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离婚后燕小姐惊艳全球了>第一百一十章情惑
  房间里的灯开着,将整间房子照得一片透亮,傅铭传坐在电话机旁,眼睛里染上了层层无可奈何,纵然他嘴里说要和傅飞鹰将所有的关系划分的清清楚楚,可是却没有办法做到完全不管他。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傅飞鹰都是他的父亲,他的身体里流着傅飞鹰的血。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报纸,上面大字标题是多么的引人注目,他又想起五年前陈志远扔给他的那一张报纸,所有的情景都再熟悉不过。

  他又想起傅飞鹰住院的时候,他在医院里听到的那两个工程的对话,心里顿时完全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设的局,早已经算准了傅飞鹰一定会往里面跳。而这一切若依傅飞鹰以往的精明,是能将看穿的,可是这一次却深陷其中,看来那个设局的人不但熟悉傅飞鹰的性格,还熟悉他的弱点。知道傅飞鹰年纪大不了不但不像其它的人懂得反省,反而更加的自负。

  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可怕。

  傅铭传修长的指结轻轻敲击着桌面,眸子里一片深思,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或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报应吧,傅飞鹰这些年来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也该是他承受报应的时候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一想起上次傅飞鹰躺在床上的感觉时,他的心里就升起了一抹英雄迟暮的悲凉,一个人再厉害又如何,终于老去的一天。年青时候的种种风光,都会随着年华的老去而失去层层光彩,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苍老的躯壳和无助的眼神。

  那么那些深入骨髓的感情呢?他的心里有了一抹淡淡的迷失,那些感情是不是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失去荡人心魂的色彩?那一段他珍藏了十三年的爱情也不是等到他老的的时候,就算是回想起来也变得一片苍白?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阵阵水流声,他忽然有种头痛的感觉。

  自从那一天傅铭传喝醉酒之后和孙兰发生关系之后,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改变,她和他住在了一起,两人相处的虽然一片平淡,可是也太平淡了一些,两人平时的共同话题实在是少的可怜。而他每次一看到孙兰总会有一些怪怪的感觉,让他这样接受孙兰,他实在是做不到……

  而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是孙兰在说话,他平时只会说几句“嗯”“啊”“好”之类的单语词,其它的话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他也曾想过把孙兰从他的房间里赶走,可是总觉得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她是他法定的妻子,不管他是不是爱她,都抹不掉这个事实。更何况前几天两人还……

  傅铭传幽幽的叹了口气,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如此为难过,虽然他并不讨厌孙兰,可是这些年来他一直独自生活,孙兰的闯入打破了他单身而又平静的生活,他有些无措。比如说他实在是很难在孙兰的面前把上衣脱下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再比如说他上侧所的时候以前是连门都不关的,而现在还是不习惯关门,于是那一天孙兰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差点没惊叫……

  总而言之,他平静的生活完全被她打乱!

  而他也看得出来,孙兰和他一起生活的时候,也和他一样充满了尴尬,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和他说话,很仔细的观察他的生活起居及兴趣爱好,生怕做出什么事情来惹他不开心。

  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处理两人的关系,反而让他的心里产生了负累,他等了燕菲十三年,所以他明白等的滋味,也知道苦恋的滋味。他知道她独自在傅家等了他五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青春何其短暂,又有几个五年可以等待?

  傅铭传自认不是多情种子,可是也不是绝情的男人,过于狠厉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五年前他可以狠心从傅家走出来,可以不理孙兰,不考虑她的感受,可是五年后的今天那些事情他却又做不出来了。他也没有理由赶走她……

  而这个世上却又天天上演着我爱你,你爱他,他爱她,而她又爱着我的俗气的爱情剧,而他偏偏又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俗人!一切都躲不开。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孙兰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他在看她,她冲他浅浅一笑,傅铭传也僵硬的笑了笑。孙兰转身离开回房,她的眼里有一抹傅铭传看不到的忧伤,他的冷漠他的僵硬却又真真切切的伤到了她。

  她轻轻咬了咬唇,开始思索着要怎么和傅铭传沟通,再这样下去,她有些内向的性格已经支撑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在他的心里,她或许一直都只是一个替代品。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经常能听到他的嘴里轻喊着“燕菲”的名字,这种事情,对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极大的伤害。

  而她却一直在忍着,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除了忍她没有其它的选择。

  傅铭传走进了睡房,她赤着脚正用毛巾在擦着头发,他进来的时候,她像往常用一样朝他浅浅一笑。他也朝她一笑,笑的淡陌而又疏离。

  他转身上了床,却没有看到她眼里的悲哀。

  孙兰轻轻的说:“铭传……”

  傅铭传轻嗯了一声,拿起一本书,却没有抬眼看她。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话到嘴角又咽了下去,等了半天她没有说话,傅铭传终于把头抬起来问:“有事吗?”

