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走出来,众宫女太监看到她那副窘态和狼狈,竟没有人出手相扶,反而全部掩嘴偷笑,昨夜皇上从她那里离开的事情仅仅只有一夜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失宠的妃子竟是边一个得宠的奴才都不如。她气的花容失色,恨不得将那一众人等的嘴全部给撕烂。
她原本想到明妃那里去哭诉,可是她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只觉得今日的事情只怕是明妃暗中允诺的,否则夜之初那样一个从未进过皇宫的人又岂会有那样的手段?她原本已朝明妃的宫中走去了,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刚好在半路上遇到了皇后。
媚妃原本心里极怕皇后,而此时却觉得或许只有皇后能救得了她,她把心一横,拦在皇后的跟前哭丧着道:“皇后娘娘,请你为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皇后见她模样狼狈一时没有认出她来,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道:“你是何人?这般拦着本宫做甚?”
媚妃微微一愣后道:“妾身是媚妃啊!”
皇后斥道:“胡说八道,媚妃端庄有礼,妖娆大方又岂会弄成你这副样子?”
皇后身边的嬷嬷看了半晌后道:“娘娘,她还真有几分像是媚妃娘娘。”
皇后似有些吃惊的道:“怎么可能!”她细细将媚妃端详一番后道:“你这一说,本宫还真觉得有几分相似,媚妃,出什么事呢?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媚妃听皇后这么一说就知道皇后也在看她的笑话,心里想打退堂鼓,只是眼前又浮现夜之初嚣张的眼神,便暗自镇定道:“妾身弄成这副样子都拜九王妃所赐!”
“九王妃?”皇后的眉头微皱道:“可是前些日子皇上赐婚的夜二小姐?”
“正是她。”媚妃答道:“妾身想着她是晚辈,九皇子又有些先天不足,于是便去听雪殿看她,没料到她竟然指使丫环对妾身又打又踢!这后宫原本在皇后娘娘的管理下一片太平,可是她才一进来就如此目无尊长,再这样下去,只怕这后宫会被她闹的永无宁日!”
皇后皱着眉头道:“她是夜学士的女儿,本宫素来听闻夜学士对子女管教有方,又岂会一进宫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媚妃答道:“娘娘有所不知,她的性情极为嚣张,未出阁时就有悍名,实在是个又丑又悍的无盐女。”
“这倒有趣了。”皇后微淡淡的道:“媚妃说的和本宫听来的实在是相差甚远,本宫对这个丫头倒有了几分兴趣。”
跟在皇后身边的总管张公公道:“娘娘,这九王妃性子嚣张拔扈只怕是真的,昨天傍晚奴才的干儿子去给她送饭,还被他给暴打了一顿,今日里还起不了床了!”
“有这等事?”皇后反问道。
张公公答道:“这事千真万确,御膳房的奴才们都能做证。”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道:“这后宫之事,原本都在本宫的管辖之内,可是老九的媳妇必竟不是妃嫔,若用管后宫的法子去管她似乎有些不妥,九皇子是明妃的儿子,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明妃去处置比较妥当。”
“娘娘说的甚是!”身边的嬷嬷低头道。
媚妃却急了,忙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那九王妃虽然性子拔扈,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学士府嫡出的二小姐罢了,若没有人撑腰又岂能做下这等事情?”
皇后的眸子里有了一抹狠毒,而那抹阴毒却散的极快,依旧端庄的道:“媚妃的意思,是她今日里打你之事是有人指使的?”
“这也只是妾身的猜测而已,没有证据!”媚妃低泣道:“请娘娘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皇后低叹道:“你今日里让九王妃打成这副样子本宫若是不闻不问,这宫里日后只怕会乱了套,罢了,张德言,你去将九王妃和明妃都请到本宫的寝宫来吧!本宫想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奴才这就去!”张公公忙应道。
夜之初在心里努力回忆之前在看到的有关于皇宫各个妃嫔之间的关系,她虽然是蝴蝶帮的帮主,可是寻常时候并不过问帮中之事,那些锁事她全交给了另一个财迷在负责,半年前她和那个财迷大吵了一架,那小子便离开了京城,到末阳的总舵去了,这一去居然就是半年,也不给她半点消息,就连她告诉他她要成亲了的消息也不来看她,当真是小气至极!
