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城国际制药的大楼下,郭云逸迈着虚浮脚步从大门口走出,一如既往的高强度工作使他的外在依旧散发着沉重的疲劳感。
他精神萎靡地揉捏着鼻梁骨,试图让自己的大脑放松一些,而他还没走出几步,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女人便从门口追了出来,急忙赶上他。
“教授,您的包又忘拿了!”欧阳真无奈地将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他,说道:“难得能早点回去,您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总是这样不好好休息可不行,趁着休假还能好好陪陪雨馨和夜阑他们~”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小真。”郭云逸愣了愣,简单地和助手告别之后便径直走向室外停车区的方向。
欧阳真方才的话令他踌躇不已,馨儿和小夜...自己这一年来似乎和他们离得越来越远了,尤其是小夜,上次和他见面,还是一年前时候的事吧?
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罢了,就算过问他的事也没什么用,馨儿会照顾好他,如果有什么事的话馨儿说不定早就跑来找自己了。
“呵呵...”郭云逸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容,阴凉的清风拂面而来,让他清醒不少。
‘所谓离心便是如此吧?这样也好,孩子们只要这样安安静静地生老病死,度过一生便好,你说是吧?晴萱...’
他靠近自家的车子轻轻地按下驾驶席门上的按钮,车门在鸣叫一声后解锁。
“?!”
就在郭云逸打开车门的瞬间,一股冷彻的寒意随着那阵阵奔跑嬉戏的晚风一同袭来,他顿时警戒地抬起头,看向身前不远处。
嫣红的落日下,大楼周边的花坛被撒上了更加艳丽的色泽,一个苍老的身影正静悄悄地坐在花坛边的长木椅上,目光深邃如海一般地朝他看过来。
“好久不见,郭教授。”老人拄着拐杖站起身,缓步朝他走来。
“你是...?”
郭云逸眉头紧锁,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身后一股冷冽的寒意让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轻便休闲上衣,黑色牛仔裤的冷面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正牢牢地堵住他试图后退的去路。
“你们想做什么?我想我们应该不认识!”郭云逸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老人,不断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和老人有关的记忆,却一头雾水。
“你或许并没有见过我的印象,但是我却清楚地记得你,八年前,你们夫妻在米利坚那边和孟家人碰头的时候。”
郭云逸的双眸猛地瞪大,震惊不已不已地看向何守,他面露不善地问道:“你是孟家的人?还是说...影瞳的人?”
“你没必要那么紧张,老爷子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想和你聊一聊。”何守的脸上露出一丝还算友善的微笑。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当年和孟家定下的事,我没有违背,所以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我都没有义务奉陪你。”
然而郭云逸的话刚说完,背后便传来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强烈杀气,差点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零,住手。”
随着老人一声令下,压迫着郭云逸的那股杀气顿时如尘埃般散去,他看见那个面容冷峻的青年依旧站在远处,夕阳的映照将他的半边脸没入阴影中,显得格外肃杀可怕。
“你知道吗?孟旭懿死了,就在一周前,南城那艘海上游轮里。”何守平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郭云逸诧异地抬起头,一股森然的气息从他的胸口生出,直冲大脑。
“我还能告诉你,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亲生儿子,郭夜阑。”
“?!”
郭云逸有种被人就着心口敲了几记闷锤的感觉,本已足够震惊的内心像是一瞬间堕入了冰山谷底一般,久久说不出话,只希望方才自己听见的只是错觉。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以为用这种荒唐的谎言能骗得了我吗!”
脸色疲惫的男人仿若在沉睡中被惊醒的狮子一般,怒不可遏地瞪视着眼前的老人,愤怒与惊恐还有骇然等情绪复杂地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缠绕着,让他原本疲惫不已的精神被激起了层层浪涛。
“哦,你觉得老爷子我在骗你?”何守的笑容逐渐消失,那漠然的神情像是在嘲笑郭云逸的自欺欺人一般。
哪怕老人的话语和表现让他的心动摇不已,他还是咬着牙否认道:“难道不是吗?小夜他连孟旭懿是谁都不知道,他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孩子罢了!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郭云逸已经呆滞地愣在了原地,许久之后才浑身颤抖地开口道:“难道说...不、不会的...不可能的!小夜他...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心里面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他不是你的孩子么?可惜,你甚至连他过去一年里经历了什么都没察觉到吗?”何守闭了闭眼,语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
过去一年...过去一年...?过去一年里那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如果那孩子真的出事了馨儿她怎么可能没告诉我...
