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退婚后权臣日日求复合>第一百二十四章老狐狸精 (1)(1)
  因为夜之初心里对燕雨辰存下了几分算计,第二天倒在朝阳宫里等燕雨辰,可是他却破天荒的没有过来,她的眉头微微一皱,便让冬雪去打探情况,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冬雪回来道:“今日里花左国使团来了,皇上现在正在大殿上召见他们。”

  “花左国的使团?”夜之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那个疯了的阿丽娜,还有一直被燕雨辰软禁在皇宫里的乌萨克。

  冬雪答道:“可不是吗?听说这一次花左国的使团带了无数的珠宝和美女过来,说是日后每年都向我风迎国朝供,以后朝朝代代都做我风迎国的附属国,他们这一次来是想要将乌萨克皇子换回国去。”

  夜之初愣了一下,然后想起她那一日和燕雪辰一起进宫时看到乌萨克时所说的话,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没料到那乌萨克王子还真的飞鸽传书给花左国的国王,如此一来倒变得有趣的紧。只是依着燕雨辰的性子,只怕越是如此燕雨辰越是不会轻易放走乌萨克,原因很简单,现在国库空虚,这白白送上门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而燕雨辰初登基,需要花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花左国送上的这笔银只怕是刚好派上用场。

  果然,一切如夜之初所料,国宴结束了,燕雨辰并没有答应花左国使者的要求,只是回赏了一些瓷器和丝绸,并让他们将阿丽娜从以前的南王府里接了出来,告诉使者,阿丽娜自从到达风迎国后,就一直神志不清,许是和皇室犯冲,让使者将阿丽娜公主带回花左国,那使者没有法子,在和乌萨克见过面之后便带着阿丽娜回了国,说来也怪,阿丽娜回到花左国之后见到花左国王后陡然清醒,原本还存有一丝迷蒙的神志顿时也全部清醒。

  花左国王见阿丽娜公主大好,心里虽然恨燕雨辰的所作所为,可乌萨克在燕雨辰的手中做人质,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原本一直想寻找机会向风迎国发兵,只是风迎国在燕雨辰的治理下,一片国泰民安,国力一年比一年强,兵力也一年比一年强,他原本的伺机而动,反而变成了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当然,这也是后话。

  对夜之初而言,那些国家大事早就没有任何兴趣,由于他们这一群男人去折腾,对她而言,如何让燕雨辰接受常在春是最重要的事情。她闲下来的时候,也已将一切布置妥当。

  这一日燕雨辰下过早朝之后到她的朝阳殿来小坐,她正坐在窗边绣着花,燕雨辰见她的动作娴静优雅,很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用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来形容她当真是再合适不过。

  只是当他走近之后看到她绣的东西时,他的嘴角就忍不住直抽,她一回头看到他的模样时微笑道:“怎么,我这只鸳鸯绣的好看吗?”

  燕雨辰的嘴角抽得更加厉害了,他忍不住问道:“这是鸳鸯?”

  夜之初理直气壮的道:“有嘴有翅膀有爪子,哪里不像鸳鸯?”

  站在一旁看了看半天没看出所以然来的绿影却赞道:“小姐,你好厉害啊,这一次绣得这个东西我已能找得到哪里是嘴巴,哪里是翅膀,哪里是爪子了!比上次端午节你绣的那砣屎强多了!”

  “滚!”夜之初赏了她一记暴栗道:“都说了那是蛇!”

  绿影委屈的扁了扁嘴,燕雨辰听到她的话憋笑憋成了内伤,强忍住笑意后他缓缓的道:“嗯,这只鸳鸯绣得不错。”

  这一次轮到绿影憋笑了,她实在是忍不住,夸人有这样夸的吗?

  夜之初却轻哼了一声道:“还是皇上识货,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批上等的刺绣,皇上要不要看看?”

  燕雨辰摸了摸鼻子,想要拒绝已经来不及了,夜之初已经挺着微微有些突出来的肚子站起来从旁边的架子上拉下了一个绣帕道:“这个怎么样?”

  燕雨辰见那方绣帕绣的是节青翠的竹子,虽然那竹子绣的不怎么样,却还认得出来是根竹子,于是他毫不吝啬的赞道:“这竹子和绣的真好。”

  夜之初满脸发光的问道:“真的吗?”

