来,以出奇平静的神情制止了她:“等一下,深町。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

  芥川“啪”地合上书本,起身从木梯顶端轻盈地一跃而下。这次他没再偏转目光,而是踏近一步在皋月身前站定,眉心收拢,就像过往每次痛斥她愚蠢无能时一样冷冷地俯视着她。

  “听着,深町。——【你并不欠我什么】。”

  “?”皋月疑惑地眨着眼睛,“学长,你的意思是……”

  “对于过去你未曾介入的我的人生,你没有必要感觉歉疚或自责。我不否认那是苦难,当时灼烧肺腑的愤怒与绝望,至今也依然烙□□中。……不错。【那时的我,的确非常痛苦】。”

  尽管字句之中凝结着泣血般的决意,芥川诉说的口吻却只像诵读史册一般淡泊。或许这便是成长的证明吧。

  “但是。”

  话锋蓦然一转,染上了锐利的杀伐之色,“那份绝望也好、苦难也好,还有——随之而来的罪业也好,都是我凭一己之意选择的道路。我不认为我的过去哪里不好,也从未想过要让此生重来。”

  “……”

  皋月无言以对。

  芥川说,自己的生涯的确充斥苦难。

  因为不曾抛却人性,他也的确时刻忍受着攫紧胸口的悲伤。

  然而他也断言——苦难与欢欣同等,是自己生涯中不可分离的宝贵事物。

  即使悲伤也绝不否认,更遑论将其改写,又哪里谈得上“假如当时有你在”。

  “是故,你的愧疚心毫无意义。于你,不过作茧自缚;于我,更是对我迄今为止人生的侮辱。”

  “……对不起。”

  对此,皋月只能再一次深深地低下头去。

  这个人太过好强而且骄傲,在各种意义上都超越自己太多,凭她浅薄的同情心根本无从揣度。尽管芥川声称“没有必要愧疚”,但她反而只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不知是否体察了少女消沉的心境,芥川低头轻咳两声,又不自觉地将视线撇向一边道:

  “……况且,你不是‘已经来见过我’了吗。”

  “咦?”

  这次皋月当真毫不设防,一下惊愕地半张开嘴,“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

  芥川沉默数秒,而后索性将整张脸都僵硬地别转过去,视线游移半空,仿佛正在专心点数日光之下飞舞的灰尘。

  接着他开口说道:

  “……第一次。是在四年前的冬天、临近圣诞节的时候,你乔装成圣诞老人暗中跟随在我身后。我险些误以为是敌对组织的刺客,只差一秒就要将你射杀。——当然,你没有发觉。”

  “?!!”

  “第二次是次年春天,你混入赏花的人潮之中,试图用野餐的三层便当盒来遮掩面孔。想法不错,反应也称得上机敏。——但是,你背上的斧头还是太过醒目了。”

  “??!!!”

  “第三次是在夏季,中也先生突发奇想拉我去海边,你在沙滩上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巨大的沙雕。——再怎么说这也太勉强了。事后,中也先生爆笑着问我你是不是傻的时候,我无法回答。”

  “???!!!!”

  “到此为止。这样你明白了吗,深町。”

  芥川一手紧按着太阳穴,嘴角微微抽搐,以一种仿佛在说“我儿子期末考试没及格”的沉重眼神凝视着她。

  “——【你的跟踪水平太差了】。”

  “请、请不要说出口!我在反省了!!”www.miaoshuzhai.net

  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窘迫感袭上心头,皋月站立不稳,整个人抖得像一页被狂风吹皱的书。

  “这算怎么回事,学长。你一直都知道我有偷偷过来吗?那你为什么——”

  ……那也不能说是“偷偷”吧。

  芥川将这句刻薄话咽下喉头,取而代之地,他以冷淡却不失和缓的声调为这段公开处刑作结。

  “两年间,你一共出现了十六次。起初是一季度一次,之后大概是因为迟迟没有太宰先生的消息,我的焦躁感与日俱增,你现身的频率也逐渐缩短为两月一次、一月一次。说真的,这实在非常烦人。”

  “是,我确实不适合扮演Assassin。”