“爸,您不多休息一会儿吗?这次也才休息半天就要回去工作吗?”
“嗯,没有那个必要,你好好照顾好自己便是。”
“爸,小夜他...”
“那小子又怎么了吗?哼,八成又在使性子了吧!你偶尔也没必要对他太过操心,随他心意,任他自己自生自灭好了,反正那样他会更自在。”
“是么...我明白了...爸,您路上小心,注意身体...”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大半年前的那天下午,郭雨馨情绪低落地送自己出门的情景,他当时并没有多留意女儿的情况,因为她向来很懂事让自己省心,他也不愿意过多干涉孩子的事。
“不会的...不会的!馨儿...难道那个时候就...!”
郭云逸失神懊悔的模样被何守尽收眼底,老人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他神色漠然地观察着郭云逸的反应,怜悯的目光仿佛在打量一个可悲的丑角一般。
“那么现在,你愿意和我谈谈了吗?郭教授。”
听到何守的话,大受打击的郭云逸这才抬起头来,那向来对旁的事物毫无关心的双眸中,浮现出难以泯灭的动摇。
与此同时,繁城第一学院的某栋教学楼里,某位刚结束一天课程的大少爷正大摇大摆地走在教学楼的楼道里。
因为这两天空闲不少,明日还适逢假期,于恒有种如鱼得水乐得清闲的感觉,脑子里正不断幻想拟定着这难得的假期该带心爱的女朋友去哪消遣娱乐一番。
“于学长好~”
“于少爷,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呢~”
“嗨,于少,有没有时间一起出去嗨一把呀~”
过道上迎面走来的学生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无论是年级比他低的学弟学妹,还是年上的学长学姐,几乎都会友好的与他打招呼。
于大少爷的行为方式哪怕已经改了不少,仍然不影响他在学院里的人气声望,这之中的原因,虽然身份地位占了很大的比例,但也无法排除他那圆滑乐天的处事态度替他招来的好人缘。
然而对于这些同学甚至老师的示好,他依旧只是予以善意的微笑,用无伤大雅的理由拒绝着一些人对他的邀请。
先不提往后两天周末假期的安排,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是无事可做的,此刻他因为至交好友发来的邀约短信,正要前往与郭夜阑约定的见面场所。
沿着宽敞的走廊一路来到主楼梯处,朝着顶层的方向爬了将近五分钟的楼梯,来到了天台的铁门前。
门上的锁早已经被拆了下来,平时禁止学生进入的教学楼天台此刻正大门敞开,像是在欢迎着往来人员至此参观一样。
“我去,这小子动作够快的啊,撬锁本领见长啊~”于恒拿起那个被丢在地上的老旧门锁,兴致勃勃地吐槽道。
实际上撬天台门锁这事他和郭夜阑从高中开始就干过不少,虽然大部分都是他起的头,但撬锁本领上他掌握得还真没郭夜阑快,很多时候是因为自己搞不定硬是拉上死党去当苦力的。
就连在一院的这两年也是,刚开始那会儿他还和郭夜阑以及成南峰两个趁学校放假撬开天台门锁跑到天台来烧烤吃,结果地瓜烤到一般浓烟滚滚的,大半夜把整栋教学楼的消防报警系统触发了。
当时要不是他们跑得快,肯定会被值班的保安抓去处置,现在看到这被撬开的门锁,他居然下意识地有些怀念。
“也不知道郭二哈这小子突然找我干啥...难得能清闲一下~不过算了,谁让本少爷我人好呢~小舅子诶~我来啦...”
