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哪个步骤搞错了?”扶翼看着目光如炬的易北斗,用一种不太相信的语气询问道。
看到扶翼眼神中的置疑,易北斗咬着牙道:
“你小子用这个眼神看着我什么意思!告诉你,这套术法我熟稔的很,绝不可能会出错!”
“可能是……”
“没有可能,”被扶翼这样看着,易北斗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双目喷火,大声骂道:“你小子懂个屁,”
眼看易北斗眼神中带着火气,扶翼当即换了副面孔,低着头满脸委屈道:
“我不就是提一嘴嘛,前辈您咋还急眼了呢,那您说说气运莲子都没有是咋回事?”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易北斗脸色逐渐恢复,怒气渐渐消散,看着曹沫长呼出了一口气,啧了一声,皱着眉用一只手撑住额头将整个身体重心搁在桌面上,沉思了一会儿。
扶翼看他脸色为难,也没刻意去催促,他其实在心底是相信易老头没弄错的,说这些话也只是激一激他,他也很想知道问题所在。
“我这里还有一些材料,要不你再培育一株气运紫莲试试?”
易北斗摆了摆手,拒绝了扶翼的提议,断言道:
“再培育多少次都是徒劳,”他将目光投向场下双目无神立着的曹沫,继续道:“依我看,这小子身上可能真没什么气运。”
“这不太可能吧,”扶翼也顺着易北斗的目光看过去,疑惑道:“我与曹沫相遇的时间也不算短,他这一路上遇到的……呃……事情可都不普通。”
其实他原本是想说机缘,不过想到对外人说这些不太合适,随即改了口,
“而且那枚要和你们天机阁交换的元始剑域钥匙碎片你知道吧,就是他一人得来的,这你说他身上所占的气运能小吗?”
听到扶翼的话,易北斗紧锁眉头,沉声道:
“像你说的这种情况那也不能确定这小子身上气运就真的强盛,也许是别人有意将一些东西送给他,而为了不露痕迹只能用这种看起来像是他自身收获福缘的方式来赠予也说不定。”
听到易北斗这句话,扶翼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微微蹙眉道: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现在想起来,之前他在剑阁山秘境内攀爬登天道时我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易北斗被扶翼这句话激起了兴趣,不自觉地将脑袋往这边转了一些。
扶翼问道:“剑阁山的登天道你知道吧?”
易北斗微微点了点头。
扶翼似乎有些口干舌燥,提起那只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灌了一口这才继续道:
“之前,曹沫在攀登到约莫第九百阶台阶的时候,我在下面便看出他已经精疲力尽,而且基本可以判断那时的他已经到达极限,绝不可能再往上迈出一步,能走到第九百阶其实已经算是剑仙胚子,这个结果于他来说也很合适,”
“可是后面不知为何,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无力量,支撑着曹沫的身体往上又迈了几步。”
易北斗看着面色凝重的扶翼,下意识地捋了捋胡须,
“你这一说,我好像又发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按你的意思一个剑仙胚子身上的气运再怎么少,也不应该一颗气运莲子都结不出来吧。”
这下轮到扶翼满脑子浆糊了,似乎易北斗说的这句话也没有错,绕来绕去让他越发的糊涂,
扶翼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长叹一声道:
“唉,我就不应该让你来算这个狗屁气运,以至于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
易北斗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用苍老的声音道:
“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连我这一个七品巅峰的修士都不能随意窥探,”
“话又说回来,你之前不是说过要依靠他身上的气运来渡天劫吗,现在的情况你恐怕是要另寻他路了。”
扶翼抬起头,目光似乎越过了千山万水,旋即又返回了面前这一亩三分地,微微笑了笑,
“再看吧。”
两人浪费了十几种稀罕材料,可惜没找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最后也只得无奈将这件事给放下,烂在心底。
易北斗看着场下眼眸逐渐开始微微颤抖的三人,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掸了掸身上各处,
“准备一下,他们都快醒了。”
扶翼饶有意味地看着站起来的易北斗,淡然笑道:“我需要准备什么,不是应该你和你的宝贝徒弟解释清楚吗?”
