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摇了摇头道:“来送信的人武功极高,暗卫还没有发现他就已经走了,只看到一个模糊黑影。”
燕雨辰轻轻叹了一口气,罗武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这信上写了什么?”
“也没什么。”燕雨辰淡淡的道:“本王有事出去一下,白将军若是回来找本王的话,就让他在这里等本王好了。”说罢,他将那封信随手塞进了抽屉。
罗武低声应道:“属于遵命!”
燕雨辰离开一刻钟后,白云端便已经回来了,见罗武守在门口,便问道:“王爷在里面吗?”
“今晚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王爷看到之后就离开了。”罗武如实回答:“王爷让白将军进书房等他,相信不用多长时间他就能回来。”
白云端的眉头皱了起来道:“这个时候谁给王爷送信?”
“不知道,那人武功太高,天又黑了,看不清楚。”罗武见白云端面色凝重,便又问道:“白将军,怎么呢?有何不妥吗?”
白云端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现在京城里早已风云变色,各方势力齐聚,皇上态度又不明,居然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给王爷送信,而王爷只看一眼那信就调头离开实在是太过地反常了些,而且现在危机满布,王爷他这番出去,只怕是有危险!”
罗武的眼里也有一抹惊愕道:“那现在怎么办?王爷的武功那么久,也不知从哪边走的,我们又如何能去追他?”
白云端皱了皱眉头道:“王爷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罗武摇了摇头,白云端又问道:“王爷将那封信带走了吗?”
罗武想起燕雨辰将那封信塞进抽屉里情景,当下忙道:“王爷将那封信放在抽屉里了。”
白云端极快的就走进了书房,伸手欲去拉抽屉,罗武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白将军,王爷不在私自动他的东西,日后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会重罚的。”
“事急从权!”白云端缓缓的道:“王爷现在有危险,我们又岂能置之不理?日后王爷若是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担着,不会连累你的。”
罗武想了想也觉和燕雨辰的安危大过天,当下不再拦白云端,他极快的将抽屉打开,再拿出了那封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子时红枫林一聚。”
白云端冷笑道:“这是仁王的字迹,看来他是要动手了!”
罗武愣了一下后道:“可是上面在只写着去红枫林而已,根本就没有说写着什么事情啊!”
白云端冷哼道:“王爷一直都顾念兄弟之情,可是有的人却根本就不再顾念,他今日里将王爷引过去,一定是准备将王爷杀了以绝后患!否则他为何不自己来王府里和王爷谈?”
罗武大吃一惊道:“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白云端的眸光一沉,一抹淡淡的狠厉溢入眼睛,他低低的道:“你去召集一百暗卫,我们现在就去红枫林接应王爷,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罗武听白云端说的极为严重,当下忙去点检人马,一刻钟之后,所有的人马已经点好,白云端道:“出发!”
红枫林是京城一大美景,一到深秋,层林尽醉,红叶如火一般在大地上燃烧,常引和文人墨客前往赏红叶,是才子佳人私会的大好场所。
而此时只值盛夏,红叶未红,却青翠欲滴,娇嫩的绿色似能滴出水来一般连绵向远方。
今夜无月有星,整片林子便显得有些压抑而深沉,微微有些伤感笛音在林子的上空飘扬,那是一首已流传千年的名曲,讲的是上古时期一对兄弟齐心协力对抗洪水和猛兽的事情,这首曲子原本应该是极为激昂的,可是吹曲子的人名显心中有事,那一首壮阔的曲子竟被他吹的比颂蝶还要悲伤几分。(颂蝶是风迎国的一首名曲,讲述的是一对相爱的恋人被活活拆散的事情)
燕雨辰踏着繁星而来,脚尖轻点那片片绿叶,循着声音前行,一个漂亮的凌空飞转,便已落在那吹笛人的面前,吹笛子是个约莫二十来岁的挺拔少年,正是燕雪辰。
燕雨辰的足尖落地,燕雪辰手中的笛声却依旧悠扬,曲风陡然一变,又变成了原本就应该极为壮阔的曲子。
燕雨辰的嘴角微扬,伸手摘下一片绿叶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那树叶的声音居然被他吹的极为动听和悦耳,和笛声和在一起,竟是出奇的好听,为原本就已甚是壮阔的曲子平添了三分发激昂。
一曲终罢,笛子从燕雪辰的唇边放下,燕雨辰手中的枫叶也缓落在了地上。
“我知道五哥一定会来的。”燕雪辰看着燕雨辰道。
“我以前就曾告诉过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燕雨辰缓缓的道,他往日里满是寒冰的声音,在这一刻竟也有了一丝暖意,那点点温暖如丝绸一般在空中缓缓滑过,原本微微有些紧张的气氛,竟在这一旋陡然间松懈了下来。
燕雪辰的嘴角微扬,他看着燕雨辰道:“我记得我以前也曾对五哥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哥哥,我唯一的哥哥。”
燕雨辰的眼里也有了一抹淡笑,他淡淡的道:“现在还是吗?”