于恒哼着奇怪的调调,十分不正经地旋转舞动着飘进了天台门里,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却让他彻底蒙圈。
只见他话没哼完整就被一只手揪住了领子,随后被强大的力道一把按在了门旁的墙壁上。
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被仇家报复或者是遭遇恐怖袭击了,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那个褐发青年正目光冷冽地盯着他,那眼神锋利得像是要把他给活剥了一样。【妙】 【书】 【斋】 【妙书斋】
“你妹的!郭二哈,你发什么神经啊!找抽是不是,我好好地来找你,你居然...”
砰---!!!
郭夜阑一拳打在于恒脸颊边的墙上,巨大的闷响和激起的灰尘让于恒的话说一半就卡在了那儿,一时间瞪大双眼紧盯着脸颊边那杀气腾腾的拳头。
“喂,有话好说啊...你别乱来啊~你这样子是被哪个女人骗色了是吧?和吃了一斤炸药似的...”于恒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心里慌得一逼。
鉴于对死党多年来的了解,郭二哈这小子露出这种表情那就绝对是遇到啥事想要发狠了,他一直对此秉持了一个真理---“宁毁亲姐化妆品,莫惹二号动真怒。”
“我姐知道吗?”
“蛤?”
听到郭夜阑莫名其妙地提起了郭雨馨,于恒心里顿时一阵恍然大悟,这小子怕不是误会什么,以为自己做了对不起郭雨馨的事情?
但想想也不可能啊,自己目前在宁世阁挂名,平时没事还要偷偷跑去参加训练,一有闲暇就想法子去陪雨馨的,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做过有愧于自家宝贝女友的事啊!
“不是!虽然我不知道你误会什么了,但是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雨馨的事情,我对她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你可不要瞎误会啊!”
“误会?闲着没事跑去加入奇怪的军事组织这叫误会?!”郭夜阑使劲地扯住他的衣领子,眼神凶狠得可怕。
郭夜阑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于恒的脑子里,他圆睁着双眼,身体不住地颤抖了一下,面对着死党那凶狠的态度,居然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你胡说八道些啥呢~听不懂你的意思...”于恒眼神飘忽的样子,很是心虚。
“我胡说?一周前南城港那艘豪华游轮,别告诉我你是去什么社会实践,鬼都不会信!”
“我去~原来是李可欣那妮子说的吗?!我就知道那女人心眼多!话说你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亏我以为你对你那位唐妹妹爱得死去活来,这才回来就见异思迁的,啧啧...”
于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转眼间就把话题给扯到了大西洋去了。
“放你m的屁!我跟那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少给我见竿就上的扯开话题,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郭夜阑愤怒地吼道。
“啧啧,难说~不过我可提醒你啊,那个女人可是交了男朋友的,你最好小心点不要因为撬了人家墙角而被揍啊~这个女人水很深,你把握不住滴~”
“你...”
于恒像是完全没有在意郭夜阑的警告以及问题一般,若无其事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试图将话题给掩埋掉。
“我当时可是看见她和男朋友在一个货架子那里躲着亲热呢~诶!等等,我说那个时候躲在货架子后面的不会是你吧?哎呀呀~真是的,有一腿就有一腿直说嘛~大家都这么熟了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嘛~哈哈...”
砰---!!!
随着一声闷响,于恒顿时应声倒地,他的侧脸重重地挨了郭夜阑一拳,整个人摔了出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郭夜阑冷冷的看着从地上缓缓爬起的于恒,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力道了,但是一时的愤怒还让他不小心下重了手。
哪怕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扯开话题,不过确实被这货猜中了,自己当时确实躲在那堆杂物箱后面,亲耳听见他与李可欣之间的对话。
郭夜阑神色冷峻地盯着死党,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开口说道:“看来我姐并不知道这事,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那种不明的军事组织立刻给我退了!否则就和我我姐分手,我可不想我姐的幸福搭在你这混蛋身上!”