  “君无戏言。”燕雨辰淡淡的道。

  夜之初又问道:“皇上喜欢吗?”

  “我非常喜欢!”燕雨辰微笑着答道:“你打算送给我吗?”

  夜之初浅笑道:“知我者皇上也,上次我见皇上用的绣帕旧了,于是便想着送皇上一块,为了绣这根竹子,我可是忙了一个下午。”请注意用词,是她忙了一个下午,而不是她绣了一个下午。

  燕雨辰的眼里满是暖意道:“你现在有孕在身,切不可太过操劳。”

  “多谢皇上关心,有常姑娘陪着我,我不会有事的。春春,你说是不是?”夜之初浅浅一笑道。

  燕雨辰只觉得心里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只觉得这一件手工差到极至的绣帕是他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她住进皇宫里也有两个多月了,整日里在皇宫里东折腾西折腾,几乎没有太多安宁的时候,对他也一直冷冷淡淡,他虽然在她的眼里没有再看到恨意,却一直都看到介备,她此时能亲手为他做礼物,他又岂能不开心?

  常在春微微一笑道:“娘娘的身子已比之前好了许多,如今已怀胎四个月了,胎已经稳了,只要平时注意一下营养,定会生下一个健康可爱的皇子。”

  燕雨辰的嘴角微微一扬道:“如此甚好!有你照顾之初再好不过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夜之初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后道:“皇上可是想赏常姑娘?”

  燕雨辰淡淡的道:“有功自然是要赏的,不知道常大夫想要什么?”

  常在春愣了一下后道:“民女在宫里陪着皇后娘娘就已经很开心了,再不敢奢求其它的赏赐。”

  夜之初皱着眉头道:“有什么不敢奢求的,我一早就想赏你一些东西了,只是我是个穷光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赏给你的,这样吧,皇上借样东西给我赏了常姑娘吧!”

  燕雨辰的有些狐疑的看着夜之初,却见她将手伸到他的身边道:“可否将皇上平日里常带的那块玉佩借我一观?”

  燕雨辰已然查觉到了她的意思,当下眸光一沉,冷着声道:“不要胡闹,朕的贴身之物又如何能够随意送人?”他平日里在夜之初的面前从来都不会自称为朕,这是他第一次在夜之初的面前摆出了皇帝的威仪。

  夜之初知他有些恼火,却也并不惧他,当即嘻嘻一笑道:“皇上已经收下了常姑娘亲手绣的丝帕,若不送个回礼似乎说不过去吧!”

  燕雨辰的眸子又冷了三分,他寒着声道:“这方丝帕不是你绣的吗?怎么会是常姑娘绣的?”

  夜之初皱着眉头道:“我什么时候说是我绣的呢?”

  “你不是说你为了绣这方丝帕忙活了一下午吗?”燕雨辰反问,却全然没有看到常在春的脸色已变得有些苍白。

  “是啊,我是忙活了一个下午在指导常姑娘绣丝帕啊!”夜之初说的理直气壮的道:“我虽然学了几年的刺绣,可是水平却实在是不怎么样,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倒是常姑娘对刺绣之事极有造诣,我才教了她一个下午,她就已经全部学会了,绣得比我还要好上几分。”

  燕雨辰冷冷的看着她,心里才升起来的的暖意便已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他轻哼一声道:“绣帕还你!”

  “方才整个宫里的都听到皇上说收下这块丝帕了,现在还回来就是想食言?”夜之初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后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皇上常说君无戏言,难道是想欺负我们是女子吗?”

  原方绣帕刹那间在燕雨辰的手里已变成了烫手山芋,还回去就是言而无信,可是若是收下来便是承认了他对常在春有意,他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将那块绣帕递给身后的太监道:“这块绣帕朕赏给你了。”

  夜之初早就料到他有这么一着,便微微一笑的道:“皇上这样做实在太过无礼了些,谁不知道女子第一次绣出来的东西若是送给了男子,那便是告诉那男子她对他有意,而那个男子若是接受了那个女子的绣品的话,便是接受了她的人,皇上此是不但不将东西反赠给常姑娘,反而要将她的绣帕转赠于人,就不怕被天下人笑话皇上是个无德之人吗?”

