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没养狗,秦战用薄薄的竹片轻描淡写把门栓挑开后,两人进门打了个手势,一左一右地分开行动。
按照冯招娣给的情报,顾朝依次潜入冯家三个儿子的房间,搜刮他们藏的零钱。
而秦战则被委以重任,潜入王老太独住的南屋。
半夜两点,王老太睡得鼾声震天。
戴上自家小姑娘提供的医用手套,秦战猫似地无声走到窗边,把窗帘轻轻拉开一条缝。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精准地找到床头的木箱。
先用手指沾了点炕桌上的灯油,把油滴进锁眼里,才用一根铁丝撬开锁头。
之后又用同样的办法,润滑了木箱盖子的衔接处,秦战打开箱子,把王老太压箱底的钱和票统统装进了包里。
户口本就压在钱和票下边,再往下竟然还有一个小木盒。
秦战一摸就发现小木盒是上好的紫檀木,入手沉,摸上去却极为细腻。
没想到冯家还有这种好东西,秦战来了兴致,又把小木盒给撬开了。
打开一看,里边是一条颇有分量的金镯子。
狼眼闪过一抹笑意,秦战毫不客气地连盒子带手镯,一并顺走了。
从王老太屋里退出来,顾朝已经在堂屋等着了。
秦战拍了拍背包,打个手势,顾朝咧嘴笑出一口显眼的白牙。
两人出了屋子,顾朝本来都蹑手蹑脚往外走了,结果扭头一看,秦战还真奔着鸡窝去了!
“秦哥,鸡就算了吧?”
顾朝连忙跟上去,用气音道:“别一会儿鸡闹出动静,把里边儿的人吵醒了!”
秦战瞥他一眼,大手快若闪电地伸进鸡窝里,“咔咔”几声闷响,四只鸡根本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就被捏断了脖子。
顾朝抹了把脸,服气地提上四只鸡,用鸡毛扫清了地上的痕迹。
回到土屋时已经快凌晨三点,洛鲤和冯招娣都等着没睡,见两人平安归来,纷纷松了一口气。
洛鲤笑嘻嘻地扑进秦战怀里,“战哥,厉害了!”
秦战低笑着打开背包,把东西都抖出来。
“除了户口本和今天给的两百块钱之外,还到手了一百八十多块。票不多,但有二十多张工业票,足够冯家人肉疼了。”
洛鲤幸灾乐祸,“那感情好,招娣你再攒攒票,就能买台缝纫机给我做裙子了!”
“还有这个。”
秦战掏出小木盒,“盒子是紫檀的,里边的金镯子应该是传了三代以上的老物件,不缺钱的时候最好不要融了。”
冯招娣拿着金镯子手足无措,“这、这我真的能拿吗?”
“怎么不能拿,你就当这是本来传给你妈妈的,然后你妈妈又传给你了!”
洛鲤本想直接把镯子套到她手上,可想到这年头出门在外的比较乱,只能遗憾地交代顾朝把东西藏好了。
忙活大半夜,四人把鸡都洗剥干净炖上,又合计了一下明天的行程,便匆匆入睡。
当然,今晚招娣是和洛鲤睡的,要是分开睡,怕两个男人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蒙蒙亮,四人囫囵吃了碗鸡肉满满的鸡汤面,把剩下的鸡肉撕成小块用塑料袋装起来,秦战就带着顾朝和冯招娣进城。
洛鲤睡了个回笼觉,到正常上班的点,才慢悠悠地去了卫生室。
本以为天亮之后冯家人发现丢钱了就要来闹,没想到一上午竟然波澜不惊地就过去了。
等到下午一点,秦战回来,带了一张照片。
“他俩的结婚照,招娣花钱多洗了一张,说你看了,就是见证她嫁人了。”
照片是黑白的,边缘还有精致的波浪纹,照片上的两人都笑得一脸僵硬,但眼底的幸福遮都遮不住。
洛鲤轻轻拂过照片,羡慕地抬头,“战哥,你等着啊,我过年回家就去偷户口本!”
秦战失笑,“傻话。”
洛鲤不服气地皱了皱鼻头,把好友的结婚照放进自己衣箱的夹层里。
“对了,他们已经坐上回云省的火车了吧?”
秦战颔首,“嗯,中午刚好有一趟火车,我看着他们上车才回来的。”
洛鲤放松下来,“那就好。”
两人已经上火车了,就算冯家人现在来闹,也不怕了!
下午洛鲤接了一个村里的病人,才知道冯家人不是没闹,而是只发现鸡没了,又看见邻居家门口的鸡毛,便一口咬死是邻居家的狗偷了她家的鸡,吵吵着要杀狗吃肉。
能跟老妖婆安安稳稳的做邻居,那家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两家先是对骂了一早上,中午邻居家炖鸡汤,王老太自觉找到了证据,带着儿子就冲进人家家里硬抢。
一年都吃不上几回的鸡,邻居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于是两家直接就打起来了,现在还在大队长那调解呢。
洛鲤听得直眨眼,打开保温杯里的温鸡汤喝一大口。
真香!
一口气丢了四只鸡在乡下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冯家一连跟邻居吵吵了三天,因为拿不出证据,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
鸡没了就得重新养,王老太骂骂咧咧地要去买鸡苗,打开木箱拿钱时,看着只剩下一本户口本的空箱子,嗓子眼里“嗝”了一声,就直直倒在了炕上。
等晚上吃饭,几个儿媳妇在门外喊了半天都没动静,觉出不对劲了把门撞开时,才发现王老太已经脸歪口斜,手脚抽抽的说不出话了。
被冯家人匆匆忙忙叫去卫生室,洛鲤揣着手一看,就“啧啧”摇头。
“这是中风了,送镇医院吧,我救不了。”
三儿媳急了,“小洛医生,谁不知道你是镇医院抢着要的名医啊!你都救不了,镇医院能行吗?”
洛鲤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就不错了,闻言板着脸摇头。
“我也不清楚,实在不行往市医院送呗,大医院应该能行。不过就算救过来了,也不可能完全恢复,严重点可能会偏瘫。”
偏瘫,那不就是人废了,还得躺在床上让人伺候吗?!妙书斋
几个儿媳妇对视一眼,三儿媳问道:“小洛医生,我再问一下,你知道这病去市医院治的话,得花多少钱吗?”
洛鲤摸了摸下巴,“这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做手术加上后续住院调养的费用,几十上百块总是要的吧?”
冯家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互相对视一眼,大儿子直接道:“小洛医生,您给看着抓点药,让我妈先养养看吧。”
他们摆明不打算花钱治了,洛鲤笑笑让韩延去抓药,自己则一脸好奇地问道:“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
冯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啊,估摸着是上年纪了吧?”
哦,看来他们还不知道钱被偷了的事。
洛鲤面露遗憾地点点头,“可能吧,人到岁数了,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毛病。”
“你们把人带回去好好调养吧,别省钱,多给老人家弄点补品吃。”
老三媳妇眼睛一亮,俏没声儿地后退着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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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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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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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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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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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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