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辰淡淡的道:“阿丽娜发疯之事,并非如王子说的那般,其中的曲折王子又不愿意听,本王也没有办法。王子和和本王也算是旧识了,本王的为人王子心里也是清楚的,纵然本王的心里没有阿丽娜,也断断不会如王子所言想办法将她逼疯。再说了,本王将她逼疯对本王又有什么好处?只是方才其它的几位皇子也说了,花左国的国王若是因为这一件事就心生异心,要带兵打过来的话,本王也愿意奉陪。”
他是战功赫赫的王爷,五年前在北疆立下过赫赫战功,其威名已传遍了整个漠北,花左国也正是在他的威名之下屈服于风迎国。虽然燕雨辰已经多年不上战场,可是积威成在,乌萨克心里对他还是存有几分惧意的。
乌萨克咬着牙道:“阿丽娜发疯之事,本王子已经修书给父汗,但是本王子终是觉得我那个天真聪明的妹妹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发疯?南王说的那个理由,我不能相信!”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一眯道:“那就是事实,王子不信本王也无可奈何。按照以往的规矩王子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来,风迎国是断断不会就此放王子离开的,可是本王却觉得,本王的心虽一片坦荡荡,若是花左国王真要因为此事而挑起战事的话,那么日后在战场上相遇了,本王也断断不会因为他是本王的岳父而手下留情,日后若是有什么闪失的话就还请王子见谅。”
夜之初听到燕雨辰的话,心里想笑,这个冷漠的家伙说起这些话来倒也有趣的紧,既高傲又自负,身上流露出来的淡淡冷酷和自信,当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而他偏偏又有那样的本事,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能力。ωWW.miaoshuzhai.net
她扭头看了乌萨克一眼,却见他的脸已气成了猪肝色,却又发作不得。她的眉毛微微一扬,不去趟那淌浑水,扭过头给燕雪辰夹了一筷子的菜。
燕雪辰也淡然不语,今日里他只是个挂名主角罢了,其它的戏他们人要怎么演他管不着,他看戏就好了。
皇帝的龙眸微微一眯,冷着声道:“南王,今日是你九弟的生辰,也是你母后的祭辰,不谈国事,乌萨克王子远来是客,还不敬他一杯?”
燕雨辰缓缓站起身来道:“父皇教训的是!”说话间,早有宫女将他的酒杯满上,他远远的朝乌萨克王子行了个礼后道:“方才若有失言之处,还请王子见谅,本王先干为敬!”说罢,他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乌萨克的面色微微一缓,轻哼一声道:“南王的威名本王子早有耳闻,若不是万不得已,实不愿和王爷为敌。现下王爷算起来也是本王子的妹夫,大家便是一家人了,若是放在普通百姓之家,便是真正的至亲了。我不敢在王爷的面前托大,却也希望两国之间能和睦相处,所以阿丽娜发病之事,我想听到真正的原因,而不是之前的推脱之辞。”
夜之初知道阿丽娜发疯之事,虽然是从皇后那里出来之后就疯了,可是皇帝是无论如何将这一层说给乌萨克听的,因为皇后虽然已经死了,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必竟是一国之母,她若是连这种事情都做出来的话,就是有失国体了。而且就算不担心有失国体之事,放在普通百姓家里,婆婆将儿媳妇逼疯,儿媳妇又没有犯下什么错的话,这个婆婆也是需要坐牢的。而皇帝又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又岂会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乌萨克。
再则皇后的死,全天下人都知道是和二皇子逼宫后被皇帝赐死的,若是将她搬出来,倒更加显得有些轻视花左国。
所以皇帝早就下令若是乌萨克王子问起阿丽娜发疯之事,就说是她自己在宫里玩耍,一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经过多方医治无效后成就有些傻。而皇帝已将那一日没有照顾好乌丽娜的宫女全部问罪以表重示,只是这个托辞乌萨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因为阿丽娜公主武功高强,就算是玩的再高兴也不可能会从假山上摔下来,于是他于在宫里暗暗打听,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如引,越是如引的一致,他心里疑问就越多,因为他再细问下去时,几乎就没有几人能说清楚阿丽娜摔倒的情景。