  那太监一听到夜之初的话忙跪到在地道:“皇上,你还是随便赏奴才一点其它的东西吧!这绣帕奴才可不敢收啊!”

  燕雨辰冷笑,顿时知道今日里被她摆了一道,他的眸光转深,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如此,朕便收下这块丝帕了。”说罢,他又从怀里随手拿出了一块玉佩塞到常在春的手里道:“常大夫日后不用再给朕绣绣帕了。”

  常在春见他的眸子里寒意深重,再听到他方才夜之初的对话,她只觉得她已成了一个笑话,她狠狠的咬着唇,眸子里已有了一层泪光,并没有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玉佩。

  夜之初轻哼了一声,一把将玉佩接了过来,然后淡淡的道:“既然皇上东西都已经赏了,那就是接受了常姑娘了,我这段日子呆在宫里实在是无聊的紧,多一个妹妹陪着我当真是太好了!”

  燕雨辰微微一愣,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设下这么一个圈套让他钻了进来,原来不就是将常在春塞给他罢了,他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想法,只淡淡的道:“这个由皇后来决定吧!朕有要务缠身,摆驾!”说罢,一拂袖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才一走出去,常在春的泪水便掉了下来,她抽泣着道:“之初,你这一次可害惨我了!”

  “去你的,老子是在帮你,又哪里是害你了!”夜之初不以为然的道。

  常在春急道:“我以前还能和皇上说几话,他还会看我一两眼,可是你如今这么一闹,他日后只怕再也不会理我了!”

  夜之初有些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后道:“你有点骨气好不好?看一两眼你就满足了吗?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要勇敢的说出来,他不爱你也没有关系,你喜欢他的话就要千方百计的把他给抢过来!”

  “怎么抢啊!”常在春苦道:“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只有你!”说完这一句话她再也忍不住掩面跑了出去。

  夜之初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微微有些不忍,常在春看起来好似有些大大咧咧,却在爱情的面前极为敏感,而且在燕雨辰的面前还极其卑微,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是不是爱上一个人后都会变得卑微起来?她想起以前在追燕雨辰时的情景,心里顿时又生出了一些感慨。

  只是不管怎么样,她都得给燕雨辰找几个女人放在身边,否则她日后要脱身便难了。她在心里道:“常在春,你可一定要勇敢些啊!可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情就放弃!”

  燕雨辰回到甘露殿之后,心里只觉得堵得慌,他原以为她这一时间在宫里极为乖巧,已经适应了这一切,也包括慢慢的接受他,没料到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他的心里有一抹淡淡的痛,或许在她的心里,一旦错过他就是永远的错过吧!

  第二日早朝之后,他的脚又想往朝阳殿走去,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直接折回了他的甘露殿,没料到到达的时候却见常在春一身宫装站在大厅里,他的眉头微微一皱道:“是皇后让你到朕的寝宫来的?”

  常在春轻轻点了点头,燕雨辰看了她一眼后道:“出去吧,回去就跟皇后说,她要给你封什么称号朕都允了,到时候只需给朕一个信就好了。”

  常在春却依旧站在那里不动,燕雨辰冷哼道:“你的胆当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连朕的诣意都敢不听了,给朕滚出去!”

  常在春低低的道:“皇上的话我又哪里敢不遵从,只是今日里之所以来找皇上,并不是为了那个名份而来,而是有些事情想和皇上当面说清楚。”

  燕雨辰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有话要跟朕说?”

  常在春点了点头后道:“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那一日的承诺?”

  燕雨辰想了一遍后确实他并没有向她许下任何承诺,当下淡淡的道:“朕不记得向你许下过什么承诺,你且说来听听!”

  常在春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更加在冷了些,却咬着牙道:“仁王根本就是皇上设计害死的,你难道全忘了吗?”

  “胡说八道!”燕雨辰怒道:“九弟的确是因朕而死,可是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他!更别说用计害他了!常在春,你知不知道光你这几句话,朕就可以让你死一万次!”

  常在春咬着牙道:“皇上还记得那一日去我药房的事情吗?”