  孙兰睁大眼睛看着他问:“爸爸还好吗?”

  “应该不太好。”傅铭传淡淡的说:“这一次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傅家会破产……”他顿了一下又看着孙兰说:“如果傅家破产了,你会怎么样?”

  这一句话应该是两人这几天相处下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孙兰的心里升起一丝窃喜,她看着他说:“我承认当初我嫁到傅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傅家的家产,但是我爱的是你的人,所以就算傅家一无所有了,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

  傅铭传微微一愣,再次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却见她的眼里一片清亮,盈盈若语,柔情尽在其中,她和燕菲乍一看是有几分像,可是性格却是完全不同的。燕菲的性格就像灿烂的阳光,看不到一丝阴霾,就算是她在最无助的时候,也能看得到她眼里的乐观和自信。可是孙兰却显得懦怯的多,就像晚上温柔的月光,没有燕菲自信的神彩,很多时候还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忧郁。

  他有时候真的很怀疑那一天在小店里她是怎么鼓起勇气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一天她实在是勇敢。

  可是正是因为她那一分懦怯,他反而不忍心伤害她,很多时候,她的眼里写满了楚楚可怜几个字。

  他淡淡的说:“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的,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我……我并不爱你。”

  孙兰轻咬着唇说:“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却爱你,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接受我的。”说完,她的头抬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傅铭传,有些懦怯的眼里却有一丝坚定。

  听到她的话,傅铭传只觉得有些头痛,只是那种头痛的感觉才一升起,他的心头又是一怔,他当年的执着是不是也令燕菲感到的头痛呢?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我以前也这么认为过,可是后来才知道现实远比想像中的残酷,又或者说现实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得了的,尤其是爱情这个东西。我以前也和你的想法一样,以为只要坚持了,总有一天会感动她的,可是我已经坚持了十三年……”又是一个倔强的傻女人!

  “我也坚持了五年了!”孙兰说:“你也没有被我感动。”她眨了眨眼又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傅铭传不以为然的说。

  “你和燕菲有那个吗?”孙兰把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她的脸也红了。

  傅铭传一头雾水的问:“那个?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孙兰解释:“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会发生的事情。”

  傅铭传听到她的话后却忍不住想笑,性情腼腆的孙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实在是让人有些吃惊。而两人本来是夫妻,这种问题无异是老婆问老公你有没有出轨,只是问的人没有普通夫妻的咄咄逼人,回答的人也没有普通夫妻的心虚。

  他摇了摇头说:“如果我和她那个了,或许她就嫁给我了吧。”这是他的设想,有几分可信度他并不知道,却也表达了他美好的愿望。

  孙兰却笑了:“你错了,就算你们真的那个了,她也不会嫁给你,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你。就好像我们两人就算是那个了,你也没有爱上我一样。”

  傅铭传愣了一下,紧接着也笑了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事情还真的是这样。”

  这种问题普天之下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一对夫妻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讨论,而且两人讨论完之后还都松了一口气,一直纠缠在两人心里的心结仿佛还消散了不少。

  孙兰又问:“你是不是真的不会爱上我?”

  傅铭传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她那一双有些懦怯却又鼓起勇气来的亮晶晶的眼睛,干脆把那本书放了下来说:“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你,至少到现在为止说爱你谈不上,说讨厌你也不是。”

  “这样看来我岂不是和路人甲差不多?”孙兰的眼里有些泄气。

  傅铭传淡淡一笑,眨了眨眼睛说:“路人甲不会和我住在一起。”

  “这样说来我还有希望呢?”孙兰似乎又来了精神,刚洗完澡的皮肤微微泛着红,粉粉嫩嫩。

  傅铭传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实在是不好回答,可是当他的眼睛看到她那粉嫩嫩的皮肤时,他的身体却替他回答了,某个地方开始有了人类最原始的反应。他的眼睛里有了一抹淡淡的尴尬,浅浅的说:“或许吧,也许我们之间真的能日久生情吧!”