事情原本就是假的,撒谎撒的再圆满也会露出破绽来。终于有一天一个宫女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是阿丽娜见过皇后之后就疯了,乌萨克便愈加觉得事情太过蹊跷,而皇帝偏偏又对这件事情晦忌莫深,他便更加深信阿丽娜是被人害的发疯的。他更从宫女们的口中得知,燕雨辰对阿丽娜一点都不好,大年夜都不陪她一起过夜,平日里也极少和她一起出去游玩,全然没有新婚夫妻的恩爱,于是他便将这所有的罪名全算到了燕雨辰的头上。
只是他去南王府闹了几通后都被暗卫拦了下来,他根本就拿燕雨辰没有办法,更加没有可能替阿丽娜讨回公道了,于是恨透了燕雨辰。
大漠的儿女性子原本就很直,乌萨克虽然来过风迎国几次,也知道这里的人不比花左国,却依旧学不会那些绕来绕去的花花心思,因为态度不好,话也说的难听,原本是来问罪的倒被皇帝软禁了起来,让他根本连皇宫都出不去。
如此一来,他欲加恨皇帝的所作所为,却又因为身陷其中,想尽了一切办法终是难以脱困,今日里听皇帝说只要参加完这一场生辰宴便能安然离开,他心里只道是真的,心里一喜,又认不清形势,是以话又说的有些冲了。
燕雨辰淡淡的道:“王子无非是想听本王说一句阿丽娜是被本王逼疯的才罢休是吧,既然如此,本王就这么说,王子信吗?”
乌萨克的脸黑的像锅底,原本已经缓合起来的气氛刹那间又凝重了起来,他咬着牙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燕雨辰的眸子里满是寒气道:“阿丽娜发疯之事,本王和父皇已经向王子解释了不下一千遍了,可是王子一直都觉得本王和父皇在骗子王子,可是那又确实是真真切切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任何隐瞒。王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一些消息,说本王虐待阿丽娜,所以在心里一直认为阿丽娜的发疯是由本王而起,王子要的就是这个答案,那本王认了就是。”
乌萨克就算是再不通风迎国的礼节,再听不懂风迎国的说话方式,也听懂了燕雨辰的冷嘲热讽,他咬着牙道:“难道在王爷的心里本王子就是那种毫不讲理之人?”
燕雨辰缓缓的道:“本王一直对王子敬重有加,以前王子在我朝时,本王也曾陪过王子,本王是什么样的人,王子还不知晓吗?本王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又岂会去欺负一个弱质女子?再说了,她还是本王的王妃,纵然本王根本就不爱她,也断断做下那等事情来!”
他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将乌萨克的问题全部挡下,乌萨克见今日的情景,便知道皇帝摆下这个宴席根本就是为了解决阿丽娜的事情,只怕嘴里许下明日放他离开的话也是做不得数的。他和阿丽娜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此时见她成了这副模样,知道自己根本就离不开风迎国了,当下把心一横,朗声道:“王爷武功盖世,英雄无双,这一点本王子从不怀疑,可是本王子却对王爷从不欺负女流之辈的话并不相信,你娶阿丽娜,根本就是在掩人耳目,在你的心里,喜欢的人根本就是含香楼的皓月姑娘!所在就和皇后合谋,用毒害得阿丽娜神智不清,好方便你们行事。”
他的推测是有些道理的,他是花左国人,并不知道皇后并非燕雨辰的生母,以前来风迎国的时候,见皇后对燕雨辰关爱有加,便以为他们是亲生的,却不知道皇后最擅伪装,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待哪个皇子都极为有礼。而阿丽娜又极喜欢燕雨辰,她从小被娇纵惯了,脾气极大,又爱吃醋,只怕会破坏燕雨辰的好事,所以燕雨辰才起了害妻之心。
此言一出,满坐皆惊。
夜之初原本存了看戏的心情,此时听到乌萨克的话只惊的差点将口里的茶给人喷了出来,靠,要不要这样啊!绕了一个大圈子,竟又绕到了她的身上,她是皓月的身份,燕轻辰是知晓的,依他的性子,今日里也不知会不会揭穿这一层窗户纸。她猛然想起燕轻辰方才说的话,心里不由得大惊,燕轻辰那王八蛋该不会……
她扭头看了燕轻辰一眼,却见他的嘴角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一双眼睛里有了一抹别样精光。
燕雨辰的嘴角微微一扬,淡淡道:“本王和皓月姑娘的事情在风迎国不算什么秘密,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本王对她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王子也是男人,也时常流连花街柳巷,看到貌美才艺又出众的姑娘难免会起爱慕之心,偶尔迷恋一个姑娘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可是你见过哪个男人笨得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连自己的发妻也会弄疯?而且这个发妻还是异国的公主,为了一个女子而甘愿两国兵戎相交,难道王子认为本王是那种不识大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吗?”