  “朕什么时候去过你的药房呢?”燕雨辰冷着声反问,他平日里极忙,虽然将常在春接进了王府给阿丽娜和燕雪辰治病,却从未去过她的药房,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都是让白云端去和她联系。

  常在春听他连这个都否认了,当即大怒道:“我以前一直敬重皇上是个敢作敢为的正人君子,没料到皇上让我去做下那样的事情之后,自己却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掉!”

  燕雨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道:“朕从来都不会推任何责任,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他的心尖开始颤抖,难道九弟那一日跳下悬崖和常在春有关?

  常在春咬着牙道:“你那一日亲自跑到药房来对我说,让我在仁王的药里下一味药,看起来是能替他解毒,可是却只延缓毒性的发展,等到一个月后让仁王毒发而亡!”

  “你说什么?”燕雨辰大惊道:“朕让你在九弟的药里下毒?”

  “皇上到现在还想否认吗?”常在春看着他道:“你说了,只要我替你除去仁王,你就……你就会休掉阿丽娜公主娶我进门,可是如今,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燕雨辰大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你胡说八道!朕只有仁王一个弟弟,我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和他的感情极为深厚,纵然朕当日里在夺皇权的时候是曾对他起过猜忌,却从来都不没有任何要夺他性命的意思!说,是不是你在九弟的药里下了毒,他那一日之根本就不是跳崖,而是毒发身亡摔下山崖的!”

  他越想想气,那双掐着常在春在脖子的手力道也大了几分,常在春顿时便喘不过气来,伸手使劲的去拉那双掐着她的脖子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扯不开。

  “住手!”一声冷厉的声音传来,燕雨辰回头,却见夜之初满脸怒气从内堂里走出来道:“皇上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燕雨辰终于回过神来,见常在春直翻白眼,当下便将手收了回来,他咬着牙道:“是她杀了九弟!”

  夜之初冷笑道:“只怕常在春也只是被人利用罢了,这幕后之人才是真正的可怕,将解药变成毒药,好狠的手段啊!”

  燕雨辰见她的眸子里满是寒意和怒气,他看着她道:“你也怀疑是朕指使她杀的九弟?”

  夜之初看着他的脸道:“不是怀疑,是肯定!你有杀墨尘的动机,只是以色相诱也太可笑了些,皇上,真没有料到你也需要牺牲色相!”她将常在春送进了甘露殿之后,就从前门离开了,却又怕燕雨辰像上次一样欺负常在春,所以就躲在后面偷听,若是常在春支撑不下去了,她就出去帮忙,没有料到却听到了这一出,她对燕雨辰的事情想过千百万种可能,也曾想过被人下毒之事,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是常在春下的毒!

  “朕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燕雨辰这一句话几乎是在咆哮,他大吼道:“朕行得正,坐的直,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岂会去做如此卑鄙无耻之事!再则,我若是存心要杀九弟的话,大可以将他引到南王府,然后给他一杯毒酒或者让他吃一些有毒的菜,便也能结果了他的性命,又何必要如此的拐弯抹角,利用一个女人去杀他!”

  夜之初愣了一下,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他若是真的存心想杀燕雪辰的话,之前的确有无数个机会,可是如果不是他让常在春做的,那天常在春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她走到常在春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道:“春春,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对皇上动心之事,你早已知晓!可是在我的心里,也是将仁王当做是好朋友的!”常在春哭道:“所以那一日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当场拒绝了他,是他告诉我,只要我把这件事情做好,他就会娶我!并且还给了我考虑的时间,于是我在想了好几天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去问他,他许下的承诺算不算数,他说他的承诺全部算数,于是我才把药方稍回更改!”

  她的话才一说完,夜之初就一巴掌打了过去,她怒道:“我和墨辰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是好朋友,没料到你竟做下了这样事情!”

  “我也不想的!”常在春哭道:“我从来不知道人一旦动了情就会如此失控,我那一日在配药的时候,一真就在犹豫,想着日后能呆在他们身边陪着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又哪里真的下得了那样的杀手,所以在给仁王的药里,稍微做了一些变更……”

  “所以你就毒死了他!”夜之初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常在春满是泪水的道:“我没有毒死他,我虽然答应了皇上的事情,可是我根本就下不了杀手,只是在他的药里加入了一些化功的成份,我心里想等到一个月后仁王身上的寒毒尽解时,我给他下的那些化功的药也便起了作用,只要仁王没有了武功,便不能再统领青鬼门,也便不能再随意出入皇宫和南王府,如此一来,便也就不能和皇上抢皇位了!”

