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左帆半真半假的说:“可能你的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他了吧。”
燕菲瞪了他一眼,左帆微笑着说:“怎么不多睡一会,这么早就过来呢?”他的眼睛里温柔更多了些,看起来一片温情。
“想你了。”燕菲微笑着说,她缓缓的朝左帆走了过去,手轻轻抚上了他的额头,由于医生说左帆的伤口有可能会发炎,而发炎最先的症状是发烧,所以她每天一见到他习惯用手摸他的额头。然而,所有的一切表明她实在是太过担心了,左帆虽然醒来之后情绪不算太好,但是伤口却恢复的很快,并没有发过烧。
左帆知道她的举动里包含着浓浓的关心,淡淡一笑说:“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燕菲点了点头,朝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说:“每天能这样的看着你,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左帆听到她的话先是浅笑,紧接有些试探的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你会不会想我?”
燕菲愣了一下,眼睛里满是疑惑的看着左帆问:“你想做什么?”没事说出这样的假设是什么意思?如果他的腿没有受伤的话,她可能不会在意,可是自从他的腿断了之后,就连她的神经也绷有些紧,担心他的种种,从而变得有些敏感。
燕菲的敏感让左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他淡淡的说:“我说的只是假设,必竟没有两个人能永远粘在一起,总会有分开的时候,比如说你要回老家……”
“我回老家也会把你带上。”燕菲打断他的话:“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左帆的嘴角微微上扬,笑的一片温柔说:“没有胡思乱想,我已经答应过你,不会去做傻事,那么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去做傻事。所以是你想太多了。”
“真的只是这样?”燕菲有些狐疑的问。
左帆拉过她的手轻轻的贴到他的脸上说:“当然只是这样,还能怎么样?事情已经成定局了,我们又无力改变什么,那就只有坦然的接受。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在一起……”
“我就要和你时时刻刻在一起!”燕菲有些固执的把他的话打断:“我才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这一辈子都赖定你了!”
左帆不禁失笑,单眼皮的眼里却染上了点点幽深,他轻轻的说:“我这一辈子会让你赖的,只要你不嫌弃……”
“没有人嫌弃你!”燕菲闷闷的说:“只有你自己在嫌弃你自己。”
“我也不会嫌弃我自己。”左帆一边说话一边把她的手抓得紧了些,她的手并不柔软,还有着点点粗糙,指节并不修长,手的样子也并不好看,但是他却很喜欢。
他知道他那一句简短的假设已经勾起了她的心防,所有的假设也就再也假设不下去了,他的心里缓缓的长的升起了一抹凄凉,如果两人真的要分开一段时间的话,他又如何挡得住那如潮的思念?可是现在他明显处于劣势,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是潜伏在暗处某人的对手。
燕菲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呢?”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头升了起来。
左帆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燕菲说完就欲去按床铃。
左帆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你不用太担心了,没什么事情,只是还是不太适应没有腿的感觉。”
燕菲愣了一下,缓缓的在床边坐了下来,眼里升起了点点雾气,她低低的说:“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嘴馋想要去吃烧烤的,如果我不去的话……”
“这是他们处心积虑设的局,不管我们多小心都会中他们的圈套。”左帆温柔的说:“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自责,你只需要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就好。”说完,他的眼里满是珍惜的看着她。
既然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局的话,那么现在也该到了他应对的时候了,所有的伤害都到此结束,他已经这副样子了,再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纵然他再不愿意,他也该把所有的事情计划实施了。
燕菲似感受到了他的伤感,轻轻的依在他的胸前说:“我也要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粘着你。”
左帆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这一生能找到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他是真的感谢老天爷,虽然给了他极悲惨的命运,他却仍然感谢老天爷。他发现和燕菲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之后,他也学会了感恩,哪怕只是细小的事情,也能让他感恩。
只是他和燕菲又有着本质的不同,他心里潜藏着的伤害和破坏却依旧还在,只是他怕燕菲担心,自从那一次提过报仇的事情之后,再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过。
苏莹推门走了进来,见到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样子,打着哈哈说:“我是不是来的很不是时候啊?如果不是时候,我就出去先做做晨练……”
燕菲从左帆的怀里钻了出来,笑着说:“你就不要对我们说这些酸不溜秋的话了,要进来就进来吧,反正你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你进来也影响不了我们。”
苏莹嘻嘻一笑说:“是啊,我知道我影响不了你们,可是做电灯炮的感觉很不好啊!”她又看着左帆说:“帆,我其实有时候很羡慕你,结婚了有人和你玩亲亲,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人要!”
