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滑池里路不滑。”
商蟠从容的应答，让站在对面的教书先生先是愣神，然后斥责。
“好小子！你这对得也不好啊，渌华池和路滑那里能对上！？”
商蟠挑了挑眉。
突然开启教书模式。
“这个你可以去查一查《璃月山海录》，渌华池原名路滑池，因多水泥滑，谓之路滑，而在141年前，有学者认为这等名字不够文雅，取了同音之词，所以如今才叫渌华。”
“这......”
显然这触及到了对方的知识盲区。
最后只能拱手拜服。
“商蟠先生之见识，我之不及也。”
“客气，在下只是占了年岁的优势罢了。”
活了近四千年，璃月大小之事情他也算是多数耳闻，甚至亲身经历，随口找出一段曾经回忆，那也能让现在的许多人大开眼界。
年纪，是自己的得天独厚的优势。
结束了比赛。
商蟠双手接过头筹的奖牌，轻轻抚摸那古朴的木牌，道过了谢，便是离去。
这次比赛，商蟠本意是没有参加的意思的。
换做以前自己最多来当个评委。
毕竟他岁数大，见识自然广泛，凝光莫名其妙给自己报了个比赛，让他也是大吃一惊，被自己学生二人软磨硬泡下才是答应。
幸好只是对个对子，如果是关于历史的问答，那商蟠定然不可能答应。
因为那是明显的去欺负人的。
虽然说出来显得高傲，可没办法，如今璃月人知道的历史，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亲身参与。
他们懂魔神战争，还是我商蟠懂啊？
结果不言而喻。
这边。
商蟠一路走来，凝光说参加完比赛去吃虎岩那边，有个惊喜给自己。
自己这学生脑子里有东西，这点商蟠也不得不得承认。
只是她口中的所谓惊喜，说实话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不会是闯祸吧？
商蟠下意识带入家长的心态，孩子给家长准备惊喜，有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地弄巧成拙变成惊吓。
祈祷着不要发生这种事情，商蟠来到了预定位置。
而后站在一处刚刚开张的店门前，他愣了神。
北斗和凝光站在门口，见了商蟠，纷纷露出喜气洋洋地自傲。
“你们这是？”
商蟠走过来，仔细端详。
回想之前凝光还在推车叫卖的画面，仿佛还在昨天。
怎么今天就开店了？！
凝光鼻子翘高，得意洋洋。
“怎么样，老师觉得我这门面气派吗？”
“很不错。”
“继续啊！”
“得寸进尺？”商蟠举手，装作要敲。
凝光见势就躲，藏在了北斗身后，将她变成了自己的挡箭牌。
商蟠这时收手，然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店面。
不能说大，只能说小而精巧，但其中所贩卖的东西却齐全，放在吃虎岩这段街道上，别说还挺合适。
只是商蟠好奇。
“你们怎么弄到这个店面的？”商蟠走进去，上下打量，“这个地段的租金，可不便宜。”
“老师你以为我们这一个月是在总务司玩吗？”凝光兴奋道：“我和北斗上下齐手，用您的身份打通上下关系，然后经常出去照顾那些受伤的军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务司的人们定然知恩图报，会要感谢我们，最后顺水推舟，这店铺不就来了！”
商蟠听着，眼皮抬了抬。
而后舔了舔嘴唇。
心中不免震撼。
这孩子，前途无量啊......
回想自己以前，打通关系，上下齐手，啧，手段还真是不如人家。
“以后我们也能自己赚钱了。”凝光举起手，兴奋无比。
而在说话间，已经有人走过来询问了价格，觉得合适，买了东西匆匆离开。
“这些货也是总务司的人送的？”
商蟠敲了敲那些蔬菜海鲜，这些日子是海灯节的准备日子，今天则已经是海灯节的当天。
这些时日进货，价格定然不便宜，甚至倒赔。
但凝光会做这样的赔本买卖？商蟠不觉得，所以开口询问。
“自己抓的。”
“啥？”商蟠露出不解。
凝光皱了皱眉，自己老师傻了这是，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
“我们自己抓的，一艘小船，一个早晚，一个奇迹！”
“抓的？！”商蟠愕然：“那里抓的？”
他感觉脑袋有些乱。
北斗这时加入对话：“师父，我懂驾船，和凝光一样都认识海鲜种类，简单的出海没问题的，您不必担心。”
我的天啊.....