阵阵微凉的清风从天台这里经过,吹拂着两人的衣袖,于恒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直了身体,眼前的事物仿佛在顷刻间天旋地转一样让他一阵恶心。
“你妹的...你以为当初我是因为谁才整天东奔西跑地打听消息,你以为雨馨她是因为谁整天情绪低落好几次差点在外面出意外的!不都是因为你这个一意孤行擅自玩失踪的混蛋吗?!!!”
于恒的话让郭夜阑猛地一怔,只见于大少爷大吼着冲上前,一把撞在郭夜阑的腹部上面,顺势抱住了他的腰将他给推倒在地。
“当初就警告过你那个奇怪的女人很危险,让你离她远点,你非得冒险去找她!还给雨馨制造危险!你tm还敢跑来指着我!”
于恒骑在郭夜阑身上,抡起拳头毫不客气地一拳接一拳地揍在他脸上,一向游戏人间的阳光面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指责的怒视。
“是啊!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混蛋!因为我一意孤行当初才给我姐带来了麻烦!”
郭夜阑就这样挨了他好几拳之后,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脚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将于大少爷整个人给踹翻了下去。
郭夜阑霎时间跨到于恒的身上,反手一拳招呼到他脸上,嘴里还喊道:“可你又理解什么!我必须去找她!月依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个世界亏欠她的东西由我来补偿她!哪怕为了她豁出性命我也愿意!我就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不行吗?!”
“你tm个臭不要脸的死二哈,为了女人连家里人都能不管不问,还好意思在这发疯,今天不打死你替雨馨出一口气老子不信于!”
于恒抬起手挡住郭夜阑的拳头,同时一头撞在他的额头上,趁着他后退的瞬间将他撞开,冲上去就准备和他拼命。
“说得好听,你这个趁人之危的花花公子大黄狗也好意思指责别人!我看你就是趁着我姐失落的时候趁虚而入才会用机会得逞!连瞒着我姐在背地里加入秘密组织都敢了,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郭夜阑不甘示弱地将冲上前来挡下,两人地抵住对方的手用力地撕扯对峙着
“老子当初不是为了帮忙找你会东奔西跑的,会碰上奇怪的组织吗?!忘恩负义死小子我忍你很久了,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好呀!那就放马过来,那天要不是我姐拦着我早就把你给卸了!今天非把你给揍得妈都不认得!”
就这样,两个年龄相仿,从小玩到大的青年在天台上疯狂地扭打在一起,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仿佛要把心里的懊恼都招呼在对方身上一样,你一拳我一腿,丝毫不留情面。
夕阳逐渐在晚霞中落下,天空之中逐渐降下一片黑色的帷幕,喧嚣的风声夹杂着课后学生们安宁的喧哗声,将屋顶这两人那剧烈的争吵声掩盖住。
两人看上去势均力敌地互相殴打着,但实则不然,若是郭夜阑下死手,可以很轻易地将于恒打到再起不能,但是他却没有用上那股非人类的体能。
而于恒则像是拼了命似的和郭夜阑缠斗着,也许是上次被郭夜阑轻易压制的关系,导致他现在直接和死党拼起命来,丝毫不敢大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教学楼亮起一道道灯光的时候,天台上的两个青年才像虚脱了一样头对头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个混蛋这一年绝对是去嗑药了!”于恒躺倒在地上,脸上鼻青脸肿的,已经一动都不想动了。
“呵!好意思说我,我看你没少在那地方经受军事训练。”郭夜阑半坐起身子,没好气地吐槽道。
两人沉默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天台上格外寂静,甚至可以听到楼下树丛里的虫鸣声,稀疏的自然音符让人心中为之感到宁静。
“为什么要进军事组织?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也该乖乖收场了吧?”郭夜阑皱着脸注视着头上的夜空。
“那你呢?信誓旦旦地跑去找人,你家老婆找到了吗?”于恒没好气地闭上眼反问道。
“要你管,她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把她娶回家是早晚的事情!”郭夜阑不爽地回复道。
“哧-!还你的人呢~我看八字都没一撇,不就是陪你上了次本垒么~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和你玩玩的?”于恒嗤笑着,脸上满是鄙夷。
“滚蛋,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样情场浪子,阅女无数?也不怕得病,我告诉你,少来祸害我姐,否则分分钟弄死你!”郭夜阑威胁道。
“你丫存心找抽是吧?!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雨馨没同意我才不会随便碰她呢~哪像你个衣冠禽兽,长得老实手脚飞快~”于恒竖起中指表示鄙视。
“呵~处男?信你母猪会上树!”郭夜阑适宜地回了一个同样的中指。
“你丫还想打是吧?信不信我和你拼了!”