  夜之初咬着牙道:“你只给他用了化功散?”

  “是的!”常在春一边哭一边道:“可是我哪里知道还是害死了他,我算了一下时间,他死的那一日刚好是一月之期满了的那一天,他被白将军的人追杀,没有了武功便也是死路一条!”

  夜之初顿时愣在那里,她的身体微微的晃了晃,没料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般,那天他之所以选择跳崖根本就不是为了成全燕雪辰,而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了,她想起她那一日被明贵妃的人追杀也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情景,便明白他那般纵身一跳也不过是在堵一把运气。

  她原以为依他的武功,那般跳下去是无论如何也会替自己找一份生机的,所以她一直都不愿意相信那具尸体是燕雪辰的,可是若是他失去武功的话,那么那具尸体就极有可能是燕雪辰的了!

  她原本心里一直抱着一线希望,纵然全天下人都认为燕雪辰死了,她也还认为他好好的活着,可是如今听到常在春的话后之后,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成了泡影,她呆呆的站在那里,泪水已缓缓流了下来,她低低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妙书斋

  常在春一边哭一边道:“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想毒死仁王,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天天都在做恶梦,梦见他来索我的命!我也知道我根本就无颜见到你,但是我实在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才跑进宫来问皇上。如今事已经说清楚了,我也再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了!”说罢,她从怀里拿起一把刀就往自己的胸口刺了过去。

  燕雨辰一把将她手中的剑给拔了下来道:“你觉得你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了,却给朕泼了一大盆脏水,你现在还不能死,在这一件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之前,你最好给朕好好的活着!”

  夜之初的眼睛里一片迷离,她低低的道:“你不会死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死的!你说过要带我去浪迹江湖的,你怎么能食言……”她一边低低的说着一边缓缓的朝门外走去,只是却不小心一脚踩到了裙子,身体重重的朝前栽去,燕雨辰大惊,一把将她扶住。

  他忙问道:“你怎么样呢?”

  夜之初无力的看了他一眼,眼睛一翻,便已晕了过去,燕雨辰大急道:“常在春,还不快过来救人!”

  常在春忙将泪水抹尽替她把脉,然后再极快的从怀里掏出金针为她施针,折腾了好一番后她才道:“她是气血攻心晕了过去,我替她施完针后再开一些完胎的药便不会有事了。”

  燕雨辰松了一口气,却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日后就不要再在她的身边伺候她了,先去天牢里呆着吧,这件事情朕一定会彻查到底!”

  常在春看到他那副冰冷的样子,刹那间心如死灰,就算是她再单纯,也知道她和他这一生再也没有可能,她低着头道:“不管皇上愿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一上事实!”说罢,她缓缓的退了下去,自己去了天牢。

  燕雨辰的眸子里满是寒意,却又终是觉得这样事情实在是太过古怪,做没做过的事情他自己心里最是清楚,常在春见到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是他,只是不是他,又会是谁?

  燕雨辰一时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便命身边人的去撤查此事。

  夜之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身边守着冬雪和绿影,两人一见她醒来,顿时大喜道:“小姐,你终于醒了,这一次可把我们吓坏了!”

  夜之初轻轻叹了口气,看了两人一眼后道:“我没事,只是仁王……”

  冬雪在旁安慰道:“王妃不用太难过,事情早已经发生,我知道现在让你相信那件事情只怕是极难,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仁王孩子,你切切切不可再过悲伤。方才太医说了,王妃虽然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可是胎象还是不稳,你的情绪若是太过激动的话,孩子只怕会有滑胎之险。”

  夜之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孩子有事。”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已经微微突起来的腹部,心里有了别样的感觉,这是他留给她的孩子,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有事,她一定会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将他了抚养成人。

  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有了一抹母爱,那双原本已经盛满了伤痛的眸子里也有了淡淡的温柔。

  有些痛虽然痛彻心扉,却还是需要承受,死都已矣,而活着的人却还需要向前看,生活管是残忍的,还是美丽的,那都是生活。躲不开,就得面对。

  夜之初暗暗咬了咬牙,告诉自己,我一定可以撑下去的!