商蟠这次吃惊地张大嘴巴，久久地不能合拢。
自己这是什么神仙学生。
“老板，我要买虾。”
突然三人身后响起呼唤，那声音直率，有着稚嫩的成熟和果断。
三人回头，那呼唤之人当即愣住。
“老师？凝光？！还有北斗？”
不是别人，正是刻晴。
商蟠许久没见刻晴，感觉她比起以前而言越发成熟，身高也长了些。
再看看身边的两位，心中叹然时光。
又是一年了啊。
凝光瞧见刻晴，那顿时来了兴致。
北斗则拉住商蟠，问了问什么时候可以教她功夫。
虽然日子过得不错，北斗却从未忘记初心。
刻晴见凝光，如临大敌。
“我要买三斤虾。”
“十万摩拉。”
“你在抢劫吗？”刻晴脸上涌出不悦。
凝光摇了摇头，一本正经。
“今天可是海灯节呀，物价自然要贵一些。”
一些？亿些还差不多！
刻晴指责：“处理好的虾仁也才卖一百摩拉！你这三斤活虾卖十万？！你当我是傻还是你疯了？”
“那给个对折，五万如何？”凝光伸出五个手指。
“这还差不多.....才怪啊！”刻晴道：“你以为我好糊弄是吧？六千摩拉不能再多了！”
“你这砍价太过分了啊！”凝光语气委屈。
明明是你定价离谱！
刻晴道：“你不卖算了，我去别家就是。”
“喔？”凝光笑了笑：“你从左边走过来，一路上的杂货店可不少，可你依然来到了这里，这说明什么？其他店铺的虾早就卖光了，而且我也可以保证，你继续往后走也大概率买不到。”
刻晴表示很讨厌这种被凝光拿捏的感觉。
“一万摩拉，这是我能接受的极限。”刻晴道：“否则这生意到此为止。”
“成交。”凝光这时爽快起来。
装好。
刻晴接过，付钱，然后奇怪道：“你这三斤不对吧？”
这明显重了。
“这就是三斤，爱要不要。”凝光笃定。
刻晴愣了愣。
然后冷哼一声，习惯性地道谢，随后抱着手中的虾便是离开。
“你就非得逗逗人家？”
“哪有，”凝光看着自己老师，“平常三斤多虾仁才能卖这个价，今天卖活虾，我还省了剥虾壳呢，赚翻了已经。”
你说啥就是啥。
商蟠耸耸肩。
然后才是说：“几点下班？”
“有啥事？”凝光问：“晚上可也是赚钱的好机会。”
商蟠直接道：“晚上海灯节聚会，大概八点，万民堂里记着来。”
说完直接转身，凝光愣了愣，这都不听听自己回答？
就肯定自己会去。
好吧，自己的确会去。
与此同时。
万民堂后厨。
原本宽敞的厨房此刻略显拥挤，甘雨，烟绯，以及八重神子三人站在这里，手里洗着菜，切着菜，其乐融融。
“甘雨姐，我感觉一个月没见，你似乎变了很多。”
烟绯的提问让甘雨一愣。
而甘雨则是点点头，神色平静稳定，“嗯，是有点，以前在办公室呆久了，现在想多出来看看，走走了。”
“哇喔，爱情真伟大。”烟绯评价。
甘雨晃了晃神，笑着说：“三千年时间，我在璃月港度过这么长的时间，甚至自己都陷入了定格，以前的我觉得一直呆在那间屋子里，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而事实上，我并不希望这样。”
“哎呀，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因为商蟠是吧。”烟绯手里拿着菜，打断道。
可谁知甘雨却突然摇摇头。
“不只是他，”她笑着说：“还有你，还有我认识的所有朋友，你们是我的最珍贵的宝物。”
烟绯手上动作停顿，有些机械的看向身边的甘雨。
然后浑身起鸡皮疙瘩。
“甘雨姐，你好肉麻。”
“哎？”甘雨惊讶：“我只是有感而发，很肉麻吗？”
“嗯。”烟绯重重点头，“但能听见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这时，卯师傅走进来。
看着里面的帮忙的几人，顿时感谢道：“哎呀，其实交给我们也就行了，那有让客人来帮忙的道理。”
今天这顿晚宴，乃是商蟠亲自拜托。
卯师傅和其关系交好，听闻这委托后自然无比上心。