左帆失笑说:“不是没人要你,而是苏大小姐的要求太高,你把你的要求降低一点,保证追你的人一大把。”www.miaoshuzhai.net
苏莹长叹一口气说:“你不用这样安慰我,我是有勇气面对现实的,偷偷的告诉你们,以前我其实也不相信爱情,可是看到你们两个之后,我就彻底的相信世上还存在着爱情,所以也才想做一个能和谈情说爱的人。只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又还有几人能坚守心里那份纯真的爱情!”
燕菲微笑着说:“其实爱情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得到,关键在你爱的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去爱。如果值得自己去爱的话,那就付出好了,总有一天会有收获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她又想到了傅铭传,又加了一句:“当然前提是你爱的对像也爱你,否则就成了痴恋。”
她的话一说完,三人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三人相对一笑。
每天早上医生都有例行检查,三人正在闲聊的时候,巡查的医生进来了,在帮左帆检查完一遍后说:“伤口恢复的不错!”
“我还要多久才能出院?”左帆问。他一直不太喜欢医院的气氛,也彻底的体会到上次燕菲急着想要出院的心情,只是他的情况和燕菲又完全不一样,他就算是出去了又能怎样,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恢复之后,能去做该做的事情而已。
住院的这一段时间,他也天天喝鸡汤,只是以前燕菲喝的是欧巴桑煲的汤,而他喝的是燕菲从餐馆里打包出来的。喝了这么多天的鸡汤后,他和燕菲有了共同的认知,这世上只怕没有比鸡更可恶的生物了!
而他喝鸡汤的时候,又和燕菲有着明显的不同,每次只要一看到鸡汤,他就会想起他和燕菲初识的时候,她留给他的那张纸条和十块钱,让他花十块钱去打包一份鸡汤外加一笼蒸饺,这种想法也只有他的燕菲才想得出来。这样一想,就连鸡汤也变得有些浪漫了。
“按照你的恢复情况,大概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医生回答。
左帆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医生却又问:“你的状况只怕最近都戴不了假肢,出院后还是先坐一段时候轮椅,医院里新到了一批轮椅,你要不要试试?”医生由于长年从医,那些售卖轮椅假肢的厂商让他代为推销,给不扉的提成,所以他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推销的机会。
医生的话让左帆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燕菲一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心里一片紧张,担心再次触动他心里的底线,只是这种事情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他这一生已经注定不戴假肢就要坐轮椅,就算是再避讳也有面对的一天。所以她只是瞪了一眼医生,却并没有阻止。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左帆,心里担心不已。
苏莹的眼里也满是担心,左帆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他是那么霸道而傲慢的一个人,让他从今往后就在轮椅上渡过,她光是想想都觉得难过。
左帆单眼皮的眼睛里一片迷蒙,里面天翻地覆,他的心情也一片复杂,他抬眼看到了燕菲满是关心和担忧的眼神,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好吧,试试看吧!”
燕菲不自觉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表示他已经能开始面对他以后再不能站起来的事实。这一段时间来,众人一直陪在左帆的床前嘻嘻哈哈,他也看起来一片开朗,但是众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他的腿是一个巨大的禁忌。
事情虽然造成了,可是能真正坦然面对的却没有几个人!而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只怕都不能坦然面对!左帆也是在经过一长长的痛苦后才现根本没有他选择的余地,才选择了面对……
事实已经如此了,不面对又能怎么样?
他看着燕菲脸上升起欣喜的表情,他的心里感慨万千,他终是让她担心了,单眼皮的眼睛里的恨意却是无论如何再也抑制不住,他又如何能不恨?