她以前并没有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对她有什么用,可是当她嫁燕雪辰之后,就发现极有必要弄清楚各个人物之间的关系,可惜的是那混小子不在京城,管管京城分舵的那小子对皇宫内院的事情虽然知道的极为清楚,可是终究没有那个财迷讲述的清晰和生动。
她上次知道要进宫的事情之后,大致已将宫里妃嫔的关系弄清楚,知道皇宫里手段最厉害的还是六宫之主的皇后,宫里一共有四位皇贵妃,八位妃子,十六位嫔,其它昭仪才人不记其数,而众多妃嫔之间最为得宠的居然是媚妃,皇后心里最不满意的是明妃,明妃和皇后斗了好几年了,几年前硬生被皇后从贵阳妃的宝座上拉了下来,却只是降为八妃之人而已,而其它的淑贵妃、贤贵妃、德贵妃和良贵妃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都有好几把刷子。背后的后台都硬的不得了,太子是皇后所生,贤、良、淑、德四妃各有子祠,三皇子便是贤妃之子,其它三妃的儿子要么年纪太小,要么没有出众的本事,是以都还算安份。
将这些女人的关系理清后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老不死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一个男人要这么多女人不打架才是怪事!”
她跷着二郎腿坐在那把破椅子里吃着皇帝赏的瓜子,瓜皮洒的到处都是,秋水看得眉头真皱,却也由得她去。
张德言来的时候,夜之初就是那副没有形象吃瓜子的样子,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夜之初道:“皇后娘娘有诣,请九王妃过是凤栖宫一趟!”
来的还真快!夜之初将瓜子壳重重的吐在地上,张德言靠得近了,口水喷了他一脸,他在心里道:“皇后娘娘想要整人,还从来没有人能从她的手里中逃得过去,今日里你是死定了!”他的面色只微微一郁,并没有多说什么。
夜之初打了个呵欠道:“我收拾一下就去!”是皇后?很好,她知道皇后和明妃的关系极不好,也许这一次连上次的仇也能一并报了,她那双满是光华的眸子里神采飞扬。
张德言看到她觉得心烦,便道:“奴才在门外等着九王妃。”
夜之初让绿影替她换了件正装,将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发簪别上,再将脸铺上极厚一层粉,擦上颜色鲜艳的胭脂,她看了一眼铜镜里丑陋的容颜,勾唇微笑,去战斗之前有怎么着也得有战斗装吧!
她正欲出发,燕少爷从楼上走下来道:“我陪你去。”
夜之初微怔,燕少爷又道:“皇后可不比明妃,不是你随便胡说几句就能忽悠的过去。”
“你是想落井下石要我的命吧!”夜之初看着他那双晶亮亮的眸子,不觉得他会这么好心。
燕雪辰白了她一眼道:“夜之初,老子如果存心了想要你的小命,你还能活到现在?落井下石?爷不屑用那么低劣的手段!”
夜之初撇了撇嘴,当他的话在放屁,他见她满脸不信的样子,心里不自觉得窝火,他有那么差劲吗?就连自个的丑八怪媳妇也信不过他?他伸手欲摸她的脸,见她的脸上满是脂粉,便将手改摸向她的头,将她头上的发簪拔出来再插一进去,然后皱着眉道:“我讨厌脸上擦一堆脂粉的女人,以后不要再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夜之初点头,他满意的道:“就算我讨厌你,你也是我的媳妇,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日后就放心的跟在我的身边,保管你不会吃苦受罪。”
夜之初接着当他在放屁,只是想起这小子的确是腹黑的两把刷子,现在两人也算是同一战线了,他应该不会再想什么龌龊的点子对付她,他自小在宫里长大,对宫里的人和事也是极为熟悉的,带着他也许真的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于是她也踮起脚尖,伸手欲去摸他的头,却发现这个她一直认为只是小屁娃娃的男子个子还不低,她就算是伸手也不易够到他的头,又见他的眸光转冷,便改为拍向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日后好好跟着我干,保证你以后都能吃香的喝辣的。”www.miaoshuzhai.net
燕雪辰听到她的话有些啼笑皆非,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丑女人,他微微一笑道:“好吧,以后就由你罩着我!”