虽然平常口中说着自己家的菜品不输琉璃亭和新月轩，但可能也仅仅只是味道不输。
人家那店面，那服务态度如此面面俱到。
自己这个小餐馆，说实话，的确比不过。
而这次商蟠做庄，在这海灯佳节置办宴席，没有选择那两家，而是自己这万民堂。
亦是一种信任。
卯师傅也知道，商蟠虽然扣扣搜搜，但人家不会亏待客人，本身也是个不差钱的教书先生。
自己也得回应人家的期待。
“没事的，”甘雨说：“今晚商蟠请客，卯师傅你们也是今晚的客人，我们来帮忙，也是帮自己。”
卯师傅一听，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那咱们加油，做出一桌好菜，晚上痛痛快快地吃一顿！”
“痛痛快快吃一顿！”香菱双手举起，气势汹汹。
锅巴举起短小的双手，呜呜啦啦的欢呼。
可谓是团结一心。
而这时，刻晴从外面走进来，听见里面咋咋呼呼，有些诧异。
不过没多想，于是走过来。
把虾放下，对着烟绯说：“烟绯大....姐！，虾我买回来了。”
刻晴被烟绯纠正叫法，但平日里和烟绯没有太多接触的刻晴一时间还改不过来，经常叫得烟绯脸色苦闷。ωＷＷ.miaoshuzhai.net
大姐是个什么称呼？！
要不还是让她叫大人算了，但想想太生分，算了。
烟绯走过来，看了看刻晴带回来的虾，神色赞叹。
“这虾不错吗，我还以为璃月港现在买不到了。”
“我从凝光那里买的。”刻晴说。
烟绯点点头，然后神色古怪起来。
"你说的凝光，是商蟠那家伙的学生吧？"
“对，就是那个家伙，差点被她坑了多的摩拉。”
刹那，烟绯笑得特别大声。
这场宴席的钱本身就是商蟠出的，包括食材的摩拉，凝光就是坑，也是坑的是商蟠，和他们挨不着关系。
刻晴放下东西，雷厉风行道：“那我先回家和祖父他们说晚上的宴席，很快回来。”
“注意安全。”烟绯挥了挥手。
看着刻晴走跑出大门。
而刚刚出门没多久。
刻晴就看见了朝着这边走过来的尚年雨和白霜怜。
一见玉衡，刻晴顿时驻足，站在原地眼神敬佩。
“这不是刻晴吗？”白霜怜松开尚年雨手臂，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去做什么？”
“回家告诉祖父他们晚宴一事，玉衡大人和瑶光大人也是要去帮忙吗？”
尚年雨点点头，“正是，既然如此，就不多耽搁你了。”
刻晴应下，从二人身边走过去，再是奔跑起来。
“你不是很欣赏这孩子吗？”白霜怜说：“怎么不多聊聊？”
尚年雨道：“人家有事，以后有时间再聊，说起来，商蟠这次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可能老师捡到钱了吧。”
白霜怜的回答，让尚年雨的严肃脸都充满怪异。
捡到钱是个什么鬼？！
望舒客栈。
商蟠站在顶楼，问：“真不去？能看见帝君喔~”
魈白了他一眼，“凡人的聚会，我不便参与，心意我领，但不必。”
“那好吧，啊对了，璃月最近有什么问题吗？”
魈即可回答：“阿斯莫德死后，大部分的魔神残念都陷入了沉寂，由此看来，之前魔神残念狂暴，也是他所为。”
“真是辛苦你了，”商蟠说：“啊对了，帝君让我将此物给你。”
伸出手，递给魈一个小小布包。
“清心散，可以助你稳定心神，既然不来参加晚宴，那就晚上来看看我这次准备的海灯节活动吧。”
魈看着手中布包，看着商蟠点了点头。
“多谢，我尽量。”
说罢，消失在了原地。
商蟠站原地，所有人都邀请完毕，事情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绝云间的叔叔婶婶不愿过来，他们喜欢清幽，不喜热闹。
魈也是如此。
“所以只有帝君会去参加嘛？”
反正自己那钟离叔叔，一听晚上有宴席，笑着点头称好。
老白嫖了。