医生巡查完之后,没过多久就把轮椅送了过来,左帆看着那辆轮椅,嘴角边满是冷笑,却又坦然的坐了上去,坐上去之后,他才发现所有的事情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坏,不就是以后都坐轮椅吗?不就是以后再也站不起来吗?他又没有死,又不是不能动!
只是当他看到自己空荡荡的裤腿,心里却还是不是滋味。
这些天来燕菲一直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也看过他腿上的伤口,可是当他这样的坐在轮椅上的时候,她的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百转千回,他真的站不起来了!
她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尤其是看着他坦然坐上去的样子,她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她很少会去恨人,因为她一直觉得爱比恨好,也知道当人的心里升起恨的时候,那个人必定快乐不起来,而她一直想快乐的生活。
可是这一刻她终于决定去恨人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而恶劣的人!怎么能这样毁了一个人!
而她心里对左帆的疼惜却更加的明显,他是那么高傲而自负的一个人,他要做出多大的努力才能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现实?她还记得他刚醒来时几近抓狂的举动,她的心里一阵难过,那些举动只怕才是他内心最真切的感受……
她走到轮椅边,朝左帆微微一笑:“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发誓,绝不离开你半步。”
左帆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却也朝她淡淡一笑:“好。”
燕菲的话一说出口,他发现他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勇敢和坚强,虽然早就知道他以后都会和轮椅相伴,可是真正坐上去之后他的心还是有些难过,他以后都需要靠别人才能生活吗?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害怕,至于到底在怕什么,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他此刻复杂又难过的心情,却如毒蛇一般啃咬着他的心。
医生在旁细细说着轮椅使用的技巧和注意事项,左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却又很快就能将那一辆轮椅操作的灵活无比。
只是再灵活无比的操作,也赶不上自己原本的那一双腿……
左帆也很快就发现了轮椅无穷无尽的局限性,比如说他没有办法去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也没有办法去够那些稍微放得高一点的东西,在没有电梯的地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依靠自己上下楼,没有办法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他独处的时候总是满身的寒意,而且话也越来越少,燕菲看到他的变化,心里充满了担心,他这副样子比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表示更令她担心。她也曾试着开导左帆,而他对于她的开导也一直极有耐心的倾听,也表示她的那些话他都理解,也能做到,只是他的样子却一天比一天沉闷。
燕菲的心里升起了浓重的无可奈何,她怕左帆闷,给常给他讲一些笑话,只是那些笑话把她自己笑的前俯后仰了,左帆也只是微微抿嘴一笑,虽然如此,他的心情却也似乎好了很多。
燕菲也怕左帆无聊,于是把史铁生的散文集《我与地坛》买来给左帆看,左帆闲来无事的看了一眼,只是看过那一眼之后,便忍不住把余下的章节全部看完。
燕菲问左帆书好不好看,左帆只淡淡的说:“我发现在失去双腿后,我和史铁生的心情很像,但是我还没有他那么焦躁,我也比他幸福,他只有他的母亲为他担忧,而我却还拥有爱情。你也不用再去担心那些事情,我不会去死的,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的所有的一切。”
他见燕菲的眼里满是担忧,他又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很好,只是我这一生恐怕是达不到史铁生那样的境界了,我可能永远也成不了作家。”
燕菲听到他略带调侃的话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不想当作家的老婆,你知不知道,所有写文的人没有几个思维是正常的,而我只要思维正常的老公。”
两人相对一笑,却又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担忧。
转眼到了出院的那一天,左帆对燕菲说:“菲,你去把车子开来吧,我们回家。”
燕菲点了点头说:“车子我已经开在楼下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我来推你下楼。”说完,她朝他灿然一笑,左帆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了,轻轻点了一下头。
燕菲朝左帆淡淡一笑,刚好苏莹和陈志远也过来了,两人将病房里的东西稍微收拾了一番后就推着左帆走出病房,只是众人才把左帆推到楼下,就见到傅飞鹰站在那里。
左帆一见到傅飞鹰,脸色微微变了变,单眼皮的眼睛里顿时风起云涌,周身散发出极浓重的冷意,凌厉的杀气恨不得将傅飞鹰大卸八块。
傅飞鹰微笑着说:“左总,好久不见。我看报纸上说你出车祸了,一直想来看你,却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有点不舒服来医院却碰到你了。”
燕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丫的,这个世上真的这么巧的一事情吗?说出去谁信!至少她就不会相信!