乌萨克愣了一下,忆及记忆中的燕雨辰是一个极为理智之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冷漠到极致,无论对谁都不会流露出半点情绪,若说他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发疯,也着着让人难以置信。草原的儿女性子直,所以他直接道:“王爷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些是三皇子昨夜派人告诉本王子的,难道还有假?”
夜之初欲再次将口中的茶喷出来,这个乌萨克王爷还真的是一直超极活宝,这样的话了也说得出口。
燕雪辰也有些想笑,燕轻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来今日的这一出戏会比想像中的精采很多。
燕雨辰的目光轻轻从燕轻辰的身上扫过,他冷冷的道:“三哥,我何时做下这样的事情,还请赐教!”
燕轻辰也没有料到他出直接将他给供了出来,当下忙道:“王子休要胡说,本王什么时候进宫找过你?”
皇帝听到乌萨克那句话之后,龙眸里怒气深重,却依旧没有说话,想看看这件事情里到底还隐含着什么秘密。他忍不住在心里骂梦影实在是厉害,早就料到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只设下这样一个小小的陷阱,便将那藏匿在暗处的内鬼给扯了出来。刹那间,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燕轻辰,燕轻辰被皇帝那一眼看的心里发毛,忙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没有做这等事情,是乌萨克王子在含血喷人!”
皇帝冷冷一笑,将脸板起来看着乌萨克道:“王子,你是在何时见到战王的?”
乌萨克答道:“酉时,当时本王子正要吃饭,战王便是在那个时候闯进来的。”
皇帝皱着眉道:“昨日里战王午时之后便已离开了皇宫,又岂能在酉时出现在你所住的清风殿?莫不是认错人呢?”他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你要知道朕最是讨厌他们兄弟间勾心半角,若是战王真的做下了这等事情,后果会非常严重,朕一定会重罚于他。朕也恨有人刻意离间他们兄弟之情,而王子若是认错人让朕误会他了,朕也会生气!”
“绝对不会认错!”乌萨克一本正经的道:“若是别人或许还可以假冒,可是战王身材高大,放眼贵朝只怕也没有几人有战王这等身材。”
夜之初的眉毛扬了扬,这件事情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燕轻辰的身材极为高大,还真是一般人都假冒不了的,看来这一次燕轻辰要倒大霉了,她不由得在心里想,她是不是该在适当的时候落井下石一番。正在仲怔间,只觉得一杯水泼到了她的脸上,她顿时大惊,却见一个宫在前面倒茶,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跌,她手中的拖盘里的杯子全哗啦啦的摔在地上。
那宫女吓得忙替夜之初擦拭脸上的水道:“仁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燕雪辰见到那宫女的动作,知道夜之初若是在这个时候将本来的面目示于众人,只怕会惹来巨大的灾祸,当下忙一掌将那宫女拂开,欲替她挡住,没料到燕轻辰大惊道:“九弟妹,你的脸!”
于是所有的日光全朝夜之初看了过来,饶是她化妆的技术高超,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脸涂回原来那个丑到极致的模样,最重要的是,那宫女已将她脸上的妆容擦下了大半,众皇子们看向她的眼神里已多了一分惊艳,她顿时知道大事不妙,忙在心里想借口。
正在此时,乌萨克突然惊呼道:“皓月姑娘!”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再次陷入一阵惊呼声中,夜之初只恨不得将乌萨克那张大嘴给缝起来,妈的,一个男人说话怎么就能那么口无遮拦。
燕雪辰的目光不禁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给了夜之初一记放心的眼神。
夜之初的心里却想哭,事到如今,又哪里还能再放得下心来,燕轻辰百分百会拿她的容貌说事。
果然,只听得燕轻辰用满是惊疑的语气道:“九弟妹,你怎么和皓月姑娘长的一模一样,你该不会就是皓月姑娘吧!”