站在望舒客栈的顶楼。
微风吹过面庞。
白丝漂洋，神态怡然自得。
双手撑在围栏上，远远看着璃月港的风光，心情自然地悠悠转转，美好平静。
傍晚时分。
本应该逐渐陷入沉寂的港口之都，却繁华不减。
孩子们穿着新衣，拿着崭新的玩具在外玩耍。
大人们放下一年积攒的疲倦，与家人们和睦地齐聚一堂，围坐在圆桌，说说笑笑。
而新月轩和琉璃亭依然火爆。
不因其他，有商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商机，也有大户不在家中做饭，而是宴请四方。
万民堂。
堂中大桌，蒸，炸，烹，炒，炖，焖，煮，一应俱全。
刻晴带着家人早早来此，其祖父看见这热闹景象，心神安定。
而后再是钟离，带着胡桃和老堂主走了进来。
最后过来的是凝光还有北斗，在见到刻晴，了解来龙去脉后，原本乐呵呵的表情顿时凝固。
自己这是坑到自己家了？！
欢声笑语中，人渐渐齐了。
可作为庄家的商蟠却迟迟未到，胡桃看着满桌菜肴，口水止不住地流，几次三番想要偷偷出手，却被自己祖父狠狠训斥。
没个样子！
“商蟠怎么还没来？”
烟绯看着门口，有些诧异。
甘雨扶了扶身边空位，耐心出奇的好：“马上就来了，放心吧。”
“你是能感应到吗？”烟绯睁大眼睛。
可话音刚落。
商蟠却刚好从门口踏进，脸上歉意连连，坐在了那为他而留的椅子上。
烟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着自己旁边的八重神子说：“这两个人太古怪了！”
“有情人心有灵犀很正常，换做你和我也能做到。”八重神子意有所指。
“真的？”
“真的。”
商蟠和甘雨听着二人毫无遮掩的对话，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去做什么了？”甘雨问。
“没什么。”
璃月，层岩巨渊深处，两块静静并列的墓碑前，有着一对崭新的瓷杯。
一轮明月穿过层岩，至于此处。
杯中酒水，波光粼粼。
诉说前人的过往.......
商蟠举杯，眼神柔和。
环顾四周，皆是亲朋。
“大家，海灯节快乐！”
“海灯节快乐！”
商蟠坐下，甘雨直接道：“你少喝点。”
“我这还没喝呢.....”商蟠无奈道。
吃着菜，喝着酒。
话匣子也就是慢慢地开了。
大家论往事，道古今，唱未来，无话不谈。
“我第一次见商蟠，我就知道他能处！真汉子！”尚年雨喝得猛，意识也随着猛。
商蟠笑了笑，“你也是。”
二人撞了杯子。
千年以来，好友难寻，得此一友，不留遗憾。
钟离喝着酒，脸上带着若有若无地笑意。
放下杯子，突然看见胡桃的小手巧巧地朝着自己这边挪动。
“少堂主，此物还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碰的。”
“可是商蟠哥哥和祖父他们都喝啦，我为什么不能？”
“你可以用这杯代替，”钟离从壶中倒出透明液体，给了胡桃。
她一喝，小小的脸颊上露出大大的疑惑。
这不就是水吗？
不过和祖父他们喝的的确一模一样，都是透明的，四舍五入，就是喝的同一种！
刻晴面前堆着的金丝虾球，双眼放光地看着。
一年之中不会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了。
可身边的凝光满脸黑线，显然还在纠结今天的事情。
“你这么大个人，怎得还没有我懂事？”
“哈？”凝光收拾表情，来劲道：“你怎么不和我说是给老师准备的？”
“我以为你知道啊！”刻晴说：“你和老师天天住一起，这点事情都不知道？！我还奇怪呢，你怎么这么勇敢，自己老师都坑！”
凝光扶额：“我.....罢了罢了。”
刻晴见凝光吃瘪，心情大好，回头准备对面前不远的金丝虾球食指大动。
