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恕抗辩道:“太子身子金贵,但江浙千万灾民啼饥嚎寒。太子当体恤百姓,不要再浪费那些救命的薪碳,这才是太子该做的。”
十几天前在乾清宫表现的多好啊,这怎么转眼就又不着调啦。
然后拿出太子太师的尊严,毫不客气的逐客:“本衙门寒冷,也请太子不要在大街上乱串,赶紧回东宫抱着被窝读书去。”
皇上仁厚宽容,大臣都敢直言敢谏,都能喷他一脸唾沫星子呢。何况对这个小小的太子?
朱厚照吸着手指:“老王头,不要这么快逐客吗,我还有事要和你谈呢。既然你不待见我,我自己来。”
然后对着外面吩咐:“小崽子们,把东西抬进来。”
随着一声吩咐,外面一对对的小太监,就直接抬进来四个火盆。
火盆里炭火熊熊,转眼间就将这冷的和冰窖一样的大堂,烘烤的温暖如春。
看着火盆里满满的碳,王恕心疼的跳脚。而更让他跳脚的是,又有小太监,抬进来一个大号的火锅。又有几个小太监,干脆喧宾夺主,也不管主人同不同意,直接搬桌子摆凳子,就在大堂中间开席。
这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太子不着调,手下太监,也没有一个着调的。
“胡闹,胡闹,这是衙门重地,不是酒楼大堂,这太胡闹了,请太子自重。”
朱厚照笑嘻嘻的道:“大家都背后叫我纨绔太子,小不着调,既然这么叫了,我就的做到名副其实。要不也对不起费尽心机给我起这个外号的人。但这次我虽然是胡闹,也是说正事来了。所以,正事就要在大堂上说,这就叫胡闹纨绔正事三不误。”
王恕气的都要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可以直言敢谏,用语言逐客,但对于这个胡闹的纨绔不走,你还不能拉扯着,将他踹出去。
“来来来,老王头,先别吹胡子瞪眼睛,先看看这火盆里,可是珍贵的木炭?”
不是木炭,难道是大腿吗?王恕实在拿太子没辙了,只能看向火盆。
这一看,却让王恕一惊。“这是煤?”
这不得不让王恕大惊,在火盆里烧煤?弄不好会死人的。
太子千金之躯,坐在四个煤盆之中,那可要了命了。
“太子,可不敢这么胡闹啊,这要出人命的。一旦太子有个三长两短,这大明的江山社稷——。”
朱厚照笑着摇头:“你看看,这火盆可冒烟?这屋子里可有臭味?”
王恕一看,果然,火盆里的煤烧冒着蓝色的火苗,却没有烟火。闻闻屋子里,也不闻那股要人命的煤炭火臭味。
朱厚照就点手:“来来来,赶紧坐下。咱们吃着火锅唱着歌,让孤给你说到说道,孤的把兄郑天一发明的这新奇的玩意。”
火锅翻滚,正宗的东来顺的肉片,真的是香味扑鼻。
其实日夜劳碌的王恕早就饿了,再闻这肉味,早已经谗言欲滴。这时候也不客气了,就想要边吃边听听太子说道说道。这怪东西的来路和性能。
朱厚照就海阔天空的,把自己如何发现这个宝贝事,能罗嗦就尽量罗嗦的说了。
然后就是他的好处:“比煤炭轻七成。而这东西火力强比竹炭十倍。也就是说,用这个东西做一锅饭,只要半斤足够了,而且还不害人,你说这玩意好不好?”
朱厚照越说,王恕的眼神就越亮。嘴唇开始哆嗦,“殿下,那这东西多吗?”
朱厚照就得意的道:“西山底下都是煤,挖出来炼就行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东西价格几何?”王恕眼神充满了期盼的询问。
朱厚照早就和郑天一计算过价格:现在市面白炭,就是竹炭,是一两一钱一石。自己的东西是竹炭十倍的火力,只收每石三两银子,这绝对是良心价。至于利润吗,只有二两二钱。才百分之四百,太良心啦。
这个价钱,这个利润,真的不多啦,太良心啦。大家许多张嘴,还有那当铺吓人的利息跟着呢不是。
“三两银子一石。”
王恕当时一擂桌子。“公道,好,我户部订购十万石。多久能生产出来?”
一听王恕这么说,原本准备好了老王头疯狂砍价的朱厚照,当时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正要听准信的王恕,突然见太子不见了,当时气苦埋怨:“太子真的还是不着调啊,这说正事呢,怎么说走就走啦。”
桌子底下传来了太子的怒吼:“老王头你不地道,背后说人坏话,你还是君子吗?”
王恕大惊,往桌子底下看去,正有小太监,七手八脚的把朱厚照掏出来。
当时老脸一红:“臣心急国事,出言莽撞,冒犯了殿下,死罪死罪。”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小不着调就无所谓道:“反正我被人起外号已经习惯了,再多一个小不着调也没什么。不过,你说你心忧国事才如此,是个什么说法?”
王恕就立刻激动的涨红了脸:“太子有所不知啊,江浙连续大雪,江浙受灾百姓上千万,大雪封山,无柴可烧,大家都靠生米果腹。腹涨和冻饿而死的难民比比皆是啊。”
“这个我听我父皇说过。”
“京城运输柴薪过去,那东西简直耗费太吓人啦。运到江浙一车柴草,都快赶上金条啦。所以,只能发动山东河北等地紧急烧制木炭。”
然后摘下官帽,指着头上稀疏的白发:“为此事,就连京畿周围山上的树木,都快砍伐的和老臣这头上的头发一样啦。若是再砍伐下去,就都秃啦。”
看着他头上稀疏的白发,朱厚照也不由得鼻子一酸,眼圈一红。
朱厚照可能是个胡闹的皇帝,但他真不是暴虐之君,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
面对这样的老臣,面对他头上越来越稀疏的白发,怎么不让他动容?
“太子发现的这个东西简直太好了,火力猛,重量轻,而且不怕风雪雨水,更对人无害。只要运一车去江浙,就能顶的上二十车煤炭,百车柴薪,户部得省下多少使费,千万难民有救啦。”
越说越激动,激动的在大堂转圈,那真是走的烟尘滚滚。“好,老王头这么快就认可了这东西,可省了自己许多口舌了。”
“你说你要定多少?”
“十万石,然后看灾情后续追加。”
十万石啊,按照自己和郑天一计算的成本,那是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十根手指不够,不着调想要脱靴子了。
十万石,那可就是二十二万的纯利润啊。哇,发达啦。
朱厚照不是没见过十万二十万银子,他见到的比这个还多的多呢。
不过这可和那些银子不同,这不但是自己穿越后开金手指赚的银子,还是自己真正付出辛苦赚来的。那是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是穿越者的骄傲。这种成就感,比什么都重要。
这就是小孩子心性的具体表现,如果老爹再给他发张奖状,那就更好了。
可惜,自己真要说出真相,奖状没有,竹笋肉是必须滴。
十天要生产出十万石的焦炭,这有点难度,要快。
就在王恕激动的要好好和太子殿下谈谈,自己要亲自见一见那个矿东的时候,他这回真的发现,太子没了。
走的很匆忙,连带来的四个火盆,那个火锅子,还有,还有院子里的那个马车都没带走。
跑到马车旁一看,不正是那个叫焦炭的东西吗?满满的一马车,稀罕物啊。老王恕立刻吩咐:“备矫,我要带着马车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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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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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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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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