众人听到他的话便都在心里想,上次南王大婚的时候,夜之初在那里胡闹,莫不是因为她爱上了南王,所以才会有那样过激的举动吧!
众人这般想,皇帝的脑中也有千百万个念头冒了进来,难怪以前觉得夜之初看燕雨辰的目光和其它人有些不同,每次只要她一有危险,南王就一定会出现相救,连着几次在凤栖宫里都是燕雨辰现身救她,他原本以为是因为夜之初是燕雪辰的妃子,而他们两人兄弟情深,所以才会对她百般保护。现在看来却不尽其然,皇帝终于明白以前为何见到夜之初和燕雨辰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不太对劲了,原来竟还有这一层!
他心里不禁升起了几分怒气,又想起上次他派人火烧含香楼时并没有找到花魁皓月,没料到那皓月竟就是夜之初!只是这一般一想却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夜之初虽然性子嚣张身上却并无一丝风尘之气,而且那皓月在京中妓院里成名已有三年,夜之初早有蠢名和丑名,这两人又岂会是一人?再则夜之初曾是李延宗的未婚妻,若是她就是皓月的话,又岂会是自损姻缘?而当时夜之初有那样的名声,在京城之中早无人敢娶,将她赐婚给燕雪辰时也不过是受了李延宗的鼓吹,觉得燕雪辰身边是需要一个人看着,而书上也说了越是丑陋之人就越能避煞,所以他才动了那个心思。
皇帝早已看透世情,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也都能听说过,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哪个女子会自损姻缘和名声。再说了,夜之初也算是大家闺秀,夜大学士虽然贪财了些,人品却是端正的,又哪里会教出如此出格的女儿来?
只是夜之初一直将自己涂得极为丑陋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且乌萨克和燕轻辰都已认出了她就是皓月,若不是别有目的,又哪有女子会将自己弄的如此丑陋?而夜之初性子跳脱,真跑到青楼挂牌也说不定。她若真的是皓月的话,他定不会轻饶她!看来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件件都超过他的预期。
皇帝想通这些之后,看着夜之初道:“真没有料到仁王妃居然有倾城倾国之色,之前将自己的打扮成那副模样又是为何?”
夜之初听到皇帝这一句听起来极为淡漠,却机锋暗藏的话之后,心里暗叫不妙,看来皇帝对她已经起了怀疑,而因为她露出原本的容貌之后,已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要如何才能化解这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麻烦呢?
她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看到燕雪辰那满是担心的目光,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走出席跪倒在地道:“回父皇的话,臣媳之所以把自己打扮成那副模样全部都是因为三哥!”
“胡说!”燕轻辰见她把火往自己的身上烧,顿时大急道:“你扮丑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夜之初伏在地上道:“臣媳还未出嫁时,其实一直都略有姿色,却一直都不敢以真识面目示人是因为这些年来三哥在京城中一直搜罗美女,遇到合意的,也不管别人是否愿意,全部强抢进战王府。三年前臣媳带着丫环去开元大街上买胭脂水粉,不想与三皇子不期而遇,他见臣媳略有姿色,欲强抢进战王府,臣媳当时和尚书李延宗尚有亲事在身,又岂能去给战王做三十四房小妾,于是拼死不从,没料到战王欲对臣媳妇用强,幸好南王路过那条街,见臣媳奋力挣扎,所以出手救了臣媳。臣媳怕战王死心不改,也怕他去家里找臣媳到时候连累整个家族,想着自己已有婚约在身,就算是有丑名也足为惧,所以为了避祸就将自己弄得丑陋不堪,并将我的丑名传播了出去,若不是父皇将我的赐婚给了墨尘,我只全怕得和为了这件事情险些搭上了一生的幸福。这一切难道还不是拜三哥所赐吗?”
燕轻辰这些年确实有去抢过不少漂亮的女子,此时听到夜之初这番指责他只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只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他又岂会认同,当下忙怒斥道:“你为了自己脱身,竟将这污水全撒本王的身上,九弟妹,你是不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啊!”他当即又扭过头看着皇帝道:“儿臣是是皇子,幼承庭训,又岂会做出那等事情来,还忘父皇明查!”