“自然是!”燕雪辰回答的非常肯定。
燕雨辰轻轻点了点头后问道:“京城外的那些兵马是怎么回事?”
“那是父皇的意思。”燕雪辰答道:“父皇病重的事情早已传开,父皇自然是需要做些准备的,皇子们个个看起来都甚是忠良,却不知道他们在背后会做下什么事情。”他的眼睛眨了一下后道:“这些话是父皇说,我只是学他的口气。”
燕雨辰的眸子里又有了一丝淡淡的寒气,他缓缓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小心一些自然是好的,必竟有二哥和三哥的事情在先。”燕雨辰缓缓的道:“所以我便听从了父皇的意思,拿着那块令牌去了一趟漠河。”
燕雨辰轻轻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对,只是你是否知道那块令牌只有皇帝才能拿?漠河的兵马也只皇帝才能调集?”
燕雪辰微怔一下后道:“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燕雨辰问道。
“真的不知道。”燕雪辰的语气了非常肯定。
燕雨辰却笑了,看了一眼天边的繁星后又道:“那你知不知道漠河那些守将一看到你手执着令牌去调动他们,在他们的心里你就已经是皇帝呢?”
燕雪辰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他再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看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五哥不信我说的话?”燕雪辰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
燕雨辰的眸光一片暗淡,幽幽的道:“我真怀念以前的墨尘,因为他从来都不会骗人!”
燕雪辰的眼睛微微一眯,燕雨辰又缓缓的道:“你是皇族的子孙又岂会连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就算你真的不知道,依你往日里行事的风格,定会去查探一番漠河兵马的事情。你身边能人无数,夜之初又是蝴蝶帮的帮主,这样的消息你有岂会不知?”
燕雪辰苦笑一声,他熟知燕雨辰的性子,他若是认定的事情极难更改,而且燕雨辰说的也对,这件事情只要稍微查一下,就会知道其中真正含义。刹那间,他似乎明白他又被皇帝摆了一刀,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一日皇帝将令牌交给他的情景:
皇帝低低的道:“你的手中并没有太多的兵马,九门提督也不见得能用,朕在漠河还有一些人马,你欲去调集一万过来应集,若是真的有什么闪失也好有人来照应你。”
燕雪辰想起皇帝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个布局,便只道这些人马和上次在宫变的时候那些隐藏的暗卫一样,是皇帝的秘密人马,所以他并没有细细去查探其中的究竟,没料到那些人马的背后竟还有这样一层含义。他在心里道:“父皇,你为何要骗我?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让我和五哥骨肉相残?”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反驳,当下只能轻声一叹。
燕雨辰见他不辩解,只道是他默认了,心里不禁又难过了几分,他浅浅的道:“为什么不解释?”
燕雪辰叹了口气道:“我解释了有用吗?五哥已经不信我了,说其它的都是多余的。”
燕雨辰的眸子里满是失望,他幽幽的道:“我以为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向我解释几句的,可是你……”
燕雪辰缓缓的道:“其实我也有些话想要问五哥,你在仁王府里安插那么多的眼线又是为何?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早已信不过我呢?”
“不是信不过你,是怕你出事。”燕雨辰缓缓答道:“以前习惯了日日保护你,所以总会弄一些人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却已忘了,你早已经长在。”
燕雪辰冷笑道:“我知道五哥自小就有大志,心里了一直盼着你能成大事,在我的心里也一直对五哥其是敬重,没料到此时却找了这么一个烂的理由,让人如何去信?”