  冬雪见她脸上满是坚毅之色,虽然她的眼里还有伤痛,她却相信只要假以时日,那些痛便会慢慢消散。她低低的问道:“王妃还没有用晚膳,要不我命人去传一些来?”

  夜之初苦道:“我现在真的没有胃口。”

  绿影插嘴道:“没有胃口也得吃一些,就算小姐一吃,小世子还要吃了!”

  夜之初被她那一个小世子逗的微微一笑道:“你们说的很对,只是我现在实在是不想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你们去帮我准备一些清淡的吧!”

  “好!”绿影朗声答应,人已如旋风一般直走了出去。

  冬雪轻叹了一声后道:“我知道王妃今日里一定极为难过,也不愿再见到皇上,更不愿再见到常姑娘,甚至连皇宫都不愿意呆,只是王妃如今有孕在身,若是再折腾只怕对孩子不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夜之初缓缓的道:“如今我的心里只有孩子,其它的事情我不愿再去费神了,也不会再像往日一般胡闹了。”

  冬雪轻轻点了点头道:“王妃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只是日后王妃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就好,我们一定会将王妃和孩子照顾好的。”

  夜之初微微一笑,心里却依旧乱得紧,希望破灭的感觉实在是非常不好,如果不是有孕在身,她这一次真恨不得和燕雪辰一起去了。

  这个念头冒进她的脑海的时候,她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终于明白,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可以生死追随的。上次和燕雨辰分手的时候,虽然难过,却又哪里有此时这般痛不欲生,原本他在她心中的位置竟比燕雨辰有重了太多。

  她觉得她是幸运的,不管以后她会面对什么,又会遇到多大的苦难,至少她曾经真真切切的爱过,而她也能为他生儿育女,这已足够。

  她想通这一切之后,绿影已端着一些饭菜过来,她实在是没有胃口,只是觉得孩子不能不吃,于是咬着牙拼了命的吃下了一碗米饭和些青菜。

  冬雪和绿影看她那副样子心里都有些不忍,却也知道她能吃下一些东西便好,其它的事情就慢慢来了。

  自这一次的事情之后,燕雨辰就很少再来朝阳殿,他整日里为国事操劳,时常通宵达旦的坐在那里批阅奏折,而朝中之事他的梳理之后已明显比往日顺畅了不少。他启用了不少的少年才人俊,用人从不问出生,只看人品和学识,将朝中一大批贪官污吏惩治了之后,朝堂上的官风已大有好转,他的雷霆手段和铁血地手段让朝中的大臣再不敢起任何贪污之心,唯恐稍有做不好就被摘了乌纱帽。

  朝中的风气一好转,地方的风气便也有了明显的好转,燕雨辰下了严令,若是发现官员贪污,一经正常是事实,无论多少一律撤职,贪污一千两银子以上直接砍头。

  有了这一系列措拖,他又给所有为官的政绩做了考核,做的好的,赏银升官。而朝中官员的俸碌也比先皇在世时多了一倍。

  因为胡罗卜与棒子并施的手段,让风迎国的权力比以往更加集中了,兵权大多都在他信任的人手里,而那么将领知道他用人唯才,从来不顾念任何情份,所以只敢做好份内之事,不敢恃它而骄。

  梦影原本是以辅政大臣的身份站在朝堂中,他虽然是一国之左相,手中的权利却已缓缓的尽数被燕雨辰收了回去,他却似毫不介意一般,由得燕雨辰集权,只是每到晚上他看到御书房时里的灯火里,总是会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知道等到燕雨辰将朝中所有的事情全部熟悉之后来,就不会再留他,只是有些事情是若是真的说有破了,倒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所以每次燕雨辰在朝堂上为难他的时候,他都淡然处之。

  夜之初在皇宫里呆的日子让她觉得痛苦不堪,她时常会去听雪殿里看看,以往她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将冬雪和绿影带上,只是这一日两人一个去了御膳房,另一个出宫替她找杨易之去了,她心里又有些感伤,觉得在皇宫里甚是安全,就独自一人去听雪殿。

