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幺都埋在地下,郑婧打电话,找来了施工队,把无关人员全部轰走后,迅速在会馆一楼的财务室附近挖地。
冲击钻、小挖机,连番作业,从地面瓷砖、防水层、基砖,一层层的往下打。
等地面被挖深了半米,郑婧喊停了施工队,让他们领钱走人,至于挖地的设备,除了两把小冲击钻,其余全部带走。
施工队听得一脸懵逼,这跑进来挖半天,啥也没挖出来,咋就停了,而且你这么大的老板,怎么还眼馋我们工地冲击钻?
“领钱,走!”郑婧回答很干脆。
我知道她赶人的原因,无非是怕“会馆里有死婴”的消息传出去,影响会馆生意。
施工队走了之后,郑婧说:“现在的土层,离十三幺不远了,最多往下挖十到二十公分,我穿着西服,不太好干活,所以……
别说了,就想让我和小叔动手挖地呗,资本家是真的舒服,一点重活都不干。
“挖地可以啊,但得单独算钱。”小叔讲完自己的诉求,就和我一人拿了把冲击钻,继续刨地。【妙】 【书】 【斋】 【妙书斋】
我们叔侄刨地的力度很小心,毕竟离封存十三幺的陶瓷瓮不远了,怕动作大了,把瓮给钻破了。
瓮就是十三幺的家,钻破就等于拆了他们的家,别他们原本没啥恨,结果拆家惹出大恨了。
等我们把地又打深了二十公分的时候,连冲击钻都不敢用了,郑婧给我们找来了两把刮墙灰的小铲子。
铲子比刮胡刀大不了多少,效率远不如机器,但它比机器温柔很多,我们俩又挖了半小时,地深才下去了五公分。
慢归慢,但有收获,小叔的铲子,似乎和什么坚硬的物事碰到了,铲尖有些弯曲,然后瞬间打直,在坚硬物事的表面,发生了刮擦。
“吱呀。”
刮得很猛,小铲子都起了火星子,小叔连忙喊:“挖到了,挖到了!”
他又在坚硬物事旁,用小铲子一顿上下翻飞,一个陶瓷瓮,被挖了出来。
第一个出来了,就说明地深对了,再找其余的陶瓷瓮就容易了,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十三个陶瓷瓮,全部挖出。
每个陶瓷瓮上,都有黄色符纸,时间过去太久,符纸有些氧化,纸张褪色不少。
不过,符纸毕竟不是普通的纸,任凭纸张如何氧化,上面用朱砂写下的符文,是不会褪色的。
但面前的陶瓷瓮,符文全都变白了。
符文变色,封印才消弭的,这和我的猜想有一些出入。
我原以为符纸是因为会馆翻修多次,受到了外力破损,如果是这样,那符纸会破掉的。
现在看,符纸没破,只是符文变色失效——那说明,封印,是通过其余方式打开的。
什么方式呢?
我也没多想,毕竟封印的开启,会有很多原因,比如说地面渗水,冲淡符文。
又或者当时写符文的朱砂,质量很次,时间一久,自己就会变色。
我当时是万万没想到——封印竟然是以一种极其“神秘”的方式打开的。
这份神秘的打开方式,便是十三幺索命里头的一个大隐秘,连郑婧都不知道的隐秘。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时我见了陶瓷瓮,就立马开始请鬼话事。
我点着了线香,冲着陶瓷瓮拜了三拜后,开口说道:“白家养鬼匠出马,弟子白安然,请十三位大仙出来见上一面,唠唠嗑!”
我话音一落,十三个陶瓷瓮“哐当哐当”的摇摆了起来,瓮身也迅速起霜。
“嘻嘻嘻!”
“咯咯咯!”
陶瓷瓮里,传出了小孩诡异的笑声,笑声里带着十二分的怨毒。
笑得我浑身发凉。
我甚至还觉得,有一个小孩,骑在我的脖子上。
难道,十三幺不现身,反而打算上我的身?
“阴有阴路,阳有阳法,我们养鬼匠,大本事没有,偏偏洞晓阴阳,请十三位大仙,不要捉弄我,还请现了真身,我们好好聊聊!”
这番话,就是警告十三幺,别乱来,哥们手上是有道行的。
警告起了作用,诡异笑声消失了,骑在我脖子上的小孩,也走了。
既然警告有用,那就好办了,说明十三幺是上道的,我背着手,继续话事:“小弟即是阴,又是阳,大仙莫烦更莫慌,请您们出来来唠唠嗑,有苦诉苦,有冤说冤……
这套词,是养鬼匠话事的“请鬼词”,若是寻常的冤魂厉鬼,一般听到两三段,便会现真身来见我。
可这十三幺,太奇怪了。
我念“请鬼词”,念了半个多小时,依然没什么动静。
嘴唇都磨出火星子了,对方愣是没反应。
难道他们是装聋作哑?
我有点不耐烦了,呵斥道:小弟恭请,大仙不来,莫非真要逼小的请来仙兵仙将,口吐三昧火,手持文王鼓,大敲大办的请大仙出来吗?
这属于最后通牒了,如果你大仙再不出来,那我就不话事了,得想着办法降你。
出马问路,多数是先礼后兵,而且礼大于兵,和道士和尚不一样,人家属于降妖伏魔,眼里不揉沙子。
出马仙嘛,更多是人情世故,今日你怨鬼阴魂卖我个面子,改日您要撞上了事,我欠你人情,自然替你出手。
不到万不得已,出马仙是不会跟阴东西“裂穴”的。
我主张裂穴的话一出口,顿时惹恼了对方,只见,十三个瓮坛子的,拼命摇晃起来。
嘎达嘎达。
瓮身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蛛丝裂纹。
于此同时,我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凄厉惨叫。
我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个念头,不对呀,十三幺是十三个死婴,都是婴儿,哪儿来的成年女人?
就在这时,我还听见小叔喊:安然,下面、下面。
我连忙低头,就瞧见地下,钻出了两只女人的手,朝我的脚腕伸去。
我这下才搞清楚——会馆里的阴祟,除了十三幺,还有别的阴东西。
奶奶个腿,一个破会馆,凶东西这么多,纯属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我下意识的挪脚,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只能任由被那双女人的手,握住脚腕。
那一刻,我失去了意识,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下一刻,我清醒了,却发现自己站在一座荒山上。
眼前没有植被,只有一座又一座的墓碑。
“这在哪儿?”我下意识的问自己,紧接着,我瞧见不远处,有一行人,一边走,一边唱着童谣。
“月光光,心慌慌,新郎新娘入洞房。”
“人皮做鼓,人肉煮汤,打鼓喝汤有道行。”
“敲着鼓、喝着汤,新郎流泪想新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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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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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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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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