两人到达凤栖宫时已是快到午时,张公公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夜之初看到凤栖宫里坐满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乖乖隆的咚,用得着这么多人吗?那架式,比起她在宗人府被三堂会审还要壮观。
原本没有这么多人的,只是九王妃抠打媚妃的事情不知怎的很快就在宫里传播开来,又只说皇后要亲自审九王妃,于是四大贵妃八大妃十六嫔大多都赶来看热闹,只余下一性子清冷的淑贵妃和吃斋念佛的清妃、琼嫔没有来。
屋子里点着淡雅的宁神香,珠钗翠玉的光华晃的她的眼睛开始发花,一个个都按品阶穿着华丽的衣服依次而坐,先是打量后是好奇再接着是鄙视的目光一道一道朝夜之初的身上射来,就算她是根老油条见惯了大场面突然被这么多的女人盯着看实在是有些不太自在。尤其是媚妃那双恨的欲啃她骨头的眼睛,还有明妃在旁看笑话的眼睛,更是看的她背直发凉。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老子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猩猩,这样看着老子做什么?”面上却依旧气定神闲,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后便跪在地上开始行礼。丫的,就算今日会被一群女人围攻,她也绝不能输了气场。
燕雪辰只对皇皇行了个礼,便站在那里不动。
皇后见她进屋后一直淡定无比,虽然极丑,可是那份从容却让她心里心里生出三分警惕。这样的环境,换做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个妃嫔,只怕都做不到像她这样淡定。这样的气场,又岂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所能具备的?
皇后的眼睛微微一动,心里便已有了计较,当下微微一笑道:“都起来吧!这里都是自家人,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媚妃听到皇后这句话心里便有些不快,只是一想起皇后的通常都是对人温和有礼,背地里却捅人一刀的性子,她的心又定了些。知道皇后看起来越是温和,后着便越大。
明妃听到皇后的话,心里冷笑:“夜之初,你今日死定了!”
其它的妃嫔一个个都在旁看戏,这几年皇上年纪越来越大,对后宫之事也越来越淡,从不过问后宫之事,后宫在皇后的管治下,妃子们就算是时有争斗,却也不敢闹到皇后那里去,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热闹了。再则这一次的事情还牵涉到宫里两个最惹人嫉妒的妃子:明妃和媚妃,这样的热闹若是放过就当真是没天理了。
夜之初笑嘻嘻的从站起来道:“臣媳刚进宫,很多规矩都不懂,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还请皇后娘娘及各位娘娘指正。”
皇后微微一笑道:“以前听人说你是一个性子跳脱又不知礼数的孩子,今日里一见,却又不失纯真可爱,本宫甚是喜欢。只是皇宫比不得其它地方,有些事情是不能胡来的。”
“多谢娘娘教诲!”夜之初躬身道:“臣媳未出阁前父亲便一直告戒臣媳要谨遵皇宫礼数,不可再任性而为,胡来之事臣媳自是不敢,只是今日里受一件天大的委屈,原本不敢让娘娘为臣媳的事情操心,可是那件物事对臣媳而言重要至极,还请娘娘为臣媳做主!”