  皋月尴尬地以手覆面,“还是Berserker比较……”

  ——然后。

  自她视野之外,忽然传来了深海一样沉静到不可思议的声音。

  “已经够多了,深町。”

  声音这么说道。

  “虽然你并不欠我什么——”

  既不冷漠也不凶暴,就以那宛如镌刻在骨髓中一般、优雅而又自然的举止,青年抬手触碰少女蓬松的头发。

  “但是,你给我的却太多了。没能及时回头叫住你,我很抱歉。”

  “————”

  皋月哑然失声。

  早在将内心汹涌而来的思绪提炼为言辞之前,她便只觉眼眶中一片灼热模糊,视野笼上雾霭,连眼前人的面貌也看不分明。

  “这……这样我很困扰,学长。我本来以为,找到‘非常喜欢的异性’就算是恋爱了。但刚才那一刻,我好像比之前还要喜欢学长……那我之前的感情,其实并不算是恋爱吗?要达到怎样的程度才算?还是说,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喜欢上你吗?学长,我现在认真地感到烦恼。”

  “……”

  好像再也听不下去似的,芥川阖上眼帘,“说什么蠢话。你愚钝到如此地步,该烦恼的是我才……啧。”

  他忽然足下一个趔趄,所幸皋月眼疾手快地撑住才没有摔倒。

  “啊、对了,魔力。”

  皋月立时回神,顺手便从随身的四次元空间口袋——也就是衣物夹层——之中抽出了黑键,“凛说只要用血液就好。请稍等一下,我马上……”

  “……不必。你先把刀放下。”

  芥川一瞥旋即会意,好气又好笑地偏了下头,“当年我没有误杀你,现在我也不想被你误杀。”

  “?不用放血吗?可是,除此之外——”

  这一次,皋月又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因为在那之前,「罗生门」的黑布便如蛇一般缠上她手腕、收紧,黑键“铛”地一声落地。而青年也顺势上前,按着皋月肩头将她整个人向后抵上书架,同时不由分说地伏下面庞。

  然后,他将舌尖探入少女唇齿之间,静静缠住了她从来也吐不出好话的舌头。

  “什、嗯……咦?”

  一瞬间,皋月的确震惊得想要杀个人冷静一下。但芥川一手紧扣她后脑,她别说抽身而退,就连回避那毫不客气、强硬到近乎凶狠的入侵也无法做到。

  但是,皋月对他一贯的粗暴作风并不抵触。相反地,被青年周身稀薄的黑暗裹入其中之际,她重又感受到了那种摇篮一般沉寂的安宁。

  如此温暖的黑暗。

  “那个,学长……”

  这时她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该如何描述这番感触,让他也能体会自己胸中真挚的欣喜呢。

  皋月再次认真地开始烦恼——

  “你闭嘴。”

  但芥川当即冷冷瞪她一眼,一语便将她的烦恼扼杀在萌芽,“这时候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不保证你还能留住你的舌头。”

  “!!!”

  为那过分具有现实感的威胁所迫,皋月顺从地将嘴唇抿成一线,“嗯。”

  “……”

  芥川先是面露释怀,随即又一脸阴沉地陷入缄默。僵持数秒之后,他终于带着咬破苦胆般的表情一字字道:

  “……张嘴。”

  “学长,你到底要怎样。”

  “张嘴,别说话。你是白痴吗。你是白痴吗?”

  “可能是吧。”

  皋月如实承认,“那么在此之前,请让我最后说一句话。”

  “……说。”

  虽然语气如常,但芥川的眼神就像是濒临爆发的火山口一样。

  所以皋月赶在他爆发之前飞也似的说完:

  “有个貌似太宰老师NPC的人物站在你身后偷笑,需要先把他赶走吗?”

  “什——”

  话音未落芥川就如触电般跃开,后背撞上书架,本已摇摇欲坠的书本当即如骤雨般散落。尽管他及时张开了防壁护住头顶,但却没能防住身后那道飘然而来的轻佻声线:

  “——呀,两位。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

  对。

  您刚打扰了一整个月球,给我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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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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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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