她的心里升起浓浓的警惕,一些不太好的感觉从心底溢了出来,她有些担心的看了左帆一眼,却见他虽然周身冷的怕人,却还算镇定。她的心里却升起一股冲动,丫的,死老狐狸,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头拿去喂狗!
左帆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一片寒霜:“谢谢傅老的关心,我没有什么大事。”
“没有腿了还不算大事,左总的不但心胸宽广,而且承受力还很强,不愧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傅飞鹰的眼里写满了赞赏。
燕菲的脸色微微变了,靠!老王八到底要做什么?
左帆微微一笑:“腿残了虽然是很大的事情,可是和某些人的断子绝孙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他虽然在笑,周身却一片冰冷,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有着刺骨的严寒。
傅飞鹰的脸色也有了一丝变化,左帆却又笑着说:“傅老不要多心,我不是说你,只是这一段时间怕自己想不开所以总拿全天下那些不太好的事情和自己比较,然后再去找平衡点,紧接着发现我也不算太惨,至少保住了性命。对我而言,只要还活着就一切都好。”
傅飞鹰也淡淡一笑:“左总的心态真是让我佩服,我原本还在担心左总会因为这一辈子再也站不起来而伤心欲绝,看来我是想太多了。”
“傅老真是厉害。”左帆满是嘲讽的说:“你都没有来医院看过我,就知道我的腿断了,这样的要事简直就和未卜先知差不多。”
傅飞鹰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依旧淡淡的说:“倒不是我未卜先知,而是左总出车祸的事情一见报,整个业内都在盛传左总再也站不起来,所以我就算是想不知道都难。虽然左总的腿残了,明凯的股价也跌到了谷底,可是我相信左总就算是腿残了,也能做出非凡的业绩来。”
左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傅老真的是高看我了,我的腿已经断了,明凯只怕也很难再经营下去了。昨天陈副总还告诉我明凯只怕是要准备宣布破产了。”
“真的吗?”傅飞鹰满脸可惜的说:“那真是太可惜了,必竟明凯这些年来做为LED行业的领头羊,如果倒闭了的话,只怕整个行业里都会有很大的波动。”
“是啊!”左帆淡淡的说:“可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就算是想不放弃都难,必竟我现在的身体不如从前了,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做事情了。我成这副样子,傅老应该会很难过吧!”
傅飞鹰满脸婉惜的说:“是真的很难过……”
左帆接过他的话头说:“傅老其实难过的是我为什么还没死,不是我的双腿残疾了。”傅飞鹰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正欲说话,左帆又接着说:“只是不管傅老是为什么为我难过,我都很感动,其实一直以来我也一直很关心傅家的事情,听说傅总和傅老断绝父子关系后离家出走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傅飞鹰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其难看,左帆又笑着说:“其实傅老今天来这里无非是想狠狠的打击一下我,让我这一辈子再也爬不起来,只是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但不会被打倒,而且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然后我再偷偷的告诉你一句,你装出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真的很难看,不但难看,还很恶心。”
傅飞鹰的嘴角也染上了一抹冷笑,冷冷的看着着左帆说:“左总实在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想怎么认为都好。”左帆不以为意的说:“反正我话是说到这里了,今天也不介意和你撕破脸皮,又或许说我们之间的脸皮其实早就已经撕破,我也可以很直截了当的告诉你,左帆没那么容易被打倒,就算是腿残了,也会很快乐的活着,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婆。”
说完,他轻轻的拉过燕菲的手,朝燕菲灿然一笑,燕菲看到他那个笑容也笑了起来,她喜欢左帆这样的笑容,他的笑容温暖而又充满了自信,暖暖的把她的心也照亮。
燕菲听到左帆的话,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他这样子和傅飞鹰叫板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必竟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他们不是傅飞鹰的对手,必竟现在明凯的状况实在是太糟糕。只是她一想起左帆做事向来是运筹帷幄,总览全局,不会说不该做话,也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傅飞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却淡淡的说:“这样说来,我倒应该恭喜左总了。”
左帆回过头看着他说:“你其实不应该恭喜我,而是羡慕我!不对,其实羡慕我的应该是傅总,所以傅老如果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傅总的话,麻烦你替我捎个信给他,就说他的眼光其实还是不错的,就是投胎投错了地方。”