燕雪辰的确不会相信燕雨辰的那句话,就好像燕雨辰不相信燕雪辰不知道漠河的那些兵马就是象征着皇权一般。
可是燕雨辰说的却是真的,因为燕雪辰以前一直都以痴傻示人,他早已习惯了照顾燕雪辰的生涯,燕雪辰变聪明之后,有一段时间他将那些保护燕雪辰的暗卫撤了下来。可是夜之初上次出事之后,他便觉得仁王府里极不安全,就以就又安排了一些暗卫过去,而那一段时间燕雪辰又刚好寒毒发作,所以就一直将那些暗卫留在仁王府里。
燕雨辰长叹一声,他的关心和真话竟变燕雪辰想成了另一副光景,心里不禁对燕雪辰又失望了几分。或许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原本没有猜忌的时候,是什么离奇的事情都能信得过对方,可是心里一旦有了猜忌,真话也会变成托词,也会变成假话。
燕雪辰冷冷的看着燕雨辰,燕雨辰也冷冷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里都已经有了几分刺骨的寒冷,而两人见到对方眸子里的寒冷时,心里都满是无奈和悲伤。
燕雨辰低低的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是真话。”他微微顿了一下后又道:“其实你若是真的想要那个位置的话,跟我说一声就好,用不着去抢的,我会帮你。”
“这句话我也想对五哥说。”燕雪辰淡淡的道:“只怕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信。”
燕雨辰微微愣了一下,燕雪辰又道:“其实,你我兄弟之间根本就没有不能说的话,可是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相信对方的话呢?是因为心里有私心了吗?还是因为心里有了一些想法所以对对方起了防备之心?”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燕雪辰又缓缓的道:“五哥以前也试探过我好几回,其实不用试探的,我从头对尾都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我一直觉得很难过,若是有的选择,我更宁愿做一个什么都弄不清楚的傻子……”他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得破空声传来,他微微一惊,只见几枚暗器朝燕雨辰射了过去。
那区区几枚暗器又如何能伤得了燕雨辰,他的手轻轻一扬,便已将那些暗器接在手中。
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声道:“仁王,你没事吧?”
燕雪辰的眸子顿时满是寒冰,燕雨辰却笑了,那人又道:“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絮罪!”
燕雪辰怒道:“谁让你们跟过来的!”跟来的那人他并不认识,还觉得有些陌生,可是此时燕雪辰却有了掐死他的打算。
那副将愣了一下后道:“在未进宫之后,属下的职责就是十二个时辰都跟在王爷的身边!”
燕雪辰的眸头皱成了一团,恨不得一掌将那个副将拍死,燕雨辰淡淡的道:“父皇培养这些侍卫当真是极为负责的,本王佩服到极至。”
那副将拦在燕雪辰的身边道:“王爷,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末将就可以了。”
燕雪辰怒极,一把拎起那个副将远远的扔了出去道:“滚!”
燕雨辰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哀伤,却只淡淡的道:“他们也只是尽职罢了,九弟就不用生气了,我现在只将这些事情当做是一个误会罢了。”
燕雪辰听出了他话里的失望和痛苦,而这些事情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了,他咬牙道:“不管五哥信还是不信,我从未想过想伤害五哥!”
燕雨辰的眼睛微微一眯,没有再说话,扭过头便缓缓消失在黑夜深处,只是在转过头的那一刻,他的泪水却已从眼角边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最亲最近的弟弟居然向他撒谎了,他撒谎也就罢了,居然还对他起了杀念,又怎么不让他伤心?
兄弟反目,说的便是如此吗?
他原本想转身为南王府的,可是心里却觉得堵得慌,只觉得满腹的委屈没有地方倾诉,他的脚不由自主的向深溪小筑的方向走去。他却不知,他这一走,竟是让他后悔了好些年。
深溪小筑依旧灯火幽幽,那对老仆已经睡下,院子里只余两盏风灯在闪着浅淡的光华,一切如旧,不管京城里如何的风起云涌,这里却依旧一片安静。
他原以为他回到深溪小筑心里会舒服些,可是到达之后,只觉得心里更加的难受,他的眸子里满是淡淡的伤痛,以前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九弟是个不祥的人,可是如今他才发现,原来那个不详的人是他!