  那里有太多她和燕雪辰的回忆,她还记得两人初进宫来的情景,也记得雪夜相拥情影,这里装的更多的是欢乐,她以前觉得烧着回忆取暖是一件极蠢的事情,可是如今却觉得是一件极幸福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她还拥有那一段美妙的回忆。

  她轻轻推开听雪殿的那扇门,里面依然如旧,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擦的一尘不染,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燕雨辰安排的,她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始终觉得那一日的事情是有些古怪的,也许常在春那一日见到的那个人真的不是燕雨辰,可是纵然如此,她也依旧不愿见到他。

  她坐在以前和燕雪辰一想住过的房间里发呆,嘴角却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微笑,正在出神之际,却听得有人低低的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是一声极温柔的女声,虽然上了年纪,却依旧动听的紧。

  夜之初一愣,紧接着又听到了一记男声道:“回来随便看看,你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女子低低的道:“后宫的岁月漫长而悠远,可是所有的宫殿却如旧,便觉得岁月一片静好。”

  男子缓缓的道:“如今皇上已经驾崩,雨辰也已经登上了极位,你的任务便已经结束了,又何必再呆在这个地方,处处受束?”

  男子的声音有些淡然而飘远,夜之初听起来有些熟悉,她缓缓的将那窗户推开了一道缝,却见对面的荒草地里站着两个人,男子是梦影,女子一袭白衣,她只看得到侧面,却能看到那女子的脸上满是伤痕,黑黑的一片,牙齿也露了出来,不正是她曾见过两次的鬼吗?

  她吓了一大跳,却见艳阳高照,那女子的身畔有一个长长的影子,她终是松了一口气,顿时知道那女子根本就不是鬼,而是一个被毁了容的深宫女子罢了。

  只要是人,夜之初便不再害怕,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奇怪,梦影怎么会认识这个女子?她以前也曾问过燕雪辰这后宫里可有被毁过容的女子,他说他从未看到过。这个女子若是后宫的妃嫔的话,那么她又是谁?为何一直要守在这皇宫之中?

  只听得那女子缓缓的道:“当一个人习惯了身边的一切之后,就再也不想改变了,几十年来我已经习惯这座皇宫,若是出去的话,只怕已经不习惯了。再则我心里挂念的人都在这坐皇宫里,我若是离开了,日后便再也见不到他们,我心里会放不下的。”

  梦影轻叹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只是我可能不能再在这里陪着你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从来都没有让你陪过我,其实这一次你根本就不应该进宫的,更不应该卷入这一场恩怨的,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梦影看着她道:“你是不是也在恨我?”

  “又岂能不恨?”那女子咬着唇道:“若不是你,雪辰又岂会出事?”

  夜之初听到她这一句话微微一呆,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和梦影是什么关系,又和燕雪辰是什么关系?

  梦影苦笑道:“我也没有料到会如此,我只是想让他们兄弟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彻底放下心中的心结,将那层心中的坚冰除去之后,他们两人才能坦然面对,要不然日后只怕还会有无穷无尽的猜忌。”

  “我知道你是为了他们好,可是你也不能告诉皇上那是我的意思!”那女子看着梦影脸有几分怒气。

  梦影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是先皇的师兄,他也很敬重我,纵然他也赞同我的想法,却也不会如此去做。在他的心里,还是最宠雨辰的,那孩子聪明是聪明,却太过冷血了些,若不让他放下心中的芥蒂,等他坐到现在的位置,再经由身边的人一鼓吹,雪辰和他的兄弟之情只怕也会破裂。”

  “我就知道你是这般想的!”一行清泪从那女子的眼角缓缓的流了下来,她轻轻的抽泣一声后道:“可是你终是不知道他们兄弟的感情有多厚,只要有一个人坐到了那个高位,你担心的事情就断断不会发生!可是我虽然恨你却始终怨不起你来,雪辰的死,你只怕也是极为难过的。”

  梦影的头微微低下,那女子将泪水抹掉后又道:“依雨辰的性子,这一次是断断不会放过你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梦影走到那女子的身边道:“自从那一日知道雪辰出事之后,我便没有打算再活下去,只是杀我的那个人不能是雨辰,而你也一定下不了手,所以我只能自己了断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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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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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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