“来啊!谁怕谁?!”
两人死死地瞪着对方,眼睛里擦出强烈的火花,片刻后,两人同时收回视线,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另一个人也跟着笑了。
两个青年就这样不明所以地笑了好一阵子,才逐渐停了下来。
“退群,赶紧的!少在那儿墨迹,瞎参加军事活动也不怕哪天死在外面!”郭夜阑摆了摆手警告道。
实际上他确实是出于好意,即便于恒没有对他说出全部实话,宁世阁会和影瞳对上,以普通人的能力,对上那些宛如非人怪物般的序列杀手,哪天一个不小心出点意外说不定就要魂归极乐了。
自己从小和这家伙就是损友,说句心里话并不希望他出事,更何况这个混蛋现在还是姐姐“名义”上的男朋友,真是让他想干掉他又下不去手。
“少来,我又不是傻子,我自己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当初明知道危险不也去找你家老婆了吗?对我来说,这是给我自己的挑战,我才不愿意一辈子顶着阔少的名义活在所谓家族的安排里,我会靠我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到时候把雨馨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于恒,你...”听着于恒的独白,郭夜阑不由得沉默了,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你呢?不是说早晚娶进门吗?现在人哪去了?”于恒若有所思地看向郭夜阑。
在宁世阁呆了大半年,自然也对影瞳这个组织有所了解了,而且之前让俞绍明通过组织的资料库查找过有关唐月依这个人的资料。
其中确实找到了一个有可能与其有关的小女孩的资料,只是那是多年前在华国与北国边境遭遇恐怖武装袭击后失踪的人口资料,若是那个小女孩活着的话,也许...
“你猜啊~知道也不告诉你...”郭夜阑皱起死鱼眼,毫不留情地泼了于恒一桶凉水。
“你妹的!”于恒转过脸,一副懒得再搭理他的样子。
久违地观望着星空,显得格外宁静美好,两人不知不觉都忘记了和对方继续计较,只是静静地待在那儿,享受着安逸的氛围。
“于恒。”
“嗯?”
“我想了想,你还是和我姐分手吧,长痛不如短痛,我怕到时候你壮烈牺牲了我姐会难过。”
“滚!哪凉快哪呆着去!想要我和雨馨分手,下辈子吧!”
也不知道今晚二人是怎样从教学楼顶下来,怎样坐上汽车,怎样在中途道别的,只是回过神来,郭夜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公寓楼前。
看着那栋老旧的公寓楼以及亲切地和自己打招呼的李老夫妇,郭夜阑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想来自从那天孟旭懿死在自己手上之后,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何守那边没有什么新的消息通知自己,自己也养了几天的身体才在今天找上于恒。
但是他心里其实有个更希望了解的问题,只是此刻的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那位至亲之人询问。
“希望师姐已经睡了,睡前不要吃甜点心才好呀...”
郭夜阑喃喃自语地,缓步登上楼层的阶梯,当他来到三楼楼梯转角处时,立即发现了站在自己屋子门口的那个熟悉而疏远的身影。
那个身影正是郭云逸,哪怕一年没见,他依然能清晰地认出那人,他是自己的父亲,甚至还是自己心中疑团的知情者也说不定。
此时的郭云逸静静地站在儿子的房门前,闭目养神着,像是在那儿等待着郭夜阑回来一样,他的眼角突然一跳,转过头看见站在不远处楼梯口的郭夜阑。
“小夜...”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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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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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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