他最心爱的女人死在他的怀里,最亲爱的弟弟也对他起了杀念!而他,又究竟是做错了什么?ωWW.miaoshuzhai.net
他在以前他和宛若常坐的那棵桂花树下坐了下来,又有些想喝酒了,他想起上次来这深溪小筑时那个黑衣人对他说的话,他的嘴角微微一扬,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珍惜只怕也找不回来。而且心里越是在意的人和事,往往就是被伤的最深的那个人。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突然间只觉得心突然痛的厉害,只是那此痛来的极快,很快就消失了,只是那抹痛消失之后,他只觉得心里一片空空荡荡。
燕雨辰突然站起身来,也不去管心里为何会如此的痛,他想起王府里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处理,他不能让那些跟了他几十年的人失望。
只是回到南王府后,却不见白云端,他问守在门口的罗文道:“白将军呢?”
罗文一见他回来满是欢喜的道:“王爷你回来就太好了!白将军担心你今天晚上会有危险,已经带了一百个精英暗卫去红枫林接应王爷了。”
燕雨辰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冷着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本王去了红枫林?”
罗文讪讪的道:“那个……那个……”
燕雨辰怒道:“你们偷看了本王那封信?”
罗文见他发火,整个人冷的如同寒冰,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王爷,当即答道:“王爷让罗武在这里等白将军,王爷走了约莫一刻钟,白将军就回来了,罗武说王爷收到封信就出去了,白将军便说王爷有危险,当即便和罗武一起偷看了那封信……”
他的话还未说完,燕雨辰已抬起一脚将他踢了出去,然后冷喝道:“罗武呢?”
燕雨辰那一脚踢的并不算重,罗文的嘴角边却也有了一抹鲜血,他忙爬起来道:“他和白将军一起去红枫林接应王爷去了。”
“他们带了哪些人过去?”燕雨辰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已能将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冻成冰块。
罗文忙答道:“陈适时,江阴,路志胜,乔明天,朱战天……”
燕雨辰一听到那些名字顿时怒气更重了三重,他咬着牙道:“白云端,你好大的胆子!”说完这一句话,他的身体已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罗文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到燕雨辰那副样子,当真是怕到极至,却又担心会出事情,忙又带几个人暗卫跟了出去。
燕雨辰顿时明白今日里听到那个向他射暗器的副将的声音如此耳熟,却原来那些人根本就是他的人!那些人要做什么,他微微一想便能猜得出来。他在心里道:“九弟,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今日里白云端带过去的那些人全部都是他这些年来用心训练出来的死士,一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顶尖高手,那样的人就算是他去应付,都很难同时打得过十个!
燕雨辰才一离开,燕雪辰便淡淡的道:“好了,现在南王已经走了,你们就不要再装了!”
身边的副将满是疑问的道:“属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燕雪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吗?那么本王就来告诉你们吧!本王带过来的那些将士虽然很多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可是轻功和武功可没有诸位这么高明。还有,因为本王怕他们在路上打扰百姓,所以有过严命,不进京城不准穿战铠,所以他们不可能这样当着我的面穿着战铠来救我,更加不可能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做主张就出手伤南王!”
那副将愣了一下,燕雪辰又道:“最重要的是本王方才那一脚已用了五成的力,那些将士中没有一个人能受得了本王那一脚。”
“王爷果然心明如镜,聪明绝伦!”白云端缓缓的从一棵极大的树后走了出来。
燕雪辰见是白云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白将军为了五哥也算是煞费苦心,只是又何必夹缠在这件事中,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呢?”
白云端缓缓的道:“因为现在所有的皇子只有仁王是王爷的对手,我们不能允许有一点的冒险,更不能让王爷因为对手是仁王就心慈手软,所以只能替王爷除掉仁王,如此一来,便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王爷登上那个位置。”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今日的事情被五哥知道之后,他会杀了你们的。”燕雪辰叹了口气道:“你们倒当真是忠心为主!只是这种法子绝对不是最高明的法子。”
白云端轻叹一口气道:“就算是再不高明,也得用了,因为依着王爷的意思,仁王若是对那个位置动了心思,他就会拱手相让,可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王爷比仁王更适合那个位置!”