这些狗屎礼节真他娘的麻烦到死,皇后再磨蹭下去她的耐心都要被磨光了,与其在这和她继续乱哈拉下,倒不如主动出击。告她的状?丫的,老子就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出了什么事情?”皇后甚是关切的道。
夜之初的眼圈一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臣媳今日里正在屋子里休息,媚妃娘娘突然带着一群奴才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百般辱骂臣媳,臣媳敬她是长辈,一直百般忍让,而媚妃娘娘却百般为难,见父皇赐给九皇子一些珍玩,指使奴才们来抢。臣媳心道这是父皇所赐,媚妃娘娘若是就这般抢走日后父皇问起当是大不敬之罪,于是便让丫环阻拦媚妃娘娘。不料却惹恼了媚妃娘娘,她先是命人掀翻了父皇送的珍珠,然后打了臣媳一耳光,臣媳本想打了就打了吧,不想媚妃娘娘竟看中了臣媳的一块玉簪,欲强行夺去。若是普通的玉簪,媚妃娘娘喜欢臣媳自当双手奉上,可是那支玉簪是臣媳已故的娘亲留给臣媳唯一的东西,又怎能让媚妃娘娘就此抢走,心里一急,便死死护着,不想竟因此惹恼了媚妃娘娘……”
“你含血喷人!”夜之初还没有说完,媚妃便气呼呼的站起来指着夜之初的鼻子道:“本宫什么时候去抢你的东西呢?这些年来皇上赐给本宫的珍宝多的如天上的星星,又岂会看上你的那些破烂玩意?”
夜之初低着头只顾哭泣,看起来委屈又又懦弱。皇后听两人各执一词,心里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兴趣,这些年来媚妃仗着有皇上的宠爱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了,此时有这个一个机会杀杀媚妃的性子,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当下一淡淡的道:“之初,在宫里不经主人的允许拿走别人的东西是抢,你说的若是真的,本宫自当为你做主,可是你若是无中生有,这宫规在眼前,本宫可不会手软!”
贤贵妃在旁浅浅的道:“皇后娘娘,媚妃抢之初玉簪的事情臣妾觉得不尽可信,媚妃虽然性子娇纵了些,可是她的娘家富甲天下,又进宫多年的,什么样的珍宝没见过,又岂会看上之初的一个玉簪?只是看之初这般委屈的样子,又不似做假,这里面只怕另有隐情。”她微微一笑,眸光微扫明妃,意思已经极为明显,夜之初肯定没有胆子和媚妃做对,背后一定有人在撑腰,而明妃是九皇子的养母,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
皇后又岂会不知她的意思,在心里寻思今日里若是能一箭双雕除去那两个让她一直看不顺眼的女人,也是一件美事。
明妃听到贤贵妃另有所指的话,当下冷冷的道:“贤贵妃,你这话本宫就不爱听呢?什么叫做背后有人撑腰?之初虽然是臣妾的媳妇,可是也是皇后娘娘的儿媳妇,她小丧母,性子也有些刁横,臣妾也曾管教过她,她的性子却倔强的紧,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臣妾就算是想嗦使她只怕也嗦使不动,今日的事情,臣妾一些都不知情。再则臣妾与媚妃情同姐妹,平日里也其为亲厚,又岂会存了那等心思。”
贤贵妃微笑道:“明妃何必包着撇清关系,本宫又没有说你,大家都进宫很多年了,有些事情不用说都心肚明,明妃这一番解释便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了。”
明妃气的脸色微变,夜之初一边低着头抹泪一边听着众人的对话,心里暗自笑,这件事情她因她而起,现在倒好,宫里的这一堆贵妇犬倒斗了起来。只是她们喜欢斗便斗吧,反正狗咬狗一嘴毛。
“好了!”皇色面色不愠,低喝一声道:“你们两人在吵什么?”
她这一喝,两人都不敢再说话,她扭过头去看着夜之初道:“你说媚妃抢了你娘留给你的玉簪,可有证据?”
夜之初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道:“臣媳屋子里的丫环侍女都可以替臣媳做证!”
媚妃怒道:“那是你的人,自然为你说话!今日里明明是你动手打了本宫,居然还这般颠倒黑白!”
夜之初扭过头看着她道:“娘娘说臣媳打了你,可有证据?”
“本宫身上伤便是证据,再则本宫身边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媚妃大声道。
夜之初委屈的道:“娘娘方才也说了,臣媳身边的人自会为臣媳说话,那么娘娘身边的人就不会为娘娘说话了吗?”