可却猛然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少了大半。
一看，却见北斗嘴里正在咀嚼，碗里还有一个正在候着。
坏了，大意了！
接下来，是刻晴的金丝虾球保卫战！
绝云间。
三座高山的仙人洞府空空如也。
留云借风真君，削月筑阳真君，理水叠山真君站在庆云顶上，眺望璃月。
“你们都被蟠子邀请了吧。”
“对。”
“嗯。”
削月筑阳真君说：“凡人的热闹，我等无需在意，恪尽职守即可。”
“这个时候，坦率些不挺好吗？”理水叠山笑道，拍打翅膀：“蟠子邀请我是挺高兴的，不过要是说咱们三个人不知道如何在璃月港里生活，说出来也令人贻笑大方。”
留云借风真君看了看身边二仙，道：“无妨，我们和帝君契约永在，璃月如此，人民如何，我们都会永远履行契约。”
三仙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理水叠山真君这时道：“话说回来，留云，你真要决定收那个孩子当弟子？”
留云借风真君点头，肯定道：“我话已说出，岂有收回之理？那孩子有仙缘，天赋也绝佳，只是身负煞命，作为仙人，当是不能见死不救。”
“听着像是商蟠小时候似的。”削月筑阳真君说。
“那不同，申鹤身负天煞之命，商蟠小时候只是单纯皮。”留云借风真君说。
三人不约而同回想起商蟠小时候在他们洞府中玩闹，差些没把里面给拆掉的窘境。
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霄灯升起来了。”留云借风看着璃月港道。
万民堂。
众人已是吃饱喝足，注意力放在了夜空。
霄灯升空，盖没群星的璀璨。
那是给久远年代战士们归家的明灯，自然也要夺走属于明月繁星的璀璨。
但甘雨很快发现，有几盏霄灯的大小和花纹和其他的不尽相同。
“商蟠，那些霄灯是？”
商蟠笑着说：“发现了？看着吧。”
胡桃早早发现了，已经开始拿着手指一个个的数起来，寻找那些与众不同模样的霄灯。
“商蟠哥哥，有34个对不对？”
“胡桃真是好眼力！”
商蟠夸奖，在这繁多霄灯下居然能准确找到那三十四个特别的霄灯，胡桃的眼力果真过人。
凝光和刻晴还有北斗，眼睛都看疼了，也才数出来十多个。
其他的根本看不清楚。
尚年雨抱胸：“你保密的玩意儿，不会只是单纯放三十四个这样的霄灯吧？”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时。
只看远处高空，三十四个霄灯突然炸开，声音巨大，顿时吸引了璃月港所有人民的注意。
火药催化，纷飞成线，绚烂无比。
尚年雨原本瞧着，不觉得如何，可当那些火药的彩色线条互相交互，那怕平日一本正经的尚年雨也露出惊讶表情，心中难免涌出感动。
火焰之线，层层交叠，首尾相交。
化作“璃月”二字。
“璃月......”尚年雨静静地看着。
低头看了眼商蟠，只见起眉目之中深情款款，那沉淀之爱，不言而明。
真厉害啊。
二字之大，无论是轻策庄，望舒客栈，绝云间，只要身处璃月定可以看见这二字。
甘雨抬头看着，小嘴微张。
可这时她忽然感觉手被人牵住，事已至此，也无需多言。
甘雨反而顺其自然得紧了紧他的手。
转过头看向商蟠，发现他也正静静看着自己。
万物喧闹，此处独密。
“海灯节快乐。”
“海灯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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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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