燕雪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五哥有你们这种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下属,也是他的福气。”
“仁王能明白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心思便好,今日里只能委屈王爷了!”他的话一说完,便轻轻拍了拍,刹那间,四周全部布满了黑衣人。
燕雪辰一看到那些人的架式,嘴角微微上扬道:“白云端,你了太看得起本王了吧!居然带了这么多顶级高手过来,今日里是想将本王剁了吗?”
“仁王是王爷的亲兄弟,也是他最亲之人,我们本不欲对仁王动粗,只是我也知道王爷的武功极高,若是不带多一些人,今夜只怕成不了事的。若是不成功,明日天一亮,就没有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了。”白云端缓缓的道:“王爷,失礼了!”
他的话说的相当的客气,可是身上却已散发出了浓烈的杀气,他跟在燕雨辰的身边已有许多年,身上的冷然气息却已有几分和燕雨辰相似。
燕雪辰微微一笑道:“白将军不用那么礼,既然想杀本王现在就动手吧!本王绝不还手。”
白云端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燕雪辰若是拼死抵抗的话他或许会想都不想就一刀结果他的性命,可是他站在那里不动,他就实在是下不了手了。
他们久经沙场,杀人无数,见到敌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可是燕雪辰此时完全不反抗,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一般,他们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燕雪辰微笑着将他们全部看了一遍后道:“快动手吧,迟些五哥若是来了,你们只怕就动不了手了!”
白云端咬了咬唇道:“在动手之前,我想问仁王一个问题。”
“问吧!”燕雪辰浅笑道,他淡淡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云淡风轻,仿佛身边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危险一般,他只是在和他们聊天罢了。
白云端看着他的脸道:“仁王是否想过要得到那个位置?”
“本王若说本王从未想过白将军信吗?”燕雪辰淡笑着反问道。
白云端摇了摇头道:“自然是不信的。”
“那将军又何必再问我?”燕雪辰冲他眨了眨眼道。
白云端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实在是无法回答的了了,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要问燕雪辰这个问题,却也知道那个问题不管燕雪辰是如何回答他,在他的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他想他也一定是对燕雪辰起了侧隐之心吧,必竟跟在燕雨辰身边的时间长了,在他的心里,只怕也是早将燕雪辰当做是弟弟了吧。
燕雪辰把眼睛微微闭起来道:“白将军动手吧!只是日后五哥若是问起本王的下落,你就替本王告诉他:我想母后了,先去见她了。”
白云端轻轻点了点头后又问道:“王爷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燕雪辰淡淡一笑道:“本王未了的心愿就太多了,只是有些想来是永远也实现不了的了,而本王在这个世上,最不放心的本就是本王的王妃夜之初了,她的性子,白将军也甚是清楚,就是一个惹事生非的主,没有一天能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不去闯祸,而本王若是走了,日后只怕再也不会有人如本王那么宠着她。只是好在五哥对她也还算不错,所以等本王去后,你也替我转告五哥,让他替我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说到夜之初,他原本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里便有了几分正经,一双如墨的眸子里也多了三分温柔。
白云端叹了口气道:“好,我会替仁五转达给王爷的。”
燕雪辰浅浅一笑道:“好了,本王的话也说完了,你们就动手吧!”
白云端转过身去,对他旁边的一个暗卫道:“你去吧!”
那暗卫轻轻点头,手中的剑出鞘,直直的就朝燕雪辰的胸口刺去,燕雪辰淡然而笑,一双如墨的眸子一直看着那把剑,只是若是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浓浓嘲弄。
眼见得那把剑就要将他刺个透明窟窿,他的身体陡然暴起,那把剑刺时便朝他身后的那人刺了过去,那人一时不备,惨叫一声,便已没有性命。
白云端听到身后有异样,顿时大声不好,一转身,燕雪辰已经跃过了树梢,身子如灵猿一般朝前狂奔。
白云端大惊道:“给我追,今日里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仁王!”