傅飞鹰冷哼一声:“左帆,我好意来看你,你不要太过份!”他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充满了凌厉。
左帆冲他吹了一记口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傅老说是到医院来看病的,这会又说是好意来看我的,傅老不是太善变,就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傅飞鹰的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左帆淡淡一笑说:“老婆,帮忙叫一下护士吧,这里有一个得了老年痴呆症找不到回家的路的老伯。”
燕菲微笑着说:“帆,你的心就是太善了,你怎么知道他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老伯而不是狼外婆呢?这年头大家都喜欢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只希望他以前没有做太多的坏事,否则既要小心没有儿子养老送终,也要担心出门被车撞死,就怕撞的要死不活,床前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傅飞鹰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燕菲却笑的可爱无比,她将头扬的高高的,推着左帆往停车场走去。
陈志远刚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笑嘻嘻的说:“菲菲说的真是有道理啊,人如果坏事做多了,肯定会招来报应的。”他一得意,伸手就往站在一旁的苏莹的肩膀上搭去。
苏莹的眉头皱了起来,把他的手拂开,没有理他。
陈志远讨了个没趣,却也不以为意。
一行人走了之后,傅飞鹰恨的在地上狠狠的跺起脚来,没错,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羞辱左帆的,也是来打击左帆的,在他的心里,认为一个人如果失去双腿,就算不会寻死觅活,至少也会痛不欲生。他来是要彻底将左帆打倒,再也没有在行业内嚣张的能力。
可是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极其自信的左帆,左帆不但没有被这件事情打倒,反而充满了斗志,还对他出言相讥。而且字字都刺在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他不禁有些恨起傅铭传来,那个混蛋不孝子怎么就那么不长进!
只是再不长进,一提到傅铭传就让他一阵心痛,自从那一天傅铭传从傅家别墅走出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傅铭传的任何消息,他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些。他也曾派人去S市找傅铭传,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傅铭传,更没有傅铭传的任何消息!
傅飞鹰对傅铭传又从最初的恨铁不成钢变成了满是担心,他的那个不孝子不会真的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见他了吧?
他再想起方才左帆的话,心里更加恨了起来,傅铭传之所以会不理他,就是因为爱上了燕菲那个坏女人!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将恨从燕菲的身上转移到左帆的身上,左帆刚才那些恶毒的语言,更是字字如利刀刺入他的心脏!
他发誓,他决不会放过左帆!
燕菲把左帆扶进了那套两居室,陈志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柚子叶,蘸了些水洒到左帆的身上说:“帆,来把霉气祛祛,从今往后再没有瘟神来缠着你!”
左帆有些哭笑不得的说:“真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会信这些。”却也不忍拂他的好意,任由他洒了几滴在自己身上。
陈志远笑嘻嘻的说:“你不知道,今天看到那只老王八吃瘪的表情,我心里爽的不得了,那张老脸真是难看的不得了!”
左帆淡淡一笑,不理会他,单眼皮的眼睛里却有一丝复杂,他和傅飞鹰交手过好几次,再清楚不过傅飞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今天这样去招惹傅飞鹰,傅飞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燕菲却觉得有些笑不出来,她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我心里也觉得很爽,却又有些替傅铭传可怜,必竟这些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却知道他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她还记得她最后见到傅铭传的那一天,他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也记得他的眼里满是伤痛。
她和傅铭传认识了很多年,知道傅铭传不是一个坏人,这件事情大家都在猜是傅飞鹰做的,他只怕也会这样认为,外面传闻傅铭传和傅飞鹰断绝父子关系后离家出走了,她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夫傅铭传担心。
左帆不置可否,却摸了摸肚子说:“我饿了!”