皇帝听到她话眉头微皱,在思考两人话里的可信度,燕轻辰好色的事情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战王府里美女如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到底有没有做下如些荒唐之事实待考证。
燕雨辰冷如冰霜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无奈,却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夜之初只怕会有大的麻烦,而他和夜之初的事情只怕会被人抬到明面上来说,到时候可就当真是皇室的丑事了。他觉得这件事情他若是躲避的话,事情只怕更加无法收拾。
于是他上前一步道:“父皇,九弟妹所说之事,儿臣可以证实确有其事,当年儿臣在京城里闲逛之时的确看到过这样一幕,只是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女子就是夜大学士的女儿。”
燕轻辰这些年来做下了不少的荒唐事,却从来没有遇到燕雨辰的阻拦,他知道今日里燕雨辰一旦做证,他的那些丑事只怕是全部都要暴光了,而这些事情一旦全部被扯出来,他这一生只怕都没有办法得到皇帝的信任了。
他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再无缘问鼎那个高位,那么也定不能让燕雨辰如愿!他当下冷冷的看着燕雨辰道:“真没有料到素来冷静淡定的五弟居然也慌了,在这个紧要的关心也说起谎来,是怕我揭穿你和九弟妹的奸情吗?”
燕雨辰一片坦然道:“身正不怕影子歪。”
夜之初大怒道:“三哥为了替自己脱罪,竟是连这种话也说的出口?我虽然在未出阁前曾对五哥起过爱慕之心,却和五哥间青青白白,又哪里有三哥所说的那种事情!你今日里这般毁我名节,这般欺负于我,你不觉得汗颜吗?”
燕轻辰冷哼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九弟妹口才出众,只是这些事情又岂是你想抹掉就能抹掉的?我说我在含香楼里见过你的事情父皇或许可以当做是我在污陷于你,可是乌萨克王子的话父皇你还能不信吗?你根本就是含香楼里的花魁皓月,是个以色待人的女子,若是如你所言,你是清白的话,为何和九弟成亲之后不将脸上那些扮丑的东西洗下来?”
皇帝的眸光转深,夜之初心里暗叫不好,这疯狗咬起人来当真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若是燕轻辰真的证实她就皓月的话,不但她会受到极严厉的处罚,燕雨辰也会被牵扯进来,她只怕日后都再也不可能和燕雪辰相守在一起了。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她的脑袋飞快的转着,在思考应对之策。
燕轻辰见她不语,心里更加得意起来,又岂会轻易放过她!当下他冷冷的道:“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宫里有很多人都见过皓月,认得出来你的脸和她的一模一样!怕别人认出你就是皓月!”
夜之初咬了咬牙,强自压下心底的惊慌,一片沉着的看着燕轻辰道:“看来三哥已认定我就是皓月了!”
“不是我认定你是皓月,而是你根本就是皓月!”燕轻辰的眸子里满是冷然,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在几分狰狞,只要证明夜之初就是皓月,燕雨辰就再无翻身之地!
夜之初淡淡一笑道:“不错,以前我没有扮丑的时候走在街上是有很多人说我长的很像含香楼里的花魁皓月,就连我将脸上的东西洗净之后墨尘看到都觉得有八分相似。可是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多的去了,长的相似就一定是一个人吗?”
燕轻辰的眸子里满是冷意道:“我早就料到你定是不会承认的,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人证,让她们来指认再合适不过!”说罢,他扭过头看着皇帝道:“父皇,儿臣这里有几个含香楼里皓月的亲信,别人可能会认错,可是他们长期和皓月呆在一起,是不是她一认便知!”
皇帝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就是皇室的丑闻了,现在燕轻辰和夜之初各执一词,他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虽然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这件事情是乌萨克王子挑起来的,若是让他回避反倒显得心虚。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道:“好,朕也想知道朕的九皇子妃是不是真的清白的!”
夜之初听到皇帝已经发了话,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而她的心里也有些好奇,含香楼的人几乎都被大火烧死了,燕轻辰又从哪里找来了人证?