  他现在是真的希望自己能爱上孙兰,那对他而言也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孙兰的眼睛再次明亮了几分,从床沿边爬上了床,再爬到他的身边说:“你的意思是你会给我机会?”

  “我不是给你机会,而是想给我自己一次机会。”傅铭传脸上的笑意淡去,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又接着说:“我这一生除了燕菲之外再也没有爱过其它的女人,其实一直以来,我并不清楚爱情是什么滋味,在我的心里只有苦恋。虽然单恋里也会有甜蜜的回忆,可是事后想起来却又充满了苦涩。而你和我的的心情又实在是太像,所以与其说是给你机会,倒不如说是给我自己机会。”

  他的身体很少会对着女人产生反应,而他却对她有反应。如果说上一次两人发生并系是因为醉酒,那么这一次他是醒着的,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些反应从何而来。或许他的心里除了不讨厌她以外,还有一分惺惺相惜的同情,种种感情转化之外,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吧!

  这些年来,他已经把很多的事情看通透了,所谓的执念或许根本就行不通,而两颗同样苦恋过的灵魂或许也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他是该给自己机会了。

  孙兰的眼里有了一抹欣喜,傅铭传长劈一舒,便把她搂进了怀里,鼻子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清香,浅浅一笑说:“只是我从来没有和女人这样相处过,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女人这样相处,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善于表达……”

  孙兰浅笑,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他的手轻轻的将她带进怀里,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两人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样的清醒着拥吻在一起,却又还是第一次,他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有了一丝淡淡的温柔和笑意,他的眼睛里燃起了欲望之火。

  他轻轻俯下身体,轻轻的吻上了她的脸,她的唇很温暖,也柔滑,比他记忆中的味道要好很多。他居然有一丝沉醉,他低声轻唤:“兰……”

  孙兰心里染上了狂喜,两人在一起,他还是第一次主动这样称呼她,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原本她今天晚上还在担心她的大胆会不会引起他的讨厌,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多心了,他并没有如她想的那样排斥她!

  是谁说爱情是需要勇敢的争取?又是谁说爱情是需要用心的滋润?

  衣衫解落,洒了一地,薄被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长夜漫漫,四下一片寂静,谁的情在燃烧,又是谁的情在挑拔着人的心弦?

  一切都很美好,至少比傅铭传想像中的美好太多,或许他给了她一个机会,而他收获的却是幸福!

  没有醉酒的爱情是无限美好的,两人相互溶合的感觉比起上一次来要好太多,没有晕炫,没有漫天的酒味,没有喊错名字的尴尬,更没有听到其它女人名字的伤感。

  夜很美,梦也很美!

  这一晚之后,两人的感情似乎好了很多,再没有相见无语的尴尬,温暖和甜蜜洒满了两的心。

  当傅铭传赶到非凡的时候,是唐经理接待了他,他直接表明身份和说明了来意后,唐经理就带着傅铭传去见左帆了。

  两个男人五年后的再次相见,两人的嘴角都有了一抹浅笑,眼里也满是打量。两人相互看了十余分钟后,左帆笑着说:“傅总,好久不见!”自从上次傅铭传在球场帮过他之后,又和傅飞鹰脱离了父子关系,左帆对傅铭传虽然还心存芥蒂,可是却早没有以前的那样水火不容。

  “我应该早就猜到是你,这个世上除了你,没有人会用这样的对段去对付他。”傅铭传淡淡的说,与其实他今天是来讨回公道的,倒不如说他今天来是来聊天的。他的神情里一片自然,淡淡的居然看不到一丝愤怒。

  “如果这一次所有的事情是你在掌控的话,我或许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因为你和他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左帆的语气也很淡,心里却升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他的傅铭传之间经过这几年的沉淀,两人早没有早年的剑拔弩张。

  两人说起来话来也更加的老练,双方的气场却又都增强了,两人的心里都对对方暗暗产生敬佩之意。这几年来,左帆也听人说起傅铭传的成就,他是发自内心觉得傅铭传是个不错的人,除了有极强的经商头脑之外,对感情的拿得起放得下也同样让他心生敬意。