媚妃顿时语塞,夜之初又道:“娘娘一直说臣媳妇打了你,可是臣媳自始自终都没有碰娘娘一根手指头!你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打伤的,而是摔伤的,你根本就是觉得臣媳的相公先天不足,觉得臣媳又丑又傻,极好欺负,所以便想来欺负我才是真的!”
“你!”媚妃气的手指发抖道:“本宫和你无怨无愁,为何要欺负你?”
“臣媳原本也不知娘娘为何要欺负我,只是今天来的路上听说昨夜里父皇责骂了娘娘,娘娘只怕是将从父皇那里受到的怒气全部撒到臣媳的身上了。”夜之初将泪水抹了抹道:“娘娘身上的伤根本就是自做自受,你自己在珍珠撒在地上然后不小心踩上去滑倒所致!”说到这里她扭过头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臣媳的话,宣太医为媚妃娘娘一验伤便知臣媳的媚妃之间是谁在撒谎了!”
媚妃一听她的话顿时变了脸,她身上的伤原本便是摔伤,太医若是前来检查后她只怕连抢夜之初的玉簪的事情也要坐实了。
燕雪辰见她先是恶人先告状,紧接着又无中生有,再接着又搏取皇后的同情,成功的挑拔了明妃和贤贵妃之间的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的滴水不漏。他的心里不禁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又多了一分好奇,这样的应变能力和缜密的思维就算是寻常的男子都不俱备,再想起她往日里嚣张的性情,他实在是觉得奇怪,夜大学士府里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女子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夜之初是不会输了,只是现在还需要推波助澜一番,于是燕雪辰在旁突然道:“皇后娘娘,我娘子她平日里极为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可能会打媚妃?”
皇后一看到媚妃的脸色,便已事情只怕真如夜之初所说,再听到燕雪辰的话,心里却有些好奇道:“当时打架的时候你在旁边?”
燕雪辰摇了摇头道:“我当时在楼上,听得楼下吵成一片,便走到楼下看了一眼,当时我娘子正在扶媚妃,没料到媚妃反而推了我娘子一把,害得她也摔倒在地……”
“相公,媚妃娘娘没有推我!”夜之初在旁道。
燕雪辰扁着嘴扭过头对她道:“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忍心看着媚妃受罚,可是你也太委屈自己了!”
“我只想拿回我娘送我的玉簪,其它的事情我都不在乎!”夜之初掩面轻泣。
燕雪辰将她一把搂进怀里道:“我知道,只是玉簪已被媚妃抢走了,我们也要不回来了,日后我再送你一百根一千根,你别哭了!”
“相公,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夜之初扑在他的怀里看起来泣不成声,索性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眼睛一斜便要发作,却又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得暗自忍着,可是她咬的实在是太痛,便也哇哇的怪叫起来,也不知是哭还是傻病发作了。
两口子的对话将媚妃抢玉簪的事情给坐实了,媚妃气的咬牙切齿的道:“皇后娘娘,你可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夜之初根本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九皇子根本就是个傻子,又哪里分辨的清事情的真假!”
夜之初哭的更厉害了:“相公,他们说你是傻子!”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他被夜之初咬的痛的厉害,趁这会发作一把夜之初推开,傻不拉叽的朝媚妃撞了过去。
媚妃一时不备,她身上原本便有这伤,被燕雪辰这么一撞便再撞倒在地,一件东西便从媚妃的怀里掉了下来,赫然便是一根碧绿玉簪,只是这一摔便给摔的粉碎,却依稀能看出是上好的玉质。
夜之初大惊道:“玉簪,我娘的玉簪!”说罢,也不去管燕雪辰,扑到地上便去捡那碎玉,哭得一片伤心。
媚妃一时不知道她的怀里何时多了这样一根玉簪,当下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皇后一看到夜之初那副样子,再看到那碎了一地的玉碎,她伸手重重的掉在桌子上道:“媚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媚妃终于回过神来道:“皇后娘娘,冤枉啊!妾身……妾身也不知道那根玉簪什么时候到我身上的!”