燕轻辰在得到皇帝的恩准之后,轻轻拍了拍手,便已有人将门大殿的门打开,几个一男一女缓缓走了进来,两人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走上前去便跪倒在地道:“参见皇上和各位王爷,王妃!”
夜之初一见到两人吓了一大跳,那两人分明就是花娘和祁阳!没料到他们竟没有死!只是此时绝非相认的时候,她心里虽然满是吃惊,面上却不露分毫,仿佛从未见过两人一般。
皇帝看到夜之初一片淡然的样子,龙眸里有几分犹疑。
而燕轻辰的嘴角却满是冷笑,你就继续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什么时候!
燕雪辰和燕雨辰两人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这两人他们都极为熟悉,原以为他们已在那一场大火里烧死了,没料到竟被燕轻辰藏了起来。他们虽然知道夜之初和他们的感情极好,可是人却是燕轻辰带过来的,这段时间也不知燕轻辰对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难保会做出弃主之事。
两人的眼里都微微露出惊色,因为他们的吃惊是必须的,试问以前常去含香楼的人突然见到里面的人死而复活,又岂能不吃惊?
皇帝问道:“你们两人都是什么人?”
花娘答道:“回皇上的话,民妇是含香楼的老鸨,旁边这一位是含香楼的龟公祁阳。”
皇帝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看着燕轻辰轻哼了一声,却又问道:“朕听闻去年冬天含香楼里失火,里面所有的人都死于非命,你们怎么还活着?”
花娘伏在地上道:“那一日大火前,民妇刚好带着祁阳去西街替姑娘们买胭脂水粉,是以逃过了一劫,回来的路上刚好遇到了战王,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是战王在照料着我们。”
皇帝的面色微松,又问道:“你们可认识左边首席上坐的女子?”
花娘愣了一下后抬起头来,一见到夜之初顿时大喜道:“皓月姑娘,你还活着啊!能见到你当真是太好了!”
夜之初听到她那一声轻唤,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大姐,你用得着如此热情吗?
燕轻辰喜道:“父皇请看,儿臣并没有撒谎吧!九弟妹就是皓月!”
皇帝的龙眸微微眯了起来,夜之初冷冷一笑,看着花娘反问道:“花娘,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不是皓月?可千万不要认错!”
花娘听到她那记极为熟悉的声音,以及不怒而威所产生的气场,心里有些发毛,她就算再笨也知道皇子妃是花魁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当下忙装着又将夜之初打量一遍后道:“等一下,仁王妃虽然和皓月看起来极为相似,可是两人身上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仁王妃气质高雅大方,却并没有皓月姑娘的那万千风情。”
燕轻辰怒道:“你可要看清楚了!”
花娘打了一个寒战,在心里思索得罪谁会死的比较惨,想起往日里夜之初的种种手段,再想了想战王的残暴,两者一番比较之后,她终于做出了一个极为明智的决定:“皇上,民妇看清楚了,仁王妃绝不是皓月姑娘,两人初看的时候当真是极像,可是细细一看却完全不一样,仁王妃比起皓月姑娘来更白三分,眉毛也有些不同,皓月姑娘左边的眉梢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可是仁王妃却没有。”
夜之初听到她这句话不禁松了一个口气,没料到一花娘想要讨好主子,又说了句:“皓月姑娘久经情场,风情无限,可是仁王妃嘛,请絮民妇直言,她根本就还是一个雏!”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夜之初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皇帝却不耻下问了:“什么是雏?”
花娘呵呵一笑后道:“雏是我们青楼里对从未接客还是处子的姑娘们的一个总称,皇上久居深宫,自然是不知道这个称呼的。”
满坐的皇子们一个个都瞪得眼珠子都差点鼓了出来,燕雪辰和夜之初成亲已经一年了,两人看起来感情极好,似乎极为相爱,没料到竟连夫妻之事都没有做!寻常皇子们成亲都要验帕的,可是那时候谁都认为燕雪辰是个傻子,根本就不懂那件事情,而且大婚那一日还是一只公鸡替他拜的堂,丝帕根要就无从验起。
众皇子看向燕雪辰的目光多了三分古怪,大皇子在那里阴阳怪气的笑道:“九弟,你莫不是那方面不行吧?”