  他离开的这些年,傅铭传并没有趁人之危。也没有再去找过燕菲,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燕菲去还他的钱包,而他也看得出来,傅铭传的心里虽然已经放下了对燕菲的感情,却还心存关着一丝牵挂。而他的回来,将会彻底斩断傅铭传对燕菲的牵挂。

  “他老了。”傅铭传淡淡的说:“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说的。”他的声音里升起了一抹淡淡的苦涩,岁月可以改变很多的东西。就算是世上最深的仇恨,也会被时间冲淡,又或者说再深的仇恨,在时间的面前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古往今来,多少的王候将相,多少的恩恩怨怨,都消散在岁月的长河里,只留下一本历史,功过任人去说,仇恨尽付笑谈中。

  左帆微微一笑说:“他的确是老了,虽然还会谨小慎微,但是警觉性却远不如当年。不过你却成熟了,举手投足间已经没有当年的青涩,也没有了以前的冲动。”

  “三十多岁的男人想冲动也冲动不起来了!”傅铭传不着痕迹的说:“每个人都会有青涩的时候,如果没有那个青涩的过程,人都不会长大。”

  左帆单眼皮的眼睛里染上了浅笑:“你说的很对,每个人都会有那种过程。就像感情一样,经过时间的沉淀也会产生的质的变化,有的人放弃了执念,也有的人移情别恋,却还有人情比金坚。”他冲傅铭传眨了眨眼睛说:“傅总,恭喜你找到你人生的春天。”说完,从旁边拿起一个镜子递给他。

  傅铭传有些狐疑的接过他递来的镜子,而当他看到镜子中他的脖颈处一个深红色的吻痕时,他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把镜子还给左帆,自顾自的笑了笑后说:“谢谢!”

  “不客气,如果菲看到你脖子上的印痕,她应该会很开心。”左帆微笑着说:“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一直是她的心愿。而这些年来,她除了为我担心之外,也时常会为你祝福。”

  傅铭传淡淡的说:“麻烦你替我谢谢她,我当年只怕是真的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因扰,只是当时自己并不自知,总觉得我才能给她最好的,现在想来我是错的太离谱了。”

  左帆但笑不语,傅铭传又接着说:“只是左帆,你也做的太过份了吧,明知道她会为你伤心和难过还将她独自抛下,你的这种做法,实在是不像你平时敢作敢为的作风。”他的语气里有了一抹嘲讽,还有一抹责备。

  左帆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哼一声说:“你以为我会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人吗?如果不是被人逼得太厉害用得着远走异国他乡吗?抛妻弃子的苦楚对我而言同样是痛入骨髓的折磨。”

  傅铭传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左帆看着他说:“你的心里也再清楚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傅铭传说。

  “那是你这么认为。”左帆冷笑:“就在我五年前出走的那一天,还有人把我们的车的刹车给弄坏,这种举动你觉得这个世上会有什么人做得出来?”

  傅铭传愣了一下,这件事情他并不知道。

  左帆又接着说:“你实在是太高估你父亲的本事了,也低估他心狠手辣的手段了。他就是存心要杀了我以绝后患,而他做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所以让我离开,再让我把当年他送给我的全部还给他。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和菲虽然苦了这么多年,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他对你们的伤害,可能这一生都补不回来了。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向你道歉,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恶劣,居然还要赶尽杀绝。”傅铭传轻叹一口气。

  “那你今天还打算来替他求情吗?”左帆冷笑着问。

  “我今天来不是替他求情的。”傅铭传说:“那些新仇旧恨我并不想提,而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经牵扯不清,已经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也不是几句对不起就能化解,更不是用几千万就能把他曾经对你们造成的伤害还清……”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左帆打断他的话问。

  傅铭传轻叹一口气说:“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谈生意?”左帆的眼睛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嘲讽,他冷冷的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和你们并没有什么生意好谈的,那一批装在春风大厦上的货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傅铭传看着左帆:“他必竟是我的父亲。”

  左帆冷笑:“所以你今天来这里对着我大打感情牌,不过是在为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做铺垫?”