“到这个时候了还敢狡赖!”皇后怒道:“你欺骗本宫在先,你抢皇上御赐的东西在先,失败后又欺负晚辈,还恶人先告状,意图蒙骗本宫,你的本事当真是不小哇!”
“我没有抢她的东西!”媚妃挣扎道:“娘娘你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啊!”
“什么一面之词?”皇后怒喝道:“难道我风迎国堂堂的皇子还能撒谎不成?”
“九皇子根本就是傻子!”媚妃大吼道。
燕雪辰眨巴着一双如眸眼睛扁着嘴委屈无比的道:“我不傻子!”
皇后的眸子里有了一抹阴狠,她冷冷的道:“你欺负小辈也便罢了,居然连我风迎国的皇子也敢侮骂!”
媚妃大惊,顿时明白燕雪辰就算是再不受宠也是一国的皇子,皇后今日里这么做无非是今天一早皇上赏赐了燕雪辰众多的珍玩,知道皇帝对燕雪辰上了心,她现在是在展现她慈祥的时候了!她就算是再蠢,知道今日的事情她是一点好处都占不到了。
厉妃在旁道:“媚妃的性子虽然娇纵了些,但是平日里还算是守礼的,她今日虽然骂了九皇子却应该没有存不敬之心。”
德贵妃附和道:“厉妃说的的甚是,媚妃纵然对九皇子有所不敬,却还是有为敬重皇后和皇上的。”
丽妃在旁撇了撇嘴道:“本宫倒不这么觉得,她先跑到皇后这里来告九王妃的状,摆明了存了欺瞒之心,又边续两次辱骂九皇子,我们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可不是吗?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
夜之初听到满屋子女子落井下石的话,心里真打寒战,这些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听起来好似在媚妃,其实个个都把事情越夸越大,到最后媚妃似乎是做下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看来这个媚妃平日里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皇后的眸光微闪,看了一眼明妃道:“明妃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妾身也没有料到媚妃居然如此恶毒,她虽然是妾身的好姐妹,却也不能再为她说话。九王妃是妾身的儿媳妇,管教不周,让皇后娘娘见笑了!”明妃温婉的道:“皇后娘娘要如何处置都好!”
皇后点了点的后满是威仪的道:“媚妃所做之事,无国体,无家法,后宫当引以为戒,待本宫回报皇上之后再行发落!”
媚妃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道:“多谢皇后娘娘!”看着夜之初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她居然就这样栽在了夜之初的身上,心里又如何能平衡!她在心里道:“夜之初,你日后最好别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妃看到媚妃吃亏,心里暗爽,却没料到这样都没有整到夜之初,心里又有些不快,只是宫庭生活悠长,日后有的是收拾她的法子!
燕雪辰依旧委屈的道:“我不是傻子!”
夜之初轻轻拉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不是傻子,你是墨尘,聪明又可爱的墨尘。”
四目相对,在外人看来满是温暖,可有两人才知其中暗藏着无数的机锋。
皇后看着两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却终是微笑道:“墨尘和之初两人如此相爱,本宫甚是欣慰。”
明妃在旁道:“皇后娘娘谬赞了,他们只是一对痴傻的儿女,还是皇上圣明,不顾那结世俗为两人指了婚,没料到如此般配!”
皇后微笑道:“可不是吗?”
明妃又道:“妾身这儿媳妇初入皇宫还有许多规矩不懂,今日里若是懂那许多规矩,只怕也不会和媚妃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还惊扰了皇后娘娘。”
“规矩之事原本是急不来的,只是终究是要学的,之初,不如明日里本宫便替你找个嬷嬷来好生教导你吧!”皇后满脸慈详的问道。
夜之初的脸开始发黑,却只得硬着头皮道:“多谢皇后娘娘!”
两人回到听雪殿后,夜之初将她所有都知道的脏话全部向明妃问候了个遍,却依旧觉得极不解气,却又没有好的办法,便苦着一张脸窝在那里。
绿影好奇的问道:“小姐,你明明赢了为何还苦着一张脸?”