“是!”众暗卫齐声答应。
燕雪辰在树梢上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五哥还没有动手除他,他身边的人倒先等不下去了!只是五哥,你若是知道你身边的人这般对我,你心里可会伤心?
他的轻功卓绝,武功已恢复了七八成,要甩掉些暗卫并非难事,只是身上的真气一动,便觉得心口刺痛难忍,那感觉居然就像是以前寒毒发作时的症状,难受至极。
他不由得微惊,按理来说,他的寒毒已经轻了许多,一月之期也只差了五日而已,断断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的。他原本已经冲出了圈子,可是此时心口刺痛难忍,便从树梢上掉了下来。
他突然掉下来让那些追踪而来的暗卫微微一惊,却又知他素来是机变百发的,这一次又在玩什么把戏?
燕雪辰知道大事不好,他今日里这副样子只怕是极难逃出去了,心口痛的厉害,身上冷的怕人,可是额头上却冒出了点点汗珠,他的嘴角染上一抹苦笑。
他曾想过他有千百万种死法,却独独没有料到他会死在燕雨辰的人的手上。他的心里升起一抹淡淡悲伤,原来就算他们兄弟间是顾念着骨肉亲情的,身边的人却不能容忍他们对对方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那些权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剧痛让他难以忍受,他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只是这个念头才一冒进脑海,他的眼前便浮现了夜之初那双含笑的眼睛,那张满是调皮的脸。
他的嘴角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告诉自己,现在绝不能死,他还没有和她一起去地畅游江湖,他还没有和她生儿育女,又岂能就此死去?
这般一想,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拼尽全力,身体再次暴起,如离弦的箭一般朝前道疾飞而去。
白云端原本也以为他是在玩什么把戏,可是见到他再没有方才那些淡定,这般发了疯的逃跑,心里不禁升起了层层疑虑,他低低的道:“仁王,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想了一通后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当下冷然道:“快追,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仁王身上要么是有伤,要么是陈疾复发,他今日里逃不掉了!”
“是!”那些暗卫一听到他的话顿时也来了精神,方才见到燕雪辰露那两手时,他们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完成今晚的任务,此时白云端话顿时让他们士气大增。
燕雪辰只觉得身上的真气了越来越散,他越是调用,身体里越是一片空空荡荡,他咬了牙,从身上极快的掏出一个烟花,然后往空中一扔,烟花顿时在这夜空里绽放,绚丽多姿,美的让人心折,可是他却已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不知道青鬼门的那些门众能不能及时赶来,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还能撑多久,只觉得他的整个身体如同被掏空了一般,而那些暗卫已越来越近,他知道依他现在的武功,只怕连一个暗卫都打不过了。
他忍不住苦笑,在心里骂道:“常在春,你在玩什么把戏?你这一次可真是要害死我了!”他又哪里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全拜常在春所赐,原本他身上的毒按照解毒的法子去解,就算他少泡五日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虽然会有一些在他的体内残留,可是他武功高强,那此余毒是伤不到的他的,他日后只需用功将毒逼出来便可以了。
只是常在春在解药里加了一些其它药,便令药性微改,解药的份量也稍有调整,于是整个药性便有了极大的改变。从表面上看来好似燕雪辰恢复的极快,只是体内的药性却已经悄然改变,燕雪辰若是连着泡一个月的药,他的毒也解了,可是一身武功也就废的干干净净了。
常在春给他配的药极为特别,不到一个月的周期是看不出来武功消失的。可是因为皇帝大病,安排了一大堆的事情给燕雪辰,以至于他连泡药的时间都没有,那药一旦没泡够时间,便会反噬,而他今夜又动了真气,是以体内的气息逆转,从而将那些原本已经消淡的寒毒也给牵了出来,令他当场毒发,痛苦不堪,又由于他体内的毒素甚少,虽然痛的厉害却也不致于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身上另一种药却已经被那真气牵动了起来,提前开始消散他的内功。
若是放在其它的时候,就算没有了武功,燕雪辰或许会有些难受,却和命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可是他此时身后有那么多的追兵,只要他没了武功,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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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我不想死 (1)(2)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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