大皇子的话一说罢,满座都传来了讪笑声,燕雪辰看了一眼夜之初却没有说话,燕雨辰愣了一下,想起在赈灾路上见到的事情,他心里顿时也满是猜测。
皇帝皱着眉头道:“你不会看错吧?”
一说到花娘的本行,她就来了精神道:“回皇上的话,民妇已在青楼做了几十年的老鸨了,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见过,哪个姑娘还是不是个雏民妇只需看一眼就知道。”
皇帝原本对燕轻辰带上来的人并不算太信,此时又听这个说法,心里更是满是惊讶,当下对身边的宫女道:“你找人替仁王妃验个身。”
夜之初想杀死花娘的心都有了,可是此时已没有拒绝的权利,她转念又想皓月的身份是青楼花魁,在众人的眼里一定是个被千人睡过万人枕过的女子了,她若还是处子的话就是狠狠的扇了燕轻辰一巴掌,只是如此一来燕雪辰就要被人笑话了,她心里有些不忍,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冲她淡淡一笑,给了她一记放心的目光,她这才跟着那宫女往里面走去,皇宫深院自有一套检验女子贞操的法子,那老嬷嬷很快就替夜之初验完身到堂前复命道:“回皇上的话,仁王妃的确还是处子之身。”
老嬷嬷的话让在座的皇子一个个都愣在了那里,靠,燕雪辰真是个大笨蛋啊,身边睡着个美人居然还能坐怀不乱,当真快成圣人了!
燕雪辰看到众人的表情淡然一笑,夜之初却又在皇帝的面前跪下来道:“仁王和臣媳相敬相爱,可是他自小在宫里被人迫害,曾中过寒毒,性命危在旦夕,后来经太医诊治之后虽然将寒毒压下,却没有根除,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寒毒所扰,曾有几次都险些丧命,好在他是纯阳之体这才得以躲过一劫,我们也曾试过闺房之事,不料却将他身上的寒症彻底引发,上一次到皇宫里来借医书时曾想向父皇禀明一切,却总觉得这闺房之事实在是难以启齿。没料到这一次却被三哥如此相逼,硬说臣媳是那勾栏里的女子,这才不得已将这件事情公诸于众。只是这其中事关女子的名节,还请父皇为臣媳做主!”
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了,皇帝震怒不已,大怒道:“战王,你身为皇室子弟,做下了那等不耻之事,当真是将皇室的脸都丢尽了!今日里居然还当着你众多兄弟的面侮蔑你弟媳的名节,还暗中做下诋毁亲弟弟的事情,当真是把我皇室的脸都丢尽了,朕没有你这个儿子!”
燕轻辰还是想不明白夜之初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他大惊道:“父皇,她一定买通了那个嬷嬷……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还是个处子!”他心里一急,说起话来也有些语无伦次。
皇帝一掌拍在龙桌上道:“你这个混帐,当真是想把朕气死!竟到此时还不知悔改!来人啦,传朕的诣意将战王爵位尽数削去,贬为庶民,并将他从皇氏的族谱里删除,朕从来都没有生过如此混帐的儿子!”
燕轻辰听到皇帝的这句话顿时吓的魂飞魄散,皇帝对他了的惩罚竟是如此严重,他素来知道什么是成王败寇,却没有料到今日会败在夜之初的手里!他自从猜到夜之初和皓月是同一个人之后,却迟迟没有揭穿她的身份,就是为了今夜的事情,他苦心谋划,处处小心,更已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算尽,却独独没有算到那样千娇百媚的她,居然还是一个处子!她若不是处子的话,他后面还有连环的布局,会将她逼的无路可退。
他也曾想过今日会失败,却觉得这一搏至少会有七成以上的胜算,夜之初就算是再能辩驳,也绝对辩不过铁铮铮的事实,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她是处子!她居然是处子!
她居然用这样的一个事实将他彻底击败!
燕轻辰只觉得所有的一切全毁在了她的手中,原本他的计划是那么的完美,可以一石二鸟将燕雪辰和燕雨辰同时扳倒,而且日后寻到机会还能好好享受夜之初的身体,可是如今看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泡影,他不但输了,还输得很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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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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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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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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