“当然苦着一张脸啊!”夜之初没好气的道:“你知道我最是讨厌学规矩了,可是明天皇后就要派人来教我规矩,听说宫里的嬷嬷凶的要命,我只怕是要倒大霉了!不行,我得想办法脱离这个魔掌才行!”
“可是这是皇后的意思,无论如何你只怕都躲不过这劫了!”绿影的语气里居然有丝兴灾乐祸。
夜之初赏了她一记白眼依旧一个人屋子里郁闷。
燕雪辰坐在屋子里,看着屋外废弃的空地,一个人暗自神伤,他在皇宫里,最不愿见的两个人一个是皇后,另一个是皇帝,而今日里居然将这两个人全部都见了。他拿起一支箫轻轻的吹了起来,片刻之后,一个中年男子便从窗边钻了进来。
燕雪辰一曲吹罢后道:“宫里最近有什么大事?”他的眸光清冷,一股贵气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帅气的脸上满是的冷厉,整个人如同一把未出鞘的敛,机锋暗藏。
“淮南的水灾极其严重,皇上欲让南王前去赈灾,可是却又不愿拉下脸来去打破五年前立下再不用南王的誓言,此时只怕正为这件事情头痛着。”中年男子回答,他看着燕雪辰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燕雪辰越来越有大将的气度,越来越让他觉得当年的决定是正确的。
燕雪辰的眸光微闪道:“父皇和五哥的心结要打开又谈何容易,上次太子赈灾不利,又和流香楼的老鸨纠缠不清,已经让父皇极为失望,我估摸着他已有废弃太子之心。这一次刚好三哥又受了重伤,更兼他是从青楼出来后被打,估计父皇对他极为失望,一时间也不会用三哥。这对五哥来讲,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中年男子道:“可是太子自小便由皇上教导长大,虽然近年来做下了一些事情,让皇上极为生气,可是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无人能替,只怕还是会给他机会。而南王性子终是太冷,又有五年前的隔阂在,依他的性子断断不会去向皇上示好,这样下去,我担心皇上还是会将这份差事落到太子身上。”
燕雪辰淡淡的道:“五哥的性子的确会如此,我寻个机会再去点把火,想必能促成这件事情。”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说了些闲话这才离开,他离开之后,燕雪辰一把将房门拉开,夜之初便如一个滚冬瓜一般滚了进来,他蹲在她的面前道:“偷听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不算很好,只能算一般好!”夜之初见自己被拆穿,也不掩饰,咧着一张血盆大嘴讪讪而笑。
燕雪辰皱眉道:“太恶心了,你以后别再对我这么笑!”
夜之初眨了眨眼睛道:“你想到什么煽风点火的法子呢?”
燕雪辰的眉毛扬了扬道:“不告诉你!”
夜之初讨了个没趣道:“我看你八成是没有想到法子,没办法告诉我。”她的眼睛眨了眨道:“不如试一试我的法子?”
燕雪辰无视她,她却来了兴趣,伸手攀上他的肩道:“我若是帮了你这一次,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前去赈灾?”
“我带你去?”燕雪辰有些好奇的问道:“夜之初,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呢?”
“你是头笨猪啊!”夜之初满脸不屑的道:“这么多的皇子,个个都已经分了府,就你这头笨猪还住在皇宫里面,老子和你住在一起也很郁闷,还盼着你早日飞黄腾达,然后妻凭夫贵,做威风凛凛的皇妃!”
“你会这么好心?”燕雪辰直觉她不怀好意。
夜之初满脸不屑,燕雪辰却笑了,一把搂住她的腰道:“难道娘子已经深爱上为夫呢?懂得为为夫筹谋呢?”
“我呸!”夜之初一把将他的手拉开道:“你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老子为你筹谋个屁!只是觉得这皇宫的日子不是人过的,老子要出去外面透透气!你今日里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老子已经布好局了,你若是不答应,你就一个人呆在京城里吧,我明日便和南王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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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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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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