燕菲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说:“陈志远,你去做饭!”这一群人中间她不会做饭,左帆现在也不能做饭,苏莹是个千金大小姐,八成也不会做饭,那就只有陈志远有可能会做饭了。
陈志远的眼睛惊成了铜铃:“说实话,只要我做出来的饭你们能吃得下去,我也没有意见。”
左帆淡淡一笑说:“你做的饭的确是没人敢吃,苏莹,今天先辛苦你了。”
苏莹长长的叹了一口说:“摊上你们这群朋友算我倒霉,谁叫我又是一个美食爱好者。”
燕菲伸了伸舌头说:“莹莹,我来帮你。”饭她是不会做,但是打下手帮忙她还是会的。
左帆含着笑见两个女人进了厨房,他看了一眼陈志远,陈志远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他推进了卧室,顺手把房门关了起来:“我知道你今天找傅飞鹰吵架是想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可是你想的那件事情我不会同意,我虽然平时很糊涂,可是打死我也不要做这件事情的帮凶!”
左帆定定的看着他,陈志远虽然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是心里却如明镜,身边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淡淡的说:“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傅飞鹰都亲自出马了,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
陈志远闷闷的说:“其实你今天也完全可以装傻,装做自己从此被打倒,没有一点出息!”
左帆摇了摇头说:“首先不说那口了我咽不下去,再则我现在要把他扳倒已经无能为力了,难道要眼睁睁着的看着他骑到我的头上?”
陈志远从怀里拿出两根烟,扔了一根给左帆,把烟点燃后冷冷的说:“你的方法我虽然认同,可是我却不赞成,你也不要指望着我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把我惹急了,老子直接拿刀捅了那只老王八!”
左帆赏了他一记白眼,轻轻一哼说:“这是我的事情……”
“放屁!”陈志远低骂:“什么叫你的事情?你是我的兄弟,那只老王八欺负你也就是欺负我!”
左帆轻轻将烟从嘴里吐了出来:“你如果真的把我当兄弟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陈志远的眼里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水气,却还是摇了摇头,左帆轻轻的给了他一拳,低骂:“没出息的男人!”
陈志远咬着牙说:“我就是没出息又怎么样?我从没想过要成为你!”
左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
陈志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可以去S市,那里也同样具备LED行业发展的配套条件……”
左帆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那你还……”陈志远忍不住说。
“我不能拖累她。”左帆长叹一口气说:“我知道她爱我,也知道在她的心里我很重要,在我的心里她又何偿不重要?她那样的女人,这一生都不会和我离婚的,而我根本就再也给不了她幸福。”
陈志远皱着眉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左帆淡淡的说:“我这一次没有胡说八道,你如果变成我这副样子,你就会知道很多事情不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现在就连替她做一顿饭都不可以……”
“我听说德国有一款假肢,装上去的真的腿没有什么差别,我们可以再试试!”陈志远说。
“但是那还是假肢,不是吗?”左帆反问。
陈志远语塞,卧室里一片沉默,过了良久,左帆又说:“你再考虑一下。”
晚餐的气氛很好,四个人嘻嘻哈哈,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不存在一般。
第二天燕菲开车去超市买东西,结果启动后她发现车子的刹车居然坏了,她吓了一大跳,好在她开车素来很小心,她的脚松掉油门之后,车子往前滑行撞到了路钉后就缓缓的停了下来。
她叫来拖车把车子送修后4S店的店员检查完之后说:“奇怪,车子的刹车不像是老化后坏的,倒有点像是被人弄坏的。”
燕菲听到那句话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她闷闷的回到家,却发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左帆不见了!二居室原本就很小,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她大声喊:“帆,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静寂,她心里升起浓浓的担心,忙掏出手机拔通了左帆的号码,却传来提示音:“您拔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候再拔……”
燕菲一想起车子的事情,再联想到左帆失踪的事情,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拿起电话又拔通了陈志远的电话:“陈志远,你在哪里?帆有没有在你那里?”
陈志远愣了一下:“我在公司里,帆没有来啊?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帆不见了!”燕菲急的想哭。
陈志远咬了咬唇,该死的左帆,他没答应左帆,左帆居然自己行动了,他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左帆的朋友并不多,他如果没有帮左帆实施他的计划,左帆根本就再也找不到人去做那件事情了,难道……难道左帆真的出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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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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