  “不全是。”傅铭传淡淡的说:“首先我没有和你大打感情牌,你做为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让我佩服的人,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对你的关心而已,我也关心燕菲的下半辈子是不是真的会幸福。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应该算是朋友,虽然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朋友。”

  左帆的眼睛眯起来看着傅铭传,傅铭传又接着说:“而我虽然在五年前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却还是改变不了我身上流着他的血的事实。他的那些龌龊的行为,我虽然很不耻,也很不以为然,但是他现在已经老了,而我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

  “所以你今天来这里是告诉我你是为了你的财产而来。”左帆打断他的话。

  “你可以这么理解。”傅铭传淡淡的说:“对我而言,这些财产我并不在乎,当年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时候,我就从来没有想过想得到他的那些财产。只是……”

  他看了一眼左帆又接着说:“只是这一次的事情是真的牵动了他的根基,你我都知道这一件事情对傅家的影响会有多大,傅家会因此而破产。而他毕竟是老了,也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他的身体很不好,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只剩下半条命。所以我想让你手下留情,出一批货解了这一次的围……”

  “你在同情你的父亲?”左帆冷冷的问。

  “算是吧!”傅铭传回答:“我不想他到这个年纪还失财失节,也不想他因为这一件事情郁郁而终。我也答应你,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我会劝他再不做那些房地产的生意,把富华卖掉,在家里安享晚年……”

  “你想的真好。”左帆冷笑:“你会替你父亲说话,这些我无可厚非,可是我和你之间其实并没有任何感情牌可以打,我们除了曾经是情敌之外,还曾是生意场上的竟争对手。而他,你的父亲傅飞鹰他和我之间用‘血海深仇’这个词来形容是一点都不过份,你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他以前把别人逼得家破人亡的时候为什么不想一想他能不能安享晚年?他当年借刀杀人害的燕菲命悬一线时,害死我无辜的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能不能安享晚年?他当年雇人想把我撞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能不能安享晚年?”

  傅铭传无语,这些话他没有一句能回答的上来,当年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或许他连请求左帆原谅的资格都没有!那些伤害没有一个是可以挽回得了的!

  左帆冷笑:“怎么?现在只是破产而已,就受不了呢?你看到他那副样子你很可怜他,可是谁又来可怜我一双已经断了腿?”

  “我知道当年的那些伤害对你而言的确是很深,可是事情已要过去了……”傅铭传看着左帆说。

  左帆冷冷一笑:“是啊,你一句过去了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遮盖过去了,可是你又知道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谁来偿还我遗失了五年的幸福?谁又来偿还我四肢健全的体魄?”

  傅铭传看着左帆脸上浓浓的寒意和愤怒,他再没有任何话可说,当年的事情,他是全部见证过的,其中的悲惨和心酸他全部知道。虽然他早已猜到左帆是非凡的老板,也早已知道他没有任何话能劝左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丢下傅飞鹰不管,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怎么?没话说了吗?”左帆冷冷的说:“你的确是没有话可以说了,这一次也是你来找我,我看在燕菲的面子上,不会对你说太难听的话。可是如果是傅飞鹰他自己来的话,我敢保证他没有心脏病也会气出心脏病来,如果他有心脏病那就更好了,直接送他归西。不对,如果这样送他归西的话,也太便宜他了。”

  傅铭传看着眼前一片冰冷的左帆,他的心里升起了一抹心酸,看来爱情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冷淡,可是仇恨却并没有变谈。

  左帆将他的裤脚挽起来说:“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不想恨,因为菲经常告诉我恨比爱难过,可是每次我一走路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曾对我做的种种,我就算是忘记也不能!我现在只是让他破产他就受不了,如果按原计划让他家破人亡他岂不是会疯掉?”

  “家破人亡?”傅铭传的眼微微一眯。

  “没错,就是家破人亡。”左帆冷笑着说:“我原定的计划是让他破产之后再弄断你的腿,可是却发现那样的事情我实在是做不出来。他很残忍,我却没有办法做到像他那样残忍,又或者说你当年也曾帮过我,我下不了那样的手。所以你应该很庆幸,而不是坐在这里和我谈条件。”

  左帆的身上散发出来浓烈的寒意,傅铭传听到他的话后心头不由得一怔,他没想到左帆居然动过这样的想法,他咬着牙说:“你真的很可怕!”

  “当你承受我这么多的东西的话,你会比我更可怕!”左帆冷冷的说。

  傅铭传咬了咬唇,左帆却笑着问:“你害怕了吗?”