易北斗撇了撇嘴,没有说话,那道星空势被他悄然收起。
这片林子终于再次陷入沉寂中,唯有时不时从树梢上飘下的落叶和扶翼手中轻轻晃动着的折扇昭示着时光在流逝,
午后的阳光从枝叶缝隙中挤到树荫下,形成几道暖色调的光柱,那些细微的尘土在光柱的范围内缓缓飘荡,之前被气机惊走的几只林雀也逐渐归了巢。
扶翼偶然从树叶的缝隙中瞥见那轮斑驳的日头,这才发觉它从之前星空势开启的一瞬间到现在一直便没有移动位置,点着头暗暗说了句,
“真了不起。”
秋后的林子里,温度与湿度皆很宜人,气氛有些祥和。
最先醒来的是苗牵机,小姑娘彷佛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在眼神恢复清明的瞬间,眉眼之间便添上了一丝淡淡的悲伤,
不过她隐藏的很好,那道愁绪几乎是一闪而逝,随即便朝着四周看了看。
三幅画卷只有易北斗一人能够看清里面的内容,所以当扶翼看到苗牵机脸上的神情时满头雾水,他探出一个脑袋看着立在身前的易北斗质问道:妙书斋
“易老头,你这大梦千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们牵机姑娘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对劲,”
随即又大喇喇道:“牵机姑娘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兄弟几个可不答应,你这必须得赔啊。”
易北斗捋了捋他下巴那缕稀疏的胡须,没有理会扶翼,眯眼笑问道:
“你可醒了?”
苗牵机眼神清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答话,脸色依旧是那般平静,自顾自走到两人身前的桌子边,提了把椅子便坐了下来。
对于苗牵机这般举止,易北斗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脸上笑意没有消减,看着还没醒过来的另外两人,自言自语道:
“看来是没有醒了。”
扶翼虽然不知道两人这是在聊什么,不过他猜测肯定和苗牵机的那个梦有关,索性便没有去深究,老神在在地给自己添了杯茶水,顺便将一只杯子推到苗牵机身前,举着茶壶问道:
“要吗?”
苗牵机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开口。
过了半晌,扶翼看见裴玉藕的身躯有了点反应,先是鼻翼微动,尔后是眼眸,整个人似乎是在挣扎,他笑了笑,朝着易北斗故作惋惜道:
“哦豁,这次收徒弟看来是要吹了喔,易老头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考虑我,放心,我保管将你的衣钵给发扬光大。”
易北斗没有理会扶翼的冷嘲热讽,负手看着眼前两人。
出乎意料的是,先行醒过来的不是裴玉藕,而是先前没有什么动静的曹沫。
易北斗看着眼前这个眉宇间带着一丝愁绪的少年,联想到他在梦境中经历的那些事情,破天荒地有些同情他,
虽然梦境的后半部分自己因为出于对那位实力强大的青衫儒生的敬意而没有继续去察看,不过依照梦境发展的情况来看,结果肯定不会太乐观。
自己的大梦千年虽然并不能完完整整地对他们的未来进行预知,但归根结底确实是能将他们身上未来可能会出现的一些事情给映射出来的,
毕竟梦境是靠着隐藏在他们内心深处一些的蛛丝马迹而演化出来的。
这场梦,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大梦初醒的曹沫脸上浮现出的愁绪很明显,他没有刻意去掩饰,或许是根本就掩饰不住。
人间方一刻,梦里已千年。
不知怎的,百无聊赖坐在桌子前的扶翼看到大梦初醒的曹沫,看着他那张当得上出尘二字的面容,总觉得有一股错觉,好似那位立在不远处的熟悉少年一下子便老去了几百年。
苗牵机年岁尚浅,不像实际活了几百年,但皮囊却只有十几岁的扶翼,她看不出这些,只是觉着那张沉默的面容越发地深邃,深不可测。
易北斗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在梦境中彻彻底底当了一回人的曹沫,同样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也醒了?”
曹沫这时候彷佛才恍然大悟,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四周,见到安然无恙坐在那边的两人,这才点了点头,
“醒了。”
“真醒了?”
曹沫理了理衣裳,向易北斗恭恭敬敬做了一揖。
易北斗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想着的确是那位煞费苦心的儒雅中年人,没来由在心底感慨了一句,“天下先生都一样啊。”
扶翼从易北斗身后探出半个身形,向着曹沫招了招手。
四方小桌,这时候已经坐了三人。
待裴玉藕醒来的时候,却没有出现扶翼意料之中的闹剧。
向来是刁蛮任性在易北斗这边脾气比母老虎还大的小姑娘,破天荒地没有在清醒之后向易北斗气势汹汹地问罪。
“你也醒了?”
原本眼神中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裴玉藕听到易北斗这句话,眼神立马便恢复了不少神采。
扶翼听到易北斗这个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三遍的问题,终于反应过来,这应当是与大梦千年配套的唤醒口诀或者咒语之类的东西。
清醒过来的裴玉藕很不客气的便朝着四方小桌走了过去,趾高气扬地坐了下来。
四四方方地小茶桌各个方向都坐满了人。
不知为何,扶翼总感觉裴玉藕瞥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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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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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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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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