  “不怕!”傅铭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从小我就知道他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早知道会有报应的一天,只是心里总是会存着一丝幻想,希望不会报应到我的头上来。可是所谓的父债子偿,他欠下的那些东西,或许真的该由我来还吧。”

  他看了一眼左帆接着说:“所以左帆,如果你觉得把我的腿锯断会让你觉得舒服一些的话,你尽管拿去吧!”说完,他将两条腿伸到了左帆的面前。

  左帆看了一眼他的腿,冷冷一笑说:“按我以前的脾气,只怕是真的会把你的这一又腿给锯断,可是我却又知道,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菲会很不开心。对我而言,她们心情非常重要!我不想她因为你的腿而恨我、怨我!”

  傅铭传的眼里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松,他看着左帆问:“左帆,这一次的报复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又或者说到什么程度结束?”

  左帆淡淡的说:“傅家破产,一无所有的时候就是结束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傅铭传说:“其实你来之前本来是想把富华现有的客户当做筹码来谈,而我只要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就能把富华现有的钱全部转出来,然后因为客户的流失,你再到政府里去报破产。这样就能把损失降到最低,而富华的钱一旦全部转出来,傅飞鹰的余下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太惨。”

  傅铭传微微一愣:“看来你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好了,也早就算到我会来找你,所以这样的机会你根本就不会给我,对不对?”【妙】 【书】 【斋】 【妙书斋】

  “是的。”左帆回答:“傅飞鹰对待敌人不会给敌人任何喘气的机会,我也不会。”他的眼睛里有了一抹寒茫,又接着说:“而且我再不会拿我家人的生命和安全开任何玩笑,我是企业家,而不是慈善家。”

  傅铭传摇了摇头说:“左帆,你变了!”

  “你难道没有变化吗?”左帆冷冷的问:“其实你是我的话,你也一样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傅铭传轻轻叹了一口气问:“你打算把春风大厦的订单接过来吗?”

  “不会。”左帆淡淡的说:“我要看到春风大厦成为全中国的讨论对象后才会考虑要不要接这笔订单。”

  “你真狠!”傅铭传看着他说:“你想通过这一件事情,逼我父亲亲口说出来,整个中国除了你再没有其它的人能生产这种产品。一方面彻底将我父亲打倒,另一方面让全中国都知道非凡的LED组装是整个行的龙头老大,再无人可以替代,让中国人一说起LED就想起非凡。”

  左帆淡淡一笑:“我没有想过要这样注目的结果,可是从你的嘴里听起来好像也不坏。”

  “何止不坏。”傅铭传幽幽的说:“你既打倒了你最强大的敌人,又让媒体免费为你做了一回广告,节约了巨大的广告费用,这种一箭双雕的事情也只有你才做的出来。”

  “你想太多了。”左帆不冷不热的说:“我最初的目的只是想扳倒傅飞鹰而已,至于后面会有多大的影响,我却并没有多想。”

  傅铭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父亲把你当成对手,是他这一辈子做的最蠢的事情。又或者说他过于是自大,总觉得以前他没有碰到对手,他就没有对手。因为他除了手段狠厉之外还有不错的经商头脑,只是他的狠和你的狠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注定积怨太多,而你却能置身事外。其实依我看来你的偷梁换柱之法虽然很高明,可是我却能从中看到不少的破绽。”

  左帆不语,傅铭传定定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一双无奈一双淡漠,过了良久,傅铭传又轻轻的说:“而那些破绽其实你也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是不是,所以就算是他把你告上法庭,你也会有证据证明那些LED货全部都是富华的,对不对?”

  “没错。”左帆说:“如果他不是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他的行为除了是自食恶果之外还可以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贪’字。”

  傅铭传听到他的话后笑了笑问:“那你看破了那个字了吗?”

  “没有。”左帆微笑着说:“我贪恋温暖,贪恋幸福,总想让幸福再长一点久一点。”

  傅铭传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看来我今天是白找了你一趟。”

  “其实你从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不是吗?”左帆淡淡的说。

  “是啊!”傅铭传看着他说:“可是我总是不死心,希望能有所改变,可是我发现我实在是高看我自己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严格的说来,我也没有白找你,至少知道你还活着,我又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你回去劝你一下你的父亲,如果他能承受的起那些风浪,或许他的结果没有那么惨,如果他还想负隅挣扎的话,一切就是未知数了。”左帆微笑着说:“如果他的行为哪一天再次把我惹急了,我还是不介意让他家破人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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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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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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